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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穷凶极恶的贼人会受到怎样的一番“招待”,不过,那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李贤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经过一番拷问,李贤了解到,原来入侵胡家堡的这伙贼人只有六十人是跟随张饶南征北战的老贼,其余人马都是一路上裹挟的流民。
几天之前,流民不过是老实巴交的乡民百姓,可跟随贼人疯狂了几日,流民彻底疯狂了,他们享受肆无忌惮的破坏,享受凌儒他人妻女的块感。
从流民拿起屠刀砍向妇孺老幼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贼。
既然是贼,就该付出代价。
据说,胡家堡的乡民用这六十八名贼人的血生祭了战死的亡者。
李贤原本还想让麾下的新兵见见血,可显然,把俘虏交给胡家堡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他们的剩余价值。
先有活命之恩,后有“赠俘”之情,胡家堡上下都觉得欠下李贤太多的人情。
给肉食米粟?李游缴又坚辞不受,最后反而得了不少铜钱。
这样施恩不图报的官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最后,在胡氏族长的强烈要求下,李贤决定把伤势颇重的十多人留在这里,等到他们好些了,可以选择回乡,或者是原地待命。
至于从贼人身上搜刮出来的战利品,李贤大方的一分为二,与胡家堡共同分润了。
胡家族长原本还不想收下战利品,可后来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欠下了李游缴那么多的人情,债多不愁,收下就收下了,大不了日后加倍奉还就是。
赵亮的辅兵营与胡七的流民营在清理完战场之后便退出了堡外,即便胡家族长诚心邀请,却也被李贤严词拒绝了。
在这讨伐贼寇的紧要关头,李贤可不想出什么岔子,不过,连番厮杀,介亭的兵勇们真的乏了。
不能在堡内过夜,在堡外扎营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贤便点齐兵马开赴夷安。
胡家堡的乡民闻讯赶来,一直送了六七里路。
告别的时候,胡家族长把三个少年送到李贤身边,说这三人是堡内武艺最好的晚辈,以后就交给李游缴管教了。
后来根据李贤了解,其中一个少年就是胡家族长的嫡亲孙子……
李贤的战略目标很是简单,就是救下夷安城。
根据俘虏交待,张饶要在三日之后发动总攻,也就是说,夷安城目前现在还在朝廷的手中。
只要城在,一切就还来得及。
据说张饶身边已经聚拢了近万人马,李贤这么点人过去,显然改变不了局面。
可若是李贤不断在外围游走,袭杀贼寇的外围人马呢?
张饶总归会忍不住出手的。
只要张饶出手,李贤就算达成了第一步目标。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贤故布疑阵,号称五千兵马,大张旗鼓地往夷安开进。
夷安城下,张饶赤身**,正在一名眼有泪痕的少妇身上凶狠地撞击着。
须臾,少妇惨叫一声,紧接着,叫声戛然而止,没多久便浑身抽搐着死去了。
张饶吐出嘴里的两颗红色的“樱桃”,他神经质般搂着女人的尸体,嘴里道:“果然,绝望之下的女人才最紧……”
“报,将军,有紧急军情!”
张饶随意披了件衣服,道:“什么军情?莫非官军投降了?”
“回禀将军,适才营外来了几个老兄弟,他们说有一股官军正在往夷安而来”
“什么?哪里来的官军?有多少人马?”张饶接连问了几句,忽而说道:“罢了,让他们过来,我自己问吧。”
“喏!”
没多久,从介亭侥幸逃脱的贼寇便入了营帐。
张饶凶名赫赫,那贼寇叩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嘴里说道:“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呀。”
“报仇?报什么仇?你抬起头来!”
贼寇抬起涕泪交加的面庞。
张饶认出了这人,“你不是高升身边的高春吗?高升他人呢?“
“将军,高统领被官军生擒了,我们三百个老兄弟死伤殆尽呀“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饶一把举起了高春,脸色狰狞无比。
高春被张饶掐的说不出话来,有心挣扎,又惧怕张饶的手段,当下只是憋红了脸,连动都不敢动。
“你他娘的说话!”张饶咆哮过后方才醒悟,是自己抓的太紧了,他冷哼一声,一把将高春抛出老远,道:“说,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高春不敢隐瞒,从高升骂阵,到李贤出城单挑,一直说到长枪如林,刺杀了骁勇善战的老卒头目。
张饶好几次目眦欲裂,握紧了拳头,最终只是冷冷地笑道:“好,好一个介亭李贤,好一个李游缴,四百人马就剿杀了我张饶的三百老卒!”
高春再也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饶才再度发问:“李贤麾下究竟有多少人马?”
高春张口结舌:“小人不知”。
张饶勃然大怒:“废物,高升都折了,你还跑回来干什么?”
高春还待解释,却又听得一声森然的怒喝:“留你何用!”
“噗哧”一颗头颅滚落了老远,血溅了张饶一身,他宛若地狱修罗,阴狠地舔净了嘴角的血迹,嘴里咆哮道:“李贤,李贤,我誓杀汝!
高春死也没想到,自己躲过了李贤的追杀,逃离了敌视的乡民,最后却死在了自家头目手中。
如果知道真相,高春应该不会回来送死的。
杀了高春之后,张饶余怒未消,他叫道:“来人呐!”
“小人在”
“多派哨探,一旦发现官军的痕迹即刻来报!”
“喏!”
“滚!”
卫卒正要离开,又听得张饶叫道:“慢着,再给老子找三个女人,记得一定要嫁为人妇的!”
卫卒打了个寒碜,应诺离去。
。。。
第四十三章且问过我麾下的这千。。。
介亭的兵勇在李贤的统领下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好似完全没有目标。
不过,只要遇到贼寇,李贤就会挥军压上,有时候侥幸全歼,有的时候却难免有漏网之鱼。
时间紧迫,李贤无法面面俱到。
逃离的贼寇将官军来袭的消息大张旗鼓的散布了出去。
短短一日,李贤就救下了三个村落,杀了七百多贼人,没有一个俘虏。
原本是有百十个俘虏的,可审问一番之后,几乎所有贼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李贤便把他们交给辅兵营,让新兵练胆……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剿匪,等到李贤距离夷安城不过八里的时候,张饶终于派来了两千人马。
前前后后,死在介亭兵勇手中的贼人已经超过了一千三百人,其中跟随张饶南征北战的老卒有五百人。
别的人马也就罢了,可是这五百人宛若张饶的心头血,谁要是动了一滴,他就会彻底发疯。
对李贤,张饶决定亲自出征。
如今黄巾贼中已经流传了一个说法,那李贤就是天上煞星下凡,专门来对付黄巾的,此人力大无穷,手下无一合之众,但凡落入他手中的流寇一律难逃活命。
欺善怕恶是人的本性,贼寇也是如此。
李贤杀了这么多人,自身却毫发无损,他的神勇之处被逃窜的流寇添油加醋地鼓吹了出来。
只有证明了敌人的强大,才能衬托出自己的失败不是那么的突兀。
张饶意识到,再不除掉李贤,外面的风言风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宰了几个夸大其词的部众,可流言却依旧未曾止歇,这让阴狠的张饶对李贤更是恼怒。
双方的哨探在两里之外就遭遇了,李贤得知有两千兵马来袭,稍稍有些踟躇,是战还是退?
这几日,徐庶没有开口离开,李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有这样的良臣谋士,就得多言善问。
李贤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天才,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此时,他开口问道:“前前后后宰了一千多贼人,张饶怕是恼羞成怒了,依先生之见,我军是否该迎战?”
徐庶深吁了口气,道:“打蛇打七寸,游缴早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潜伏一侧,伺机以待已然是来不及了,况且,游缴是来救援夷安的,若是官军退回,张饶发兵攻打夷安,游缴不是白来了这一遭吗?”
徐庶这么一分析,李贤便明白了,这一仗不打不行。
既然要打,就一定得胜!
张饶现在摸不清李贤的虚实,不敢贸然来攻,这就给了李贤选择战场的时间。
在夷安城外七里的地方有一处山脉,只要守住山脚,张饶就无法登山。
李贤兵马不多,只能选择易守难攻的地方。
这山脚,就是李贤选择的战场。
三里之外,张饶胯下骑着一匹黑马,脸色阴沉无比:“官军蜷缩到了山下?人数只有一千,你他娘的是在说笑吗?几日里连杀我五百老卒,一千多人马的官军难道只有一千人?”
那哨探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可他还是强忍着惧意说道:“小人与几个兄弟看得明白,山脚下的官军不过一千人,小人敢拿脑袋来担保。”
张饶翻了翻眼皮,道:“你的意思是说,官军还有可能潜伏在别的地方?”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不是说官军有五千人吗?那四千人在哪里?找不出来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无论如何张饶也无法接受李贤麾下只有一千人的事实,五百名老卒呀,在以往的战场上即便是对抗两千官军也可不落下风。
真要是只被几百名官军大败了,那他张饶的脸面往哪里搁?
哨探说不出话来,又硬挨了张饶几鞭子,才得以离开。
身旁无人的时候,张饶怒目圆睁,道:“李贤,不管你有多少人马,只要你在狗儿山下,我就取你狗命!”
说罢,张饶下令:“大军开拨,杀了那狗官。”
“大头领有令,大军开拨……”
“大军开拨……”
传令兵将消息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
没多久,张饶麾下的两千人便开动了。
两千人马当中,只有老卒两百人,其余人马都是新收的马匪、山贼。
张饶也曾想率领老卒,一举拿下李贤,可相对于夷安城,李贤的性命是次要的。
城下的八千人马必须有得力的人手弹压,不然那帮暴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张饶其实明白,今日之战,要是能够杀了李贤,自然是好事,即便杀不了,只要把他拖住,等到大军破了夷安城,再把他扒皮抽筋,点天灯!
定莱将军的大旗很快飘扬到了官军方阵的两百步之外。
张饶跨马出阵,看着李贤选就的这处战场,心中不屑,道:“李贤小儿,这就是你为自己选就的风水宝地吗?哈哈,有山有水,倒是一处好地方!”
李贤骑术不佳,可在这时候也只有拍马迎上:“兀那黑汉,可是不知死活的匪首张饶?”
张饶目露凶光,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喊他黑汉了,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道:“我张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可是李贤?”
“不错,我就是杀你一千部众的介亭李贤!”
当面被人揭伤疤,张饶恼羞成怒:“且让你猖狂这几日,等我破了夷安城,必定血洗介亭,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残忍的誓言让介亭兵勇心生冷意,不过,更多的却是怒意滔天。
贼人实在是狠辣,幸亏游缴派兵前来,不然若是贼人腾出手来,介亭是难逃一劫的……
李贤不以为惧,只是冷晒:“你以为你能破的了夷安城吗?”
这一句话意境深远,唬的张饶一愣。
怎么,对面那小子难道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张饶生性残忍,可却不是傻子,一时间难免有些疑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