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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叫人:“裴三,刚才我们在里面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带着他去找张总兵,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裴三应了,带着袁旺财出去。
他这一走,珍珠和王大福就啧啧啧地说道起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那老头看着一脸敦厚,撒起谎来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刚才还死赖着不肯认呢!“
“就是,就是!娘娘您这会儿有没有觉得小人特别好,特别实在?!”
裴昶然淡道:“他没有撒谎,十有八。九是底下出了细作,曲文钧在成衣铺耽搁半个时辰不是为了买衣裳,不过就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小坐片刻,等到了那个时辰换人了才去。”
他看着傻眼的两人道:“如若十名兵士加城墙上三十余人均说未曾见过这袁老头,你觉得他会如何?自然是百口莫辨死无对证了。”
珍珠呐呐道:“那,那不是还有成衣铺的掌柜,不如把他也叫来问问?”
王大福低声道:“那人多半已经跑路了,恐怕此刻过去那成衣铺已经空无一人。”
珍珠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裴昶然喃喃道:“本王只有一事不明,曲文钧何来如此大的胆子?他往后门走显然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孤身一人独闯鞑子大营,他这是活腻了?!”
“王爷…”王大福轻声叫了一句。
裴昶然挑了挑眉道:“王大福,你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王大福醒过神来,连连摆手道:“无事,无事,小人就是自言自语喊您一声。”
“无聊!”裴昶然斥道:“去叫人过来摆膳,对了,可别叫昨儿那位再来了,找人把她发卖了出去,珍珠若是缺人使,重新再买就是,我瞧着就不舒服。”
王大福苦着脸,只得自己亲自上菜,瞧王爷这架势谁来都不如自个儿来不是。
珍珠见他一趟趟的跑,站起身就想去帮忙,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裴昶然柔声道:“别去,你如今好歹是个主子了,自己去像什么话,昨儿累不累?腰腿还酸痛吗?”
珍珠回头看到他一脸柔和的表情,顿觉得脑门子打结说不出话来,半响嗔道:“你瞎说什么呢,他一会儿就走进来,你可别乱说话。”
裴昶然咧嘴笑道:“你还害羞上了?珍珠我还没问过你几时生辰,这十六岁是过了还是没过,爷可还是二十二岁。”
珍珠闷着头,双脚轻轻交叉碰着,低声道:“过了,才过没多久,我是八月初十的生辰,如今已是十月初了,爷什么时候过生辰,到时珍珠给爷下面条吃。”
裴昶然给她一问倒想起当日她送的那个荷包来,当初两人心意未定,走的时候仓促,他并没有带在身上,还搁在太原田庄的角落积灰尘,如今想来倒有几分可惜了。
他遂道:“是爷的不是,把你的生辰忽略了,下回爷一定记着,给你买好吃的,好看的衣裳,还有首饰,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买。”
珍珠笑嘻嘻地道:“真的吗?那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嚷嚷银钱花多了,我可不依。”
裴昶然装模作样地瞪她一眼道:“你当爷是什么人呢,就你花的这点银子,爷都没有,那还了得?”
珍珠笑出了声。
王大福再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位主子拉着手互相看着对方,一脸甜蜜地说笑。
他看见这两人的表情浑身抖了抖,心道:这是不把他当人看了,这浓浓的酸臭味是怎么回事?
只听得珍珠道:“爷还没说你几时生辰呢?快说,快说!”
裴昶然沉默片刻,似在细想,须臾道:“爷日子都过糊涂了,今儿是十月初几了?爷十月初八的生辰。”
“哎呦,这不就是后日,奴才可得好好准备准备。”王大福大声嚷嚷道。
珍珠笑着说:“这说到就到呀,爷过了生辰就二十三岁了,还是比珍珠大七岁!”
裴昶然捏捏她苹果般的小脸道:“你这是嫌爷老了?不许嫌弃爷啊,爷会伤心的。”
“哪能呢!”王大福插科打诨道:“王爷英明威武,仪表堂堂,走出去那是有多少女子为您回头,不老不老一点也不老!”
珍珠“噗嗤”笑道:“就你嘴甜,你家爷可不给你赏银,哎,吃饭,吃饭,我可饿了。”
两人吃了饭,裴昶然初尝甜味,拉着珍珠早早洗漱,颠鸾倒凤了一番,半夜又起身叫水,这会子外头守着的两位都有了准备,很快就端了热水进去。
红玉送了水进去,出来看见守在门口的王大福就低声笑着说:“福爷,我瞧着您尽可以回屋睡踏实喽,这两位主子近日可恩爱着呢,这洗漱完了准一觉睡到天亮,又不着您再侍候。”
王大福斜眼瞧她:“那你呢,你家那口子可也在屋里等着呢,我可真去睡了啊!”
红玉推他一把,笑道:“去去,我再守一会儿,没什么事儿也回屋去,明早您早些起来就是了。”
第二日,裴昶然依旧辰时起身,在院里舞剑出了一身汗,洗漱早膳后去军营忙碌。
珍珠被他折腾了半宿,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缓缓坐起身来,身边人已经出去忙碌了。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红玉便进来侍候她梳洗,榆木川的秋日已有凉意,她穿了一件薄棉袄子,瞧了一眼自家的衣柜道:“这会子不知能不能上街走走,买上二身衣裳,我自打来了这里还不曾出门过。”
红玉笑道:“成的,外头虽有兵士来回巡逻却也不是不能上街,奴婢瞧着爷不是还留了二个亲兵在守着您吧,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正说着就听见一个声音道:“你不如在府里做糕点呢,奴才陪着娘娘出去可好,奴才出去的次数多,这里的商铺奴才熟悉。”
珍珠抬头就瞧着王大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正是她今日的早膳。
珍珠吃完早膳,坐上府中的轻便马车,二位亲兵赶着马车在前头,王大福和珍珠坐在马车里头。
珍珠正安稳地坐着,就听见王大福低声道:“娘娘,奴才能不能坐近些,趁这会子没人在身边,奴才有话同你说。”
珍珠诧异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你坐近些说。”
王大福遂弯腰挪近些,低声道:“此事和王爷的亲娘有关,奴才从小在宫里长大,多少听过一些传闻。”
“传闻?”珍珠惊讶道:“那王爷知不知道?”
“奴才猜想王爷他不知道,传闻自是没那么好听,一般就算有好些人都知晓了,当事人却未必能知道。”王大福道。
“呃!”珍珠道:“怎么回事?你快说!”
第36章 宫中传闻
王大福声音压得很低; 他道:“传闻王爷的亲娘是蒙古族人; 是先帝在打鞑子的途中给掳回来的; 当年先帝瞧她貌美就硬抢了回来; 和如今鞑子的族长是亲兄妹,更有厉害的说曲家长子曲文钧乃王爷的亲娘所生; 却非先帝的血脉; 是王爷亲娘生出来以后交于曲家抚养的。”
珍珠给他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她喃喃道:“我总算明白,这传闻为什么王爷不知道; 就算人人都知晓,谁敢告诉他,谁敢?这话一说出去立马就掉脑袋!”
她盯着王大福怒道:“好端端的干嘛告诉我这事,这不是无端让我担心嘛!”
王大福苦笑道:“我不是昨儿刚听王爷说曲公子往那边去了吗?我就想到了这茬; 你想啊,他若不是真与那边有这层关系,怎敢孤身一人前往?”
珍珠郁郁道:“那你告诉我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我告诉王爷?”
王大福似乎完全没料到珍珠会是这个反应,半响道:“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您,只觉既然已经想到了,不如就跟您说说,不然奴才也憋得慌啊!”
珍珠火大道:“这会子你不憋得慌了; 就换成我不舒畅了; 王大福你是不是想死!”
王大福急道:“娘娘,您轻点,轻点; 可别叫外头那两位爷给听见了!”
珍珠瞪他一眼道:“我决定了,今儿我不光要买衣裳,还要买些重些的东西,都叫你提着。嗯,就买糕饼吧,买上三十斤,拿回去大伙一起尝尝。”
王大福苦笑道:“奴才真是搬起砖头砸自个儿的脚了,这奴才哪成啊!”
“不成也成,就这么办了!对了,明儿王爷过生辰还得给他买个礼物,你说我买个什么好呢?”珍珠的思路完全被这件事给岔开了,一时就忘了刚才听到的烦恼事。
王大福陪着她把街头的商铺逛了个遍,珍珠思来想去觉得裴昶然肯定不喜欢荷包和玉佩这类小物件儿,看他从前的表现还是喜欢新衣裳,只是这地儿也买不到什么像样的好衣裳。她挑了半天选了一件青色丝绵锦袍,这也花了她将近十两的银子,是铺子里顶好的衣裳了。
掌柜的给她挑了一个锦盒装了起来,珍珠美滋滋地抱着锦盒回去。
走到半路,她听见身后一直念叨要帮她抱锦盒的声音,忽然转身道:“哎,我想起来了,咱们还没买糕饼呢!”
王大福大惊,却也不敢反驳。
结果,珍珠在街头的糕饼铺子里选饼子,这里都是些看着粗糙却饱肚子的饼子,她挑来挑去怎么也没办法下手真买上三十斤,只得悻悻买了少许作罢!
回到府中,正是午膳时间,珍珠吃了午膳有些困意,就上。床休憩了。
等她醒来,天色尚早,她愣愣地看了半天屋梁,想起白日王大福的那番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是滋味,遂起身穿上衣裳,叫了王大福进来问话。
王大福见她一个人坐在圆桌旁发呆,机灵地关上了房门。
珍珠瞧他那样闷闷道:“王大福,我记得爷曾经和我说过,你是皇上的人,他叫我心里话少和你说,要和你保持距离,可如今在这地儿,我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你倒是和我说句实在话,如今你有事还和上头汇报吗?”
王大福完全没想到,珍珠一上来就给他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楞了半响道:“您知道的,奴才从小在宫里长大,奴才的师傅待奴才不薄,且如今还在宫里头讨生活,他若是使人捎信来问我话,奴才多少还是该回话的,可娘娘您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奴才心里还是有数的。”
珍珠皱着一张脸,盯着他瞧了很久,吐了一句:“原来是真的!”
王大福急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可眼下娘娘才是奴才的正主啊,要是娘娘不要奴才了,将奴才打发了回去,奴才就是死路一条了!”
“哦。”珍珠轻轻地应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我今儿问你的话,你可别瞎回了,要不然咱们俩恐怕都会掉脑袋。”
王大福吓了一大跳,哆嗦道:“娘娘,你想问奴才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别问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白天是谁告诉我那些话的,我不过好奇想问问你,王爷的亲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据说她是喝毒酒死的,宫里可还有其他传闻?”
王大福苦着脸,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巴掌道:“都怨我自个儿,没事和您说那些做什么!娘娘我这话要说了,您可真只当没听过!”
“哦…”珍珠好奇的双手托腮盯着他的脸道:“你快说!”
王大福凑近几步,神神秘秘地道:“宫里传闻贵妃娘娘偷溜出去见了一个男人,只是被盯着她的人瞧见了,回来后先帝便大怒,要了她的性命。”
“咦。”珍珠道:“是什么男人,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