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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槿咬着嘴唇点头,扶着小眉坐下道:“所以,夫人千万不能给将军打宫绦,否则——”下面的话她不敢再说。
虽然在将军知道后,他并没有质问靳如,后来更是不见动静,可未必会不在意,将军是男人,尤其是还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宦官,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心里念着别人,这是大忌。
小眉的脸色惨白,脑子里思绪纷乱,那么说,将军派到永泉县的人其目的不是来接她的,而是去打探谢均安的?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幸好那时谢均安已经离开靳家了,不然……她不敢再想。
不对——
“两条?”小眉疑惑,她明明只见了那条枣红色的啊!
黄槿看她一眼,低声道:“另一条估计是夫人打给那位公子的,据说,形状与枣红色的一样,都是梅花结串了一颗白玉珠。”
小眉倒吸一口冷气,夫人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居然……!
“将军当时是什么反应?”
“奴婢当时不在场,即便在也不敢抬头看呐!”黄槿说,“但是,后来将军在处理完事情后,来看望夫人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如往常。”
就是这样,她们才不知道王夙夜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久,小眉说:“但看将军现在对夫人不冷不热,怕是心里也没计较多少,不然就不会每月来一次了。”
黄槿点头:“但为防万一,宫绦还是不要有,毕竟你我都是猜测。”
小眉同意,以后但凡能与谢均安联系起来的东西都不能有,她也绝对不会提起谢均安。
这月的二十日就又要到了,想起之前王夙夜因为宫宴的事情来过一次,靳如觉得他不会再来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回想起蔡夫人说的话,那个太监拿鞭子抽自己的妻子……她打了个冷颤。
到了晚上王夙夜没来,直到饭点过了半个时辰了,月亮都升起来了,靳如便一个人用饭。
小眉赶紧阻止她:“夫人忘了上次吗?”
上次可是刚夹了一筷子鱼肉将军就过来了。
靳如只好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饭菜都又热了一遍,那边还没个人影。
“现在去把饭菜热热吧!”
小眉和黄槿对视一眼,只好让人拿下去,然后重新给做,黄槿拿了一盘红豆糕给她先垫垫肚子。
靳如幽怨的扫她一眼:都垫了多少块了!
黄槿讪讪一笑,又给她端了杯茶。
靳如喝着茶,小声嘟囔了句:“下次不来就不能让人过来通知一下吗?”
夜里,靳如睡得不踏实,她老是想着是不是那日她说错话得罪了他,梦里都不安生,梦见王夙夜把她绑了起来,拿着鞭子要抽她。
第二天一大早,靳如连梳洗都来不及,就叫过来小眉道:“你能出如雅院吗?”
☆、第一更
来府里这几个月里,虽然明文说不能在府里随便走动,但又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过小眉比较特殊,应该可以吧!
小眉问道:“夫人怎么了?”
“你去把这个给将军的护卫,让人转交给他。”靳如拿出了一个自己绣的蜜色荷包,这是她绣的诸多个荷包里最好的一个。
“夫人?”小眉惊讶的看着她。
靳如脸红了,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但还是忸怩的小声说:“将军不来,礼物也得送去啊!”
小眉笑的很开心,重重的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夫人放心。”说罢就跑了出去。
黄槿在一旁脸上浮现出“孺子可教也”的感叹,懂得争取比坐以待毙要好多了。
只是等了约有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小眉回来,靳如有些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黄槿蹙了眉,忽然道:“夫人,小眉怕是不认识路吧!”
……
靳如愣住,她还真忘了。
小眉果然迷了路,将军府很大,她转转悠悠了半天都没碰到一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人了,却被那些护卫训斥了一番,然后才被带到了青阁。
王夙夜不在府中,她将荷包交给了景阳后,被送了回来。
“我刚刚太高兴了,也忘了自己不认路。”小眉丧气的说。
黄槿道:“能去青阁的人很少,识路的人也不多,而且在府内,下人不能随便走动,所以问路也不方便。”连她也只知道青阁在东院,但东院那么大,实在不好找。
除了府里少数的护卫和景阳等人,其余人一般都不知道去青阁的路,小眉是一出了如雅院就迷路了,所幸遇到了知道青阁在哪的护卫,不然还得好找。
东西送到青阁后,靳如也不指望王夙夜立刻有什么回应,只是觉得黄槿之前说的很对,她应该时不时的给王夙夜送些东西,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和一片用心,免得对方忘记她。
而傍晚回到青阁的王夙夜看到景阳呈上来的东西后,嘴角忽的弯了一下,使得那张禁欲出尘的俊美容颜更显光华,多上了一丝人情味儿。
靳如只是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当天晚上王夙夜居然就过来了。
因为没准备,王夙夜进来时,靳如因为只穿着睡衣来不及穿常服而手忙脚乱,小眉和黄槿则出去迎接王夙夜顺带解释。
这时候就就寝了?王夙夜没说什么只在厅里坐下。
黄槿赶紧给他斟了茶,小心问道:“将军需要用膳吗?”
“简单就行。”他确实没吃饭,小眉立即出去张罗去了。
靳如很快就出来了,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褙子白色底裙,只是头发因为时间关系,只用一支蝴蝶琉璃簪松松的挽了髻,她脸颊微红,小声道:“将、将军过来了啊!”
王夙夜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靳如安安分分的坐下,脑子里想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不管哪种想法,打死她也不敢想是因为她送了荷包的缘故。
屋里的地龙烧的热乎乎的,靳家以前烧的都是碳,父母疼她,给她买的碳都是没有烟的白碳,但远不及地龙暖和,所以她就早早的脱了衣服,享受这温暖的温度。
依旧两厢无言,靳如快速的回想着从戏折子中看到的话,可是搜来想去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上微微出了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还是王夙夜开了口:“你已经用过饭了?”
“嗯!”靳如赶紧点头,这就没了下文,房间里又是寂静。
她懊恼的轻蹙了一下眉头,好不容易王夙夜给了话头,她怎么能这么快终结呢!想了想便又道,“下午的糕点吃的有些多,所以就不是很饿,用了一碗清粥后,便想回屋歇着了。”
王夙夜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靳如觉得自己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他却不接话,大约是不想跟她多说吧!想着有些丧气。
王夙夜看了垂头丧气的少女一眼,小窄的肩膀塌着,黛眉轻蹙,嘴巴微抿,有点委屈的模样,倒是什么都藏不住。
他昨天没来,是想到靳如心里头并不想他多出现,所以为着靳如着想才没有过来,结果今天回来看到荷包后,才知道,原来她昨天想让他来的。
“昨晚我有事应酬,让你白等了。”王夙夜的声音忽的响起。
靳如顿了一下,想到昨天的白等,心里便有点生气,所以没回他。
其实如果王夙夜不解释的话,靳如也就翻过去了,但是他这么一问,她就忍不住表现了出来。
王夙夜感受到了她的脾气,沉默不语。
没等多久,饭菜就端了上来,两碗莲子清粥四道菜。
靳如的那碗粥只有半碗,她松了口气,她真的吃不了多少,可王夙夜吃饭的话,她总不能在一旁干坐吧!如果盛满一碗她也不吃完,而且,和王夙夜仅有的几次同桌用饭,她发现不管菜剩下多少,但他碗里从来没有剩饭。
靳如慢慢的喝着粥,偶尔才吃一口菜,以免自己吃撑了。
用完饭后,王夙夜和上次一样没有立刻走,而是到内屋里靠窗的软塌上坐着,黄槿早就备好了书,给两人一人一本,等小眉端来了茶点后,就一并退下了。
屋里就剩他们两个,靳如低头看书,却照旧什么也看不进去,悄悄的抬眼去看王夙夜。
他即便是坐着,腰背也挺得很直,犹如青峰翠竹;面容俊美,透着一丝不染尘埃的淡漠疏离,却又被烛光染了一份柔和,不似平时的那么冷峻。
靳如不禁想,如果王家没有出事,他们按着父母之命成亲,婚后会是怎样相处的?母亲说他调皮爱闹又爱笑,相处起来应该挺轻松的吧!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现在这样吧!没话可说,自己还怕他,连看他都是悄悄的。
王夙夜自然发现了她在看他,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而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他抓住她,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头发,因为她的动作轻微垂着,然后脸上依旧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翻页的声音响了几响,靳如放下书,唤了王夙夜一声:“将军?”
王夙夜抬了头,从喉间发出一声“嗯?”因为发音的部位不同,这个“嗯?”没有平时的冷淡,反而带了一丝磁性,让靳如的紧张放松了一些,然后她神使鬼差的说:“你不会拿鞭子抽我吧!”
王夙夜眼中浮现愕然,过了一会儿才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拿鞭子抽你?”
靳如呆了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把蔡夫人的话说给他听吧!
“怎么回事?”王夙夜问,他是知道有些宦官在娶妻后,会用那些龌龊手段,但他怎么会?她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靳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便转移了话题:“您以后有事不能过来的话,能不能让人通知我一下?”
她不想说,王夙夜瞅了她一会儿,才说:“好,是我疏忽了。”
对于这个他实在缺乏细心,因为没有习惯要去考虑一个人的心情,说完后,他就放下了书:“我走了。”
靳如站起来跟在身后送他出门,秋夜寒凉,黄槿拿过披风却并没直接给王夙夜,而是递给了靳如。她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了黄槿一眼视线又落回披风上,没有去接。
不知为何,王夙夜竟也没有出声,一时只余夜风轻微的响声。
靳如懂了黄槿的意思,看到王夙夜也不吭声,便本着拉近彼此距离的复杂心情,头皮发麻的接过了披风走到王夙夜面前,眼睛四处游移着不敢看他。
她看着眼前的胸膛,反应过来这么给他穿披风是不对,得从后面披上才是,便挪着脚步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踮脚给他披上,然后才走到前面,摒着呼吸要给他系绳带。但她还没碰到绳子,王夙夜自己动手系好了绳带,对着她点点头便走了。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靳如进了屋,黄槿把门关上,小眉迫不及待的就问:“夫人有没有跟将军说呢?”
靳如脱衣服的手顿住,脸红了,恼怒的说:“我才不要呢!”
今天小眉说让她留他过夜,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过来坐坐就行了,同床共枕什么的还是算了。
“夫人您看,昨儿将军没来,今儿将军必定是记得昨夜失约的事,所以特地过来了,足以看得出将军对您是有心的。”这话小眉自己说着都嫌虚。
靳如瞪她一眼:“少说瞎话了!再说我就让你去抄《诗经》了!”
小眉合上了嘴,她还是慢慢来磨吧!反正自家夫人耳根子软。
小眉和黄槿都比较大胆,不似红伶谨慎,或者说因为不知道男女之事,她们经常拿《诗经》、诗词之类的书籍给她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