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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还敢狡辩!来人,按照太祖武德皇帝旧制,给我打他们一百大板!”县令大喊完,将一支签子扔在地上。
“大人,武德皇帝旧制只打被告,不打原告的啊!”陈军的爹娘叫道。
“我说打谁就打谁!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打!”县令怒道。
衙役接到命令,将陈军的爹娘按在地上,于公堂之上举起杀威棒,重重的打了陈军的爹娘一百大棒,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最后连脑浆都打出来了,两人全部惨死。
“本县令一向是执法严明,各位不必佩服本县令!为民做主,这是本县令的一贯作风,欺男霸女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个下场,来人,把猪圈里的那十一个陈军的手下也都给我锁来!”县令叫道。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衙役们用锁链锁着十一个狗腿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血迹洒了一路。这十一名狗腿子的伤口处都已经溃烂并且化脓了,疼得生不如死。
“大人,替我们作主啊!”十一名狗腿子气若游丝的叫道。
“你们这十一个天杀的畜生!都怨你们这些人渣不停的拱火,这才激怒了好人武松,导致他杀害了陈军!你们罪大恶极!况且你们平时就经常欺压良善人家,早已是民怨沸腾!本县令今天判你们剐刑,平息民愤!来人,把他们拉出去剐三千六百刀!”县令说完,又扔了个签子。
于是,这十一名陈军的手下,昔日所谓的黑白两道没人敢惹的人物,今日的囚徒,都被绑赴刑场。老百姓们见他们这十多年来所作下的累累恶行终于遭到了报应,无不拍手称快,还都夸县令是个为民作主的好官。
老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子,猪粪等物品扔些人渣,随后,十一名刽子手手执鬼头大刀,分别剐了这十一名畜生每人三千六百刀。这十一名畜生都被剐到最后一刀才死,惨叫声震动苍天,十一名人渣到最后只剩下十一副丑陋的并且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骨架。
杀完了这十一名畜生,县令立刻成了民众心中的英雄,被老百姓顶礼膜拜。武松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的县令,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武松为大宋岌岌可危的国运感到悲哀,为大宋有这么多恶霸畜生感到悲哀,更为大宋有这么多的脏官污吏感到悲哀!
稍微读过一点历史书的人都明白:区区一个县令哪有判剐刑的权利?就算是判斩立决都要三思而后行,况且宋朝的剐刑只有一百二十刀,根本就没有三千六百刀的数目。再者说,剐刑是绝对不能随便乱用的。
可是这位县令呢,他既不向上级请示,又不按照法定程序执法,还乱加剐刑的刀数!
试问这样的官员又怎么可能成为伸张正义的青天大老爷?黑天大恶魔还差不多!
更为可气的是,这位县令几十年如一日的像今天这样胡作非为,朝廷上下竟然根本就没人管他!
“武壮士,老夫不但周全了你,还为你扬名,够意思吧!”县令来到武松身边,低声对他说。
“放你娘的屁,你贪脏枉法,谁强你就偏向谁,谁硬你就怕谁,可见你平日里黑心钱可没少贪!幸好我武松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如果我像我大哥一样软弱,你害死陈军一家的卑劣方法早就用在我武家兄弟身上了!你觊觎陈军家的财产,于是你先让他倾家荡产,接着又让他家破人亡,你真够毒啊!可见弱者在你手底下根本就活不了!”
“好汉见得极明,见得极明。”县令见被说穿了心事,脑袋上冒出一堆冷汗。
武松伸出指头,不断的戳着县令的额头,骂道:“奸商的一点钱,贪官的一点权,恶霸的一点势,就可以让所有人为所欲为的出卖良心去伤害无辜的人,大宋的天就是这样一点点黑下来的!如果没有像你这样的狗官和陈军这样的恶少狼狈为奸,如果你不作他的后台,他敢一天到晚的去欺男霸女吗?他作恶多端不也全仗你的势吗?现在你惹不起我,竟然为了巴结我,就杀害了他全家!有些恶霸地痞固然可恨,但你这狗官比恶霸地痞还要恶毒十万倍!你们眼里全无原则,只认得银子!你们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好汉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小人定当改正,定当改正……”县令给武松跪下,不住磕头。
第7章 竟敢敲诈我哥
武松不理会在那不住磕头的狗官,转身离去,蓦然发现武大郎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周围的群众也全对他抱以敬佩崇拜的目光。
“二弟,你太英雄了,县令竟然不敢惹你,你都不知道,可吓死哥哥了……”武大郎颤声道。
“哥,回家,小弟饿了,给小弟弄吃的去。”
“唉,唉,好,好,哥给兄弟做好吃的去。”
“哥,走!”武松挽住哥哥的手。
“唉呀,疼死我啦!”武大郎大声叫了出来。
“哥,你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我弄死他!”武松暴喝一声,一下子抽开武大郎的袖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刀痕,足了30厘米长,武松身体是古代人的身体,思想却是现代人的思想,他不会计算古代的尺寸,只会按现代人的长度计量方法去推测伤口的长度。
“哥,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武松彻底狂暴了。
“兄弟,这事说出来憋屈死哥哥啊!”武大郎是个超级懦弱的人,他一憋屈,眼泪就流下来了:“弟弟,你给哥哥作主,但你不可杀人,只许和他理论……你答应了哥哥,哥哥才敢告诉你。”
“行,我答应你,快说!”武松道。
“你……你被官府的人叫去审陈军案的时候……”武大郎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你此去不可能活着回来,毕竟县令收了陈军家几千两银子,几千两银子啊,够穷人花上十辈子了!”
“哥,捡要紧的说!”武松急不可耐。
“大家都觉得,你此去凶多吉少,县令既然收了那么多贿赂,定然会判你死刑,二郎,实话告诉你,哥连烧纸都买好了,哥就准备着,你要是死了,哥也不活了。”
“哥,直接说伤口怎么来的!”武松急了!
“城南郭府的郭春宇郭老爷子,也觉得你这次非死不可,他知道你要是死了,即使他往死里欺负我,左邻右舍也没人敢给我作主,更没人敢替我伸冤。于是他就勒索我,让我把王老伯临死前交给我的绝密配方拿出来……”
“妈的!我在家的时候怎么不敢欺负我哥?我前脚一去官府他后脚就来抢配方!……这老狗如此卑鄙!真是无耻之极!”武松怒骂道。
“那我不给郭春宇烧鸡配方,兄弟你说我做的对不?”武大郎道。
“对,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保守秘密。人无信不立,你做的没错!快说,后来呢?”
“后来,他就让他的三个儿子,扇了我三十个大耳光,打得我头昏脑胀。在他们的威逼之下,我还是没有交出配方,他……”武大郎说到这,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扯着衣袖痛哭道:“他就狠狠的砍了我一刀,疼死我了。”
武大郎身材矮小,天性软弱,不爱惹事,也不敢惹事。看到哥哥这幅委屈的模样,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武松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仿佛一根针扎在心上一样。
“妈的!”武松的脸上显现出一团杀气。
“兄弟,更气人的还在后面,郭春宇见我死活不肯交出配方,就和他的狗儿子一起将我一顿痛打,打得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还写下一张欠款20万两白银的欠条,强迫我签下,见我死活不签,他就把我的手指沾了印泥按在纸上,逼我画押!”武大郎痛哭流涕道:“我根本不欠他银子……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他竟敢诬陷我欠他20万两白银!他还威胁我说,他是县令的表哥,限期三天,如果不交出20万两白银和王老伯的烧鸡配方,就杀咱全家。呜呜呜……”
围观的群众再也听不下去了,纷纷骂道:“这姓郭的畜生危害地方已经三十年,比陈军恶毒多了。”
“武大郎怎么这么倒霉,就因为长得瘦小,出身低,就这么被人欺负?”
“唉,这郭春宇不死,危害猛于虎啊!”
“我等寒门百姓何时才能遇到个真正不畏强权的好官啊!县令大人虽说杀了陈氏一家以及十一个恶霸,为地方除了一害,但这郭春宇是县令的亲戚,县令大人还肯为民做主吗?”
“唉,武家兄弟真可怜,自小没了爹娘,还被人这样欺负。唉……”
……
武松压抑住心头怒火,换了个平静的笑容,带着哥哥回了家。
武松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他越想杀人的时候,脸上越是平静。他不像某些无能的废物,只会在脸上显出怒意,却根本没本事杀人。
武松亲自给哥哥熬了白米粥,拿上几个炊饼和一斤哥哥上午做好的熟牛肉,一口一口喂哥哥吃。
安顿好哥哥,又去对面药铺请来郎中,给哥哥敷上一层治伤药,武大郎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兄弟,都怪哥不好,哥太不禁打了。这几天伤重,没法做炊饼和烧鸡拿去卖了,也没法赚钱给你买好酒喝了,哥先前赚来的钱全用来买这房子了……哥对不起你。”武大郎低声道。
“对不起个屁,我哥让人欺负成这样,我哪有心情喝酒!”武松闷声道。
武大郎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件事来,问:“二郎,哥教你做炊饼的方法,要不你出去卖几天炊饼?”
“不学,我心思全在练武上,不在做饭上。”武松答道。
“可是……哥倒不怕照顾你一辈子,但是哥比你大,身体也不如你好,恐怕到咱俩七老八十的时候,早晚有一天,哥会死在你前头……哥是说,你总得会一门手艺啊,毕竟你有了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啊!”武大郎循循善诱道。
“不学手艺,学手艺有个屁用!”武松说到这,心里暗想道:“别人穿越过来,要么会造玻璃,要么会造纸,要么会造钢铁,老子除了吃喝,屁都不会!再说了,老子将来的目标是当皇帝,会尼玛手艺有屁用!宋徽宗那个垃圾臭sb倒是会手艺!”
“那哥以后要是生了大病,三五个月下不了床,那时谁养活你啊?”
“不学,反正就是不学。”
“那你以后到底想干啥啊?不愿意学手艺,你想当地主啊?”
“当地主有屁用,还不是惹不起黑社会,还天天被官府欺负。”
“那难不成你想当官?”武大郎奇道。
“当官有屁用,你说我要是当个为民作主的好官吧,这天底下又全是贪官,我最后定会被人渣恶意排挤死。要是当个贪官呢,最后生孩子没屁眼,还被人指着脊梁骨臭骂。”
“那你到底想干啥呀?难道当大商人?”
“大商人有屁用,陈家几代人攒下的几千两银子,不出半年全落到贪官手里了。”
“那你这也不当,那也不当,到底想当什么呀?”
“当皇帝。一天到晚啥也不用干,绝色美女排队等着我临幸,钱永远花不完……”
“低声,小心隔墙有耳!天天说这掉脑袋的话,让做公的听到了还了得?你这混孩子,懒得理你!”武大郎转过头,道。
武松也别过头去,心中暗想:“郭春宇狗杂碎!若不把你全家碎尸万段,我就不叫武松!”
第8章 替天行道
武松伏侍哥哥吃完晚饭,又打水给他哥哥洗了脚。武大郎伤重,更显疲惫,武松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