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兵勇招募足了,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训练。
有赵家庄乡勇作为榜样,新来的兵卒不敢造次。
前些日子,李游缴点卯裁兵勇的消息早已经在介亭县内传遍了,连那些有背景的老兵油子说开革也就开革了,他们这些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新兵哪里有放肆的资本。
因而,出乎李贤的想象,训练新卒的计划推进的很是顺利。
所有人都把进入游缴当差看作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几乎没有偷奸耍滑之辈出现。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盐场那边的围墙完工了一大半,看样子再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彻底竣工了。
黄巾即将到来,李贤通过糜氏把手中的金饼全部换成了米粟。
战事一起,米粟无价。
整个介亭县内,除了李贤之外,谁也没有意识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根据史书记载,黄巾大贼管亥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杀入北海郡,包围都昌城的。
也就是说,李贤可以把消息透露给糜氏,让他们可以趋避厉害,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么?告诉孔融?
这位当世大儒会相信一介小吏说的话?
李贤觉得自己没必要自取其辱,况且,如果北海不乱,都昌不危,怎么能够显现出他李三郎的手段?
冬日即将来临,盐场底下的酒场在试验了几次之后,终于酿出了高粱酒。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酿出的酒一点儿也不甘醇。
李贤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典故,那就是,高粱酒需要倒掉第一锅的杂质,才能产出真正的美酒出来。
“什么?把这酒倒掉?”听到李贤的命令,酒师们面面相觑。
之前是李游缴让他们用高粱酿酒,现在好不容易酿出酒来,却又要倒掉,游缴到底想干啥?
疑问跟牢骚是难免的,只是畏于李贤的权势,没有人敢多嘴,只得老老实实的倒掉了第一锅酒。
“换上新的酒坛!”
酒师满腹怨气,对着帮工吼道:“没听见吗?拿新的酒坛过来!”
“开锅,出酒吧!”
“出酒咯……”
这一次,没了第一锅的杂质,一股香醇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惊喜交加,只是闻着味道就能想象的出,这一定是难得的美酒。
要不是顾及李贤在场,酒师帮工们当场就要欢呼一番。
辛苦了这些时日,终于成功了。
那些赏钱也该到手了……
对了,这高粱酿酒的主意还是李游缴出的,要不是他现场指挥,谁也不知道第二锅高粱酒才是真正的美酒!
李贤拿起酒勺,舀了一勺敬过天地之后自己泯了一口,味道很是不错,比之前的水酒强了很多,他喜道:“都尝尝,都尝尝”。
酿酒之人哪有不好酒的?
闻着酒香,酒师们肚里的酒虫早就蹿个不停了。
李贤开恩,酒师们哪里还会谦让。
一坛酒水没多久就被喝光了。
“美酒,好酒,哈哈,没想到我毛五也能酿出这样的美酒,真是快哉,美哉!”
“狗屁,没有游缴,哪有这美酒?对了,这酒还没有名字,还请游缴赐名”
哪里都少不了溜须拍马的人才,不过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让李贤很是舒服。
酒嘛,名字一定要响亮吉庆,琅琅上口。
李贤只是片刻就想了个名字,道:“就叫二锅头吧。”
“二锅头,名副其实,游缴高才!”
又是一通马屁奉上。
李贤笑骂道:“好了,答应你们的赏钱待会儿就会送过来,既然已经酿出了好酒,以后你们每月的工钱加上五成!”
“我等多谢游缴”,没有谁会嫌钱多的,李贤如此大方,自然又引得酒师们大声赞叹。
酿出了好酒,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销路了,不过,背靠糜氏这座大山,李贤哪里会担心销路?
整整六坛二锅头运往了即墨城,李贤带了个口信给糜老九,让他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糜三公子,日后定有厚报。
糜老九早已经被李贤养肥了,虽说糜三公子不容易见到,不过只是传个信的话,也费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尝过二锅头之后,糜老九也被香醇的美酒深深地打动了,要不是担心交不了差,他甚至生出偷梁换柱的念头……
初平元年冬月,黄巾军渠帅管亥率贼军六万兵寇北海郡,围都昌。
都昌是北海郡城所在,北海相孔融在这里屯兵六千,本来还想参加讨伐董卓的大战,没想到却被黄巾军盯上了。
漫山遍野的贼寇铺天盖地而来,亏得都昌城高池深,贼寇才没有一击得手。
不过,以孔融的能力,都昌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就在两军交阵的第一回合,孔融麾下大将宗宝就被管亥斩了……
一时间,草寇并起,潜伏在北海与东莱交界处的张饶部也从沂蒙山挥军杀出,兵锋直指夷安。
夷安是大城,地处要害,北可往都昌,东可去即墨,一旦失守,整个东莱郡便门户大开,再也没有可守之地。
相对比夷安,小小的介亭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黄巾军之所三番两次的死灰复燃,靠的就是他们裹挟流民的能力。
这一次,为了搅动局势,增加乱民规模,贼帅张饶依旧派出三百人前往介亭,他给贼兵头目定下的要求是,六日之后麾下必须有三千人马!
三百人就想拿下介亭?
李贤觉得这是个笑话,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贤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
第二十八章初战黄巾不按套路。。。
萧瑟的寒风中,三百名头缠黄巾,手持利器的贼军正立在城下。
为首一人骑在马上,对着城头叫嚣道:“城头的官贼你们听好了,渠帅张饶已经挥兵杀往夷安城,孔融孔北海也被我们渠帅管亥的大军团团围住,用不了多久,这东莱便全是我们黄巾军的天下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或可免一死,不然,鸡犬不留!”
介亭县令立在城头瑟瑟发抖,他身边的县尉、县丞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只有游缴所的李贤不为所动。
宛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介亭县令瞪大了眼睛,不无期待地问道:“维中,你觉得城池守的住吗?”
维中是李贤的表字,既然到了古代,就须得入乡随俗。
李贤抬头看了县令一眼,心中腹诽,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蠢材,只不过是三百人就把他们吓成这副模样,那如果来的是三千人,岂不是直接弃城逃亡了?
腹诽归腹诽,李贤嘴里还是笑道:“县尊放心,方圆三十里之内早已经坚壁清野,贼寇无法就食,坚持不了多久的。”
县令松了口气,坚壁清野的主意是李贤出的,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只是碍于糜氏的面子才应了下来,如今来看,幸好听从了李贤的建议,不然,若是黄巾贼裹挟了乡民,只怕来的就不止这三百人了。
李贤这么一分析,县令当即有了几分底气,他手指城下,道:“贼子猖狂,谁可为本官取他性命?”
马背上的贼寇一直在注意城头的动静,听到县令要取他性命,他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拍马后撤。
可等了半晌,城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贼寇大笑:“哈哈,官贼无能,某家大好头颅在此,谁来取之?”
身后的三百黄巾军卒都是百战精锐,他们见头领凶悍,当下也是高声呼喝:“谁敢一战?”
城头一片死寂,李贤没挽过硬弓,自然射不到百步开外的贼寇,他只好向刘七求助,哪知道刘七也没有把握。
谁都知道,在这兵临城下的当口儿,能否一击毙命格外重要。
刘七不想因为今日这事,冒险丢了神射的名头……
堂堂的大汉官军竟然被一介流寇嘲笑了,介亭县令勃然大怒,他再度咆哮道:“贼子猖狂,欺我介亭无人否?谁肯为我取此獠项上头颅?”
李贤深吸一口气,抱拳应诺:“某愿领兵前往!”
县令看了李贤一眼,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关上城门,仰仗地利、人和,官军只胜不败,可要是出城迎战,那胜负就在两可之间了。
城中兵勇虽有一千八百人,可却都没经历过战事,倘若李贤败了,只怕人心惶惶之下,连城都守不住。
斟酌了一番说辞,县令正要回绝李贤,又听他解释道:“贼寇长途跋涉而来,气势早已经衰竭了,反观我军养精蓄锐多日,当可一战,而且,贼寇只有三百人,我大汉官军哪有怕了他们的道理?”
这么一说,县令当即明白了,要是再不出城,城内守军的士气就会出现大问题。
毕竟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高昂的士气对他们来说格外重要。
况且,谁也不知道黄巾军有没有援军,如果张饶再派一波人马过来,那时候,介亭又如何守得住?
考虑再三,县令只得开口:“也罢,维中,你且多加小心!”
李贤大笑:“县尊宽心,我去去就来。”
说罢,城门大开,李贤带着四百人马出了城门。
城外的黄巾军大喜,他们不怕野战,就怕官军龟缩不出。
原本还想到附近的村落里裹挟些流民吃食,哪知道村子全都人去屋空,唯一有人烟的地方又围着一圈高大的石墙,攻了几次也没有得手。
这样下去的话,一旦官军闭门不出,大家饿也得饿死了。
好在官军禁不住挑衅,出门迎战了。
只要杀败他们,趁着溃军入城之际就可以一击夺城!
张饶麾下的这伙黄巾军都是老兵,他们数量不多,但久经百战。
同等数量的官军在这些黄巾眼里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李贤与他的四百人马出城之后,厚重的城门便吱嘎嘎关上了。
黄巾贼帅大为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几百名官军就敢出城。
再看这伙官军手中的武器,那绿油油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毛竹。
不是说东莱富庶吗?怎么连官军都用不起武器了,还要拿毛竹来充数?
这样也好,待会儿砍杀起来也省几分气力!
不可避免地,黄巾军上下有了轻敌的念头。
李贤骑术不精,没有骑马,只是手持长枪立在阵列的最中央。
四百名军卒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其中,尤以赵家庄出身的军卒们表现最佳。
此番对敌,李贤特意把最精锐的军卒放到了最前端。
长枪阵,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锐气!
“咚咚咚咚咚”,城头的大鼓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游缴所的兵勇们几乎是踏着鼓点往前行进着,一开始,黄巾军还觉得不以为然,可百步开外之后,兵勇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便让他们相顾失色了。
贼众都在窃窃私语,他们跟着张饶将军走南闯北,杀敌无数,可却从未见过今日这般齐整的官军,一时间,难免有些惊疑。
贼将见状,急忙拍马上前,高声呼喝:“来将通名,某乃定莱将军麾下先锋高升。”
定莱将军是张饶自封的名号,他一直想占据东莱郡,独霸一方。
深重的喘息,凛冽的风声,真正的战场,真正的黄巾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这与游戏中的场景是万万不同的。
李贤深吁一口气,定了定神,当即朗声呼喝:“我乃介亭游缴李贤。”
贼将高升本以为来的是官军的大官儿,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小的游缴,他不禁冷晒道:“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敢猖狂,可敢与我一战?”
斗将?
穿越至今,李贤手中的人命已经不下五条了,可真正的战场厮杀却是从未有过。
真的要去吗?
李贤有过刹那的犹豫,旋即,无边的豪情便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