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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大惊失色,“什么?陛下死了?不可能!从脉象上看,陛下不至于这么快升天啊!”
177躲藏
栾奕明显看出灵帝的死亡带有非自然性。但是怎奈他没有证据,无法向世人证明灵帝被人害死的真相。“该死……”他猛锤方桌,直把方桌砸的稀烂。灵帝是他整个计划的根基,如今灵帝死亡,5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大厦彻底崩塌,满盘皆输了。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思考应对策略,可现实却告诉他,和平改变大汉的办法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历史的脚步诡异的回到了原本的大道上,混乱的时代即将来临了。
翌日清晨,大将军开府议事之时,潘隐入府禀报,道:帝已崩。进赵忠等人商议,秘不发丧,欲矫诏招国舅和栾子奇入宫,以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说未了,使者至,宣何进入宫,以定后事。
何进大惊失色,“如之奈何!”
曹操出言道:“为今之计,当先为储君证明,然后图贼。”
何进深表认同,问曰:“何人敢与吾正君除贼?”
“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一看,说话者乃是司隶校尉袁绍,不由大喜,虎符出手,调给袁绍五千羽林军。
袁绍披甲上阵,冲进宫中,不承认十常侍拿出的册立皇子协的圣旨,改扶太子辨即位。
立于灵帝柩前,听闻赵忠之前的矫诏,惊定刘协定为储君。栾奕不由错愕,赵忠一向跟自己对着干,自己又是刘协的姐夫哥,按理说,在储君一事上赵忠应该跟意见相反才对,怎么也选择推选刘协呢!
细细一想才命白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赵忠绝对不会希望刘辨当皇帝,毕竟刘辨是何皇后所生,是何进的侄子。刘辨登基,何家一家独大,他们十常侍也就没戏唱了。而相比身为大将军的何进。他栾奕在京城根基尚浅,只要除掉他,年幼的刘协就成了他们十常侍的傀儡,整个大汉就让他们握在手里了。
贪婪……十常侍的贪婪最终害了自己。如果他们选择支持刘辨,说不定会赢得何进的好感,绝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百官山呼万岁,袁绍入宫收蹇硕。蹇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硕所领禁军,尽皆投顺。
袁绍谓何进曰:“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赵忠等知事急,慌入告何后曰:“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不关我们的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要尽诛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曰:“汝等勿忧,本宫自当保汝。”传旨宣何进入。太后密谓曰:“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
何进本就是个没有决断的人,听了何太后的话,心顿时软了半分,出谓众官曰:“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大急,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不耐烦地说:“吾意已决,汝勿多言。”
众官皆退。次日,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其余皆封官职。董太后宣赵忠等入宫商议曰:“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赵忠道:“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
董太后大喜。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于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
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曰:“我等皆妇人也,参预朝政,非其所宜。昔吕后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
董后大怒曰:“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辄敢乱言!吾敕骠骑断汝兄首,如反掌耳!”
何后亦怒曰:“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
董后曰:“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两宫互相争竞,张让等各劝归宫。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告以前事。何进出,召三公共议。来早设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董重知事急,自刎于后堂。家人举哀,军士方散。
赵忠、段珪见董后一枝已废,遂皆以金珠玩好结构何进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令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
六月,何进暗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进托病不出。司隶校尉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曰:“且容商议。”
左右密报张让,让等转告何苗,又多送贿赂。
何苗入奏何后云:“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后纳其言。
少顷,何进入白后,欲诛中涓。何后曰:“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进本是没决断之人,听太后言,唯唯而出。
袁绍迎问曰:“大事若何?”
何进曰:“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袁绍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何进曰:“此计大妙!”便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
主薄陈琳大急,曰:“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笑曰:“此懦夫之见也!”
曹操向何进进言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何进怒曰:“孟德亦怀私意耶?”何进不听劝告,暗差使者,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了。
栾奕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幕的发生,如同一名局外人。
他整日种种菜,养养花,听听曲,下下棋,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日,他蒙着眼在院子里跟一众娇妻玩捉迷藏,双手平抬僵尸似的到处乱摸,“你们在哪呢!”
“栾郎,奴家在这儿呢,来捉我啊!咯咯……”貂蝉在栾奕面前掀起一股香风又忽然不见了。
蔡琰也笑着提醒他,“子奇,琰儿在这儿。”
“昭姬姐姐在你左边五步外的树后面!”甄宓把蔡琰给出卖了。
栾奕往左连迈五步,“哈……抓住你了!”抬手一摸……不对劲儿,昭姬的小蛮腰呢?往上摸去,一脸的络腮胡子。
“哎呀!”栾奕吓了一跳,摘下遮眼布一看,“哎呀!岳丈大人、孟德兄你们怎么来了!”
王允冷哼一声,向昌平公主见礼,“臣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躬身还礼,“王大人、曹大人不必拘礼。”
栾奕将几位娇妻挥退,问:“今儿是什么风把岳丈大人和孟德兄吹来了。”
曹操急得团团转,“子奇啊!天都快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躲猫猫?”
栾奕没想到,自己之前闲聊时随便冒出的“躲猫猫”竟被曹操记在了心里。他摊开双手,“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反正砸不到我!”
“你!”王允怒极,“身为朝廷重臣,怎能不替朝廷分忧?”
曹操道:“是啊!有大麻烦了!本初向大将军建议招外臣进京勤王,此引狼入室也!操素知子奇计谋百出,快想想办法劝阻大将军吧!”
“无法!”栾奕悠闲的品一口茶,“就算劝……你觉得大将军会听我的吗?他这会儿怕是正琢磨着该怎样除掉我呢吧!”
“这……”曹操知道何进因昌平公主一事与栾奕生了间隙。
昌平公主是陈留王刘协的姐姐,而身为昌平公主夫婿的栾奕自然被归为陈留王一党,是何进的正敌。如今,何进手握大权,正是排除异己的时候,若非碍于栾奕名望太高,不易轻动,只怕早把栾奕丢到大牢里去了。
曹操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吧?”
“凡事顺其自然吧!”栾奕长出一口气,“反正我是无能为力了?”
王允、曹操间栾奕不愿多说,悻悻而归。
178松筋骨
历史给栾奕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努力拼搏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洠芟窈в锏暮茄恍纬纱蠊婺A从Γ焕啡跃墒抢罚凰缤桓翁炀拗话隳岩院扯恢皇窃阼镛韧贫麓蛄思父龌危挥直手钡拇A⑵饋恚
何进死了;
赵忠等人得知何进请來外援;自知大祸临头;便决定与何进鱼死网破;将他诓仅宫中;砍成了烂泥;
守在宫外的袁绍、曹操久不见何进出宫;起了疑心;正待询问;却见赵忠将何进的头颅扔出了宫墙;
何进部将吴匡在青琐门内放火;袁绍、曹操趁机杀进宫去;见太监便杀;乱成一团;赵忠、夏恽、郭胜、孙璋四个被驱赶到翠花楼;被斩成数段;
在何进进宫的同时;栾奕早在教堂久候多时;此时;教堂里已是人满为患;都是栾福召集來的洛阳教会忠实信徒;他们各个手持兵刃;全等栾奕下令;
栾奕穿上了久未出箱的莲花宝甲;手握莲花大锤;高喝:“阉党作乱;我圣母教身为先帝御封之护国神教;自当卫佑超纲;铲除奸佞;兄弟们;先随本教主救驾去;”
说完;一马当先向城外奔去;身后则跟着大块头赫拉克勒斯;以及四百多人教会民兵;
赫拉克勒斯学了一年多汉语;勉强能说些汉话;他不解地问栾奕;“主人;皇宫……火;为何……城外……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洛阳城大乱;城门空虚;望京门守卫尉官手下只剩20多人;
守门卫尉眼见栾奕带着一彪人马冲到门前;将其拦下;“少傅大人;陛下有旨;不许你踏出城门半步;”
栾奕懒得给他们解释;虎目一瞪;“挡我者死;”那副凶神恶煞模样;再配上身后高大魁梧的赫拉克勒斯;吓了守门卫尉一哆嗦;也不敢阻挡;眼看着栾奕领着人马冲出城门向北绝尘而去;
守门卫尉焦急大呼:“快;快去报告;说少傅大人逃出城了;”
手下士卒问:“上报给谁;”
“自然是大将军;”
“可是……大将军死了;”
“那就上报司徒大人;”
“喏……”士卒领命而走;
栾奕连夜赶往北邙山;二更时分隐隐看见前方有支百人队伍;队中之人说话尖声尖气;竟都是太监;
他昂声怒吼;“阉贼;陛下何在;栾子奇前來救驾;还不放人;”
不出栾奕所料;前面正是段圭掳着少帝和陈留王亡命奔逃;听到追來的人是栾奕;段圭心顿时凉了半截;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