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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逗你”他身子已经不稳,用手撑着桌面; 整个人半倚着书桌才能勉强站着; 接着视线虚扫过那羹“这羹……”
昭娇连忙道“这羹不是我做的; 这是凤君赐的……”
言闭她脑海中惊雷乍响开来,凤君竟然在羹里下了毒!
她万万没想到一直都只在暗中默默搬弄是非的凤君; 今日竟然会这么直接地在赐下的羹里害她。
他这是要她死!
“咳。”沐钦泽微闭双眸; 清俊的脸上露出有些脆弱又痛苦的苍白神情。上半身微微起伏着,一手拳在唇边艰涩地咳了两声,似乎想要将方才饮入的羹汤给咳出。
“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你还好么!”昭娇手脚大乱; 赶紧跑到他身后去拍他的脊背; 想要帮他将汤水给拍出。
“殿下……”他捉住她的手; 微梗着声音叫她“到前面来。”
“为什么?做什么?”
“来,听话。”他声音已经缥缈得好似幻听一般; 却还强行撑着神志同她说话“到前面来。”
到前面来做什么?她眼中已经积蓄了泪意; 却还是照他说的从他背后走到身前,整个人慌乱得不行; 身子颤抖地好像风中的秋叶般“我来了……然后呢?”
“转过去,不要看我,走出去叫人。”他伸手将她掉了个个; 一只手半撑在她身后,轻声说。“然后去找圣上。”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镇定,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他扶着她肩膀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力度轻的恍若羽毛覆在肩头。
“好,我现在就去”她哽咽着说,强忍着眼中的热泪,稳了稳身子就朝前跑去。
但就在她动身的那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发出巨大的桌椅的碰撞声。
“钦泽!钦泽!”她心中大骇,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止住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沐钦泽整个人半瘫倒在了地上,上半身依靠着书桌胸口剧烈起伏着,面色煞白。苍白的唇瓣边流出一抹细细的黑血。
“钦泽!钦泽!”她再也挪不动脚步,狼狈得疯了一般直接连滚带爬地扑倒他身边,伸出手用力地拍他的脸“钦泽!钦泽!”
啪啪两声下来,他整个人都陷入昏迷,没有再给她丝毫的回应。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好似她父君死前的那般。
男子白净温润的脸颊,微微闭拢的长睫,安逸乖巧得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
他那虚弱的身子隐匿在今日她曾惊艳过的灰色宫装下,像一泊随时会随风散去的月光。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自脊髓迅速蹿起,她心神震颤地好似狂风中的乱叶,仅能凭着细微的理智控制自己伸出手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他还微弱地呼吸着,她眼一热,连忙扯开了嗓子朝外头歇斯底里地大吼“来人!来人!”
“来人!”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很快风絮和雨丝带了几个宫娥跑了进来,二人见到眼前的场景也纷纷惊叫起来。“这是怎么了?殿下,驸马怎么了?”
“凤君在方才的羹里下了毒,”昭娇回过头望向她们,双眼一片血红,声音嘶哑“驸马喝了……”
“什么!”众人皆惊,未料到凤君竟然会突然……
“雨丝,你去太医院找太医,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风絮,你去通报母皇。”
“是!”风絮拔腿就要走,却见昭娇突然又唤了声“等等”
回头却见她含着泪,却没有让它流出来,眼中悲伤伴随着决绝“你叫母皇到凤栖殿去。我也去。”
“殿下!殿下你要去做什么?”风絮惊问道。
“我要做什么?”她缓缓回头对她露出一抹冷笑,坚强冷静地不像原来的那个女孩
“我要去做一件,我从小就想做的事情。”
说着她将沐钦泽的身子搀正靠在桌旁,站起身来回头就“啪”地一声扯下小书房壁画上挂着的一把长剑,浑身散发出雷霆爆裂般的怒意。
风絮被她身上的气焰震慑地后退两步,却见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仿佛是十八层地狱盛开的的业火红莲一般。
你爱一个人,能有多强烈,你恨一个人,就能有多强烈。
“御林军!”她快步走出尔玉轩的宫门,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拾起玉牌,对天呼应。
那时帝姬特有的玉牌,特殊时期在宫内可以呼风唤雨。
霎时间数以百计的黑影环绕着她,
“凤君殿内有刺客闯进,尔等随我去拿”她拔高了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
“殿下,臣未接到皇命”领头的上将军陈河跪在她身前。
“母皇很快就会到凤栖殿内,在此之前,你只需在身后护我便可。”
……
她走在空旷无人的宫道上,呼啸而过的夏风卷起她猎猎的粉衣,分明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浑身却散发出地狱恶鬼般的煞气,她手上提着长剑,面上噙着冷笑,云履似要被她踏破一般,踏踏踏踏发出愤怒的声响。
这天地间恍惚只有她一人。
宫内的琉璃瓦下挂着红色的喜灯,红艳艳的一片,火树银花。夜空中有为庆明日吉时而试先排练的烟火,一朵一朵地炸上天空,照亮漆黑的夜晚。似是无数的闷雷一叠滚过,又似是在为她此时的壮举摇旗呐喊。
她整个人都像把燃烧的火焰,点燃这座庄严又冷漠的宫殿。
凤栖殿一名侍卫飞驰而来,大声问道“何人擅闯凤栖殿?”
昭娇只顾大踏步地走,目不转睛,一眼都没有施舍给阻拦之人,冷冽地好似一把磨光了的嗜血利刃“昭娇帝姬。”
几个侍卫上来想要拦住她,
“帝姬,为何深夜来访,未有凤君命令属下不能让你进”侍卫面露难色。
“凤君?”她嗤笑一声,“你来告诉我,这是天下,是邱家的,还是我们赵家的?你们忠的是皇命,还是一个外姓男子?”
“我们……”
“还不都给我让开!”昭娇一脚踹上为首的那名侍卫,“御林军,拦下这几个刺客同伙。”
虚无缥缈的黑影从她身后略过,兵刃相击两声,很快再也没有阻碍。
她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泪水沿着那剑柄滑落。
“邱玉卿,今日我他娘的来取你狗命。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不虐男主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放心放心女主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凤君……是因为秦昱……秦昱是为了……你们想想
还有陈河……
第63章 番外完结
…
覃熙听他这般若无其事的调笑心底更是虚火直冒; 直接狠狠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兜头就走。
“别走啊。”身后的人却厚脸皮地跟上来,低笑着半低身子去牵她的手。
她才不会听他的呢!翻了个白眼就大步地快走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手掌之后,很快就被她嫌恶地缩回了袖子。
哎; 他看她这么别扭; 干脆直接将她整个袖子连同胳膊都紧紧捉到手里。几步凑近她,在她耳边撒娇似得低低唤道:“覃熙; 娘子。”
覃熙闻言简直是又气又怒; 讨厌死他这种无赖样子了; 回身用另一只手“啪!”地一巴掌就打在他挺翘的鼻梁骨上:“谁是你娘子,我才不是; 你走开!”
“哎。”青年低叫一声; 捂住鼻子,嘴角却噙着笑,“小别几日; 娘子武艺见长啊; 竟然又答打我。”
“打得就是你!”她缩回手臂; 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这算什么啊你!”
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原本说好了要来接她的,结果呢; 结果自己跑没了那么多天!现在又搞成这样莫名其妙出现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呢?!
人在孕期; 容易暴躁。原本就很暴躁的覃熙变得更加暴躁,越想越气; 气的又想甩头就走。
没走两步手臂却又给人拉住了。
“松开!”她翻了个白眼加快步伐。
“对不起。对不起。”沐钦泽厚着脸皮握住她的柔荑直往她这边蹭,边蹭边笑道:“都是我的错,娘子多打几下解解气吧。”
“我才懒得打你!”覃熙甩了甩胳膊; 却压根就甩不掉那黏皮糖一样的温热手掌。最后只得无奈放弃任他牵着。
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爱情,分明之前气得要死,想着再也不理对方。未料到刚见上面,心里就只剩下快活和愉悦,只要对方服个软,郁气就那么轻轻巧巧地散去了。
她很想他呢,不过又没那么好糊弄,没走两步就忽然回过身来冷冰冰地看着他:“对了,你这几日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
沐钦泽见她终于不那么生气了,连忙安抚道:“我们先回去如何,回去我就同你说。”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想念她呢,那每一个策马狂奔躲避追击的夜晚,他心底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别离时候的一句“等你回来接我。”最后虽然没有赶上,但是见着了她,他就觉得很是满足了。
只不过大街上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但覃熙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柳眉一蹙:“我不,我现在就要听。”
他们正走在路中间。沐钦泽见她执着,于是四下张望了会,便温声劝道:“不如我们去那边的摊子吃点东西好不好,边吃边说。”
“哼——”覃熙本想说,不要,但是放眼望去,果然见街角摆着一个摊子,那摊子上支着四五张圆桌,都坐满了人,看起来生意很好的样子。摊子里还支着口锅子,有个中年男子正往锅里不知道下着什么。锅中升起的白烟在街市明灯的照映下袅袅腾空。
只一眼,覃熙就觉得似乎自己都闻得到那锅中的香气。她咽了口唾沫,虽然皱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沐钦泽见她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便将她牵到了摊边。
原来这是个馄钝摊子啊,老板笑呵呵地问他们:“客官要来一碗不嘞?有瘦肉馅的,还有牛肉馅的。”
“牛肉的来两碗。”沐钦泽点点头清道。
牛肉?哪有牛肉馅的馄钝啊?覃熙诧异地看他。
正好有一桌人吃完了,沐钦泽便带着她坐下,接着侧耳对覃熙说,“这家摊子开了十几年了,牛肉馅的是他们店的招牌,最好吃。”
原来是这样。
覃熙点点头,接着横他一眼:“那你现在快说,为什么不来接我!你去哪儿了?”
沐钦泽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道:“别急,先喝口水。”
覃熙觉得很急,她方才的气还没消呢,想着便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直接伸出双手横掐到沐钦泽的脖颈上:“就急就急!快说快说快说!”
她因着愤怒,嗓门有些大,周围桌上吃着的人都纷纷侧目看向这里。
哟,想不到有对漂亮的小夫妻吵架呢!他们心下了然都笑了起来。
“娘子,这里人多呢。”沐钦泽被她掐得左右摇晃,无奈地道。
“哼!人多又怎么样!没见过母夜叉么,我刚刚还当街打你呢!”覃熙狠狠地瞪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眸中顿时闪射出不悦的金光。
四周的人被她自带的威严吓得皆是一凛,极快地转身,各自埋头吃了起来。
“哼哼。”覃熙冷笑一声,“现在没人看你了,快点老实交代。”
她个头分明那么小,掐着他的手又那么软,虽然看的出来她很用力了,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