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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背拳也讲步法,不过比之叶天的八卦步法却是差了好多,雷震岳几个转身稍慢之时,顿时感觉身上一痛,却是吃了叶天几拳。
不过让雷震岳诧异的是,这几拳虽然有些疼痛,但并没有臆想中的那么大威力,此时他也无瑕思考,专心应对起叶天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来。
叶天打得兴起,脚踩八卦,身形快到极致时,围观的众人只能看到一道影子围在了雷震岳身周。
雷震岳对敌经验十分丰富,此刻已经放弃了和叶天比试身法,而是站在了原地,想以不变应万变,叶天的几次进步侵袭,都被他格挡了出去。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雷震岳虽然暂时不落下风,但落败却是迟早的事情,这从古至今,被动挨打反败为胜的例子,毕竟是极少数的。
“哈哈,痛快!”
往日里与人交手,叶天总是三拳两脚就结束了战斗,可是和雷震岳比拼,却是棋逢对手,叶天此刻也是浑身血气激荡,打得畅快淋漓。
“嗯?怎么劲力不如方才了?”
一次近身攻伐中,叶天和雷震岳又对拼了一记,发现这老头的力气比刚才小了很多,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此时两人交手不过才五六分钟的时间,以雷震岳半步化境的修为,体力不致如此不堪,按理说即使打上半个时辰,也不会气血衰败的。
“坏了,这老头进入化境之后,尚未能巩固修为,却是隐疾要发作了。”
转到雷震岳的正面,叶天一看雷震岳有些灰暗的脸色,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了。
雷震岳一生历经千百战,所受的内外伤不计其数,如果脱下衣服的话,少数也能从雷震岳身上数出百十条伤疤来。
加上他练的又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外门功夫,能把体力保持到八十多岁并且进入化境,这已经算是极为罕见的了。
进入化境,代表着人体自我修炼的一个巅峰,到了此时内外家拳法殊途同归,只要雷震岳精心养息,是可以把早年所受的隐疾都给清除掉的。
可是雷震岳刚破关不久,根本就没有时间体会进入化境后的感受,就被那位陪堂大爷给召来了,紧接着就是和叶天动手。
如果叶天的功夫稀松平常,被雷震岳三五下解决也就罢了,可偏偏叶天的修为还要高于他,拳脚劲力相交之下,让雷震岳深藏体内的隐疾爆发了出来。
“叶爷,手下留情啊!”
场内众人虽然再没有比这二人功夫更高的,但眼力高明者却是不缺,至少杜飞就看出了雷震岳已经是后力不济了。
“三弟,快点认输!”
李松秋也是高声大喊,他和雷震岳相交半个多世纪,情同兄弟一般,绝不希望看到雷震岳毁在叶天拳下的。
要知道,两人可是当着各地洪门大佬交手比拼的,纵然出现什么伤亡,也不能怪罪到另外一方,叶天如果心思毒辣的话,就是取了雷震岳的性命,旁人也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时雷震岳就算想罢手,也要问叶天同不同意,因为在叶天此时已经拳法一变,从游走变成了强攻,拳风之盛压的雷震岳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下吧!”
架开雷震岳的一记通臂长拳,叶天身形一矮揉身而上,没等雷震岳将攻出的手臂缩回来,双掌已然是在他胸口连拍了三击。
这三击看上去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不过雷震岳那庞大的身体却是陡然僵直住了,一口漆黑如墨的瘀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三弟!”
“雷叔!”
数声喊叫声传出,几道身影从围观的人群中抢了出来,将摇摇欲坠的雷震岳给扶住了。
“叶爷,就算雷叔挑衅在先,您也没必要下此辣手吧?”扶住了雷震岳的肩膀,杜飞脸带愠色的看向了叶天。
虽然雷虎不得人心,但雷震岳却是洪门最受尊崇的老辈人物,眼见他被新入门的叶天打得重伤吐血,就是杜飞也有些急眼了。
和杜飞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早年跟过雷震岳打江山的人,眼睛都有些红了,雷震岳的那一口鲜血,仿佛是自己喷出去的一般。
“杜飞,他是体内隐疾发作,这口瘀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叶天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按理说刚刚这番激烈的对战,他应该气血上涌才对,可是叶天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不健康的苍白。
“放屁,把人打吐血了还是好事?”
叶天话声未落,那位陪堂大佬冲上前来,脸上满是悲愤,如果不是顾及现在这场合,怕是已经召集子弟和叶天拼命了。
“咳,咳咳……”
就在一群人围住叶天的时候,雷震岳突然咳嗽了起来,几个黑乎乎带着瘀血的硬块被他从口中吐出。
“腑脏都给打碎了?”这一下,就是连坐在轮椅上的李松秋都红了眼睛。
第610章 金盆洗手(上)
“我和你拼了!”
陪堂大哥自幼丧母,在他八岁的时候,父亲也在一次械斗中丧命,是雷震岳自小收养的孤儿,和其情同父子,见到雷震岳吐出血块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揉身就扑向了叶天。
李松秋面色阴沉的坐在轮椅上,也没有制止他,如果叶天真是下了狠手,他宁愿舍弃洪门数百年来的信义,也要向叶天讨个公道。
只是还没等那陪堂大佬扑到叶天面前,众人耳中就响起了个洪亮的声音:“妈了个巴子,司空,你小子干嘛呢?”
随着喊声,一个蒲扇般的大手揪住了陪堂大哥的后衣襟,往回一带,将他那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给拎了起来。
“爸……”
“雷叔?”
“老三?”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个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抓住陪堂司空明的人,正是刚才大口呕血的雷震岳。
“老三,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松秋不解地看向了雷震岳,在他的胸襟前,还有着一摊子乌黑的鲜血,看上去很是让人触目惊心。
“二哥,我没事。”
雷震岳摆了摆手,将司空明丢在了一边,大步走到了叶天面前,双手抱拳,深深的一躬鞠了下去。
“叶爷,雷某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以德报怨,雷某人向您赔罪了!”
雷震岳这一躬,头几乎和膝盖平齐了,这放在古代,与跪拜的礼节都没什么两样了,一般只有晚辈面对长辈时,才会行这样的大礼。
一躬到地后,雷震岳并没有起身,而是在等着叶天的回话,似乎叶天不接受他的赔罪,雷震岳就长躬不起了。
“咳……咳咳……”
叶天刚开口说话。脸上就显出一丝潮红,咳嗽了几声后,说道:“雷长老,你的为人叶某是很敬重的,不过家中小辈却是不可太过宠溺,否则等你百年之后,别人未必还能记得你的面子!”
刚才拍在雷震岳胸口上的三掌,叶天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
这三掌几乎蕴含了叶天半身的真气,用独到的手法灌入到了雷震岳的体内,将他胸腹间的瘀血给震了出来。
如果不是叶天这三掌,即使刚才停了手,雷震岳隐疾复发。并且积郁在体内无法排出,虽然不一定会导致性命不保,但这身功夫却是别想再留下来了。
看到雷震岳道歉的这一幕。在看看地上那暗红色的血块,围观的众人心里也是有些明白了。
像雷震岳这一辈的老人,可以给人恩惠,但自己绝对不肯欠别人情分的,那比要了他的老命还难受。
所以叶天刚才那三掌并非是想取雷震岳的性命,而应该是在给他疗伤,否则以雷震岳的脾气,纵然不敌,也绝对会和叶天以死相拼的。
“叶爷,您的教诲老雷记住了!”
听到叶天的话后,雷震岳抬起身来,几步跨到了雷虎面前,伸手就把他拎了过去,往叶天面前一丢,说道:“给叶爷磕头赔罪!”
“爸?您这是怎么了?”
雷虎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往外溢出了鲜血。一脸惊恐地看着父亲,不知道向来疼爱自己的老爹,为何会如此反常?
“妈的,你老子这条命是叶爷给捡回来的,你磕上几个头还不是应该的?”
雷震岳眼睛一瞪,一耳刮子拍在了雷虎后脑勺上,打得他对着叶天就是一头磕了下去。
雷虎从小最怕父亲,眼见父亲动了真火,当下这一头磕下去就没敢抬起来,口中说道:“叶爷,对不起,雷虎在这向您磕头赔罪了!”
“雷虎,要不是我妈看在雷宋两家相交数十年的分上,你有几条命也不够填的。”
叶天能感受到趴在地下的雷虎心中的那股怨恨,不过他也不在乎,冷笑着说道:“你私心太重,不合适留在刑堂了,退居长老会养老去吧!”
“你!”
听到叶天这话,雷虎忍不住抬起头来,眼中射出了怒火。他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叶天这一句话,可是让他再无出头之日了。
“你什么你啊?”
身后的雷震岳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儿子头上,“叶爷这是给你留条活路,你小子别他娘的不知好歹,司空……”
“雷叔,我在呢。”司空明连忙答应了一声,不过身体却是站在距离雷震岳七八米外,他怕暴怒中的雷震岳将自己儿给揍一顿。
“明儿就送他回加拿大,三年之内,让这小子练字养气,什么时候把性子改好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
“雷叔,可……可虎子还是刑堂堂主呢?”
司空明愣了一下,雷虎能爬到这个位置,固然有雷震岳的影响力,但他自己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和代价的。
“屁的堂主,从现在开始他就不是了。”
雷震岳回头看向李松秋,说道:“二哥,今儿内外八堂和诸位坐馆都在这里,雷虎残害门中兄弟,我提议,免去他刑堂堂主的职务!”
“老三,是不是在考虑一下?”
李松秋看向了雷震岳,刑堂堂主在洪门中可是极为重要的位置,雷虎的离去,必将引起议论新的洗牌,李松秋还没有做好调整的准备。
“叶爷,您看这事儿?”李松秋又看向了叶天,他是想让叶天出言劝上一句,然后雷震岳就坡下驴将这事给揭过去。
“李会长,我也感觉雷虎不太适合担任刑堂的职务了,当然,我只是个人意见。”
叶天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雷震岳的面子上,雷虎今儿早已是横尸当场了,他又岂会帮雷虎去说话?
“不用考虑了,大家举手表决吧!”
听到叶天的话后,雷震岳心头一紧,别看他脾气火暴,实际上雷震岳是小事糊涂,大事比谁都明白。
叶天刚才说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并没有说连带着也放儿子一马,只有让雷虎彻底消失在叶天面前,或许他才能逃过这一劫。
洪门中要罢免堂主级别的大佬,必须召开洪门大会,然后由内外八堂的大爷和各地坐馆大佬举手表决,今儿刚好符合这条件。
“洪门真是要变天了!”
围观的那些大佬对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感觉有些突然,但是雷震岳和李松秋已经同意,他们也只能举起手来。
看到齐刷刷举起来的手,跪倒在地的雷虎不禁脸色一片死灰。
他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洪门中的人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众人给他面子,或许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在众人举手表决之后,雷虎这堂主的位置,已经算是自动给罢免掉了,雷震岳对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