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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长出一口气,“那便好,我与伟恭酒后难免胡言乱语,还望文和兄见谅!”
贾诩笑了笑。酒后胡言确是不假,不过吐的都是真言。他娓娓道:“不过话说回来,伟恭虽然酒醉,所述之言不无道理。”
吕布双眸一凝,“嗯?文和此话怎讲?”
“董卓倒行逆施,倚手握雄兵霸占朝堂,先仿王莽逆天命行废立之事,后学梁冀辱皇威yin乱内廷,其人贪得无厌,暴虐无常,残害忠良,屠戮百姓。恶贯满盈,世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灼其骨。董贼如此恶毒,我等却在他帐下效力,岂非助纣为虐?”
贾诩看吕布一眼,见其虽是一脸怒意,却并非针对自己,便接着说:“当然,董贼过去的确对我们有恩,于伟恭有知遇之恩,于奉孝也有父子之情,我们应该效死命……可是现在?他对我等又如何?用得着我等之时,奉孝长,奉孝短,好不热情。用不着了,一脚踢到一边去,爱答不理,如此无情之人,值得我们顶着世人的辱骂效劳吗?我的答案是——不!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在董卓手下务实非但不能让我们成就身前事,在我们死后只会留下一身的骂名。所以,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该是时候转变一下局面了!”
李肃问:“怎么变?”
“很简单!”贾诩一字一顿的说:“弃董卓投栾奕!”
李肃抚掌大笑,“文和此言甚合我意,我意欲投效栾子奇。可是……怎奈无人引荐。文和,栾子奇帐下可有人与你相熟?”
贾诩摇了摇头。看向吕布,“哎?听闻栾子奇在洛阳时对奉先颇为看中,时常亲自携厚礼探望,不知奉先与他交情如何?”
贾诩李肃一唱一和,直说的吕布云里雾里,被他们二人牵着鼻子走。他怅然道:“确如文和所说,那时栾奕常来探我。可怎奈我那时不谙世事,嫉妒其神将之名,待他十分无理。因而未能深交。现在想来当初何其愚蠢!想必这番举动定把他得罪了,如今再想投效恐其不容。”
“不会!”李肃连连摆手,“栾子奇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若是对你不满后来也不会给你寄去那封烧不坏的书信,不是吗?”
吕布一想也对。笑道“如此说来,我倒算是跟栾奕相熟。不但相熟,还狠狠的打了一架。诶?这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李肃、贾诩相视一笑,“算,怎么不算!来,为了不打不相识干上一盏!”
“干!”
杯酒下肚,吕布眨巴眨巴眼,道:“咱们什么时候杀出城去投栾奕?今晚怎样?”
贾诩劝道:“奉先莫急!”
“怎能不急!我实不想在董贼身边多呆,一刻也不想。不若冲出城去找栾奕!”
李肃笑眯眯道:“如此空手而去只怕不妥,需献上厚礼?”
“厚礼?”吕布一怔,“什么厚礼?”
贾诩肃然道:“长——安——城!”
“长安?”吕布瞪大眼睛,“长安可不是我等能夺得下的!”
贾诩含笑道:“无需夺!只需抢下城门,放栾子奇大军入城便是大功一件!现在伟恭有1000人马,诩不才也有500甲士,奉先自不必说,旗下至少有2000并州铁骑。如此多的兵马又有飞将助阵,出其不意夺个城门应该轻而易举才对!”
吕布点头称是,“文和兄说的有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把计划告知城外的栾子奇,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拿下城门来,栾子奇却毫不知情,我等岂不平添伤亡?”
贾诩道:“这也正是当前最棘手的问题,城关紧锁如何报信出去?”
李肃适时把栾福抛了出来,“之前在洛阳时,我曾结实一名圣母教徒。这家伙据说在圣母教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前些时日我还在长安城里见到过他,兴许他知道怎样跟栾奕联系!”
吕布大喜,“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找来!”
“好!”李肃猛拍一下贾诩的大腿。他哪里知道栾福的联络方式,这是在向贾诩求援。
贾诩不动声色地将栾福留下的联系方式塞进李肃袖中。后者则扬了扬嘴角,向二人告辞,“二位贤弟吃喝少待,肃去去就来。”
李肃原以为这栾福并不难找,实际上也确实并不难找,只不过过程忒得复杂。
他坐着马车逛逛悠悠,按照纸片上所说找到了长安城中心一间名叫“喜来登”的鞋帽店。一入店门,小二带着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这位客官,要点啥?”
“有薄底快靴吗?”李肃依照卡片上的暗语作答。
“自然是有!”店小二殷勤的取出一双快靴,“瞧,这手工,这纹理,小店里的鞋绝对是全长安最好的!”
李肃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多少钱?”
“仅2万贯!”
“太便宜了!”李肃憋着笑,“2万两白银卖不卖?”
店小二愣了一下。“太贵了,不卖!不过里屋有价值2万两白银的鞋子,客官如果感兴趣可以进去看看!”
“看看便看看!”说完,李肃环视一眼店内,见其余顾客没有生疑,便撩帘迈进了内室。
他原以为会在内室中见到栾福本人,却不曾想应向自己的竟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掌柜。那掌柜操着浓浓的关东腔,向他施礼,“小的拜见阁下,不知阁下是哪县主教?”
“嗯?”李肃一时语节,连忙解释自己不是什么主教,是想找个人。可是具体那人叫什么他也不清楚,那人只是给他留了一张纸片,让他按照纸片上所写,到喜来登找他!
“可否把纸片给某家看看!”
李肃毫不犹豫将纸片交了过去!壮汉掌柜看一眼字迹,道:“原来是宗主教大人的贵宾,失敬失敬!说完,就是一个跺脚举手礼。
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李肃一哆嗦。
壮汉掌柜见李肃吓得小脸惨白,歉意的笑了笑,“您说您想见宗主教?”
李肃说:“有急事相询!”
“好!我知道了!”壮汉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知道就完了?”李肃东瞧瞧西望望,这间内室里怎么看都不像有密室的样子。“他人呢?”
“他会尽快到你府上寻你!”
“尽快是多久?”李肃大急。
“不知道!”
李肃问:“啊?你不能去把他请来吗?”
壮汉掌柜摇了摇头,“从来都是他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李肃大急,“啊?那你怎么联系他?”
壮汉掌柜也不作答,随手从写字台抽屉里取出一双银光闪闪的靴子,走出内室。李肃尾随而出,看到壮汉将那双耀眼的靴子放到了货架上。“呶!看到这个他自会去贵府拜会。”
这……李肃没想到圣母教行事竟然这么谨慎。
212合伙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栾福当天并没有登门,既没有去李肃府,也没有拜会贾诩府。
害得贾诩、李肃、吕布白等了大半天,寻思着待天明派人去街上寻。
谁知,根本不用找第二天一大早,栾福便主动找上门来。
贾诩闻知此讯光着脚丫迎出大门,拉着栾福的手就往家里拽,“来人,备车,去李大人府上!”
须臾间,车夫备好马车。贾诩栾福乘车从后门出,直奔李肃府邸。
来到李府门前,贾诩又将栾福扯入府中。他问李府管家,“你家大人可起了?”
“压根就一宿没睡!这不,天明儿刚想睡下,吕将军又来了,更睡不着了!”
“哦!”贾诩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不必作陪,在前院候着就行。说完,拉着栾福往后花园走。
“吕将军?哪个吕将军?”栾福精准的从管家嘴里把握到了这个称呼。
“见了你就知道了!”贾诩也不作答,牵着栾福大步走进后院。
离得老远,栾福便看到管家口中那名吕将军的身影了。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不再前进,“怎么会是他?”
“长安城里除了他还有哪个吕将军?”贾诩翻个白眼,“别紧张,他跟咱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栾福膛目结舌,“你把他都给说动了?”
“那还用说!要不然我把他招来不是自寻死路嘛!”贾诩扯了扯胡须,“走吧!坐下谈!”
在贾诩带领下,栾奕坐在圆桌一边,将栾福引荐给了众人。
栾福行礼道:“栾福拜见各位豪杰!”
“什么,你说你叫栾福?”李肃惊呼出声,“我听人说子奇先生的书童也叫栾福,是重名还是……”
“在下就是家主的书童!”
“啊……”贾诩赞叹出声,“怪不得小兄弟行事如此缜密、果敢,原是受子奇先生影响。”
“贾大人过奖了!”栾福谦虚一阵。
吕布最看不惯文士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直言道:“闲话少说,还是先谈正事吧!”他将视线移向李肃。
李肃沉吟片刻,告诉栾福说:他、吕布还有贾诩在董卓手下干够了,很想跳槽。跳槽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栾福的主子栾子奇。只可惜没有门路,想找人引荐!
此外,李肃还着重强调这槽他们不白跳。他们手头握着3500兵马,可以从城内助栾奕夺下城关,用长安城门作为见面礼。
栾福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表明态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是圣教的一贯宗旨。热烈欢迎向吕布、贾诩、李肃投入圣母的怀抱。
吕布、贾诩、李肃亦是喜笑颜开。贾诩表示,在具体行动之前,想跟栾奕先通通气,至少把攻打城门的时间告知栾奕,以便栾奕提前做出部署,予以配合!
一说通气,栾福就泄气。他说:“如今城关紧锁,我跟主人也联系不上!”
“什么?”吕布不由自主露出杀气。“连你都联系不上栾子奇?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传讯办法吗?比如……”李肃连比带画,“飞鸽传书什么的?”
栾福两手一摊,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李肃、贾诩、吕布面面相觑,大失所望。
“等等!”贾诩揪着胡须来回踱步,道:“据我所知子奇先生不是个没有章法的人才对。既然把栾福兄弟派进长安城,定然留有后手。栾福兄弟,你再好好想想,离开子奇先生之前,先生有没有特别交代过什么?”
栾福继续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一听这话吕布急了。噌的一下冲到栾福面前,揪着领子把栾福提了起来,急问:“你再好好想想……”
面对吕布突入其来无礼行为,栾福不急不忙,手掌轻轻搭在吕布的胳膊肘上随意一按。
吕布顿觉双臂传来一股剧烈的酸痛感觉,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栾福。
“嗯?”吕布愣愣盯着栾福,暗暗惊叹:他是怎么做到的?
贾诩、李肃见这边二位一副剑拔弩张架势,赶忙前来劝架,“都消消气。生气又解决不了问题!”
李肃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问栾福,“栾小先生,您再好好想想!临别前,子奇先生就没给你留点东西或者别的什么,可以让我们给他传信?”
栾奕迟疑一阵,说:“东西?倒是有。”
“什么东西?”贾诩喜上眉梢,“可否给我们看看,里面说不定就暗含着联络的方法!”
“我都看了,没有联络方法,只不过就是三个锦囊妙计!”栾福从怀里掏出锦囊,丢在桌上,“呶,就是这些,自己看!”
贾诩一下就猜出这三个锦囊里肯定有一个跟他息息相关。为避免吕布识破他之前和李肃说出的谎言,他赶忙把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