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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以守卫国土为己任,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那曾经一起退伍的战友,即使一起走向繁华的都市。他们还是对自己关怀备至,亲如兄弟。
那五年他林远活得很纯碎,活得很激情,那是他一辈子都在缅怀,无法忘记的岁月。
当兵?可这问题也就来了,因为自己的母亲,事情还要从今年自己上学说起。
因为贫穷,这山沟里连个学校都没有,想上学都要跑几十里路。可是即使上学,那一个学期60多块钱的学费,父母是绝对拿不起的。
就是当初就是因为自己上学,爹借的钱,受尽了气。两年后娘病的时候都没有钱看病,才病死在床榻上的。
想到这林远的脑袋就一阵头疼,想要当兵,可十年后当兵也要初中毕业,要是上学,岂不是历史又要重演一遍?咋办啊这……
他林远除了当过兵,退伍后当保安,做过小生意外啥都不会啊。再说了自己才八岁有啥办法妙手生财呢?
这上学可定要上的,娘的病也是要看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想要不历史重演,首先要让家里富裕起来。
林远想通了之后,咬了一口手中的肉粽子,狼吞虎咽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吃,爹娘又要心酸难受了。
林远吃着粽子,心里咬牙切齿,心里想道:“就凭着俺超越这个时代二十多年的经验,还不能让家里富裕了,打死狗,狗都不信。别说是自己了。”
张桂芝捞起锅里的肉粽子包好后,把锅里的水刮出来。添了两碗生水放了一把米,拉着抽风箱,锅底放了一把干柴。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入林远的耳朵里。
夏天很热,烧饭的时候厨屋里的温度更高,很快一锅的稀饭糊糊冒着蒸汽被掀开了锅。
林志夫妻两个各自盛了一碗,蘸着萝卜咸菜就吃了起来。看着父母,虽然看起来吃的很香,林远的心隐隐作痛,自己从没有吃过这样的稀饭。
等锅里的稀饭糊糊有点凉了,一勺子白米被母亲从稀饭中给挖出来。重新放进了一个碗里,端给了正在发愣的林远。
林远看着自己碗里稠糊糊,就知道自己小时候每天吃的都是最好的。
这一刻林远的喉咙被堵着一样难受,呼噜噜喝了个干净,一股热泪顺着脸颊掉进碗里就这么进入了肚子。
“嗯!自己表现的还是要像个八岁的小孩,好好的享受一下父母的爱,不能让父母发现不对劲。至于挣钱的事情,爹不是有土枪吗?先从卖野味开始,等叫了魂后就干。自己一个当过兵的,就枪法来说,爹给自己比起来差远了。”
林远的内心盘算着,计划着,很快构成了一个蓝图。想着想着,呲着牙就傻笑了起来。
吃完了饭,父亲林志打了个饱嗝,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林志转身对着林远笑了笑:“儿子吃饱了没?”
“爹,吃饱了!”林远把吃完的饭的碗筷放在了灶台旁。
“来,爹教你打会儿拳,等你娘忙好了,我们再去给你叫魂。”林志伸伸腰,从茅草厨屋里走出,站在院落里拉开了架子。
林远跟着父亲林志就出了厨屋,此时林志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风,林远的眼睛都看直了。
第3章:自己家里经一本
不由内心非议起来:“大爷的我咋这么傻,曾经爹想教给自己打拳,自己死活都不愿意学,要是学了这套拳,在部队里还不是横着走,也不会在新兵的时候被人欺负了,玛德,学,不学就他丫的真是傻子了。”
“八卦拳又名八卦掌!”这可是父亲林志的绝技,父亲林志小时候,可是跑了几十里路拜师学来的。
当初爷爷可是下了血本,积攒了两个月的鸡蛋都送了给了父亲林志的师父。
记得父亲林志给自己说过,他的师父可是当时有名的拳师。
后来发大水,县里缺盐师父跟着县委书记一起去了省城拉盐,在路上就遇见了劫道的。
父亲的师父厉害着呢,一个人打趴下了几十个拿家伙的劫道地痞,后来一车盐在打斗中被地痞推进了河里。
父亲的师父为了护住盐,让县里不缺盐吃,五六百斤被独轮车拖着的盐,硬是被父亲的师父跳进河里举起来扔到了岸上。
也就因为这,父亲的师父上了岸后一口气没上来,全身的力气一泄。死了!那时候父亲林志还是少年,成为了他英雄师父唯一的传人。
“爹,这是啥拳法啊,咋这么厉害。”林远好奇的问道,尽量表现的像个八岁的小孩,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哟,你想学,臭小子,今天是开窍的还是真撞邪了。”林志扎着马步,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上一年这小子学的时候,扎马步十分钟就蹲在了地上,无论如何都不想学了。这一年里自己怎么引诱都不行,打也好,吓唬也好,这小子就是不学,也不上当。
“嗯,爹,俺想通了。学了武,谁都打不过我。”林远舞了舞爪子,林志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哎,不容易啊,林远感叹一声。还是绷着脸说:“想学,可以,先扎马步,你要是过了一刻钟,爹就教你。”
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林远就想笑。他可是知道,自己要是不想学,父亲一点招都没有。
父亲哄着自己练武绝对超不过十分钟就放弃,一声长叹后,该干啥干啥。嘴里总会嘟囔一句:“一身的功夫就这么失传了?不懂得珍惜的小子啊。”
林远看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咬了咬牙,马步横扎。四平马步瞬间就扎了下来,一动不动,这一刻算是给父亲卯上了。
母亲张桂芝收拾完毕,林远扎马步也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也就十五分钟,并不是很长。可对于林远来说,这个小身板,十五分钟的时间,不亚于一次十公里的长袍。
他的身体汗水横流,两只腿颤抖的如同筛子,撑起的双臂耷拉着,背脊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爹,中了不?”林远的声音颤抖着。
此刻林志倒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震惊了,恐怕儿子是真的撞了邪,这小子可没有这么尿性。
想到儿子撞邪的可能,林志打了个哆嗦,走过去,对着林志突然大喝一声:“啊!”
林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整个人都蒙了,双眼直直的看着父亲林志。
此时林志摸着林远的脑袋,厉声道:“说,你是不是我儿子。”
“我我我!”林远感觉到憋屈的慌,冷不丁的就被自己的老爹吓了一跳,差点吓死。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儿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咋了,咋了,你吼啥呢?吓了人一跳。”张桂芝从茅草厨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儿子哇哇大哭,张桂芝的脸立即就变了。
“林大志,你是发了疯了是吧?还吓我儿子。”张桂芝气的大吼,顺手钻进厨屋就拿起菜刀就向林志扑了上去。
这下林志吓坏了,赶紧躲起来,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不停的告饶:“老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咱现在就去叫魂去。”
张桂芝追了几圈也累了,把菜刀往厨屋的案板上一扔,提着四个肉粽子把林远给抱了起来。用手给林远擦着眼泪:“不哭啊!儿子,不哭。”
林志垂头丧气的扛着土枪,背上打来的一只山鸡,把另一只扔进锅里盖着,就锁上门跟了上去。
林远擦了擦眼泪,对着父亲林志做了个鬼脸。心道: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林远根本没有发觉,现在他居然有了小孩子的心性,给自己爹记仇起来。
“完了,完了,这小子真的中邪了,说啥也不能省了叫魂的钱。”林志看着变得古怪的儿子林远。内心楠楠道,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
“老二啊,去打猎去啊。”林志的大哥,林远的亲伯伯看到林远后,在院落里就喊起来。
林远的大伯叫林大和,爷爷奶奶就这么两个儿子,还有五个闺女。在父亲那个年代,五男二女,绝对是人丁兴旺。五女二男那就不算什么了,女儿是不算家里的人口的,生两个男孩就算是人丁单薄。
在伟大的毛主席的领导下,因为八年的抗日战争,国家的人口稀少,是鼓励生育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片人民的热土上造人是可劲的造。
改革开放以后,为了提高国民经济水平,制定了计划生育国策,这造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家家户户最多也就两三个孩子,这都九零年了。林远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寄养在大姑家。
林霜儿,没有记错今年才两岁,就是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政策。二胎?那可是罚的你连裤子都没有,让你再生孩子。
大伯打招呼,父亲林志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
大伯家四个儿子,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原因吗?就是父亲知道,林霜儿出生的时候,听说就是大伯告的密。
因为这事,爷爷都气出了病。可怜六十多岁的爷爷,当时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呦呦,老二,你啥脸色啊,我可是你哥,有你这个态度吗?”自己家老二不给脸,林大和也冷着脸挖苦起来。
第4章:今世因果有报应
林远的父亲林志不理会这一套,冷着脸跟着自家的媳妇就走了过去,两家距离并不远,也就是隔了几十米。
林远清楚的记得,爷爷奶奶跟大伯家住在一起,也不算住在一起。分了家,在大伯院落的旁边盖了个两间的毛坯房,上面盖着茅草,也就是两间茅草屋。
当时的毛坯房就是石头和着大泥给垒砌起来的。屋顶是木板,茅草和大泥封起来,不漏风不漏雨也就是成了。
林远家的那间厨屋就是这样盖起来的,里面一个灶台,两口锅,一大一小。
大锅旁边放着一个拉风箱,一个案板,旁边放着锅碗瓢勺啥的,灶房里放了个小木板凳。
当时的各家各户的厨屋就是这些物什。
大伯和爷爷奶奶家就隔着一条路,这也算是分家了。分家后,爷爷奶奶自己留了两亩地,自己种着,老两口紧吧着过日子。
大伯林大和看着父亲林志不理他,冷哼一声:“懒得理你,不知好歹的东西。”转身就钻进了自家的内屋,对着家里的几个小子就吼吼的起来。
“一群东西,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老大明天跟我去砖厂,不干活上哪儿给你讨媳妇去。”
林远笑了笑,大伯就是这样,一辈子尿性惯了,争强好胜的也是有一个偏执的苦人儿。
他还记得二十年后。六十多岁的大伯,到了老年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孝顺的。自己每一次清明节回家的时候,总是拉着自己的手,老泪纵横。还说出了关于林霜儿的事,总是去老爹的坟前,哭个大半晌懊悔不已。
自从十年后老爹去世后,大伯每年都会去上坟,每年都哭的让人心碎。年老无望,儿孙不孝,也算是造了孽了。
“老二!端午节的把家里的粽子给你爷爷送两去。”此刻在爷爷奶奶家门口,林远就听到了大伯的吼声。
“我看谁敢!自己都没有吃的,还孝敬两个老东西。”这是大娘的声音,极端的刻薄尖锐,林远内心叹息一声。
记得2016年的时候,大娘是得了癌症死的,四个儿子儿媳没有一个愿意挺钱给她看病的。
当时大娘拉着自己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临死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瘦的塌坑的眼睛一脸的悔意。
最后说出了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报应啊!”也就撒手人寰了。
母亲张桂芝看着爷爷奶奶家紧闭的门,给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