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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包与棺材相隔不过几尺远。
萧烈盯着那坟包看了许久,情绪复杂难辨。
鬼手没打扰他,径自在墓底内探索。墓底不大,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殿下!”鬼手突兀的叫了起来。
萧烈闪身过去,却见一块巨大的石缝后堆着一具白骨。鬼手已然蹲下身去,将一截腿骨拿在手里端详,“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尸骨?”
火把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萧烈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径自越过他伸手就要拿头骨。
鬼手急喊一声,还是没挡住,愣了片刻,道:“哦,原来是化尸粉!没事了,我看着骨头色泽不对,我怕有什么残毒。”
萧烈也不知听到了他的话没有,却在看清楚头骨的凹陷时,脸色大变,陡然转身,朝坟包走去。
“殿下!”鬼手察觉有异,站起身。
萧烈一脚踹开坟包,随即抽出佩刀暂且充当铁锹挖起了泥土。
鬼手虽感不解,还是走了过去协同帮忙。
所幸坟包挖的并不深,不一会就露出了一截手骨。
萧烈看着那截手骨颤了颤,一时竟无法鼓起勇气继续挖坟。
鬼手尚不在状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有俩具尸骨?太奇怪了。”
萧烈将那截手骨捏在手里,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暗哑,“那个头骨有一点凹陷的是顶替我被葬在这里的少年,当时他是被山匪重击颅骨致死,抛尸荒野。而这具……看骨龄只有十岁上下。”他继续挖坟,直到将骨头都挖了出来,嗓音骤然发紧,“看骨盆,是个小女孩。”
鬼手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就一会,脸色大变,颤声道:“殿下的意思是,她,她……”
萧烈看定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鬼手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空气静止,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
虽然靳燕霆的婚事遭到了很多人的强烈反对,但也有一部分人热烈的支持他们,甚至不惜与家里人反目成仇。
其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靳炎绯了。
徐乘风一直知道靳炎绯挺喜欢楚寻的,可喜欢到冲在哥哥前头,只要家里有一个说出反对的话,她就跟谁急眼,甚至以死相逼,就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仅是她,京城里的不少贵女开,屁以及民间女子,甚至刚成婚不久的年轻少妇以及他们的丈夫,莫名的都对这桩婚事有种怪异的热切。
简直就跟疯魔了般。
不过很快,那些原本对晋王婚事闲言碎语的世家大族也没心思去笑话人家了。因为他们家的女孩儿竟恬不知耻的跟男人有了首尾。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男人原本就是女孩儿的未婚夫,亦或者女孩儿的意中人。
可饶是如此,不管是婚前失节的女孩儿亦或者占了人家便宜的男子,说出去名声都要坏了。
为了保住名声,各家大家长无不一边气得嘴歪眼斜一边赶紧的准备婚事。
一时间,晋国上下无不披红挂彩的,娶媳嫁女。
因是丑事,家里人自不会对外说出真实的缘由,要么甩锅给算命先生扯几个八竿子打不上的因由;要么虔诚的说是菩萨托梦,早些婚嫁以免夜长梦多;要么拿家里喝水都能呛着的霉运说事,信誓旦旦要结亲冲喜;还有更绝的,指着家里壮得跟头牛的老爷子说,老爷子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这一时间,婚嫁成了风潮,那些原本还要迟个一两年才成婚的人家,信了邪,也跟风嫁娶了。自然也有相熟的人家,不小心说破的,心里头千回百转的思量一番,顿觉这其中大有古怪,平时家里循规蹈矩的儿子女儿怎么就做出了那样伤风败俗的事?后来又一寻思,也不知是想给自己儿女扯一块遮羞布,还是被这一股婚嫁风潮搞糊涂了,失了判断。总之,到最后都深信不疑,这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
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徐乘风没等来萧烈,不想却等来了金乌。
徐乘风对金乌有救命之恩,金乌便当了他一段时间的侍卫报答他,可后来因为找到了青鸾就随她一同离开了。
这师兄妹二人之间一直有心结,回了师门后,青鸾对金乌也是爱答不理的。
师父和师娘虽有心将二人撮合在一处,却也不好强迫。
可突然有一天,青鸾主动来找了金乌,说想去京城。
从御剑山庄到京城不说千里远少说也有好几百里。桑盟主自从找回离家出走的女儿后,对她看管的尤其严格,整个山庄犹如铜墙铁壁,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想回去,百爪挠心似的,说不清是啥感受。反正不回去一趟,浑身都不舒坦。
桑青鸾偷跑了几次没跑掉,终于将目光对准了金乌。
金乌打心底里喜欢她,对她的纵容没底线,她一跟他示好,他就飘。
这不,等他回过神来发,课他已经将她带到京城了。
徐乘风一直密切关注着郁府的动静,金乌和青鸾刚一出现就被徐乘风给截胡了。
起先徐乘风还对金乌有一些不好的猜测,后来发现和他说话,他一切清明正常,心内稍稍安心。再看青鸾,不提楚寻还好,一提就跟触发了某种机关似的,她的神情开始恍惚,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
徐乘风隐约有了些不好的猜测,生怕金乌再着了道,将自己的怀疑给说了,金乌直说不可能。不想到了晚上就出事了,青鸾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对金乌示好。
金乌起先还没在意,等她自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柔情款款时。金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面拉扯一面说:“别,师妹,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青鸾再要拉扯,金乌一个手刀过去,青鸾就晕了。
金乌抱住她软倒的身子,正不知所措,徐乘风自外头推门而入,一脸凝重。
金乌却满面通红。
徐乘风看他一眼,“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金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眼亮晶晶道:“大公子,你先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徐乘风不知他说的哪句,抬头看他。
金乌又羞又臊道:“你说她虽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变成这样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会找我,说明她心里是有我的对吧?”言毕,整张脸都埋进了两腿间,不敢看人了。
徐乘风无语片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金乌激动了好一会,情绪缓和了些,突发奇想道:“大公子,你说楚姑娘是不是被□□给控制了。”
“□□?”徐大公子顿觉这联想太过彪悍。
“江湖上的歪门邪道,多不胜数,我就知道有一个叫媚教的,教主是个六十多岁的阿婆,一应教众为了保持美丽的容颜,专门干采阳补阴的勾当!”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接档文《快穿之看我弄不死你》——
冥河魔君毕生有三愿: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
终于,机会来了!
灼华上君下凡历劫,冥河魔君激动的差点被一坨牛粪绊了个大跟头。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灭最终将自己作成变态的女魔君一厢情愿的狗血爱情故事。
第119章 婚礼 。。。
且不管徐乘风如何的忧心忡忡,晋王的大婚还是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 天气出奇的好; 红地毯从晋王府一直铺到了郁候府; 仪仗大得像迎娶皇妃。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辅亲王是前一天夜里赶回来的; 儿子的大婚他不可能不参加; 却不想干涉他的选择。这段时间他身在北地,收了不少家书,有皇上的,太后的还有王妃的。无一例外都是反对靳燕霆的这桩婚事。辅亲王也不看好这门亲事,可他又想; 好不好都是自己的选择; 旁人实在不该自以为是的以“我是为了你好”为借口而对旁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因为立场不坚定吃了这方面的亏,乃至于大半辈子过去了,日子过的并不舒心; 还累得王妃也跟着自己郁郁寡欢。
回了京城; 他先入宫见了太后; 又与皇上密谈了好几个时辰,等他出宫; 已经下钥了,他心中惦念着还没回家看望妻子,赶在子夜前还是回了王府。
果然如他所料; 王妃没有睡。他心中暗暗欢喜,正要上前说话,王妃转过脸来;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上他的脸,辅亲王再有一肚子话一时也哑了。
辅亲王是直肠子,什么话喜欢敞开了说,而王妃则是冷暴力的个中翘楚。
辅亲王说:“咱们都大把年纪了,孩子也那么大了,马上都要当爷爷奶奶的人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跟我说。”
王妃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讥讽。
这之后辅亲王又说了好些话,见王妃始终不应,又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终于忍不住说:“安置吧,眼看着天就亮了,明天儿子就大婚了,又要忙一天。”他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风餐露宿,人乏得很。
王妃却一屁#股坐在床中央,既不睡也不让开,冷着一张脸,不言语。
辅亲王表情难看,多少年了,每回都这样。
但他又不能离开,否则他走到哪儿,她能跟到哪儿。年轻那会儿闹一闹吧,还能解释说少年夫妻生活情趣。如今都这般岁数了,一旦闹起来绝对是谁脸皮薄谁没脸。
奈何,王妃最要脸面,最怕没脸。
可想而知,辅亲王要敢跟她犟,绝对是恶性循环。
但明天是儿子大婚,多少皇亲国戚肱骨大臣都要过来,辅亲王打着哈欠劝,“睡吧,不然明天真没精神。”
王妃冷哼一声,“你明明可以早点回来。”
辅亲王心知她跟自己闹就是因为这,而他没提早回来也是怕她跟自己闹。
罢了,罢了。
辅亲王坐在凳子上与王妃干瞪眼熬了一宿。
一#夜过去,除了二人都身心俱疲,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正如他俩的婚姻,一个冷漠的逼迫,一个只会逃避。
*
婚礼是要在晋王府办的,辅亲王在天微微亮时,着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
王妃心不甘情不愿,但儿子的事已然板上钉钉,她除了心里不痛快,也没旁的办法了。只能斜眼瞪着辅亲王,也回了自己独居的院子收拾起来。
换衣的时候,嬷嬷禀报说:“小姐还没醒,可能有些不舒服,怎么叫都不愿起来。”
王妃讶然,“怎么回事?”
“或许是昨晚受凉了吧。”
“罢了,请胡御医去给她看看吧。”王妃对于女儿不能去观礼多少还有点高兴,她实在看不惯她的炎炎对那女人表现出的强烈的喜爱之情。儿子入了魔怔已经够叫她心烦得了,再来一个女儿,可就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
迎亲的队伍到了郁府,徐乘风没看到郁黛小殷小文等几个丫头。只是几名上了年纪的阿婆嫂子们簇拥着楚寻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背新妇上轿,快到轿门时,不小心脚歪了下,整个身子朝一边倒去,险些将新娘子甩出去。好在有惊无险,在众人的及时搀扶下,又重新站稳。
喇叭鼓乐奏起,队伍浩浩荡荡的朝晋王府而去。
徐乘风故意走在后头,凑到德叔跟前问,“郁黛还有小殷他们呢?小殷是新娘子的贴身侍女,怎么不跟着?”
德叔面上有些呆呆的,说:“睡觉呢。”
“睡觉?”
恰在此,一名妇人突然尖叫出声,“张嫂子,你的脸!”
徐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