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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笑着继续说道:“我那里有前朝的《花经》,让之安送过来,冬日无事你且瞧瞧,在这院中侍弄花草之类也合宜。”
“我本想着先引一架葡萄过来,也种些花花草草,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但是看着繁花似锦生机勃勃多好!”
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实在是麻烦公子。”
“我倒不是白白送你,说请我用个便饭,不请自来这一餐可还作数?”
赵和眉眼尽是笑意,丹绯觉得赵和也是有趣,不过口腹之欲人之常情,这么好看的人不要说来自己府上蹭饭,就是让她上门去做,她也是打心眼儿里愿意。
便对赵和说道:“当然算数!”
丹绯去厨下忙着,又怕赵格一人待着无趣,正房旁边一间丹绯作了书房用,摆了些她在书肆淘的闲书,便请赵和去书房坐着,随意翻看,省得无聊。
原身本就识字,丹绯穿过来之后又跟着鸾镜抄佛经学了不少,不过她写惯了简体,在这里实在便也懒得多动手,赵和翻了翻丹绯书架上的书册,有些划过黑线,但是极少评注,看书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像个普通的女子,倒像是个闲居的隐士。
第42章 四十二章(捉虫)
虽说是冬日; 在外面菜市上也可以买到些瓜茄类的东西; 丹绯还问过卖菜的农户如何储存,说是在用染房沥取的淡灰晒干,瓜茄类的吃食包在会中储藏; 冬日便跟新鲜的一般。
挑了一颗老冬瓜; 切了一半,然后切成小块的样子,用一锅极浓的肉汤,灶下添硬柴小火滚着放在一旁,然后又制了一次鱼饼。取了一把菠菜,只用菠菜根; 微盐揉腌; 用梅卤稍稍润润颜色,然后将剩下的菠菜叶稍稍过水焯过; 和木耳一起拌好,等着冬瓜煮到色如琥珀之时; 便将四道菜一同上桌,仍跟以往一样; 配一小碟腌好的辣椒。
主食也不过是一小碗素汤面。
丹绯让余嫂在厨下装盘; 她去了书房唤赵和用膳,刚好瞧见赵和正捧着她不知哪一本书笑得开怀。
丹绯看书极杂; 不管是志怪小说还是经传正史都淘了些; 但是就是不喜欢看什么类似《笑林广记》之类的笑话册子; 倒是不知赵和看什么能乐成这个样子。
便问道:“公子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赵和扬了扬手上的书册; 是大昭一位当世大儒问道先生的文章册子,书肆卖得极好,丹绯便也买了一本回来,不过还未曾读完。
不过这确实没什么好笑,却听赵和笑着开口:“你点评这句倒是有趣,若让那些读书求仕的儒生看到,怕是得群起攻之。”
丹绯都忘记自己在那本书上面有过批注,凑上去瞧了瞧,果然是写了八个大字:
文章不错,牢骚太多。
这位问道先生确实有才华,只是丹绯觉得此人对赵格他亲爹比较不满,古往今来读书人对当政者不满多是因为不得志,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这个缘故。
丹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哪里懂得太多,随便翻看一下。”
赵和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瞧你说的不错。”然后又问丹绯:“你知不知这位问道先生是何人?”
丹绯确实不知,不过这位问道先生纵横大昭文坛二十几年,她也不了解大昭士林,摇了摇头等着赵和解惑。
赵和笑眯眯地告诉丹绯:“是我舅父。”
丹绯实在是没想到是这种样子,一张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赵和身世在丹绯看来其实是有些可怜的,加上宫中不许随便议论贵妃之事,她还真是忘记赵和像赵格一般,还有外祖家这件事情。
赵和瞧着丹绯咳得不停,忙将茶盏递过去:“我并未用过。”
丹绯接过茶盏,连连喝了几口才平复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倒是不知公子同问道先生是这样关系,早知道就将这本文集收起来了。”
赵和瞧着丹绯咳得两颊通红的样子,有些赧然:“你说得不错,我外祖父也这般讲他,倒是我害得你咳成这幅样子。”
丹绯放下茶盏,摆了摆手:“无妨,也是我没沉住气。”想了想自己还是没达到处变不惊的境界,都在皇宫王府混过的人了,还能咳成这个样子。
刚刚咳得太狠,丹绯眼中还有水光,赵和瞧在眼中忽然觉得潋滟至极,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外祖一家早已不在朝为官,你不知道也是常事。”
丹绯已经缓过来劲儿了,笑眯眯地说道:“确实惊讶了些,当着外甥的面说了舅舅的坏话,紧张也是正常。”
赵和大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丹绯莞尔:“那公子快些用饭,天冷,凉了便伤胃。”
饭菜仍旧摆在正堂,丹绯引着赵和过去,桌上只有四个菜,用碗盖着。
丹绯边走边对赵和说道:“不想浪费,只做了四个菜,公子不要嫌弃。”
赵和点头,说道:“我们二人四个菜都多了些。”
虽说只有四个菜,但是两个荤菜都费功夫,底汤也是丹绯今早用罢早膳便炖上的,赵和瞧着也是食指大动。
“今日开始总算可以同桌而食,不知魏姑娘酒量如何?”
赵和在外游历后回京,比起寻常的大家子弟,不拘小节了许多,不过丹绯的酒量,也就是治一治青梧,却也笑眯眯地说道:“不曾醉过。”
赵和惊讶:“原来还是海量。”
丹绯觉得看着赵和一脸被自己唬住的样子,咯咯笑了出声:“每次只几杯果酒,自是不会醉过。”
赵和恍然大悟,笑道:“那日后寻个机会陪着魏姑娘试一试酒量!”
丹绯只抿嘴笑了一下,并未答话。
一餐用罢宾主尽欢,将赵和送走之后,丹绯转身回了正房,余嫂正收拾碗筷。
同住也快有一个月,丹绯好脾气,余嫂在丹绯面前说话也不拘束,便问:“这位常常来寻姑娘的公子可是对姑娘有意?”院里其余三人都知道丹绯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不过赵和每次过来,都是布衣长衫,确实猜不出是贵为皇子之人。
丹绯笑着摇了摇头:“哪里,这公子是旧识,喜欢我下厨的手艺罢了。”
余嫂叹了口气:“我倒是瞧着这位公子是个好人,若是跟姑娘成了一对多好。”
丹绯哭笑不得:“余嫂日后可莫要再说这些话。”
余嫂点头,又跟丹绯说道:“姑娘也该想着找个姑爷,独门独户一个女孩子,有个依靠也好。”
丹绯知道余嫂好心,不过她也不着急,只说:“这些事情急不得。”
“急不得也得姑娘有心呐,不若我瞧瞧可有合适的人选,给姑娘介绍几个?”
丹绯莞尔,大昭难道也流行相亲这种事情?不过她也不排斥,笑眯眯地同余嫂说道:“那劳烦余嫂操心,不过冬日太冷,等到明年春日再说。”
余嫂忙点头:“姑娘这等人才,遇个合适的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也要先把把关,不能什么人都往姑娘面前带。”
丹绯笑了笑,也并不再同余嫂多讲,回了卧房休息。
恭王府,云锦将炖好的燕窝送进了书房,柳娇现在常在书房带着。
书房中炭盆烧得暖融融的,让人觉得浑身发懒,云锦上前,将手上的炖盅放在书桌上,服侍柳娇用汤。
瞧着柳娇这会儿心情不错,云锦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王爷去了这么久,不如王妃写封信送过去?也跟王爷讲讲王府的事情。”
柳娇这才想起自己连一封家书都未曾给赵格寄过,也觉得有些不妥,便吩咐云锦:“取笔墨来。”
可是瞧着面前铺开的红笺,她却不知写些什么,最后薄薄的一页纸,只写了几句话,府上一切都好让赵格不好挂心之类,便让云锦封了起来。
云锦侍立在一旁,虽然瞧不见柳娇具体写了什么,但是写了多少大致还是清楚的,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只是这些日子王妃实在是太爱待在书房中了,她心里有些猜测,只是一出现便立刻摁了下去,连想都不敢多想。
凉州城大雪初落,泼水成冰。
在京中的时候,从未有过如此寒冷的情形,屋里和军帐中都有火盆,但是还是寒意逼人,赵格却还是早早起身,去了东大营。
他到凉州城已经半月有余,每隔三日便去东西大营走上一圈,除了第一次是安景侯陪同之外,后来都是他带着长戈前去。
军营中有不少将士都已经认得他,今日天气格外寒冷,东大营的主将姓范,赵格直接去了他的营帐,却发现空无一人。
营帐门前守着的将士回话道:“范将军昨夜回城去了。”
像这种主将,家中妻小基本上都在凉州城中,回城也是常事,不过赵格三日一巡营已成定例,这会儿还未见人,恭王爷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营中已经有两位副将赶了过来,瞧见赵格,急急忙忙上前行礼。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带本王瞧瞧。”
凉州城范府。
范将军昨夜回城,天寒地冻,便搂着香软的小妾胡闹了一宿,早上起身的时候晚了些,忽然想起今日是赵格巡营的日子,慌了一瞬,怀里娇滴滴的小娘子巴着范将军的肩膀问:“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范将军瞧着爱妾,浑不在意地说道:“能有何事,今日天寒地冻,从京城来的那小子,怕是连门都出不去。”
正说着,门外传来侍卫急匆匆的声音:“将军,叶副将遣人来说王爷巡营去了!”
范士勇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那小妾也赶忙起身给他穿衣,两个人手忙脚乱,总算是将衣裳穿好,连早膳都没用,慌慌张张地往城外赶去。
初雪已停,东大营各处白茫茫一片,不过将士们仍旧按时操练,见到赵格便停下行礼,赵格瞧着,忽然开口:“有谁想来同本王过招?”
大家都是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一时间面面相觑并无人上前,叶副将也在一旁说道:“王爷,这都是粗人,怎能同您过招?”
赵格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说道:“这匕首是皇上赏给本王的,今日谁赢了本王,这匕首便归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匕首刀把上明晃晃镶着不少宝石,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王爷手里的东西哪有不值钱的,一个比赵格还高了快一头的汉子站了出来,声如洪钟:“那小的跟王爷比试一番。”
赵格点头,将匕首扔给长戈,众人让开了一块地方,留将士与赵格比武。
那汉子是这群将士中最高壮的一人,站在那里比赵格魁梧了不少,甚至显得赵格有些瘦弱。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二人,赵格站定,并不先出手,倒是那汉子先冲着赵格冲了过来。脚步声又重又稳,振得一旁旗杆上的积雪都落了下来。
赵格瞧着对方,并不敢掉以轻心,这人虽然身形壮硕,但是速度并不慢,不能有一点大意。那壮汉到了赵格面前,伸出两掌,想要直取赵格两肩,赵格闪身避过,抬脚想踢他膝盖,没想到这人也并不笨拙,让赵格踢了个空。
长戈在一旁瞧得紧张,他瞧得出,这人是东大营中的练家子,叶副将在一旁对长戈说道:“这是营中的千夫长,上过几次战场,厉害着呢!”
长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