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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小心翼翼的说道。
裴笙听了,当时垂眼,看着沉鱼,倒是一时没说话。
许是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见裴笙不说话,山茶接着又说道:“就是夫人身子骨不大好,喝药自然最妥当,只是如今这情况。。。。。。”
“没事,死不了。”裴笙冷然出声,意思是同意山茶说的了。
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病,放寻常人家,就是过一夜的工夫,捂出汗来,便没事了。
沉鱼虽要娇一些,但统共着说,也应当出不了何等的大问题。
裴笙接着却没说话,也没任何的动作,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后,说道:“派人连夜下山,去找大夫过来。”
裴笙顿了顿,接着强调道:“明天早上,我必须看见大夫在这儿。”
山茶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
白锦瑟是着实的被裴笙给吓到了。
出来后,整个人呆愣愣的,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怔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身边的丫鬟带她回房间的。
她一踏进房间门,脑海里就浮现裴笙吼她的场景。
白锦瑟眼睛一眨,眸子里瞬间泛了泪水,盈盈之间,快要落下。
珊儿连忙拿了帕子出来。
她递到白锦瑟面前,白锦瑟却抬头,努力的往回收眼泪。
她从不轻易落泪的。
无论发生多么难过的事情,都不能哭,这是她一直告诉自己的 。
可是。。。。。。可是她什么都没做,裴笙哥哥就那样吼她,让她滚让她出去,明明她那么担心他,冒着大雨,找了他那么久。。。。。。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让她滚。。。。。。
这么一说,眼泪差点又忍不住了。
“小姐。”珊儿担心她,便出声唤了一句。
“我知道他娶妻了,可我心里就是有念想,念想着有一日,会有机会。。。。。。就算是没有机会,可是能经常看看他,也是好的。”
白锦瑟也算是从小被母亲以贤良淑德的道理教育长大,所以自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心思狠毒的人,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所有曾经有的,或者闪过的念头,都不应该。
不该念想着踏着别人的不好,来让自己去完成所想要的。
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抑制不住的去想,所以每回的这个时候,她都分外的讨厌自己。
“你说。。。。。。裴笙哥哥,他是不是讨厌我了?”一想到这儿,白锦瑟就格外的慌乱,眸光在一瞬间涣散。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裴笙哥哥会厌恶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
“没有。”珊儿急忙就出声劝慰,道:“奴婢刚刚听说,说是世子夫人在后山受了伤,世子爷带她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是昏迷不醒,想来世子爷定然是因为担心,情急之下,才会说了些不好的话,小姐您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那个女人。。。。。。”白锦瑟听了,心里一惊,发愣似的顿了顿,转口问道:“叶沉鱼她也受伤了?严重吗?”
“这倒是不清楚,但好像感染了风寒,如今已经派人下山寻大夫了。”
珊儿接着回答。
白锦瑟陷入了沉默,眼眸微动,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对珊儿道:“我记得上回那易大夫给了我些药,其中一样便是驱寒祛湿,正好我带来了,你去找出来,送到裴笙哥哥那儿去。”
这山上没有大夫,没有药物,也不好下山,白锦瑟第一想到的就是,找药给她送过去。
“其实风寒而已,顶不了什么大事,就是受点苦,或许过一夜就好了,小姐何必对那个女人,如此好心好意?”
昨儿那叶沉鱼对自家小姐叫嚣炫耀的模样,她可都看在眼里,明明晓得世子是小姐心里的伤,还一个劲儿的往她伤口上戳,而且那样的狐媚子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茬。
白锦瑟其实是有犹豫的。
她确实不喜欢她,可是如今她受伤了,又染了风寒,无论如何,不该落尽下石才是。
“你把药送过去就是,若是他不要,那便随意扔了吧。”白锦瑟说着,语气里,显然已经带了一抹不悦。
珊儿没法子,虽不愿意过去送药,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白锦瑟正要往里走,忽然想起什么,愣了愣,抿唇,又转头喊住了珊儿。
“你再注意看看裴笙哥哥的伤势,把那些治外伤的药也都带着,一起拿过去。”
白锦瑟当时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却清晰的记得,裴笙的右手一直垂在身边,好像是不太灵活的样子。
想来,定然是受伤了。
也不晓得伤得有多重,有没有事。。。。。。
“小姐您既然这么担心世子爷,为何不自己去,不然您做这些,世子爷也不知道。”
珊儿自是为白锦瑟鸣不平,这些年来,小姐所有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小姐是个心善的人,喜欢裴世子,一门心思的扑在上面,所有的思虑是为了他。
可是裴世子不仅没有给予半点儿的回应,更是冷漠的不得了,无论有再大的热情,那也是迟早会被消耗完的。
“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白锦瑟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
裴笙的一颗心,就像是捂不热。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可她却总是想着,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是她想错了。
或许是有人和别人不一样,但那个人不是她。
珊儿这厢,看着白锦瑟呆愣愣的发怔,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好是转身,走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又要嫌弃我的字数了。。。。。。其实我自己也挺嫌弃我自己的。。。。。。。
求不扔臭鸡蛋((⊙O⊙))
第23章 闹腾
山茶一股脑的,便把马车里所有的毯子都搬了过来。
这天气炎热,山上虽是要凉爽一些,但终归没好多少,晚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还是会时不时的冒汗。
晚上睡觉时,得是将窗户开着,透些夜风进来,才会舒爽一些。
这厢拿了三床毛毯和一床被子,在沉鱼身下贴了一床,然后余下的,就全给她盖在身上了。
山茶把边边角角都掩好了,严严实实的,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这样子,别说是捂得人热乎了,就算只是那些毯子被子的重量,都压得人难受。
山茶起身,想着去打些温水过来,给沉鱼擦擦脸,凉凉身子,能好受些。
她回头,一眼瞥过去,恰好注意到裴笙身上的伤。
山茶只看到了血迹,还有被刮破的衣裳下头有隐隐的伤痕,却也不晓得他是究竟伤在了哪,伤势如何。
“世子,不然您先去处理一下伤势吧,夫人这儿我守着就好。”山茶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是小心的试着问了一句。
裴笙当时听山茶提到他伤的事,才是反应过来什么,微抿唇角,接着便是稍微的动了动手。
霎时间,右手手臂上,一阵极致的刺痛传来。
像是尖利的钉子直插进了骨肉里,一根又一根,血肉剥离。
完全是动弹不得。
之前一直待在这儿,心思投在了别的地方,便没太注意自己手上的伤势,这么会子劲一提醒,裴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伤。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划了血痕出来,但是那些对裴笙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从小习武,受够了伤,再重都有过,自然不必像叶沉鱼那样,划了一点儿的小伤痕,还小心的处理包扎。
自然任它去便是了,不要多久,那些伤口就会自己好的。
只是这手。。。。。。
“我去换身衣服。”裴笙说着,就站起身来。
倒也没提自己手上伤的事。
他这厢正准备去找衣服换,顺便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却是才走一步,床榻上的沉鱼就开始哼哼唧唧了起来。
“热。。。。。。热。。。。。。”先前还昏迷着的人,这一下似乎是清醒了一些,一边呢喃着,一边伸着手,还使劲儿的要把脚从被子里蹬出来。
这天太热,光是这么待着都难受,一直流汗,何况是捂上那么多层被子,只一会儿,人就像闷在火炉子里一样,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
沉鱼又一向怕热,哪里受得住这些。
当即没多久,汗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了,衣裳也黏在了皮肤上,粘糊糊的一片。
“夫人,夫人。”山茶忙是俯身过来,伸手将被子扯住了些,然后柔声的劝慰。
“夫人您再忍忍,只要出了汗,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可是沉鱼哪里能听得进,只是伸着脚,蹬的越发厉害,山茶虽拉着被子,但是怕伤到沉鱼,也不敢用太大的劲儿。
这几番下来,半边被子都已经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衣裳也变得十分凌乱。
山茶没法子,便是回头,向裴笙投往求助的目光。
“这天儿是真热,夫人的汗跟下雨似的往外冒,这就怕明早风寒是好了,却起一身的痱子。”
山茶左右都是担忧,视线接着紧紧的凝在沉鱼身上,满是忧心仲仲。
裴笙伸出左手来,把滑下去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语气冷冽,道:“好了,别动了。”
若是沉鱼清醒着,怕还会因为害怕裴笙而乖乖待着不动,可偏偏也不是这样,沉鱼现在脑子怕是烧的厉害,可顾不上在自己面前的是谁。
所是这厢裴笙刚刚拉上来的被子又被她蹬了下去。
他的脸色沉着,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伸手去,又把被子往上拉,然后,用力摁住。
就算只有一只手,力气还是很大,摁着被子,沉鱼完全动弹不得。
她被这么紧紧的捂着,汗越出越多,脸颊上的绯红便是越发的明显起来,紧实的甚至是有些喘不过气。
沉鱼只是觉得自己分外的难受。
眼帘轻轻一动,泪水顺着眼角就留了下来,一边小声的呜咽哭,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呢喃。
“裴笙你这个混蛋,我就说你是个大混蛋,大混蛋!你只会欺负我!”
裴笙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想起先前在山洞中,她也是这么说的。
说他是混蛋,只会欺负她,后来,还说自己说的是糊涂话。
“你先出去吧,这儿有我在。”裴笙看着像是心里有了主意,淡淡吩咐了一声,然后伸手,掀开了沉鱼的被子。
山茶被他这动作惊到,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又不敢,抬腿慢吞吞的往回走。
一步三回头。
山茶看见裴笙把沉鱼的被子全都掀开了来。
她心里一着急,差点转身冲了回来。
这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些的汗,要是又受了风,着了凉,那到时候,夫人可就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在裴笙面前,她终究是没这个胆子。
特别是世子爷最近,总是易爆易怒指不定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朝着人乱发火。
那下场,她可承担不起。
所是山茶只能提着一颗心,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
这厢裴笙推着沉鱼的身子,稍微往里边移了移,然后,自己侧身,睡了上去。
受伤的右手被这么压着,疼痛一阵一阵的越发明显,而这边沉鱼也没消停下来,裴笙伸手环住她,往里一按,人就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抱也很热。
是明显的,能让人感受到的炙热。
将人环抱住之后,便满满的散发开来。
沉鱼虽然还是动,但显然没有之前动得那么厉害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