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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你要是乐意,我就试试。”
面对姚梵那绅士风度十足的幽默谈吐,周含真实在是没法生气,她索性放开的笑了,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银铃一般的笑声迷人清甜,姚梵感觉仿佛一瞬间,客厅里仿佛成了香花怒放的梵天。
“姚梵,我发现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特别好,脸皮特别厚,无论多肉麻或者神圣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菜场上幺斤喊两,完全变了味。”
“你以后少夸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战友的冷枪躲也躲不了,跟你在一起,指不定哪天我就会一往情深的栽在你手里。”
“我以后可不愿意理你,我不知道你对女朋友的标准,但你不符合我对男朋友的标准,你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电视购物的推销员。”
“你这话我不爱听,人无完人这话你同意吗?”
“同意。”
“可是你看,世界上什么时候会因为找不到完人,姑娘就不找对象了呢?大不了换的勤点。”
周含真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希望你不要把纯洁的友谊推上爱情的绝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姚梵心想“刚才还说以后不愿意理我,怎么又冒出纯洁的友谊了呢?”
“谈恋爱这本来就是双方互利的事情,你不愿意的话是你的损失。”
“哼,我损失什么?看在我妈和你妈的面上,我不忍心伤你,可你也要有点分寸。”
“唉,悲哀啊,现在的黄花闺女,嘴里哭着喊着要找个如意郎君,想着要赶紧打快仗拜天地入洞房见新郎,可就是缺少热心人给搭桥,可真要遇上搭桥的红娘吧,却又缺少把自个发出去的勇气,妹妹找哥泪花流的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周含真微笑着打量姚梵,越看越是心砰砰跳,她把手捂着嘴,吃吃笑道:“你这么欣赏别人给你牵媒拉线,是想把自己赶紧发出去吧?”
“你说的没错,但这是主观因素,客观条件来说,关键还是我这货好,哎,你要是看我爱不释手,就赶紧把我办了,过了这村,可未必还有这店。”
周含真想笑,可又觉得自己听到这话应该生气才对,于是假意愠怒道:“你哪里好?天底下有哪个女孩子会傻到和你这样的自大狂谈恋爱?我回国来就下定决心,不干出点事业,绝不结婚,你打我的主意,那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我这人就是热心肠,自大绝对谈不上。再说了,我也没奢望校长千金能看上我,但我觉得你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以后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经常谈谈心、聊聊天嘛。盐水泡白菜,没有不软的。”
周含真暗中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在美国可从没遇见姚梵这样的人,她虽然也谈过恋爱,追求她的人有外国人也有中国人,但像姚梵这样能让她一聊天就开心的,一个也没有。
她风情万种地瞪了姚梵一眼:“你觉得我会找你吗?”
“像我这样愿意饮恨埋名;一门心思听别人倾吐苦闷心声;为别人指点迷津的人,没有诲人不倦的使命感和责任心,是万万做不到的。你不找我还能找谁?”
周含真憋着笑,做出两眼望天的样子向后倒在沙发里,道:“我对你这人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原来你刚才还对我抱有希望?盼望我用火一般的热情拯救你空虚的心灵填满你无聊的生活?我也是现在知道。”
“谁说我对你抱有希望了,我吃完饭就要回学校练琴,八月份我有个独奏音乐会,仲夏夜之梦。”
“好俗气的名字。”
周含真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又没叫你来,你管我起什么名字。”
说完,她又心虚地小声问道:“你难不成还能想出什么好名字吗?”
“在这个普罗大众已经将艺术当成生活消遣的一部分的年代,所谓艺术一斤能卖多少钱,老百姓心里有数,我看你的音乐会取什么名字都一样。”
第211章 万里江山开新颜(十五)
还是继续求,今天回来的晚,刚刚赶完稿,请大家见谅。
211万里江山开新颜(十五)
周含真并不生气,乌黑的睫毛韵味十足的忽闪着,微笑道:“看来你是真俗气,不是装俗气。”
姚梵喝了口橙汁道:“我本就是这个样子。没来我家之前,你想象我是什么样子?”
周含真闻言骄傲的挺了挺胸,让发育良好的**在白绸衬衣下鼓鼓的凸显着,纤腰更显得只盈一握,此时尽管她交叠的双手显得多么老实,法式羊角面包发髻梳的多么端庄,她的本来面目却是终归藏不住的,从她那双充满活力和任性的大眼睛里,从那上翘的眼角和水汪汪的眼神中,一股野性的不安分在逐渐的流淌出来。
周含真故作轻松地道:“我根本没去想象,不关心!”
姚梵打量着在他眼中越来越具有诱惑的周含真,抿嘴笑着微微俯身,脑袋靠近周含真道:“可你刚才话里话外的还说对我抱有希望来着。周含真,我问你,我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多?以至于你肃然起敬,都不好意思说心里话了。”
周含真感到自己正在心跳加速,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害怕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她不禁有些讨厌自己,为什么对于姚梵的这种侵略性毫不愤怒,却恰恰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个子高高、膀阔腰圆、肌肉结实、又黑又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对她微笑时嘴角露出嘲讽的意味,简直一点不像个知识分子,倒像是个土匪。
周含真把头别过去不看姚梵:“我只是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有喜剧效果,而且是最滑稽的那一种。”
姚梵微微咧开嘴,邪恶的嘴角露出笑意:“你能不能给我形容一下,你心目中的男朋友长什么样?我也好有个努力的目标。”
周含真尽管有些讨厌这个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可是他身上有着某种刺激性的东西,某种热烈的、富于生命力的、像电流一样的东西,强烈的吸引着她。
周含真告诉自己:“我之所以会容忍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碍于父母的面子,否则我是一定会拂袖而去的。”
想到这里,她总算为自己找到了泰然处之的借口。
“你不用努力了,因为那种高贵的优雅和你无缘,那种文儒的书卷气恰恰是你这样的俗人最讨厌的。”
姚梵笑道:“我是土八路,可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这年头许多姑娘,尤其是留学生,总想着找个皇军或者美军,总之是非要当上八国联军的家属才高兴,至不济,也巴巴的指望找个台湾**。作为土八路,我深感忧虑。当我看见你这样的从对敌斗争最前沿安全回国的另类,我深感珍惜。我想,你应该不会是那种人,所以你最适合给我这样的土八路当女朋友了。”
周含真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了了,她优雅的站起,转身走向楼梯,心中为自己终于把握住了主动权而高兴。
“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才不至于继续像个傻子一样的说话。”
姚梵礼貌的起身,望着周含真的背影微微一笑。
“这是个有追求的姑娘,她似乎并不把结婚当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她喜欢事业,我可以帮她,而我需要婚姻,也许她同样能够帮我……即便不成……也无所谓……”
却说李红梅看见周含真上楼来,心里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大概是谈完了,于是认真地拉着周含真与薛丽娃一起,一一介绍自己的古董首饰。
这段时间李红梅花了不少心思在古董首饰研究上,横竖自己手里有这么多的实物来不及拍卖,干脆一一拍照留档做个纪念。于是姚鹏被李红梅折腾来拍照,把仓库里所有打土豪得来的珠宝首饰都一一留档。
借着照片,李红梅对照《中国美术出版社》和《科技出版社》出版的《古代首饰图鉴》、《明清首饰赏鉴》等书,自学成才的研究深入,成了一个古董首饰鉴赏家。
李红梅在别墅中选了两间房用作首饰收藏,比姚鹏用来收藏照片的书房整好多了一间,两间房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姚梵所带来的樟木、沉香木、黄杨木、花梨木等等各种古色古香的木箱子和木匣子。
薛丽娃上一次来时这房间还没有布置好,如今是她第一次参观,从第一眼见到这么许多明清古代首饰珠宝时,薛丽娃就迷上了这些闪闪发出辉光的金属与宝石的完美结合。
周含真虽然是年轻人,对财富看得淡些,如今在楼上客厅见到李红梅拿出的这么许多首饰,如博物馆里的展品一般完好精美,却又犹如街边地摊上卖的便宜小玩意首饰一般铺天盖地,这让周含真也是心醉。
薛丽娃见女儿上楼来,连忙招呼她开眼界:“真真,你看你李阿姨这个累丝嵌宝金凤簪好看吗?”
周含真接过这支簪子,忽闪着大眼睛道:“真好看,这都是手工的吧?”
李红梅笑道:“自然是手工的,这是累丝工艺做的,就是用黄金拉成极细的金丝,然后编成辫状和网状等镂空结构,再做造型和焊接,这样的工艺在明清首饰里已经是最高水准了。”
看见周含真表情很欢喜的样子,李红梅心中一动,说道:“真真,阿姨听说你八月份有音乐会,真让阿姨高兴呢,这里的首饰你随便选自己喜欢的,拿去音乐会上戴。”
周含真笑道:“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随便借用,再说弹琴时动作难免激烈,万一掉下来碰着磕着就糟了。”
李红梅笑道:“我和你妈都是老同事了,哪怕碰坏了也没关系的,你看这个明朝的掐金丝牡丹花篮胸针怎么样?我看是最配你不过的了,这上面嵌着的是红宝石和翡翠,造型又立体又生动,与你们小姑娘最适合了。”
说着,李红梅就拿起胸针给周含真戴在胸前,把她拉到镜子前面,又拿了一只錾金凤钗插在周含真的羊角髻上。
周含真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妆容,立刻打心眼里爱上了这两件首饰,明清首饰特有的那种雍容华贵的富丽之美如山溪一般涓然流淌,配着自己的气质,宛若仙子一般出落。
李红梅知道她喜欢上了,笑着对薛丽娃道:“我这些传家的首饰都是千百件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品,将来都要传给我儿媳妇,一代代的传下去。可是我见了真真,却是打心眼里爱的不行,觉得要是不送她两件,心里都难受。”
薛丽娃心乱如麻地道:“这可怎么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可不能收,这些首饰全是黄金宝石手工打制,又有收藏价值,我们真真万万是受不得的。”
周含真也道:“阿姨,我真的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但我真的谢谢您,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原来您还收藏了这么多精致稀罕的宝贝呢。我看够开个博物馆的了。”
李红梅握着周含真的手,爱怜的望着她,又转首对薛丽娃道:“我要是有这样一个漂亮懂事的儿媳妇,就是要我把一家一当全交给她料理,我也高兴。我就梵梵一个儿子,人虽然淘气了些,可是你薛丽娃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呢。”
薛丽娃听着也是大为心动,两次来姚家,对于姚家现在的阔绰她是深有感触,今天见了李红梅如山似海的珠宝首饰,直把她眼馋的几乎要羞死了。自己堂堂一个校长夫人,也不过仅仅拥有一个钻戒,几个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