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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熟悉感觉从哪来的?
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行动了。
面具首领下令:全力进攻!
哀兵必胜。
他要利用属下对二爷之死的伤心,和对梁心铭吸二爷鲜血的愤怒,一鼓作气,扭转之前的颓废局面。
这边,白骁立即指挥迎敌。
王亨站在那,自梁心铭开口后,他便没有插嘴,任她自由发挥,攻击对方的心防,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严。
因为他相信她的能力!
开战了,他却转向她,肃然道:“这里交给青云了!”
梁心铭也肃然道:“请恩师放心,学生定不负所托。”
王亨又对赵子仪道:“赵护卫先回去歇息吧。你受伤失血过多,不宜太劳累。”强调他“受伤”了。
赵子仪的毒还没除尽,老阎王为他又是用药,又是下针,才让他好好的出来见人,这会子估计坚持不住了,再不走该丢人了,就是长袍也遮不住他的变身。
赵子仪木然道:“谢大人。”
一安扶着他送回帐篷。
王亨又对姚褀等几个近身侍卫示意道:“你们带几个人,跟本官来。”说完,看也不看对面山坡,也没有嘱咐白骁,就下洞去了。仿佛对方根本不值得他重视,之前他交给白骁主持,现在又多了梁心铭坐镇,他十分放心。
北面山头上,面具首领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情形,被他的漠视给激怒了,面具后的目光森寒,盯着他在洞口消失。
那个洞,洞内有大量藏宝。
那是他们费尽心机,用了数年的工夫聚敛起来的,绝不能落入官兵手中。现在他们处于劣势,要想从王亨和梁心铭手上夺得藏宝,必须制服他们其中一个人。
就是梁心铭了!
等制服了梁心铭,他也要喝她的血!
他叫来窦广密谋,“王亨下去破解机关了。全力进攻!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赶在王亨出来之前拿下梁心铭。”
窦广问:“为何这样紧急?”
三爷道:“因为那洞里有……”
王亨走后,梁心铭对白骁抱拳道:“有劳白指挥了。这打仗的事,本官是一窍不通,还要仰仗白指挥保护。”
白骁咧咧嘴,干笑道:“梁大人太谦虚了。”
一窍不通就能灭了三百人?
他带着三百人拼死拼活杀了这半天,对方还在对面山头上虎视眈眈呢,让他情何以堪!
皇甫仁也笑了起来。
黄知府又适时捧道:“梁县令的智谋,我等都已经见识过了。本官对梁县令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梁县令刚才的攻心之术也高明的很,成功打击了反贼……”
梁心铭看着他,浑身恶寒,明明都是好话,怎么听了就不自在呢?她觉得,主要是黄知府太谄媚,显得不够真诚。
拍马屁是一项极为玄妙的技术,她也拍皇帝的马屁,自认为比他拍的好,因为她拍的时候,是真心觉得这皇帝还不错。看来黄知府嘴上赞她,心里定看不起她。
她又不好不理他,这人她还要用呢,正含笑听着,忽见卿陌和丁丁也往山谷中去,忙叫住他们,“你俩回来!”
那两人只当她有什么吩咐,忙跑到她近前,看着她。
梁心铭道:“你俩就守在这。”
这是不许他们上场了。
这护短的也太明显了!
丁丁和卿陌不由脸发烧。
当然,心里也暖哄哄的。
丁丁靠近她,低声道:“大人,危急关头,咱们不好袖手旁观。对大人的官声也不好,是不是?”说罢睃了皇甫仁和白骁一眼,意思人家都看着呢。
梁心铭不由好笑。
她承认她是护短,可也不是贪生怕死。这真刀真枪地打仗可不像平日抓歹徒,那刀剑都不长眼的。别看他们平日一直练武,但在混战中,未必就比龙禁卫这些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老兵强。两孩子年纪还小,她可不想让他们少年早逝。再说,有正牌的官兵在,哪里用得着他们上场!
她便呵斥道:“龙禁卫是禁军中的精锐,战场杀敌经验丰富,你们上去不但帮不了忙,反会碍手碍脚。你们还不足十八岁,就想立功,也不能逞能,坏了大事。不如站在这仔细观摩,还能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
卿陌:“……”
丁丁:“可是……”
梁心铭干脆道:“赵护卫不在,你们要保护本官!”
两人没词了,保护梁心铭的确很重要,于是就留在梁心铭的身边,又奉命把潜水帮几个孩子都叫了回来。
白骁看见这一幕,不禁又龇牙——这两小子虽不满十八岁,可是之前杀敌,谁见了不胆寒?
他实在看不透梁心铭,有心机有手段,却深藏不露,每每藏拙,不肯多出头,不知她怎么想的。
他也没空想了,全力指挥。
若是这场战斗失败了,他也没脸回京了。人家梁心铭一个文官带着十几人就灭了三百反贼,他带着三百龙禁卫还打败了,如何向皇帝交代?
殊不知,这么点人才不好调派呢。
他操心去了,梁心铭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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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为爱妻出一口恶气
北山坡下,一群迷彩服冲杀过来,有的射火箭、有的扔震天雷,在前开路,其他人挥舞着刀剑跟在后面。
窦广隐在人丛后,微微猫着腰,手上提着大弓。他是二爷的贴身侍卫,不仅水性好,箭术更是了得。现在,他要借着众人掩护,尽量接近南山坡,箭射梁心铭。
梁心铭没见过大场面的冷兵器战争,这场战斗虽然规模不大,却杀得很惨烈,冷兵器和热武器交替碰撞,她观察半天,也想不出良策,一举歼灭敌人。
要是有一门大炮架在山坡上,对准北山和山谷,几炮就能打垮敌人。火炮军中倒是有了,却笨重的很,难以运到这深山里来,连反贼都没能弄来呢。
正苦心积虑地思索,忽觉得身上发寒,就好像夜晚遇见不明事物,寒毛倒竖那种感觉。——被窦广锁定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疾风直奔面门而来,寒意浸骨。
那一刻,梁心铭惊魂出窍,犹如被施了定身法。
一直听说神箭手能在战场上隔着千军万马射中对方主将,任有多少人保护都白搭,她没见识过,觉得太夸大其词,眼下她相信了——这距离,绝对超过了一般射程。
她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丁丁和卿陌庆幸留了下来。
丁丁挥刀砍去,砍了个空。
卿陌一手抓向那飞来的箭,一手推向梁心铭,将梁心铭推下了山石,跌倒在地,而他也抓住了那支箭,却根本握不稳,箭依然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将他的手掌擦得鲜血淋漓。
黄知府成功吓尿了。
皇甫仁也骇然,要是梁心铭出了事,王亨的怒火谁也承担不起,因此急忙过去扶梁心铭,颤声问:“大人怎样?”
白骁也大惊,立即命令龙禁卫拼死还击,试图将敌人逼退到射程之外。人家能射梁心铭,同样也能射他,他当然要警惕,回头主将都被射死了,还打什么?
梁心铭惊出一身冷汗。
她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坐在地上,她木然无语,心里却捶天、捶地、捶反贼,特么的这些人真当她是女人好欺负吗?
在卿陌和丁丁搀扶下,她站了起来,没有发怒,也没有云淡风轻——她牢记别装逼,装逼被雷劈——而是对皇甫仁唏嘘道:“好箭法!本官吓了一身冷汗。”
又向卿陌和丁丁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怕是敌人的长处,我们也应该学习。记住了吗?”
两人都道:“属下记住了。”
那脸色都变了,声音有些哽。
皇甫仁松了口气,觉得她这样表现才算正常,他还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或者不动声色呢。安慰了两句,他力劝梁心铭暂时退后,或去营帐歇息,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梁心铭点点头,并不要强,走之前却对丁丁道:“你们的水枪呢,送去给龙禁卫,给白指挥。”
丁丁忙道:“属下遵命。”他正要和卿陌报仇,要亲自去呢,想想刚才的惊险,还是留在了梁心铭身边。
两人送了四五竿水枪给白骁。
白骁立即让龙禁卫用水枪退敌。
火枪、轰天雷等也全力往外扔。
水枪灌满了毒水,利用压力射出,往对方横扫,能扫一片人,而他们因为卿陌使用这个时,都吃了解药的。敌人为了躲避毒水,不得不后退,这样射程就拉远了。
窦广射梁心铭失败,还想再射,或者将白骁射死,但是对方有了防备,纵然他神箭,也不容易得手了,只射中了几个龙禁卫,后来又射中了两个用水枪的。
一人受伤,其他人就填上来。
窦广的奇袭作用丧失。
他没有完成任务,焦急不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三爷不但没有因为刚才的失败而收兵,反而继续下令猛攻,跟官兵拼武器、勇猛、耐力。
梁心铭坐在帐篷内,陪着东方倾墨一块治伤员,心中纳闷:这反贼吃错药了,以为这样就能打败官兵?而且奇怪的很,她之前检查了武器和火药等物资,按这样打法,早该耗光了才对,为什么外面轰炸声一直不绝呢?
很快,她便明白了。
虽是七月上旬,今晚却连一弯月牙都没有,外面彻底黑了。三爷正谋划要和龙禁卫一决胜负,忽然“轰”一声炮响,地动山摇,火光在她前方不远处升起;跟着又是第二炮、第三炮,有一颗落在他的附近,好几个属下被炸得飞上天。
“快走!”
他恐惧地喊道。
迷彩服们亡命奔逃。
然而东山、西山,都有炮火攻来,他们只能往北跑。三爷边跑边想:“只留了这一面,会没有埋伏吗?”
这要看上天要不要灭他了!
梁心铭看着从洞里搬出来的火器,还有小型火炮,吃惊地问刚上来的王亨:“恩师,那门打开了?”
王亨点点头,无暇理她,先对白骁下命令道:“全力轰击,一个不留!一定要抓住那个戴面具的人!”
白骁道:“是!大人!”
王亨又问:“北边安排好了吗?”
白骁道:“安排好了。”
王亨点点头,道:“去吧。这是你立功的大好时机!”
白骁再道:“是!属下谢过钦差大人!”遂精神百倍地指挥去了。可以预料,等回京后,他升官是必然的了。
王亨盯着对面山头,眼中煞气凛然。梁心铭差点被射死的事他听说了,后怕不已,发誓要将这些反贼都灭干净了,方消他心头之恨,方能为馨儿出了今日受辱和惊吓的恶气!
他想想都心疼。
梁心铭又不是真男人,她也会害怕的,更要脸面,面上强作无事,不过是没处说而已。人只看到她的风光,谁能想到她吃的苦比真正的男人更多。
梁心铭喜悦地问:“恩师怎么这么快就破解了机关?”
他这方面的能力特强,从小受王谏特别训练的,新婚之夜就为她开了紫檀宝盒,送了她血玉鸳鸯,但她还是为他的速度感到吃惊,这才用了多长时间?
王亨道:“快吗?”
他可不觉得快。
再慢媳妇就没命了。
梁心铭道:“当然快。找到藏宝了?”她很想去看看他们拼死拼活争夺的藏宝,到底有哪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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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还剩两天了,美女们翻翻荷包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