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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一下就猜出这三个锦囊里肯定有一个跟他息息相关。为避免吕布识破他之前和李肃说出的谎言,他赶忙把三个锦囊全抢了来。
随手打开第一个,就是那封栾奕让栾福策反他的指令。他装模作样摇了摇头,“这个不是!”
取出第二个小心打开,“‘发动信徒夺门。’也不是这个!”
他随即又耐心取出最后一个锦囊,展开锦条看去,“寻机烧毁城中粮仓!”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刚要把锦条卷回原样,眸子忽然挣大,“寻机烧毁城中粮仓?”
李肃、吕布、栾福见贾诩若有所思,便围了上来,“文和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贾诩大笑出声。他将锦条平放到桌上,对栾福道:“栾福兄弟,幸亏把这锦囊给我看上一看,若非如此非误了大事不可!”
李肃、栾福、吕布同时探头望去。
“烧粮仓与传讯何干?”栾福不明所以,李肃恍然大悟,“文和是指火?”
“然也!”贾诩捋着胡子道:“诸位,我等不会杀到大白天光明正大去攻击粮仓吧?所以,要焚粮,必须等晚上。夜里,长安偌大个粮仓着起火来,定是火光冲天。城外看得一清二楚,如此一来也就得知了城里有所动作。届时,子奇先生定会引兵攻城。教会大军驻扎在城东,也就是说他们会主动东门。我们在火起的同时,从城内配合子奇先生强打东门,东门一破,长安唾手可得!”
“原来如此!”栾福恍然大悟。“若非贾校尉点醒,我险些没看出!”
李肃宽慰道:“怨不得栾福兄弟!子奇先生心思缜密,不立足全局还真看不出其中深意!”
吕布幽幽道:“论战场厮杀,布自诩不次于栾子奇,可论起这运筹帷幄,布实在鞭长莫及。竟能在栾福兄弟入长安前就将城内之事布置得如此环环相扣,真神人也!”
栾福道:“吕将军错了!”
“嗯?哪里错了?”吕布还道栾福对自己所说,武艺不差于栾奕心怀不服,语气遂难免有些不善。
栾福一脸得意地纠正起吕布的言语,“那三个锦囊可不是我家主人在我进长安前给我的!而是更早,大约在九个月以前!”
“九个月前?”这下连贾诩、李肃都不得不膛目结舌了。“九个月前,十九镇诸侯刚结盟的时候栾……哦不,子奇先生就料到会打到长安来了?”
栾奕再次纠正,“不对!更准确的说,我家主人在逃离洛阳之前就把锦囊给我了!”
“什么!”
吕布、李肃呆立在原地。贾诩一屁股顿在了石凳上。“那个时候?”
乖乖……那时候连十九镇诸侯都没有呢!在世事变幻飞快的今天,什么人能算计到半年后的事?
“难道?”贾诩眼球猛然睁大,真的有那么一位神灵——圣母在给栾子奇引路?只有这么一个答案,只可能有这么一个答案!“天呐!”
吕布、李肃、贾诩哪里知道。栾奕之所以能“料”到这么多,哪里是什么圣母的引导,而是栾奕凭借对三国这段历史的记忆,再结合当前情报和自身手中资源相结合得出的分析。
他知道,历史上十八镇诸侯最后是以无功而返告终的!而现在,十八镇诸侯多出自己这一镇,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毫无建树呢?
他清楚,会的!十八镇诸侯人心不齐,各有各的想法,人人都想保存实力,没人愿意冲锋在前。即便想冲锋在前,其他诸侯为了争抢功勋也会故意掣肘,私底下使绊子。这一点,孙坚受害者的典型。
所以,十八镇诸侯换成十九镇二十镇都一样,绝对消灭不了董卓。
既然十八镇诸侯灭不了董卓,栾奕只能依靠自己。
值得庆幸的是,各路诸侯也并非什么事都没干成。至少他们打下了洛阳的门户虎牢关。
没了虎牢关的阻碍,栾奕有理由相信,仅凭教会大军自己的实力,就足可以一口气儿从洛阳破函谷关、潼关,打到长安城下。
所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拿下长安这座千年古城。强攻肯定不行。所说教会大军精锐强悍,但毕竟数量有限。而攻城拼的恰恰就是数量。
由此,他想到了在长安城内做些文章。而这一切的突破口不是别人,就是贾诩,因为他坚信毒士贾诩肯定有办法帮他。
可是打死他也想不到,贾诩竟能传统李肃把吕布这尊大神说动,有吕布相助,长安的城墙还不跟草原上的篱笆似的!
213烧粮
有了定计,贾诩、李肃、吕布和栾奕当即决定事不迟疑,次夜立即动手。遂既相继散去,召集一应亲信商讨具体事宜,各备人马随时待命。
夏日的天色黑的很晚,初更过半天色才黑。介于董卓下了宵禁令,长安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是偶尔传开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那是在远方巡逻的西凉卫队。
贾诩内披铁甲,有用儒士长袍遮住甲身,腰跨宝剑,按照事先勘察好的线路,绕开称防巡逻队,来到距大仓不远处的巷子里。他让大部人马留巷子里待命,只带十余名亲随走向了大仓。
在大仓门前报了姓名,不多会儿大仓守将樊稠就满面堆笑的迎了出来,“啊!文和,今天怎地有空找某家来了!”
贾诩从亲随手里接来两只酒坛,“这不,刚弄到两坛好酒我立马想到了樊将军,怎么样?一起吃上一杯?”
“哎呀!”樊稠一脸的遗憾,“现在正当着差,不得饮酒!要不文和兄先给我留着,等休沐日的时候再喝可好!”
贾诩打开酒塞往樊稠脸上凑了凑。
樊稠眼睛一亮,“乖乖……这是神仙酿?”
“然也!”贾诩欣喜点头,“不行,我都等不及要尝尝了!要不这样,我先跟伟恭把两坛喝出来,等下回再弄到如此美酒再跟将军品尝。”说罢扭头就走。
樊稠眼珠滴溜一转。这年头,在关东只要有钱,神仙酿要多少有多少;可关西不一样,有钱都买不着,神仙酿稀缺的很。贾诩他这次搞到两坛,下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想到这儿,他一个箭步拦在贾诩面前,舔舐着嘴唇说:“哎?文和别走!要不就吃上一坛!”
“这才对嘛!”贾诩哈哈大笑着跟樊稠进了大仓,在一进大门的前院正堂前站定,对手下几名亲随道:“你们几个都在门外守着!”
亲随拱手应诺!
樊稠亦将亲兵撇在了堂外。
二人携手跨入正堂。
入堂之后,樊稠喜笑颜开,一溜小跑着来到书桌前,打开书桌下方的小抽屉。从里面迅速掏出两个荷叶包裹着的事物,跑到贾诩面前,将荷叶放于小案之上,小心翼翼打开。
贾诩定睛望去,竟是新鲜的牛肉和烤羊肉,“呀?莫非樊将军能掐会算,早就料到诩会送美酒来,事先备下了菜肴?”
“哪啊!买这些来全是为了打牙祭,正愁有肉没酒,文和便来了!来得好啊!”樊稠眼巴巴的看着贾诩手中的神仙酿。
贾诩哈哈一笑,将右手那支4斤装,盛满58度神仙酿的酒坛递到樊稠手里。自己则爪着一支同样4斤装,装的却是36度神仙酿的酒坛。他拍开封泥,与樊稠酒坛轻轻一碰,爽朗道:“干!”
樊稠为人实诚,他哪里想到外观一样的酒坛里还有那么多猫腻!“干!”一口酒下肚,辣的呲牙咧嘴,赶紧抓块都塞进嘴里大快朵颐,“哈哈!好酒,好酒啊!这才叫酒,比起神仙酿,以前喝的简直是……泔水,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哈哈!来,文和兄,再干!”
“干!”
一来二去,贾诩喝的是低度酒,精神清醒的很。可樊稠灌的可都是58度的高度酒,再加上喝得急,一斤酒下去脑子可就有点发懵了。
众所周知,人喝得越醉反而越想喝。就像现在的樊稠……
贾诩瞥一眼樊稠大虎子底下通红的面庞,劝道:“樊将军,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谁说本将军醉了!我没醉!”樊稠仰起脖子,竟自己猛灌起来。大着舌头念念有词,“好酒啊!”
贾诩看时机差不多了,又对樊稠说:“那将军先喝着,我去走走酒(小便)!”
樊稠晃晃悠悠摆了摆手,算是作答。
贾诩跨出大堂,连门都没有出,冲门外十余名亲卫点了点头,接着又反了回去。
樊稠见贾诩这么快就回来,晃着脑袋大笑,“文和,这么快就尿完了,是不是晚上房事行得太多,肾亏啦!”
贾诩佯怒,“喝你的就吧!来,干!”
“为了文和的肾早日康复,干了!”
大堂外,贾诩亲随头领在得到主人的暗示之后,开始跟樊稠的亲兵拉起近乎。“当主子就是好。他们能在屋里吃酒,咱们却只能在门外喝西凉风!”
“谁说不是呢!”樊稠亲兵长连连点头,“这都是命!”
亲随头领并不同意这个观点,“兄弟,这跟命没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
“说句大不敬的话,高祖皇帝啥命?不就是个小小的亭长吗?人家认命了吗?没有,斩白蛇起义,打下偌大个江山,当了大汉的皇帝,最后全天下的人不都得都得伺候他?所以啊,人不能认命,得学会争取!我说的可对?”
樊稠亲兵长点头道:“倒也有道理!”
“再说句大不敬的话!董丞相……”贾诩亲卫头领小心翼翼四下打量一眼,冲樊稠亲兵长挥了挥手,“附耳过来!”
樊稠亲兵长没有生疑,贴了过去。
贾诩亲卫头领小声道:“董丞相过去不也就是良家子吗?什么叫良家子,祖上五代没有违犯汉律就是良家子。这么算来我也是良家子,你是吗?”
樊稠亲兵长正想点头作答,忽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贾诩亲卫头领竟在这个时候将一柄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噗噗往外冒,冰冷的体感瞬间传满全身。“你?”
贾诩亲卫头领附在樊稠亲兵长耳畔道:“对不住了兄弟!为了能早一天当上主子,我只能牺牲你的性命了!”
“呃……”樊稠亲兵长狂吐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樊稠亲兵见亲兵长骤然之间身死倒地,吓了一跳。
恰在此时,贾诩亲卫头领拔剑大喝:“兄弟们动手!”
十余名贾诩亲卫同时拔剑,扑向近在咫尺的樊稠亲兵。樊稠亲兵哪里想到刚才还相谈甚欢的身边人会对自己下毒手,措不及防下还没来得及亮出兵刃就倒在了血泊里。
贾诩亲随头领随后取出大弓,将火箭送入半空。
看到讯号,贾诩隐藏在黑巷中的500精兵立刻冲杀出来,直冲大仓正门。
正门口的守军原本还想进院斩杀那十多名贾诩亲随,如今面对大军冲杀根本腾不出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十余名亲随杀进正堂,与贾诩一起将喝得如同烂泥一般的樊稠斩成数段。
在贾诩斩杀樊稠的同时,一直守候在大仓后墙外的栾福及百名教徒在看到火箭讯号之后,将一枚枚鹰爪绳索抛上丈许的高墙。
栾福一马当先翻墙而入,抽剑在手四下打量。正如贾诩所料,前门大乱,负责护卫后院的兵将必是主动支援前门去了。
栾福招呼着百名信徒陆续翻入院中,按照贾诩提供的地形图很快找到位于大院的核心地带。离得老远便可清晰看到数十座近两丈高的仓舍。
及至近前,依稀可见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卒一脸警惕的守卫在仓前。
“兄弟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