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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认识的,悄声说一句,“姐姐莫急,我这就去替你找一找。”
楚寻温和道谢。
也有理都不理,直接翻了个白眼。
一行人终于走到比武台,台上站着一个额上束着抹额的红衣少年,神采飞扬,手执红缨枪,只是脸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拉了几道口子,想来是之前比武留下的。
他站在高台上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后的楚寻,她长的极是显眼,神色却是与那些人截然不同的怡然自得。
远远的,二人目光对上,她还朝他笑了下。
徐昭愣了愣。
却听有人喊,“昭儿!昭儿!”
徐昭回神,一眼看到辅亲王妃,高声大喊,“姑母!”旋即就要跳下来。
皇后抬手阻住他,“徐昭,给各位姑姑嫂子们耍一套枪法吧。”
徐夫人笑着谦虚道:“他小孩儿什么都不懂,让各位夫人见笑了!”
“徐夫人,你就别自谦了。徐昭英雄少年郎,你就让他露一手,让我们这些老人家也跟着开开眼啊。”说话的是馆陶公主。她家的五小姐喜欢徐昭,奈何徐昭之前一根肠子直到底,不解风#情的很,今天也是,参加簪花宴就霸着比武台不下来了,一直在上头嚷嚷,“来啊!来干一架吧!”
没几个头脑正常的理他。
大家都是来找老婆的,打一身臭汗想熏谁呢?
不过徐昭的支持者一直都很多,但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到要婚嫁年纪的,暗示几次无果后,也就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底下都是催促徐昭露一手的。
这要搁以前徐昭一定会很开心,红缨枪耍的虎虎生风,今天也不知为何扭捏了起来。
楚寻打着扇子扇了会儿,目露疑惑。
徐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甩红缨枪,嚯嚯两下,再杀了回马枪,看了楚寻一眼。
女人们不懂武功,都夸耍得好看。
站在楚寻边上的几位公子窃窃私语道:“哟!这不是楚家枪么。”
靳燕霆和徐乘风从远处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徐昭在台上起跳飞转,一根红缨枪在他手里就跟活了般,宛若游龙飞蛇。
靳燕霆是武痴,不知不觉站住不动了,说:“你弟弟怎么回事?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啊?走位枪法都错了几处。”
徐乘风用胳膊肘碰了下靳燕霆,示意他楚寻就在前面。
这边徐昭刚刚耍完枪,几位贵妇人轮番夸,忽然人群传来骚动,有人惊呼出声。
自东边开始,迅速蔓延。
郁黛是从东边石壁后一下子冲出来的,她发丝凌乱,面上惊慌,衣服的领口处还破了,被她用右手紧紧攥住。
似乎她方才着急逃跑,根本没注意眼前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一下子惊在原地,面上瞬间惨白如血。
身后一声大喝,“小贱人!你跑什么!”
第55章 弱女受辱谁人怜
众人定睛一瞧; 那人身量奇高,衣服贴在身上能看到块块肌肉。按理; 这样的身材应该配一张刚毅的脸,然,他却长的油头粉面; 耳边还夹了一朵红花。一身花红柳绿的衣服,品味奇差!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薛相义子薛春。
如果说志芳此人满嘴喷粪,张嘴闭嘴玩大姑娘糟蹋小媳妇; 实则他只敢在妓#院胡搞瞎搞,碰到正经女孩子; 心里到底掂量三分; 也不敢真招惹的。端正郡公的底线在这,越界了,志芳真的会被他爷爷打断狗腿; 逐出家门。
而薛春此人就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了,用志芳的话说,到处发春。见到好看的姑娘就忍不住心动手痒管不住胯#下二两。虽刚满二十; 却有夜御九女之盛名。闯出的篓子一筐接一筐; 不过他有个厉害的兄长名唤薛玉杰; 是安城城主(安城此处比较复杂; 暂且按下不表),长的高大威猛,天生神力; 有大晋第一猛士之称!
这俩人虽同姓薛,却与薛丞相本没丝毫关系,只是有一年薛玉杰回京述职,其弟跟随,薛春一时没管住自己,将个男生女相的世家子给当成女人调#戏了,这事当时闹得挺大。后来薛丞相出面又借了皇后的力给皇上吹枕边风才将这事给摆平。这之后二薛之间就勾勾搭搭,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薛春就管薛仁叫起了干爹。每年薛春都会在薛仁处待两三个月由他管教,而每当此时,就是京城四害横行的时候。
薛玉杰长薛春十好几岁,长兄如父,疼弟弟就跟疼亲儿子似的。同时又对这个弟弟极是头疼,因此对于每年这三个月,弟弟能交给别人照看,心里甚是欢喜。作为这三个月照看的报答,薛玉杰对薛丞相通常都是有求必应。
而原本薛春今年上半年才过来住过,现在是不会出现在京城的,但薛仁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考量,又休书一封让薛玉杰将薛春送过来了。薛玉杰欢喜不已,忙不迭的应了。这就跟被儿子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头对待顽劣儿子头疼不已,却又舍不得打骂,听说有地方可以送去托管一段时间,舍了血本也愿意,只求能清静几日的心情一模一样。
薛春刚到,恰好赶上簪花宴,求着拜着非要来,薛丞相看在薛玉杰的面上怎么样也得想办法,为了以防万一,还点了族中三名子弟一起过去看着他。
那三名子弟又哪里是个靠谱的,好不容易参加一次簪花宴,一下子全丢了魂,只想在盛宴上好好表现,最好拐骗个千金大小姐回去,那可比将精力葬送在一个混小子身上要有意义多了!
言归正传,且说那薛春一跑出来,在场诸位夫人都被他神奇的穿衣品味先震了一震。
徐乘风面色一僵,拿折扇挡了下脸,骂了句,“操!这牲口怎么来了!”随即往靳燕霆背后一站。
靳燕霆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却见那头已经问上话了。
“薛春,你这是在做什么?”皇后不看郁黛转而问向薛春。
薛春朗笑出声,“我和这位妹妹追着玩闹呢。”
看郁黛这情形,可半点都不像玩闹。
“呵!那薛公子和郁大小姐这玩法可真够激烈的呢!”说话的正是罗淑婉。
此言一出,四面都响起了并未刻意压低的哄笑声。
郁黛一张脸仿若滴血,若是有人留心看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就会发现,她的手颤得厉害。
皇后出言呵斥,“胡闹!临行的时候难道没人告诉你,簪花宴上不可行止无状?”
“皇后冤枉!薛春方才一个在林子内散步,突然看到这位小姐,惊为天人,心内爱慕的很,便以鲜花相赠,”他说着就拿出了夹在耳边的红花,得意洋洋,“小姐接了花,我便以为她允了我……”
“你撒谎!”一直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的郁黛骤然出声,声音尖利。
“郁黛!”皇后出声,隐含警告。
“禽#兽!”斜刺里突然冲出个少年,一拳砸向薛春。可那薛春因着天生健硕体魄,毫发不伤,反而将那少年擒住,扭住他的胳膊。
“住手!”说话的是安阳侯大太太。她急急上前,从薛春手里救出儿子常子烨。
常子烨面上表情扭曲,冲着薛春的方向拳打脚踢,他娘根本拉不住他。安阳侯夫人急得大叫,便有相熟的世家子上前将他拉住,连声劝阻。
薛春大笑,“娘们唧唧的!你也配跟我打!”
“我呸!当着小爷的面你嚣张给谁看呢!打架!来啊!”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徐昭。
“算上我一个!”南青一步跨上前,与徐昭并肩而立,只不过他手上没有武器,握拳相向。
徐昭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进了官场的青年男子持观望态度,尚在读书的少年们则都往前挤,个个面上激愤不已,跃跃欲试,似乎都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点颜色瞧瞧。
“都给我住手!干什么呢!”皇后终于发怒了。
现场刹那安静下来。
女孩们有的躲远了,有得则被家中母亲嫂子们护在身后。
“都没搞清楚缘由,你们这是逞什么英雄救美呢?看把你们能的!”皇后显得极不高兴,“郁黛,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定然是薛春轻薄郁黛不成,追着被众人发现了。
可现在皇后却让一个女子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无疑是让一个清白姑娘扒了衣服给所有人看一样难堪。
郁黛几乎在一瞬间面上血色褪尽。
薛春却在这时哈哈笑了起来,“小娘子!你莫要娇羞,我会负责的!大不了改明儿我就让我大哥去你家提亲,尚未请教,你是哪家姑娘?”
这一屎盆子扣得!即便郁黛并未被占便宜,此刻也等于是毁了清白。
铺天盖地的黑暗压下,郁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每个人面上都呈现出妖魔鬼怪的扭曲模样,那一道道的阴冷视线宛若钢针,一下下的洞穿她,刺得她鲜血淋漓,而她脚底是地狱,是深渊,下头烈火熊熊,无数恶鬼伸长了尖利的爪子想将她拖下去。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多是贵妇人们的调笑,还有一些男子的不明含义的嘲弄。
皇后却是面上一笑,“薛二公子竟然看上我们郁黛了,那感情好。我这就下一道懿旨……”
“皇后……”
“皇婶……”
人前人后俩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辅亲王妃听出是儿子的声音,并未回头,抢白道:“皇后,婚姻大事,儿戏不得,上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旁的人似乎不大好越俎代庖吧。”
随着王妃开口,晋王已经自人后向前面走去。与楚寻错身而过时,冲她点了下头,示意她安心。
薛夫人捂着嘴笑了,“王妃,可不是这个理么,郁黛打小被接进皇宫做了四公主伴读,皇后是看着她长大的,视如亲女。郁黛命苦,父母早亡,家里又没个主事的,如今既然遇到薛公子这样一表人才,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少年英雄,王妃又何苦阻人姻缘,老话可是说得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这么好的姻缘,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嫁了!”徐昭气急,脱口而出。
“徐昭!”徐夫人呵斥,虽然她也觉薛夫人这话恶心人,但做娘的心,都不想自家儿子沾染上麻烦。
“呵……”这一声响的十分突兀,明明不大声,却是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靳燕霆神色一动。
“郁家没个主事的?不知道我这个做大嫂的能不能做的了小姑子的主?”
人群自动分开,楚寻仍旧拿着那把团扇一下一下扇着,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
那般的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郁黛似乎已经认命了,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见她过来只是眼珠子微微动了下,并未有太大反应。
薛春却整个的又愣住了,毫不掩饰对美色的垂涎。
靳燕霆亦回身看她,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不希望她出面,这事他能摆平。
“郁候细君,”皇后沉声道:“你在这刚好,我看俩个孩子年岁相仿,不若就定下吧。反正郁黛年纪也到了,迟早要嫁人。”
“是呀,我家郁黛确实早晚要嫁人。”楚寻仍旧笑嘻嘻的。
边上有人嗤的一声没忍住露出讽刺的笑,贵妇们面上原本紧张的神色悉数都放松下来,看楚寻的眼神又多了丝别的含义。
郁家不行了,这是要卖妹求荣了吧?呵呵,瞧薛春眼睛都直了,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姑嫂二人都会被他给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呵呵……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