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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话未说完,被萧烈扶住后脑勺,结结实实的亲了上去。
这个吻有些绵长,最后是在楚寻的一记耳光中结束的。
楚寻后撤了好几步,双手捧住脸,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但心口是火#辣辣的。手一触到面上布满皱纹的坑洼,心内一咯噔,整个人都不好了,张口大骂,“你有毛病啊!!连个老太婆都不放过!你有病!你真的有病!”骂人的同时又用衣服将自己的头脸包住。
萧烈的脸是通红通红的,连着脖颈光着的上半身也是通红的。
有件事他必须承认,亲得时候他是闭着眼的,因此口感还是不错的。
“你别走!”萧烈叫住她,几步到了她跟前,也不看她,“外面冷。”
快到洞口的时候,楚寻又叫住他,“你也知道外头冷!你穿成这样想干嘛?”裙子是楚寻的,穿在他身上露胳膊露腿,滑稽又可笑。他也就随意的搭在身上,胸口都是敞着的。
萧烈脚步一顿,也没扭捏,闷头又坐回楚寻身边。
楚寻将方才随手丢在地上的小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同时将他披在身上的衣服扯掉,拧着眉头,沉声道:“忍着点!”言毕,咬住下唇,下手快准狠,将他身上烂掉的腐肉割了。
待她处理完毕,用布条包扎好,看了眼他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戏谑道:“你倒是能忍。”
“比你昨夜所受的苦,我这不算什么。”
楚寻哼了声,“你懂什么,我这痛苦也是有回报的,所以不算难忍。”
萧烈确实没听懂。
入夜,二人将白日里吃剩的马肉在火里烤了烤,饱餐一顿后,又闲聊了会,各自入睡。
夜里冷的很,山崖底下柴火有限,二人也不知要在此熬多久,不敢肆无忌惮的用,只留了一小簇火引子。
凌晨的时候,温度奇低,楚寻冷得瑟瑟发抖,牙关打战,她不由自言自语道:“这里这么冷,昨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萧烈跟他一同睡在熊皮上,盖着从马车内捡回来的被褥,只不过二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话音方落,萧烈自身后抱住她,将她团团箍在怀里。
楚寻一激灵,抬脚就往身后踹,被萧烈抬起一条腿压住,笑嘻嘻道:“你不是问昨晚怎么熬过来的么?就这样啊!”
楚寻不由的想到自己第一天中毒的可怖情形,比现在还要恶心百十倍,难为他还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搂着自己睡。那火气嗖得一下顶到天灵盖,又嗖得一下消匿无踪。心头涌起莫名的情绪,总之不怎么生气了。
她没挣扎,萧烈也就继续搂着她睡,二人心照不宣,依偎取暖,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次日天明,一切照旧,用雪水净了脸。一#夜好眠,二人精神大好。
萧烈原本想打两套拳舒展身体,奈何衣裳窄小,束手束脚,只得作罢。楚寻嚼了两口雪补充水分,凉的她嗦着嘴,两手乱挥,一回头见萧烈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刚要发脾气,萧烈忽然说:“阿寻,要是咱俩还有命出去,嫁给我吧。”
“……”
“我问你话呢!”
“我听着呢!”
“你就答应吧,男子汉大丈夫干脆一点。”
楚寻有些无语,也没纠结他的用词,转而问道:“萧烈,你怎么就非要盯着我不放呢?我在上清城住了好一阵子,也见过不少贵女小姐们,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
“你比较对胃口。”
“你可真是奇了怪了。”
萧烈也不知为何,今日的情绪显得有些急躁,“你看着我啊,我是很严肃的在问你,你答不答应吧?我心悦你,你要是也心悦我,我就继续陪你折腾。你要是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
“你待怎样?”
萧烈双手叉腰,仰头看了看天,“老子就是突然觉得吧,对别人的女人好,挺没劲的!你要跟我好,我保证这辈子就对你一个女人好!如何?”
“你爹后宫三千,你大哥也是姬妾成群,你告诉我,你只要我一个?谁信你?”
萧烈烦躁的冲口而出,“就你一个已经够叫我烦了,我是想烦死我自己啊娶那么多!呃……”
楚寻愣了愣,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她,忽而大笑出声。
等她笑够了,萧烈原本还当她又想借此糊弄过去,谁知她定定的看着他说:“如果我是楚寻的话,我就应你。如果不是,就当我没说过吧。”
这等于是答应了他吧?
是吧?
是吧!
萧烈笑着就要上前将她拉住,楚寻忽而一让,“你身上是不是带了暗器什么的?”
萧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楚寻抬手在他身上随意拍打了几下,语带疑惑,“昨儿夜里戳得我腰疼。”
萧烈几乎是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用,脸色大变,眨眼间,二人已离了数十丈远。他今天为何会烦躁,自然是,自然是昨晚抱在一起有反应啦!熬人呐!
楚寻看着二人楚河汉界的距离目瞪口呆,都忘了刚才说的什么,反欢喜道:“你恢复的不错!”
萧烈不自然的将她一望,又迅速撇开头,沉默不语的准备今天一天的饭食。
因为恢复的好,萧烈决定今天继续按照昨天探得路再往前试着走走看。楚寻不同意,要一同前往,声称现在自己恢复了武功,若是有个万一,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萧烈颇为受用,嘴上却不应允,楚寻不乐意,二人僵持不下。
最终萧烈脑门上挨了楚寻一脚,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立马点头同意了。
楚寻对他的评价是欠收拾。
楚寻怕强光又怕冷,出了山洞,将自己的里里外外包的臃肿。萧烈将烤熟的马肉打了包,背在身上,与楚寻拉着手并肩而行。
有了同伴,路似乎都比昨日好走了。
行了半日,寒风凌冽,前路漫漫,皑皑白雪,看不到边际。二人心内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觉得恐怕要死在这山崖底下了。
风起了,雪又下了。
萧烈后悔了,他就不该认了怂,将她带出来,若是原地等待,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样贸然前行,非要冻死不可。
原本是手拉手的俩人早就搀扶到了一起,步履维艰。
“萧烈,我要是死了,一把火把我烧了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几乎不成调子。
萧烈很生气,呵斥道:“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被埋在地下了。”她含糊不清道。
萧烈将她拦腰抱住,抖开衣裳,让她整个人贴在胸口。
二人的眉眼都被染成了白色,楚寻贴着他,被他的体温温暖着恢复了点人气,又呵呵笑了起来,“太好了,现在就算是死,也有人陪着我了。你想骗我在山洞里,我才不上当。”无望的期盼,寂寞的死去。
萧烈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这么不经冻,真不该带她出来。
可是,现在四周白茫茫一片,若是他一个人出来,只怕也寻不回来时的路。这般想着,他又有些庆幸把她带了出来,可要是不带她的话,他也不会大胆的走这么远吧。
“醒醒!不能睡!”他拍了拍她的脸,拍打了好几下,打得他的心都发凉了,楚寻不耐烦的挥开他,“别以为不知道你借机扇我耳光!”
第103章 脱险 。。。
天色暗沉; 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
萧烈背着楚寻,沿着岩壁摸索着往前走; 拐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几名正在生火做饭的士兵看到他俱都惊讶的瞪圆了眼。
萧烈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直到那些人簇拥着柏忠走过来,道了声; “殿下!”
萧烈心焦楚寻,暂且压下心中的怪异感; 忙将人送回营帐取暖。
过不多时,楚寻缓过劲来; 但整个人仍乏得很; 卷着铺盖睡了。
萧烈放下心来,忽听得身后有人压抑着笑出声,他不悦的转回头; 见是两名侍女。
这二人一个叫闻声一个叫听音,会些拳脚功夫,自从楚寻住进王府后; 一直是这二人伺候着。此刻二人手里捧着深黑描金的衣裳金色腰带。
萧烈怔了下; 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 面上不甚自在道:“将衣服放下; 你二人先行出去。”
二人依命躬身退下。
不一会,萧烈换好衣服出了营帐,又低声吩咐道:“楚姑娘正在休息; 你二人不要打搅她。有什么事只管来唤我。”
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福身领命。
萧烈一抬眼刚好看到正欲闪身躲开的柏忠,当即叫住他,“跑什么!老子瞧见你了!”
柏忠垮着脸,脊背僵硬。
萧烈双手负在身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声笑道:“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何叫住你!”
柏忠拱手告饶,“大师兄,我也是逼不得已!”
萧烈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看这营帐上的积雪,以及周围的生活痕迹,少说也待了一日夜了。这地方既不是军事要地,又没有特殊险情需要军队,莫名其妙安营扎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呵呵,他在山崖底下挨冻遭罪,这小子倒好,扎了个营,不管不问了!
萧烈将拳头捏得格格响,“老子不介意现在替你松松骨!”
“是我义父!”柏忠立刻卖人。
“师父是吃错药了不成?”萧烈绝少对柏岩这般不恭敬,这次是真被逼急了。
“是陛下!”柏忠吞吞吐吐道,“陛下说患难见真情,这一番遭遇也是老天给的机会,白白放弃了可惜。我义父本也不愿意的,可……”为了给他二人独处的机会,竟远远看着,不搭救。
说曹操,曹操到。
萧王和柏岩是一同过来的。
萧王穿一身孔雀蓝,这么冷的天,手里还拿着一把孔雀羽扇。面白无须,眉目俊雅,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只化身成人的孔雀精。
他一到跟前,抬眼将萧烈一望,哼了声,“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命硬的很,死不了。”
柏岩不等他说完,大步上前,双手握住萧烈的胳膊,一脸老母亲般的懊悔心疼,“封儿,你受苦了。”
“这些苦原本我可以不受的。”萧烈实在忍不住,驳了一句。
柏岩面上尴尬。
萧王瞟了柏岩一眼,心中快意,嘴上却说:“惯子不孝!你看你教出的好徒弟,都会指责你了,亏你还将他当个宝贝疙瘩似的心肝肉的疼。”
柏岩不爽,“你好意思说你不惯着萧克!你自己一碗水端不平,还不许我心疼封儿!”
萧王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叹口气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是长子,又在我跟前长大,有时候心偏了那么一点在所难免,我都不介意你将我的儿子当你自己儿子养,你竟然还跟我计较起来了!”
柏岩提到这茬就要发飙。
萧王赶忙扯开话题,用羽扇拍着萧烈道:“怎样?搞定了吗?”
柏岩忘了发怒,亦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烈被看的浑身一哆嗦,“我俩都差点被你们害死了!什么馊主意!”他懒得多言,转身欲走。
隐约间,忽听得一声尖叫。
萧烈打开毛毡冲了出去,萧王与柏岩柏忠随后跟上。
楚寻休息的营帐内,听音瘫软在地,闻声似乎尚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她。
萧烈心中明白,蹙了眉头,正要上前,忽见床上的人抬了上半身,坐起,揉着眼睛道:“怎么了?”
当她放下手,将将进屋的萧王僵在原地,失声道:“云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