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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当孟获的目光扫向赵云,四目交接的时候,他的心肝猛的颤了一下。出于人最原始的本能,他体味到危及降临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可是在大体估算过赵云身后兵马的数量后,他又不由自嘲一笑。他再厉害也只有万余骑兵,而我……有二十万雄军,怕他个毬。“八纳洞,象兵出阵。”
八纳洞木鹿大王得令,一声号令之下,南蛮人蒙着兽皮的特制腰鼓有节奏的发出脆响。
一千头大象,在象兵驾驭下缓缓离开军阵,迈开大步冲向赵云。
原本安之若素的帝**阵,在看到大象这么个庞然大物的那一刻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帝国羌族的勇士们不够英勇,他们不害怕枪林、弹雨,但是作为世世代代在内陆腹地生存的族群,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动物,看到偌大个怪物冲杀而来,难免有些紧张。
更为关键的是,身为高智慧动物——人,作为军人他们可以凭借理智按耐住紧张的心情,但坐下的战马却是不能。
看到成群结队的大象,用他们巨大的脚掌将地面踩得轰轰作响,再拌上大象那独特的刺耳的吼叫声,羌人的座驾们吓坏了。有的干脆大小便失禁跪在了地上,有的则垫着屁股亡命四处乱窜。
“都别怕!”赵云高呼,“大象是吃草的。”
这第一句话让旗下的羌族兄弟心安不少,“吃草动物相对温顺,比吃肉的好对付多了。”但是大象的块头摆在那呢!瞧那层皮,比牛皮还厚!
赵云又喊:“把马的眼睛捂上。”
这一招果然奏效,捂上眼睛之后,马队的躁动情绪缓和了不少。但是萦绕在周围的大象气息以及尖利的嘶吼声仍让它们恐惧不安。无论骑士如何催动,死活不肯向前。
“弓箭伺候!”
一众羌兵纷纷取出剑弩,慌慌张张搭箭上弓。
可是大象实在皮糙肉厚,锋利的箭头落在大象身上最多只能刺破表皮,非但伤不到大象的要害,反倒进一步把大象激怒了。
一头头大象跟移动的小山似的冲到帝**阵面前,大鼻子一甩跟栾奕的莲花锤似的登时扫倒一片。
孟获见象阵成功突破敌阵,迅速下令全军出击。与此同时,赵云自知难以力敌,下达了鸣金退兵的命令。
孟获驱兵大进,一路追赶,追不数里,终因赵云马快,且战马受惊跑得格外的快,被甩在了后面。
一众蛮兵正欲稍作休整,便见山头闪过一道华光,“嘭,啪!”随后,山左响起一阵呐喊,山右、山后梆子声肆虐“放!”
嘭嘭嘭……大山震动起来,漫山遍野升腾起一偏偏白色的烟雾。随后,漫天遍野的**包从山头坠向山谷落在蛮人军阵之中。
“轰轰轰……”大地紧随其后颤抖起来,无数蛮兵被火药炸飞,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数名距离爆炸源点较近的蛮兵当场惨遭碎尸万段,尸体、内脏嘣的到处都是。山巅上的帝国工兵看到这番景象,非但没觉得恶心,反倒感受到几分得逞的快感。“填弹,填弹。快快快。”
第二轮炮击随后而来,山上的碎石在剧烈的爆炸震荡下,下雨似的滚向谷底。战场上,沉寂在爆炸震惊中的蛮人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可是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在死人,整个战场都被爆破覆盖,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更让蛮人们雪上加霜的是,军中的大象在爆炸中受了严重的惊吓,几只大象被爆破掀翻死亡之后,其他的大象疯狂了,它们奋力甩掉身上的骑士,在蛮人军中横冲直撞,顶的一众蛮人人仰马翻,转瞬之间千余人死在它们的脚下。
在蛮人军中,最倒霉的当属乌戈国人的藤甲兵。所谓藤甲,其实就是用南疆特有的一众藤类植物的茎,烘干过后在木油中浸泡一段时间后的产物。作战时,因浸润油渍,藤甲格外坚固,堪比铁甲。
但是藤甲的缺点也异常显著——既是泡过油那么藤甲就必然怕火。而火药恰恰正是最好的火源。
**包在蛮军中爆裂开来,但凡在藤甲兵身上溅上一点火星,藤甲便会熊熊燃烧起来。火势蔓延之快,温度之高,以至于藤甲兵来不及扑救,便被烧死。
两轮炮击过后,三万藤甲兵死伤过半,而他们的尸体反倒成了帮帝**助燃火势的道具。
山谷霎时间化为一片火海。火海里,到处都是蛮人凄厉的呼喊声。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满脸灰黑,在火海里亡命奔逃,眼见就能冲到山脚下那片帝**的射击四角,却被一头大象挡住去路。
看到大象满眼怒火的盯着自己,木鹿大王颐指气使道:“畜生,滚一边去。”
见大象没有动,他又道:“滚开。再不滚,小心……”
话刚说到这儿,便见大象动了。只不过大象并没有给他让出通路,而是直勾勾的走向了他。
“不要……别过来!来人呐!啊……”巨大的象鼻将木鹿大王高举起来,然后头朝下狠狠将其摔在地上。随后又跟上一脚。
可怜那木鹿大王,驯了一辈子兽,最后死在自己训出的大象脚下。
炮轰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炮声戛然而止。
张郃高览出左山、关索典满出右山,张苞、赵统出后山,张任、张绣和引兵回转的赵云正面出击,将蛮人团团包围。
蛮军已被火炮炸的三魂吓走两魂,纷纷跪地请降,蛮王孟获被浓烟熏晕,保住一条性命,狼狈不堪的让赵统活捉。
南疆大捷。
得到捷报,栾奕大喜过望,直呼:“诸葛孔明不愧是诸葛孔明。”
坐于殿中的郭嘉点了点头,道:“孔明之才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嘉弟谦虚了。”栾奕摆了摆手,“他还年轻,需要历练。”
“孔明已经很老练。至少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如他成熟。”
“此话怎讲?”栾奕问。
“如果陛下让我领兵去打南蛮,我倒是也能像孔明这般略施小计擒住蛮王。但是抓住蛮王之后,我会毫不犹豫将之斩杀。而不会像孔明这般将他放走。”郭嘉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南疆与中原不同,更草原也不同。他们封闭自守,不服王化,若仅以军力克之,只能让蛮人口服而心不服。正如陛下所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终有一日他们还会起兵作乱,与帝国对抗。所以,想要彻底征服南疆,就必须打的他们心服口服。而在这过程,因为蛮王在南疆威望很高,蛮人和蛮族各部都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他的态度至关重要。只要他心甘情愿臣服,统御南疆将变得简单许多。”
“孔明把放了孟获就是为了让他心服口服。由此可见,孔明的大局意识不错。”栾奕点头赞许,暗道:难不成孔明又要来个七擒孟获?如此,倒是蛮有意思。
说话的工夫,有信使前来觐见,报曰:“陛下寿辰将至,前将军诸葛孔明送来贺礼。”
栾奕指着信使手中的提盒笑着对郭嘉道:“说孔明,孔明就到。来,看看,他给我送什么贺礼了?要是价值超过三百两银子,我非治他个贿赂罪。”
516七擒孟获(二)
栾奕打开食盒一瞧,里边既不是金也不是银,而是染着红色的面疙瘩。说是面饼吧,它是圆的,说它是窝窝吧!它是面粉做的,且下面没眼。
“这是什么?”郭嘉疑惑。
栾奕看着这圆疙瘩很是眼熟,随即有所领悟,“这是馒头?”
“咦?”从南疆归来的信使颇为惊奇,“陛下怎知这是蛮头?”
“呃……”栾奕一滞这才想到这年头还没馒头。“我……我就是知道。”
“圣母保佑,陛下果然无所不知。”那信使还道是圣母先一步把消息告诉了栾奕。他随后眼前馒头的来历说了出来。
原来,诸葛亮知道栾奕即将过寿,一直想给栾奕备份贺礼。可思来想去一直不知该送点什么好。后来想到,栾奕一直关注南疆战局,不如用一场胜利为栾奕贺寿,战后再送几枚蛮人的头颅,也让栾奕高兴高兴。
可是转念一想,南疆距洛阳千里之遥,等头颅送到教皇宫,只怕都得发霉、尸变了。所以,就想出了用面团代替头颅,向栾奕表达心意的办法。而这些面团因为代替的是蛮人的头颅,所以诸葛亮给其冠名为“蛮头”。
听完这席话,栾奕连呼三个“好”字。“这贺礼好!好啊!我收下了。希望以后朝里的文武能多送这种贺礼。这次南疆没白打,且不提打了多少胜仗,就说这饮食……先是张机弄出个水饺,现在孔明又弄出个蛮头,以后饭馆又有新面点了……有意思。”
言讫,他从食盒里拿出两个蛮头,一个给郭嘉,一个给自己,随后将面团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在味蕾触及白面的那一刻,他忽然呆住,深邃的眸子变得柔软起来,禁锢许久的泪腺忽然变得活跃了许多。泪水氤氲。
见栾奕方才还兴致高涨,此时却一脸的哀伤。郭嘉惊问:“陛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栾奕摆了摆手,“无事。我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要不要请华神医来?”
“我真没事。你们退下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郭嘉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信使,在黄门余毐陪伴下走出殿门。望着紧闭的殿门,信使还道是蛮头出了问题,心惊胆战问:“陛下不会是生小人气了吧!”
“你别害怕。没有的事。”郭嘉安抚道。
“那陛下是怎么了?”信使问。
郭嘉、余毐同时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栾奕态度骤变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吃到蛮头的那一刻,他想家了。
……
话说帝国大军将孟获生擒活捉,将之押入中军大帐。此时的孟获已是英姿不再,嵌宝紫金冠也没了,璎珞红锦袍焦了,腰上碾玉狮子带七零八落,脚上的鹰嘴抹绿靴只剩了一支。看到他一脸颓唐的样子,诸葛亮笑着问:“区区蛮部也敢与我帝国对抗,不自量力。蛮王,你可服了?”
“老子不服。”孟获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你们倚靠勤淫异巧取胜,算不得真本领。有本事咱们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那才是真汉子。如果你们还能取胜,老子才肯屈服。”
“哦?”诸葛亮知道,孟获所说的勤淫异巧指的是火药。“如果我们不用火药,仍能胜你,你可愿归顺帝国?”
“那是自然。”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来人,松绑。”诸葛亮挥动两下羽扇,对孟获道:“来日大战我定再擒汝。”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孟获气呼呼出账而走。
目送孟获离去的背影,诸葛亮对众将道:“此人虽然粗鄙,却也有些谋略。我料他此番离去,以为我军初胜,会心生懈怠,所以必将召集人马连夜前来袭营。再此之前,我等需有所布置。”
正如诸葛亮所料,孟获离开帝国大营不久,刚到泸水河畔,便与前来寻他的蛮将忙牙长不期而遇。他将数股蛮兵聚拢在一处,约合三万余人,扎起营寨商议军机要事。
议事之前,忙牙长问孟获是如何从敌营中逃出来的。
孟获神色一凝,为维护颜面并没有说出实情,而是扯谎道:乃是他趁夜色抢了监军的兵刃,斩杀十数名敌兵,抢夺战马杀出来的。他接着对满帐蛮将道:“今日我被中原人擒入寨中,见其帐下兵马围坐在营盘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