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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我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看望太后,还请不要为难小人。”
人家看看这太监似乎也是个憨直的货色,没在意:“哼,我是很想让你进去,但是这是董太师的命令,就算皇上,也不能进。”
“哦?”张幺儿大吃一惊:“哎呀,原来是太师的人啊,失敬,失敬。”说完一边给两人赔不是,一边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的塞了过去:“一点小意思,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两人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此时张幺儿却面露难色:“两位大哥,你能能否想个主意我一会好回去复命啊。你说我这当差的,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不保。我天天跟着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啊。”
其中一人听到他是皇上身边的人,看他样子又满是怨气,想来推荐给太师太师一定有赏。能在皇帝身边安插一枚棋子,这是董卓一直想做的,是人都看的出来。
三人急忙到了一边,埋头商议着什么。
良久,三人似乎都很满意,其中一人小声说到:“跟着太师走,将来那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我知,我知。”张幺儿连连点头。
“恩,既然如此,等明天我两呈报太师,你再一趟?”
张幺儿笑笑:“两位,看看这是何物?”说完掏出一只玉镯子,乃是刘辩所赐,确实珍贵。
两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镯子身上,却又不知如何分法,都想把玩一番。
这时候张幺儿退后一步,心中冷笑不止:看起来这打仗的人智商比俺这样种地的高不了多少。
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一下刺中了一人的脖子,顿时鲜血狂溅。
另外人还突发事故好不知如何,张幺儿与另外七八个太监冲了上来,直接将他按在地上,用刀子将人杀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队兵丁完全来不及反应,眼见了将领死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啥了。
张幺儿杀死两人之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脸上的血一抹,显的有些狰狞。
那只翠绿色的镯子依旧被那个将领死死的抓在手里,张幺儿只是冷笑一声:“主子的宝贝岂是你等有福用的?死了活该。”
“今天这两人拦截皇上去路,强抢皇上的玉镯,皇上忿忿难平,特命我等诛杀此二贼。来人,抬走!”张幺儿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不就,董卓知道了这消息,找来李儒密谈。
李儒看着董卓,急忙安慰:“太师不可急躁,此子如此,必定是受高人指示。我等此时还为臣子,不能明着去动他,不然对太师登基不利。”
董卓一抬首又猛灌了一口烈酒:“那你说要忍到什么时候,以老夫现在的兵力,完全有能力将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杀死自己称帝,为何还要让他。”
“太师不是想名垂青史么,弑君则为叛逆,目前一切依旧还在掌握,等待时机成熟,逼迫新君让位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依你。”董卓挥了挥手,一排歌妓走上前来,董卓哈哈大笑,左右两个揽好,任凭一干人等服饰。
而另一地,张济营前,来了一人。
士兵拦住去路,大声责问:“谁?有何干系?”
“我找张济,就对他说,贾文和要见他。”
士兵见其竟然直呼将领之名,不敢怠慢,急忙通传。
不多时,满脸堆笑的张济迎了出来:“啊,文和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啊?”
“哈哈,我是特地来送礼给你的。”
“哦?张济何德何能,文和兄才高八斗,海内皆知,能来此地,顿让寒壁生辉。里面请,里面说话,我正好温了一壶酒,咱们进去谈。”
两人进去之后,贾诩只谈风月,饮酒吃肉,却闭口不谈之前的事。
酒过三巡,喝的也差不多了,张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了:“文和之前所言有物赠我,却是不知是何物啊?”
贾诩似乎没有听见,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酒盅,有些抱怨:“怎么就没酒了,你张济堂堂一大将,就如此待遇?”
言语中多有冷落和讥笑,这让张济顿时声厌,一脚踹翻酒席,拔剑架在了贾诩头颈:“贾文和,我请你吃酒,你莫太过分了。”
“哼,要杀便杀,我原本以为你张济是一代名将特来相告救尔性命,却不想你也如那跳梁小丑一般耐不住性子,死便死了,当我贾诩看走了眼罢。”
一看贾诩一副求死状,张济顿时焉了。此时有队兵将冲了进来,一见如此,顿时准备攻击,却被他喝止:“都滚出去,本将军没叫你们,你们来此地做甚。我与文和多年旧交,摔几个酒盅算的了什么?去,把好酒都给我端上来,好菜好酒,今日我要与文和不醉不休。”
那群士兵只得怏怏而回。
“文和兄。”
张济跑上去献酒,但是贾诩却扭过身去。
“贾兄,我是粗人,只知道行兵打仗,你切勿挂怀,我这里自罚三杯先赔不是了。”说罢一口干掉,准备再饮,却被贾诩阻止了。
“先不要喝了,不然你迷迷糊糊的,又岂知我所言何事。”
张济连连点头称是,世人都知道读书人的脾气怪异,张济还真怕贾诩一秆子硬到底,那自己就悲剧了。
“你知张公现居何位啊?”贾诩抓起一条羊腿,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起来,但是张济知道这类人一定不会随便发问,虽然看似无意,肯定另有原因。
“承蒙太师厚恩,现拜校骑都尉,掌管8万大军。”
“恩,公世代受皇恩浩荡,家族都乃朝之重臣,难道不觉得这声太师叫的有些令人心寒么?”
“哦?文和还请明示。”
贾诩将手中腿一扔,顿时不屑到:“公家几代人无一不是中心耿耿,为朝廷,为大汉尽心尽力,也都是朝廷股肱大臣。但是你刚才说蒙受太师照顾提拔,我所言无碍吧。”
“这又有何问题?”张济不明。
“你不觉得你在卖国么?”
张济一惊,但是贾诩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站了起来,一揪住他的领子,大声的质问道:“公如此心安,不受封于皇上,不思安与朝廷,却甘愿受董卓恩惠,掌兵虎视朝廷,不是卖国是什么?公家世代忠臣,到了你这一代,却要助纣为虐。董卓之心路人皆知,他要废天子而自立为王,你却依旧为董卓卖命,实乃不忠不孝。大汉如果在你手中而亡,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你乃不仁也。我今本就是冒死前来,公若杀我,请自便之,不过乃不义尔。多了之前三罪,凑足四样,又有何惧哉?”贾诩说完松开了手,坐回原位喝起了酒。
张济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听先生一席话,顿时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文和兄,你一定要救我。张济枉活几十哉,做了罪人尚不知晓,还一心以为安逸无比,实在惭愧。若不是文和今日前来,将来张家背上千古骂名,我就是张家的罪人啊!”说完跪在贾诩面前,诚恳之至。
“快快请起,我既然肯来,如无把握怎会开口。你我之间,素有情谊,我又怎能忍心见你无心之过。”
“愿闻其详。”
“恩。”贾诩扫视四周,虽然帐篷内没有兵丁,但是守着帐篷的两个卫兵却让他很是不安。
“自己人,不碍事。”张济让他放心。
“此两人是你血亲?还是生死之交?”贾诩似乎有些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样啊。”张济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门口两人走了进来,张济二话不说,抽剑杀之。
贾诩依旧在边上喝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保证帐篷附近无人之后,张济亲自为贾诩斟酒。贾诩刚才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贾诩日后的成就绝对是无可限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跟着他,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对贾诩是越发的信任了:“文和兄有话但讲无妨,要我如何做?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
“你要做反贼呢,还是要做忠臣?”贾诩也不多问,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张家历代忠臣,对皇上那是忠心不二,我定然是选忠臣。”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应该对谁效忠了吧。”
“啊,多谢文和提点。”不过张济依旧有些犯愁:“不过我只不过一个校骑都尉,没有能力举事。如今董卓势大,我恐怕…”
“我不是叫你现在表态,只要你有心,天子希望你潜伏在董卓身边,鼓动董卓造反。”
“什么!?”
“是的,你要大力鼓动董卓造反。”
“眼下天子颓弱,董卓造反的话天下不是岌岌可危?那我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么?”
贾诩不屑道:“我岂会害你,你要尽快将你手下的所有统帅将领都撤换成你的心腹之人,到时候只听你命行事。同时你注意多与其他将领走动,并说以厉害,加以策反。天子毕竟是天子,应该到时候会有一些人为了明哲保身不会与董卓为伍选择观望,这群人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做了。而董卓的话你必须得阿谀奉承,将他捧上了天,鼓励他造反,越快越好。董卓目前还无心造反,正在谋划,如果此时暴露,那么对他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故意走漏…”话多半句被贾诩阻止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既然公已明晰,那么我便先行告退。将来成大事之时,希望张将军要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定,一定。”
“这是天子托我授予将军的,将军收好。”贾诩将一物品塞到张济怀中,然后离去。
张济打开布绸一看,竟然是一颗龙眼明珠。
珠子的价值不菲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说一般人没地取得。但是一般这类珠子用做药粉则可惜了些,一般只有皇帝皇后的冠冕之上才会加上这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功劳极重的大臣才能得到的。
张济顿时泪流满面,对南而跪:“皇上对我张济如此看重,张济绝不会做出有悖祖先皇上的事,就算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就此,张济的工作贾诩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以张济之能,一定能策反一大群武将,等于未战先折了董卓一臂,比灭他10万军队还要厉害。刘辩得贾诩,不得不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而另一边,王允却在家中对月长叹。不得不说,王允确实是一位忠臣。特不是忠臣于刘辩,是忠于自己。这类文人,对名节很是看重,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忧国忧民也就成了份内的事。
不足月余,曹操说服袁绍,发动十八路诸侯准备勤王。是月,吕布出征,无人能胜,勤王之师无法进京,却让京城动荡不已。
董卓在十八路诸侯退却之后安居在寝宫之内,夜夜笙歌。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很罕见的没有歌妓在寝宫,惟有李儒与吕布两人。
“太师不用担忧,温侯挫败敌人,那十八路诸侯原本也不过是来占便宜尔。如今大败,乃是因为各自隐藏实力之故。各军都有异心,不肯出力,功成则一气呵成,退则必然四分五裂。十八路诸侯不战自退,太师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哈,那么说,老夫可以高枕无忧尔?”董卓似乎十分高兴。
“没错,太师可以安心了。”
董卓看了一眼身边傲然而立的吕布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