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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不知为何,赶紧出去将长戈叫了过来。
长戈进来之后,见赵格还在床上,有些犹豫,上前问道:“长戈参见王爷,王爷有何吩咐?”
赵格黑着一张脸说道:“给本王换一床被褥,然后将这床带出去烧了,别让旁人瞧见。”
长戈略一思索,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赵格的侍卫,二十多岁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可是又觉得有些奇怪,王爷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夜梦,这次怎么反应如此激烈?
又想到昨日府上来了宫中两位侍女,长戈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王爷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有些把持不住,作为一个过来人,贴心地将窗户打开,点上熏香,帮着赵格换被穿衣,最后跳窗将先前的被褥带了出去。
长戈虽然行为体贴,但是这其中的缘由还是猜错了不少,赵格确实做了夜梦,昨晚上梦见同一女子赴巫山云雨,醒来之后只记得一双微微下垂的眸子,昨日青梧说的话一下子就涌进了他的脑海里,丹绯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平日侍候他也贴心舒坦,可是他发誓,绝对没有将丹绯收房的打算啊!
赵格锤了一下脑袋,这会儿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除了长戈之外的第三人知道他做夜梦的事情。
丹绯到赤霄院的时候,赵格还未起身,青梧和流萤都站在廊下,动也不动。
走上前去问道:“王爷还未睡醒么?”
流萤刚想开口,赵格散着头发从里面出来了:“方才本王的被褥上爬了一只蜈蚣,不想你们惊扰到它,就只让长戈过来处理了。”
丹绯听罢一惊:“王爷可受伤了?”
赵格咳了一声:“无事,只是一只虫子罢了,大惊小怪。”
丹绯有些后怕,这虫子怎么能爬入赵格房中,还好没有伤到人,要真是要在这位龙子身上,自己这光荣退休的目标就不用再想了,忙说:“既然这样,奴婢今日带人好好将赤霄院打理一番,驱驱虫蚁。”
赵格点头:“也好。”
丹绯还是有些后怕,对赵格说道:“既然这样,王爷今日先不要在屋里束发了,奴婢将玉簪取出来在这里可好?”
赵格斥了一声:“这会儿有什么好怕的,进来就是。”
这国家级保护生物不自爱,丹绯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进了屋,瞪大了两只眼睛生怕有什么蛇虫鼠蚁的不长眼往赵格身上爬。
赵格瞧着丹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也知道,这赤霄院进了虫蚁,咬他一口,宫里怪罪下来丹绯得吃不了兜着走,再一想,这不是没咬到,而且不管如何,赵格只觉得,要是让丹绯知道自己在教习宫女入府第二日便做夜梦,他觉得二人只能不要见面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这个恶趣味啊~~~
第9章 第九章
进去之后,丹绯四下环顾一番,床上的被褥已经换成新的,再想想赵格说床上有蝎子的事情,就觉得后背发凉,赵格一走,赶忙领着众人在赤霄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整了一番,还让人取出了雄黄粉洒在墙角,虽然心里觉得这个时候蝎子往外跑实在是有点儿早,但是行动上绝对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赵格出了恭王府,想想不知道往哪儿,最后马鞭一扬直接出京去了。
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晚上见不到赵格,丹绯有些心急,这位大爷有些龟毛,并不喜欢住在外面,出宫一年多,还从未有过这种夜不归宿的事情,还真是怕这个宝贝疙瘩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慌张得不行,再想想难不成赵格住在了赵和府上?
两府离得不算远,丹绯寻了个小厮过去询问,也不见人影,越想越着急,又劝慰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出门的时候还带着长戈,也应该不会有危险,丹绯就算是着急,但是也不显慌张,免得府上闹得鸡飞狗跳,先打发丫鬟婆子们都去睡觉,然后自己歇在了赵格卧房的小榻上。
第二日一早,丹绯就让人出去打听,赵格平日也就几个去处,总不能直接报官说人丢了吧?闹个满城风雨最后无事发生,赵格肯定没事,但是她自己就不好说了。
正着急着,之安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丹绯见之安过来,忙问:“可是二殿下有我们王爷的消息了?”
之安见丹绯眼下一片黑青,知晓她也是一夜未睡,忙说:“丹绯姐姐不必着急,王爷出京去了,这会儿已经回来了。”
丹绯这才放下心来,问道:“王爷出府作甚?”
之安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丹绯刚刚下去的心脏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又问:“王爷可好,没受什么伤吧?”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我们殿下只是让我过来传话,说王爷平安回来,想来是没什么受伤之类的事情的。”
丹绯弯起嘴角:“这样,可真是多谢二殿下了,知晓王爷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送走了之安,丹绯知道赵格没事之后,就开始琢磨着这人到底是出京做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索性回屋补觉去了。
赵格这会儿非常可怜。
额角肿了一块,衣衫也破了角,跪在御书房中,旁边还跪着一个瞧着稍稍年长他一些的少年。
皇帝这会儿刚刚下朝,太子和赵和垂手站在一旁。
皇帝瞧着自己的儿子,冷笑一声:“你本事还不小,想一个人摸到骁骑营瞧瞧。”
赵格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府上的侍卫呢?由着你这般胡闹?!”
说到长戈,赵格这才嗫嚅着说道:“儿臣让长戈去京郊的庄子上了。”他昨日找了个由头将长戈支开,自己才悄悄出京的。
“是么?”
“是,长戈并不知情。”
皇帝毫不理会,一声暴喝:“打!”
赵格还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却无人上前,只听见外面传来板子敲打的声音。
“你是吃定了朕不会罚你?还是你不怕朕罚?”
赵格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可长戈有什么错处?!”
“他没什么错处,都错在你身上,可是他就是要替你受过,如果朕今日真的追究下去,你府上的下人,一个都逃不过!”对赵格,皇帝也算了解,护短得很。
赵格咬牙:“儿臣知错,请父皇饶过长戈。”
“你错在何处?”
“骁骑营是机要之处,儿臣不该擅闯。”
“只是这些?”
赵格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和一旁的二位皇兄,嗫嚅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皇帝瞧着他,提气喝道:“你错在蠢!仗着自己是皇子,就敢胡作非为,若不是昨日吴将军巡营经过,你死了朕都不惊奇!”擅闯骁骑营者,可就地斩杀。
赵和瞪了一眼旁边跪着的年轻人,他当时先遇到这人牵马饮水,刚走上前去,没问两句就打了起来,多亏吴将军从后面带兵过来,认出自己,不然说不准还真是得卧床几天了。
这小将剑眉鹰目,瞧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身上一股子杀伐之气。
皇帝瞧着赵格,忽然觉得前两日皇后跟他说的事情有些道理,让他去骁骑营滚打两圈,知晓知晓军营疾苦,做个富贵闲王说不定连脑子都要做没了。
太子站在一旁,瞧着跪着的赵格,他一母同胞的幼弟,虽然人人都说聪慧过人,但是母后和父皇都将他养得散漫,不知世事,这样也好,让他的位置可以坐得更稳当些。
皇帝实在是懒得搭理这个傻儿子,看向旁边的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将回道:“末将周行参见陛下。”
“你可知罪?”
周行垂首一言不发。
赵格探了探脑袋开口说道:“父皇,人家就更没什么罪了吧?”
皇帝瞪了赵格一眼,说道:“下月开始,你便跟着吴将军一同,当做普通将士在骁骑营历练。”
赵格一听真是高兴得恨不得窜起来跳两下,赶忙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赵和瞧着赵格这幅得偿所愿的样子,心下暗笑,这脸上的伤也算是没白被打了。
赵格回府之后,丹绯瞧着这人鼻青脸肿又笑得跟一朵狗尾巴花似的样子,也没多说话,取了宫中赏赐的伤药,到了内室。
也不问伤,只说道:“奴婢斗胆,请王爷日后出府不回的话,就遣人知会一声。”
赵格瞧着丹绯眼下的黑青,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想了一下兴高采烈地跟丹绯说道:“父皇允我去骁骑营历练了!”
丹绯笑了笑:“那便恭喜王爷了。”
赵格觉得丹绯这般他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说道:“本王也就是偷偷跑去骁骑营瞧了瞧,那处离京城远了些,晚上回不来就是。”
丹绯点头:“王爷的伤不可碰水,小心才是。”
丹绯收拾好托盘,又听赵格在后面吩咐:“给长戈也送些上好的金疮药去。”
屈膝行礼应下,让青梧和流萤照看着,出了内室。
这事情也并未传出去,想来皇帝也算是照顾一下赵格的面子,要是传说恭王殿下被骁骑营的将士打了一顿,未免太不好听。
赵格一直待在府上养脸上的伤,那厢聘礼已经抬去了承恩公府,八十四抬堆满了柳娇的院子。
承恩公夫人对女儿的聘礼极为满意,再添上些置办成嫁妆绝对是风风光光,只要不超过太子妃的规格就行。
柳娇坐在自己闺房中,托腮瞧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下人,觉得不安又觉得激动,她知晓一个天大的秘密,知道自己日后会成为一国之母,能重活一世嫁给赵格,是老天爷对她上辈子求而不得的宽慰,这一世,就抓住些真正能攥在手里的东西。
第10章 第十章
养伤的恭王爷,要求就非常复杂。
比如这会儿,散着长发斜倚在软榻上,跟丹绯说着闲话:“丹绯是哪儿的人?”
丹绯还记得原身的包裹里有纸条上写,回道:“奴婢是湖州人。”
“哦。”赵格应了一声。
想了一下又问:“上次丹绯给二皇兄做的荠菜,是不是在家乡时候常见常吃?”
“在奴婢家乡确实常见,只是乡间野菜不上大雅之堂,上次也只是奴婢想着让王爷和二殿下尝一口春日的鲜儿罢了。”
赵格兴致勃勃地又问:“那荠菜还有别的吃法么?”
“奴婢家乡倒是常包饺子吃。”
赵格一听,一拍大腿:“那丹绯就给本王也包顿荠菜饺子尝尝可好?!”
丹绯深呼吸一口气,这都什么节气了,地里面剩下的怕都是些开了白花的老菜叶子了。正想开口,又转了念头,笑眯眯地跟赵格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荠菜也不知京中有人贩卖没有,而且若是包饺子,这会儿是来不及了,不过殿下想用,奴婢便去街市上瞧瞧,若是能买来,便明日给殿下做。”
逮了个能够出府的机会,丹绯觉得非常不错。
赵格一听,觉得也不错,就应道:“也好,你出府瞧瞧。”
丹绯忙不迭地点头,放下手里的针线,招呼了青梧一声,带了采买上一个小厮便出去了。
这小厮名唤和顺,之前就跟着丹绯一同出府去了,两人也算是熟门熟路,直接奔着京城商铺和菜市口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