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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对上褚彧的眼神,“的确是她推我下去的,但是我也把她拉下去了,所以。。。”
“你要我放过她?”
苏璃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般柔弱。”
“我知道。”褚彧边说边抬起燕窝碗,舀了一勺轻吹了一下,汤勺靠在唇边试了下热度,才送到苏璃嘴边。
苏璃吃了几口,突然忆起了上午喝参汤时的触感,如今想起来,那似乎不是陶瓷,而是。。她盯着褚彧的薄唇看了一会儿。
“看什么,还想试一次么?”褚彧抬起汤勺又送了一口给苏璃,“那时你躺着。”
“唔。。。”他也是没办法。
褚彧抿唇笑了一声:“其实用勺子也可以,可是我不想。”
“。。。。”
苏璃的脸偏过一侧,头发还未干,一绺绺贴在里衣上,水迹在衣服上晕开,染薄了衣衫,透出清亮的肌肤。侧脸上因为褚彧的话而染上的朵朵红云,楚楚动人。褚彧逼着自己将眼神移开,为了不辜负言玄亦的提醒,他今天还有话要跟苏璃说。
“璃儿,我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褚彧放下茶碗。
“什么事?”褚彧突如其来的正色,让苏璃有些不适应,脸上的羞意还没来得及退下,又不自觉地坐起了身子。
“第一件事,是我与蔺新瑶虽自小相识,但从未逾矩,我也从来没有生过要娶她的念头。”
“第二件事,我怕你不记得,我便再说一次,我没碰过塔曼。”
“所以,若我褚彧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人,你可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
褚彧温和带有磁性的低音仿佛是凑在苏璃耳心处呢喃,却又像一把火星子,撩在她的心头。
苏璃此时只觉得心跳如鼓,他是怎么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以为他从不会在意,然而他却明明白白地给了,没有迂回,将一切彻彻底底摆在她面前。
而又是什么时候,她心里从最初的心动变成了如今的镂心刻骨。
大概是劫后余生,亦或是此刻褚彧的眼神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逐渐将苏璃的神志抽离。
苏璃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地向前倾去,双手穿过褚彧的漆墨长发,紧紧地环上褚彧的脖颈,将头侧靠他的肩膀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从醒来的时候便想好好抱着他,如今听了他的话,这个想法便更是强烈了。
苏璃靠在褚彧的肩膀上,闭上眼感受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褚彧,若我与言玄亦有了了结,我还能回来的话,我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璃突然的靠近,让褚彧有些愣神,背脊在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才好不易放松下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抱着他,褚彧的脸上渐渐扬起笑意,她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么。
****************
苏璃歇息了一两日,便没什么大碍,身上的酸痛之处也所剩不多。只是褚彧还是不许她下床,于是她只得连着在床上看了两天医书。
“王妃,上官家的少爷来了。”玲儿在门口屈身回禀。
“让他进来吧。”苏璃从医卷里抬起头,顺手拉过了一件外衫披在外头。
眼见着上官鎏云一身红衣,仲夏还未过,便已经摇着一把玉骨扇风姿绰约的样子,苏璃不禁笑着开口,“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翰林院编修,璃儿你可是看不起我?”上官鎏云将扇子一收,开着玩笑便进了门。
苏璃熟悉他语气中的玩笑意味,只是笑着瞥了他一眼,并未搭话。
“我倒是没想到蔺新瑶这么狠心,可惜我现在区区七品,帮不上你什么忙。”上官鎏云边说边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虽然鎏云说这话时的情态未变,但苏璃知道他是真心,“我也没什么事,都过去了,她不也被我拉下水了么。”
“哈哈哈,说起这一点,璃儿,我是真心佩服你的。”
“。。。”
“盈盈呢,听说她不去太医署了?”苏璃看了一眼上官鎏云身后,似乎无人跟来。
“大概是吧,我最近住在翰林院,也不怎么回去。不过阿蕴月末要去冀州替老太爷看一个新药园,她似乎也回去帮忙置办了下行头。”上官鎏云说起这话时,自己都觉得薄情,成婚之后见叶盈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同居一室。
“嗯。。。”
大概是因为提起了叶盈,两人倶是沉默了一阵。
“苏璃,其实你可怪过我?”上官鎏云看着苏璃先开了口。
“怪你什么?”苏璃循着声音抬头。
“怪我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以叶盈的性子,若不是和盘托出,她便不会相信。可若是当真说了,又是陷他于不义,无论如何选,苏璃都是错。
“不算两难,却是我自己私心有愧。”苏璃说这话时的神态未变,然而上官鎏云还是听出了她的一声轻叹。
“你曾劝我与阿蕴说清楚,也曾劝我不要娶叶盈,是我不肯听罢了。你又不是始作俑者,何必全揽在身上?”
苏璃低着头想了许久,终于还是看向上官鎏云,“那若我再劝一句,你可会听?”
“什么?”
“既然你当真不能爱上,便不要再耽误她,趁现在还不算最晚。”
上官鎏云眼沉如海,在片刻静默之后,缓缓地说了一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坠湖只是这个单元的开始,一切还未结束~~
第48章
上官鎏云回了这句之后便似有所想,不多时就匆匆离开,苏璃对他亦算了解,知晓他心中定已经有了计量,也就没再多言。而在他走后的几日,璃王府着实是热闹了一阵。
今日是那礼部尚书的夫人,明日便是太常卿的孙媳妇,有明里关心套近乎的,也有暗里打听探消息的,四王妃自然也在其中。
只是外人说起话来常讲究的是含蓄,所谓‘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到了苏璃这,她却仿若不懂深意,说话也只半句,直让人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泄气不已。要不是那笑脸相迎太过真切,还真让人怀疑她是有意为之。
不知不觉间,璃王妃和太子妃一同坠湖的事也已过了十日。璃王府自那日回府之后却甚是安静,褚彧没开口,梁淮帝自然是更加闷着不出声,只当这事翻了篇,也省的愁如何罚那蔺新瑶,来给褚彧一个交代。
到了第十一日的清晨,璃王府的书房里,初九此时正替褚彧换上淡杏色的宫服外袍。
“公子,等会儿蔺将军到了,便让他在书房等吗?”
“嗯,就与他说我有事出去,定要让他等我回来才走。”褚彧沉吟了片刻,“我昨日同你说的,你可记清了?”
“是公子,我记下了。”初九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恭敬地回道。
初九推着褚彧一路送上了马车,眼见着马车一路往东疾驰,越来越远,车影渐逝,这才收回了眼神,今日他有命在身,便不能陪公子入宫,哎,他叹了口气,一时还有些不惯呢。
初九估摸了一下,南城门那边到这里快马加鞭也就不过一个时辰。得到消息是半个多时辰之前,那想来蔺将军也快到了才是。于是他便索性背靠在府门内侧,透着窄窄的门缝望着路口。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一匹棕色鬣马由远及近驰骋而来,马上一人约莫四五十岁,浓眉凤眼,玄衣重剑,看起来煞是英姿飒爽,若是忽略眉宇间的那一抹愁绪的话。
初九没见过蔺程蔺将军,不过气势如此,此时又似勒马之态,除了蔺将军还能有谁呢?
初九轻掩上门,不一会儿扣门声响起。
“请问您是?”初九立了一会儿,才打开门,似初见之态。
“在下蔺程,是来求见璃王的,”蔺程一跃从马上跳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披星赶月,换了九匹马,来的还是晚了些。”
初九假意思索了下名讳,委实一幅幡然醒悟的模样:“原来是蔺将军,初九拜见将军。”说完便屈身要跪。
“请起请起,我私下赶来,无需多礼。”蔺程扶起初九,“不知道王爷可在府内”
“蔺将军请进。”初九却是不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蔺程迎进了王府。
“多谢小哥。”蔺程的声音有些沙哑,连着七,八日不眠不休,常人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也只有他因着几十年镇守边关锤炼下的体魄,如今还能坚持。
“蔺将军有礼了。”
初九带着蔺程一路走到了书房,才道,“蔺将军,公子今日恰巧有些事,不知将军可否在书房一等。”
“无事,下官便在这里等璃王。”蔺程喝了口茶,当着如今四下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媵州得了蔺新瑶的信便匆匆赶来,方才若是初九在门口说璃王不在,他是定要先行去太子府上,好好教训蔺新瑶一顿的!可是如今都进来了,也断然没有白来一趟的道理;自己女儿欠的债,早晚总还是要他卖着老脸去求的啊!
初九一将书房的门带上,便一路往翠园的放向走去,公子吩咐的话还没带到呢。
“夫人好。”初九进了园门,便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苏璃,还有一旁侍奉着煮茶的玲儿。
苏璃笑道:“初九,王爷让你来说何事?”
“夫人,您怎么知道我是来传话的?”初九惊讶道。
“你若是来十次,五次都是替王爷传话的。”
“那还有五次呢?”初九脱口而出。
“还有五次,自然是和王爷一起来了。”
一旁的玲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眼苏璃,王妃有时候就喜欢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
被苏璃调侃了一句,初九嘿嘿地笑了两声,也算是捧了个场。随后想起了褚彧的嘱托,初九重又正了正脸色。
“夫人,我来是给公子传句话。公子方才与蔺程蔺将军聊了一阵,如今去宫里了,所以让我跟您说不用等他午食。”
“蔺程?”这大梁姓蔺的将军便就那一个,如今突然来王府,难道是和蔺新瑶推她入水之事有关?
“好,我知道了。只是蔺将军是何时来的?”她怎么似乎没有听说。
“蔺将军今一清早便来了。”
“嗯,好,那我等王爷晚飨回来。”
初九余光瞥了瞥一旁煮春茶的玲儿,确认她都听见了,才回了一声,退出了翠园。
“啊!”玲儿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苏璃放下书卷,看向一边正煮茶的玲儿,形容带着几分关切。
“没事,王妃。奴婢不小心烫了手。”玲儿含住自己的手指头,低头轻轻地说。
苏璃拉过玲儿的手指瞧了瞧,“我给凝儿的烫伤膏还存着一些,不过你的不算重,若是等会儿还疼,便来我房里取一下。”
“嗯,谢谢王妃”玲儿看向苏璃的时候眼眶有些红,在垂下眼的时候兀自咬了咬唇,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蔺程在书房里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褚彧还是没回来,他心里便开始有些急躁。
他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如今大梁和北拓局势不明朗,北拓的小皇子又已经在赶来锦城的路上,再过几日便能到城关。私自回京都,若是陛下不知道便好,若是知晓了,怕是会震怒不止。
可是,他怎能不来呢?新瑶是他的独女,他自小宠爱的紧,如今做出了这等事,也是自己管教不严惹得祸。
自己的女儿求着自己来赔罪,他怎么舍得不答应,也只有他来,才称的上是诚意啊。
只时,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