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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萧克给了她一个鬼鬼祟祟的笑,“我与我二弟手足情深,小妹你别胡言乱语,要是叫父亲听到了不高兴。”他能说吗?他现在瘸了腿是骑马逃跑的时候摔伤的,可这断了的胳膊却是萧烈实实在在打的呀!关键那天他眼泪鼻涕的到萧王跟前卖惨。萧王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安慰他,反狠狠丢了一句,“打得好!”这句话迎面砸了下来,直将他砸得七晕八素。
萧烈没回国之前,萧王唯有独子萧克,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的不得了。乃至于萧烈刚回来头几年,萧克生怕地位不保,处处跟弟弟过不去,甚至暗中打压,萧王也睁只眼闭只眼。
随着时日渐长,萧王毕竟是萧烈的父亲,慢慢的对小儿子也涌出了父子情意。
但他惯大儿子也惯成了习惯,况且大儿子几斤几两,萧王心里清楚,干不成大事,小打小闹也不至闹出人命。
所以萧克安排暗杀什么的,对于洞悉全局的萧王来讲,只当成是对小儿子的磨炼。
不知从何时起,他心里的天秤就有些偏了,这种偏不是说更爱哪个儿子,而是他将来将王位交给哪个儿子,已经有了偏向。有了这样的偏向,对于大儿子心里就有些愧疚。因此当大儿子做出些极端事,他一来觉得身为帝王将来面对的危险刺杀必不可少,就当是提前演练了。二来,觉得大儿子发泄情绪也是理所应当,也就听之任之,睁只眼闭只眼了。
可任何任意糊为总要有个限度,兄弟俩个争勇斗狠,也就算了。男儿血腥,天生带着狼性,倒是好事,可要拿国家安危,将士性命争功求荣,萧王就不能忍了。
所以当萧烈将萧克狠揍了一顿,萧王不仅没有将他们兄弟俩拎到一处,唠唠叨叨兄弟齐力,其利断金,反将萧克狠狠训斥了一顿。
萧克色厉内荏,外头看上去耀武扬威,很是威风,到了他爹跟前,就是个巨婴。
他爹一怒,他就怂。
因此,现下楚寻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克哪敢认,只一个劲的发出怪声打岔。
楚寻心知在他处问不出个所以然,拢了拢狐狸毛披风,转头看向别处。
萧克又不甘寂寞,神神秘秘道:“好妹妹,有句话不知为兄当讲不当讲。”
楚寻道:“瞧你挺为难的,还是别讲了吧。”
萧克叹一口气,“还是妹妹体贴,所以打小的时候我就希望我爹给我生一个妹妹。要是萧烈是二妹该多好!他干嘛非要是个男的!唉!”
楚寻没搭理。
萧克又道:“不过虽然是个男的,在别处恐怕也跟女的差不多。”
楚寻眼观鼻鼻观心。
“你竟然不好奇?好吧,虽然你不问,但是我已经看穿了你蠢蠢欲动的心思……”
楚寻:还真没。
“我作为大哥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以到大街上走走问问呀,萧国很多人都知道,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哎,你是好奇了吧?别躲开啊,我告诉你吧,其实啊,萧烈是个断袖。断袖懂不懂?就是有龙阳之好呀!”
楚寻:“啊!”
萧克兴奋了,“啊!很惊讶是不是?”
楚寻:“不是,萧烈过来了。”
萧克:“哦!”
楚寻:“就在你后面。”
萧烈单手揪起萧克的后衣领子,后者双脚离地,吓得打颤,“这还没离开父王的寝宫呢?萧烈!你手足相残!你无情无义!你杀千刀的呀!呀!妹妹,好妹妹,快劝劝你二哥,救救你大哥。”
萧烈不知为何顿了下,继而将萧克往那些围过来的宫人们身上一扔。
那些宫人齐齐将萧克接住,好歹没让他再受伤。
宫道寂静,落雪无声。
萧烈几次张嘴又住口。
楚寻心内了然,道:“我知道的,你大哥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萧烈松了口气,笑容刚刚浮上脸。
楚寻又道:“那到底又是为什么你这么大年纪还没成亲?”
没遇到合心意的姑娘?对成家立业没什么兴趣?平素太忙给耽误了?被他爹和他哥荤素不忌反了胃?还是仅仅只是因为不想成了家有了后人,而被父王选中做了王储?最近这几年,他明显的感觉到父王属意于他,只是迟迟未下定决心,只因他无子嗣。若是有了子嗣,这一天终究要来临,要面对。
怎么说呢,萧烈虽面上冷淡,其实心里比谁都理想化。
他并不想打破现在的局面。
不管是不是真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切都是维持这表面的平静。
他不想打破。
因为没谁比他更清楚,萧克就是那种被惯坏掉得大孩子,他打小认定的就是萧国是他的,王位将来也必然是他的,他现在还能玩儿似的刺杀他,只因还未到哪一步。等哪一天真的来临,萧烈不知情萧克在极端的情绪之下到底会做什么。
他会犹豫,是因为兄弟情深吗?
自然不是,只是他习惯了这样的平静,跟萧克一样,因为习惯了,就认定了,所以不想打破这样的局面。
很天真,很纠结,又实在很好笑。
第93章
萧烈也不知自己怎么搞得; 不知不觉竟将心里头那点烦闷都给说了,楚寻初时还好; 后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烈不吭气了,过了会,沉声问:“你笑什么?”
楚寻越笑越大声; 笑得很响亮,说:“萧烈; 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挺纠结的人。”
萧烈颇感无语,他难得跟别人聊心事呢。闭了嘴; 安静撑伞,不再言语。楚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自狐裘内伸出一只手; 搭上他的肩,推了一把,“不是吧; 这就生气啦?”
“没。”
“还说没,瞧你唇线绷得,就跟绷直的钓鱼线似的。”她嘴上说还不算完; 手顺着他的肩膀又爬上他的下巴; 捏了把。她本想捏一下就松开; 岂料萧烈反应神速一把握住她的手。二人就这样僵住了。
楚寻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萧烈:“没干嘛,你干嘛?”
“我,我就摸了一下你下巴; 至于吗?”
“那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你一个男的,没吃亏吧?”
“我是男的怎么就不吃亏了”
楚寻愣了愣,在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忽然回神,“萧烈,你跟我玩绕口令呢!”
“那凭什么女的被男的摸了就要死要活要负责,我就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楚寻仔细一想,这话也没错,干脆道:“那要不你也摸我一把,”她往他跟前一凑,抬高了下巴,嘴里却道:“你别跟我说被摸了一把就要以身相许,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我……”后半截话直接被堵在了嘴里。
萧烈握着她的手,低头顺势一压,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两唇相触,只感受到了一片柔#软,旋即分开。
“萧烈你……”
他背对着她,那模样就跟方才是她强吻了他一般,不过声音还算冷静,“我很小心眼的,被人占了便宜连本带利总要讨回来。”
楚寻用手背在唇上擦了擦,整个人有点懵,“可是你,你也不能……”
“怎样?”
“龌蹉!”
萧烈转过身,夜色下眸中情绪看不分明,声音透着愉悦,“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咱们现在也算是两清了。要不,你以为我的下巴是那么好摸的?”
楚寻听了这话,也没一味的纠结亲不亲的问题了,双手将胳膊抱紧,免得一不小心挨得近擦上了彼此的肩,又要被说占了他便宜。
“你将自己抱这么紧做什么?你都已经是我义妹了,难道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楚寻根本没想到这茬,张口就来,“义妹又不是亲妹!”
萧烈似乎还琢磨了一下,认真道:“说的也是。”
楚寻反应了好大会才明白过来这一问一答背后的暧#昧,顿时有些牙酸,“萧二殿下?萧二王子?萧二哥哥?你还是你吗?莫不是被夺舍换了芯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浮?”
轻浮么?
他爹追求女孩子叫风#流,换他就成了轻浮。
萧烈感到一阵挫败,不过一想到自己那一言难尽的亲爹,他觉得义父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到底是过来人,过往的经验都是血的教训。
他先前在昭和殿用膳的时候,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最后终于拿定主意,他难得心动一次,还是别冒险了,他输不起。
但,这事吧,剃头挑子一头热,又不能逼得太紧。
见楚寻貌似有动怒的前兆,他捏了捏额头,说:“我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
“嗯,酒量不行,喝多了就容易莫名其妙的兴奋。”
他身上的确一股酒气。
楚寻不喝酒,也没研究过一般人的酒量,但她见过靳燕霆喝酒,整坛整坛的往下灌,也没见他醉过。
“兴奋呐,”楚寻掰开他握伞的手指头,“那你沿着宫道来回跑几圈吧,出出汗,散散酒气。”
萧烈笑了起来,“听你的。”忽而一个纵身上了围墙,转眼不见,又噌的一下落到她面前。
楚寻一脸看醉鬼的表情,“你酒量真不行,要是有机会去晋国,可以跟靳燕霆请教请教,他牛的很!特能喝!哎!哎?你抱我干嘛?萧烈,你疯啦?”
“我醉了。”他拦腰抱着她大步往前走,速度飞快。
次日一大早,长顺就带着宫里的圣旨到了萧烈的王府。
正儿八经的封了楚寻做公主。
萧烈愣了半晌,拦着楚寻没让她接圣旨,拉着长顺说:“长顺叔,我父王他想干嘛?”
长顺也是一脸无奈,“还能干嘛,闲的呗。”
“他闲的至于随便封个公主?”
“那总比封了妃子好吧?”
萧烈想想也是,这话没什么好反驳的。
长顺睇了他一眼,“你要不想你爹闲的无事生非,那就赶紧给他生个孙子带啊。你生一堆小萝卜头天天去烦他,你看他还有没有精力穷折腾。”
萧烈看了楚寻一眼。恰巧楚寻也朝他们看来,二人目光相接,楚寻凶巴巴道:“你看我干吗?”
萧烈移回目光看向长顺,满脸写着:我已经很努力了。
长顺没说话,不过眼神很鄙视。
长顺走后,楚寻抱着萧王给她的赏赐就回了房,看都没看萧烈一眼。
在长顺来之前,二人正闹着。全因楚寻昨晚被萧烈又亲又抱后,当夜太困没精力追究,今日醒来后,越想越不能就这么算了。
亲了就不提了,按他话说的她摸了他一把,连本带利还了。可他抱自己算怎么回事?他回的正儿八经——皆因宫道积雪深厚,怕湿了她的靴子。但先前宴席散了,王上都派了宫人抬了软轿过来,也是萧烈自己说要步行,说有利于健体消食。她当时也劝了,说会弄湿鞋子。他说没关系,鹿皮靴子不会被浸湿。这倒好,正话反话全被他一个人给说了。
她拉着一张后娘脸,去找他算账。他揉着眉心,一脸宿醉后的憔悴,先发制人道:昨夜喝醉了,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楚寻冷笑一声,:“这借口找的好,那下次是不是你睡了哪个姑娘,也解释一句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了?”萧烈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认真道:“那肯定是要负责的。怎么了?我昨晚是对你做了什么吗?”楚寻一阵哑口无言。萧烈却又语气淡淡道:“要是你的话,那就不用负责了。”楚寻一不留神上了钩,“我怎么就不要负责了?”
“你是想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