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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这一次带的人都是自己手下的亲信,个个机灵精干,个子都不是魁梧的,穿上棉袄,带上个毡帽,背个包裹,三三两两的分开,从各个城门入城,也倒不怕盘查。
三百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基本全部混到了城内,而在一天之后,也就是他们混进城的时候,城外结集的陈宫大军也开始亮出了旗帜,开始缓缓的向徐州推进。
这等大张旗鼓的推进,也就是给陈登明确的信号,我陈宫带兵来攻,大战一触即发。
徐州城的反应也相当的迅速,至少是陈宫等人看来,自己兵马刚推进到离城三十里左右,徐州城已经关了城门,城楼上面已经到处是明晃晃的刀剑林立。
“公台果然料敌如神啊。”看到这个反应,站在陈宫旁边的文丑大为叹服。在城外等候后续兵马,并稍作整休息,明明知道了自己这方给对方发现了还要摆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给颜良热艘桓鐾昝赖氖奔洳睢
里应外合的计策以前并不是没有没有,但是这么大胆的让这些人什么都不带只是穿一身厚厚的衣服,带着少许的火具进城这样的计划,反正文丑自己是没有见识过。公台这般天马行空一般的安排,看似凶险,但是效果必定很好。文丑自己在琢磨,如果当时是叫自己潜入城去,该是多么好啊。
“呵呵,文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安排颜良进城去?”陈宫的声音响在了文丑的耳中。
“是的。”文丑还真的是在想这个问题。
“文丑之名徐州人多曾闻之,如派你去,估计在城门口就能给看出来,按照你的个性,势必会引出很多事端来。你长相太特别了。”陈宫看着文丑,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戏谑。
“公台也学他人笑我?”虽说有点不服气,不过文丑毕竟不是莽夫,长相是一个问题,自己的性格也是个问题,所以倒是在吼出一句不满之后也就偃旗息鼓。
“文丑,我给你一个任务,现在我给你一万五的兵马,你选你手下大将,兵分几路我不管,和徐州兵进行接触,且战且退。敌出我退,敌退我扰,关键在于一个扰,不能让他们有半分安宁。”
“另外,放出风声,开城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满门。得陈登人头,赏钱五千。”
“公台,这些有用?”文丑也是一员大将,对于这样的小范围的扰敌,特别是对方是一座城池,而不是两军摆下阵势对垒的情况下用扰敌战术,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些是一个态度,陈登此人敦实,敦实者思虑必详,择最善者行之。我们此举不过是给他心里埋下一个种子。”
“种子?”文丑不解的问道。
“是的,攻城扰敌为下策,我陈宫虽不是天下名士,但对于行军布阵也不是外行,手下还有你等大将,刚一到却采取此等的战术,你觉得陈登会如何猜测?”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陈宫开始对于手下的大将循循善诱,必须让文丑明白他做的事情是有用的,并且是重要的,才能让他用心。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猜测连篇,想到我们这一举动定是一个幌子,必定有更厉害的后着跟着来。”文丑翻了翻自己的小眼睛,开始随着陈宫的提示思考起来。
“善!陈登思绪缜密,宫此举作用有二,其一,扰其思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知道我会有很厉害的招数在后面,但是让他想不到,这样他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把每一个可能都推敲一遍,这个过程是非常累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把三万兵力,很细致的分布在每一个地方,然后对每一个可能进行最大可能的扼杀。”
“其二,就是用你们在外面的牵制,对颜良他们起到一定的帮助。你们此举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扰敌,你们在扰敌的同时必须观察城周围的地理情况,哪里有山,哪里有树,哪里有草,哪里地高,哪里地湿,这些就是你要记录的,这些对于我们攻城克敌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还望文丑用心。”
见陈宫说的如此郑重,文丑也就用起心来,历来自己对于上场杀敌才有兴趣,觉得作为一个将士,带兵上千,真刀真枪的干才是最为酣畅的。不过经过时日的磨练,文丑也就逐渐的觉得,为了大局,牺牲小我也无可厚非。这就说明战场上是可以磨练人的,自从有了这个觉悟之后,自己和颜良的暗斗都少了。
“公台放心,此事交付与我,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一定要办好,办不好你提头来见我,有什么用?此去定要用心,不能让斥候发现蛛丝马迹,回来之后记你一功。”……
“陈登我儿,你家文丑爷爷在外,赶紧打开城门,洗干净屁股,等着我进来揍你!”
徐州城外,文丑跨马横刀,带着手下儿郎在城门下方叫骂。
为了贯彻执行陈宫的布置,文丑可是走的极端路线。文丑长于市侩,未从军之前乃是一个市侩混混,打架斗殴的事情常有,手中颇有几条人命,凶悍自然不说,他对街头骂人骂街的话的掌握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对刀的熟练。
以前在战场上杀敌,讲究酣畅,为人将帅还得有点风范,不能太丢自己的脸。但是今天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文丑在带兵的时候也是有了点心眼,把不是嫡系的兵都让其余的三位将领带着,从另外三个方面对于城池进行敌扰。而自己带着心腹,打着陈宫吩咐的幌子开始四处在正城门面前谩骂叫嚣,口中市侩粗俗语言滔滔不绝的往外崩,那个酣畅淋漓。
从军者又有几个念过书,骨头里面都有股粗人的气息,听到自己将军拍马在城门外叫骂,虽然语言粗俗不堪,但是听起来就是觉得对胃口,将士,士兵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拉近了不少。
甚至有人觉得文将军此举定有深意,横刀立马之间自有风骚在,骂人也骂得大气磅礴。
这些当然是文丑不知道的,他现在心中的那个爽啊。从军之后应该就没有这么爽过了,一边斜着眼睛注意着后面的一个心腹的动静,一面咧着嘴巴,连绵不断的没头没脸的往外面喷粗话。
陈登乃是文将,不比文丑这些粗人,涵养好,修养好,对于市侩之人的谩骂倒是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喝茶赏花照旧。不过陈登手下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都受得了。这也是文丑在小半个时辰之后,骂过瘾之后的出来的结论。
自己是主将,上场做了个表率,剩下的自然是手上的虾兵虾将们上场了。这些人在看过了文将军摧枯拉朽的表演之后,各个都在心中憋足了劲,把曾经用过,听过,学过的所有的骂人的话全部迅速的肚子里头回忆了一回,然后十个一对,五个一群的在下面扯着嗓子吆喝着叫骂。
这次的对象,不是陈登,而是城门上面的守卫。
如果说刚才文丑将军在过瘾的时候还有点保留,那么这些小兵们上阵之后,就无不用所其极了,城门上面的守卫们可就遭殃了。各个的家中亲人都被翻来覆去的问候了百十来遍,不过上面有死命令,听凭敌方谩骂,不理他。
所以守卫们各个都涨红了脸,拳头捏得嘎嘎的响,不过硬是没有人敢动。
文丑手下的士兵们硬是扛着烈日,仰着脑袋对着城池上面的人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心满意足的回来了。文丑这边以骂为主,反正陈宫交代的很清楚,杀不杀敌不要紧,扰敌只是次要,是一个形式,关键在于公台交代下来的事情,对于城门周围的地形的细致侦查。
陈宫反复交代的事情,文丑也引起了足够的重视,只不过,他不清楚这个有什么作用。文丑这边是用谩骂的方式,过足了嘴瘾,其余的几人却是带着兵真枪实弹的和守城军干上了,为了达到真实效果,文丑把几辆弹道车给分了下去,基本上四千人就带着两辆弹道车,三人扛着巨石,放到里面,固定方向瞄准,以五马之力后拉再放出去,射程可达八百步左右。
这样的距离却是弓箭不能达到的,所以可以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对城池上面的守卫兵们造成打击。
弹道车是攻城之良器,只是不过造起来过于费工夫,运送并不方便,所以除非是大规模的攻城战,一般用轻骑带着步兵的人马很少会带着这种东西,因为会非常影响速度。
陈宫先前带着的几万人急行军,到了徐州城外百里处安营扎寨,然后定下计策,休整了一天多,才等到后续的兵马,带着弹道车姗姗来迟。
扰敌也是要做的像真的,如果只是在外面游走,徐州军不理你,你也是毫无用处,所以带出啦几辆这个玩意,时不时的和徐州军来上几下,也是砸的城池上面的士兵们哭爹喊娘的。
侦测地形,观察周围环境这个事情,文丑没有下放下去,反正是扰敌,四个队伍就轮番着四个城门来回的转,遇到带着弹道车的,就用石头砸,遇到文丑他们的就是给一顿骂,半天下来,城门上面的守卫们都是身心疲劳。不过文丑的队伍们却是打打走走,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文丑此贼欺人太甚,用语污秽不堪,真是气煞我等。元龙,(陈登,字元龙)城池上面的将士们都已经心生怨怒,长此下去,军心不振啊。”
徐州府内,陈登书房,一位将领正在对着品茶的陈登大倒苦水。
“小伎俩耳,你们明明都知道这是他们用的低劣方法,为的就是让你们心浮气躁。只要不理他们,他们就是无计可施。”
打发走了手下的将领,陈登坐在自己的书桌旁边,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公台并非浪得虚名之士,此举却甚是荒谬。我凭高城,紧闭城门,只需不闻不理,他有什么办法?难道其中有诈?”
“六万兵马,此次出动一万五,弹道车十辆,其余兵马却在后方巍然不动,这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
“徐州城内,粮草充足,绝对可以支持两个月,再看陈宫兵马,轻骑而来,粮草不多,他到底是想要如何攻我城池呢?”
和陈宫想的一样,陈登现在就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想象之中,一个一个的念头从他脑袋之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一个的否决。陈宫盛名在外,让陈登自己根本不能相信这就是陈宫所用出来的计谋。
兵者,轨道也,一计长则万千。陈宫和陈登两人在智谋上面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是陈宫掌握了主动权。换位思考之下,陈宫牢牢的把握住了陈登的性格,占据了先机。
“来人,传我命令,加派人手于城中巡逻,把巡逻地点扩大,禁宵,发现可疑人等,杀!城上士兵,再遇谩骂,在弓箭射程范围内,射杀。遇弹道车及巨石,避。”
“另外,斥候重点侦查城外三十里处的敌军的动静。”
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后,陈登还在苦苦思量,到底自己那些方面没有做好,没有思考完备。守,自己已经守得细腻了,有着高墙做为屏障,只要不是大军压进,靠人海战术来堆,徐州城战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为什么自己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宫
徐州城内一个大户人家后院,几条汉子正围坐在桌子旁边,喝酒吃肉。
“将军,我们的人都基本到齐了,这次的陈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一个方脸赤眉的汉子提着一跟鸡腿问道。
这几人就是从陈宫人马中分出来的,跟着颜良一起混入城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