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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面上有些呆呆的,说:“睡觉呢。”
“睡觉?”
恰在此,一名妇人突然尖叫出声,“张嫂子,你的脸!”
徐乘风循声看去,就见那名先前背新娘子的妇人脸上有几条血痕,鲜血正泊泊的往外流。
张嫂子用手擦了下,皮肉像被片开了般,深可见骨。旁人吓的大叫,徐乘风也被这恐怖吓住了。
周围的人围上来,纷纷关心道:“你这是怎么啦?太吓人了!”“不会是闹鬼了吧。”
张嫂子六神无主,手里攥了帕子压住烂脸止血,惊恐道:“今早我出门都是好好的,除了刚才差点摔倒,好像被新娘子抓了把……”
“这话可不能乱讲。”
“是啊,你浑说什么呢,新娘子就算指甲续得再长,最多也就抓出几道血痕。你这明显是被刀片给割的呀!啊,不会真的闹鬼了吧!”
徐乘风心中砰砰乱跳,不再逗留,朝晋王府追去。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新娘子不再拜堂,僵直的站定,不动了。
站在她身边的喜娘催促道:“新娘子快拜堂啊,您这是怎么啦?快啊。”她着急的忍不住伸手就想去按她。
“噗”什么被洞穿的声音。
喜娘一僵,然后她慢慢低下头,画面在自己的胸口定格。
惊变突生,观礼的人有尖叫出声的,也有尚不明所以,从后头往前挤的。
只见身着喜服的新娘子将手从喜娘的胸口抽出,喜娘瞬间没了呼吸,跟一滩烂泥似的砸在地上。喷涌的鲜血瞬间汇聚一滩。
“今日,”她掀开红盖头,红眸闪烁,似笑非笑道:“靳家的人可都到齐了?”
辅亲王妃面色煞白,瞅着那滩鲜血与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她失神叫道:“云绯!”
新娘子的目光摄住她,幽幽一笑,“王妃,好久不见呐。”
辅亲王嚯得起身,难以置信,可那神情那语气,分明是……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
在场众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吓住了。
“爹!娘!”一道焦灼的声音突兀响起。
那声音太熟悉,云绯第一反应不是循声看去,而是曲指成爪朝身边人袭去。
而原本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靳燕霆也在同时,抽出藏在袖中的木剑,朝她刺去。
云绯在电光火石间察觉到木剑非同一般的威力,整个人朝后腾空而去,随手抓住一人,朝靳燕霆扔去。
靳燕霆手执木剑,攻势受阻,明明是个木剑,却不知为何锋利异常,将那人直接刺了个对穿。
又是一连串的惊呼惨叫。
“你,你们……”匆匆跑来的靳燕霆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他只穿了白色中衣,头发散乱,一看就是匆匆跑过来的。
居然有俩个晋王!
红衣靳燕霆恶狠狠的瞪了眼白衣靳燕霆,对后者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感到极度的不满。
他索性扒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苍老阴郁的脸,赫然竟是西域巫族的摄魂使。
“很好,连你也来了,刚好一起下地狱吧。”云绯癫狂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新文《看我不弄死你(快穿)》,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翻墙过去瞅瞅。
不过貌似,我把我的亲亲小读者都快作没了,撞墙,撞墙,撞墙……
本文预计明后两天完结。不着急哈,就这两天了。
第120章 尘封的记忆 。。。
此刻最懵的就是靳燕霆了,这段时日; 他并不是没有记忆的行尸走肉。相反; 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很多人都反对他娶楚寻; 他也知道自己那样硬碰硬逼着长辈就范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他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的一意孤行; 那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偏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今晨,他刚穿好喜服,突然一道尖锐的萧声刺入脑髓,那声音就跟有了实质似的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搅拌; 他连大声呼救都不能就痛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藏在柜子里。
“子麟!”徐乘风挤到他跟前,将他上下一看; 惊喜道:“你终于清醒啦!”
“我一直都……”他想说自己一直都清醒着; 但此刻的感觉与前些日子明显不同; 仔细说来,就是冷静了许多。那段时日热血上头; 感觉什么都愿意为楚寻做,即便与天下人为敌都无所谓的热情不知不觉已消散,现在则能分清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虽然他心理活动复杂; 却也只耽搁了片刻功夫,楚寻大开杀戒之时,靳燕霆已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嗜血鹰爪!”靳燕霆自她手里抢下一位宗亲。那人的胳膊受了伤; 五个血窟窿,触目惊心。
靳燕霆心痛道:“阿寻,你到底是怎么了?”
“阿寻?”云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阿寻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么。”
靳燕霆一怔。
刹那的失神,云绯已袭上他的咽喉。
她身形鬼魅,嗜血鹰爪在手,如虎添翼。
电光火石间,辅亲王一掌劈开儿子,来不及躲闪,肩膀受了她一爪,连同衣服被撕掉一块皮肉。瞬间整块肩膀,鲜血淋漓。
辅亲王妃惊叫出声,“王爷!”声音凄厉。
云绯双眸嗜血,杀招接连使出,招招致命。
辅亲王表情变幻不定,终于喊了出来,“云绯!”
云绯身形一震。
辅亲王妃一直不错眼的盯着他们,云绯明显的反应又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难以置信的同时,眼见着云绯又连出杀招,急喊道:“云绯,我家王爷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怎能杀他!”
辅亲王一愣。
岂料,此话一出,反而刺激了云绯,她癫狂大笑。一爪刺穿怔愣中的辅亲王左胸。
王妃面上血色尽无,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云绯收拢五指,面上闪过错愕。
靳燕霆已然上前,击退了云绯。
云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倒是忘了,你天生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边。”
辅亲王眼睛大睁,“你真的是云绯?!”
“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今日#你们都得死。”
一个抱着玉石俱焚的心,一个尚在震惊中处处手下留情,辅亲王对战云绯,从开始就失了先机。
惨嚎声不断传出,鲜血,肉块……
靳燕霆红了眼眶,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没有趁手的兵器对抗,云绯的嗜血鹰爪发挥出了巨大威力,可谓削铁如泥。
“表哥!接着!”突然一人喊道。
志芳手握龙吟剑,朝空中抛来。
靳燕霆腾空接住。
恰在此,云绯擒住一人,杀人的动作一顿,不确定道:“恭亲王?”
恭亲王一直躲在人后,大门被云绯堵住,谁跑她杀谁,残忍的虐杀游戏正式开始。今日靳家宗亲几乎全到齐了,看到靳家人血流成河,真真委实过瘾啊!而先前靳燕霆对她可谓言听计从,府内连个护院的高手都没有。
恭亲王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竟然没死?”
“我呀?”她状若疯癫的狞笑起来,“靳家人尚未死绝,我怎能死!”
她收紧五指,鲜血顺着他脖子的血窟窿流了下来。
恭亲王眼中含泪,“当年事只是皇兄一人所为,我也是奉命行事,更与靳家子孙无关……”
话未说完,人已气绝。
“爹!”
“皇叔!”
“祖父!”
“叔公!”
几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一声比一声凄厉。
靳燕霆再不迟疑,挥剑砍去。
“呵,”云绯捏住他的龙吟剑,寻常的刀剑早就断成几节了,龙吟剑不愧是神兵利器,生生将云绯逼退好几步。
靳燕霆终于发狠,眼中又是泪又是燃烧的怒火。
摄魂使眼见着云绯受制,有可乘之机,不再袖手旁观,挥舞着木剑朝云绯后背刺去。
云绯腹背受敌,危急关头,掉转身子,迎上摄魂使,避开木剑,一只手生生扎进了摄魂使的心脏。然,后背却受了靳燕霆一剑。
龙吟宝剑直接将她扎了个对穿。
靳燕霆一愣,本能的反应,抽出宝剑。
云绯踉跄了下,摄魂使已经死在了她的手里,怒睁着眼,死不瞑目。他原是要为他死在云绯和萧王手里的儿子报仇的。
云绯一只手按住血流不止的胸口,冷睨了靳燕霆一眼,“呵,我儿真傻!”眼眸一扫,身形一闪,将薛丞相擒在手里,道:“你女儿害了我女儿,你就替你女儿偿命吧。”随即,只见满天血雾,云绯竟是生生将薛丞相撕裂开来。
这一血腥场面几乎让幸存者集体失了声。
地狱恶鬼,不过如此!
“到底为什么!”靳燕霆终于喊出了声,脖上血管爆粗。
“为什么?血债血偿!”
而此时的辅亲王妃仿似被眼前的惨烈场景刺激的回忆起了某段被催眠的血腥往事。
她的瞳孔不断的睁大睁大,终于,嘶哑的吼叫出声,“不!你不是云绯!你不是!云绯已经死了!她早就死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夜,先皇病重,她奉诏入宫陪伴太后。因为和辅亲王关系不和,心情郁闷,一个人在皇宫里闲逛。不知不觉竟迷了路。
她看到一处宫舍有灯光,正要上前询问,隐约间却听到婴儿的啼哭。
她心下诧异,忽而一惊,宫里怎么会有婴儿?!
她隐隐感到不安,却又压抑不住好奇心,偷偷跑了进去。穿过两道门,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她一阵阵作呕,她听到有人在说:“快点,陛下快不行了,他要在闭眼前看一眼才放心。”
王妃皱了皱眉,慢慢抬起头,透过窗棂,她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长发铺满了半边床榻。
床边站着俩个宫人,正动作麻溜的打包一个小婴儿。
其中一个说:“好了,快送过去吧。”
二人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王妃蹲了片刻,因为实在好奇,还是情不自禁的进了房内。
是承了隆恩的小宫女吗?
是因为陛下快不行了,所以才秘而不宣?
大略是宫人走的太急,产房也没稍微收拾下。方才王妃躲在外头偷看,烛火微弱看不真切,现下越走越近,才发现地板都淌满了血水。
抬头看去,王妃只觉得血液瞬间凝固。
那女子的肚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皮肉外翻,隐约可见内脏,鲜血正泊泊的往外流。
床沿上还放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她,她,她是被人生剖了取出腹中之子!
王妃差点惊叫出声,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嘴。
惊慌抬眸间,她看到了女人的脸……云绯!
云绯,云绯,云绯,云绯……
云绯不是在一年前已经自杀殉情了吗?
为何她会在这?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王妃满脑子的疑问,精神遭受了巨大的刺激,乃至于她被归来的宫人发现,后来商量着是杀她灭口,还是怎么着,她都没了记忆。
现在回想来,她好像被带到了先皇面前吧。那会儿的先皇已经快不行了,只能用转动眼珠子来表达他的想法。大抵是因为她毕竟是先皇最疼爱的儿子的妻子,靳燕霆的母亲,先皇最终放了她一马,只是命人给她喝了一碗不知什么东西。
等她再次醒来,先皇已经驾崩了,而那些丑陋的罪恶也随着他的死去被埋入黄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