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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师父,你真的答应为我挑十桶水?太好啦太好啦!这回有喝的啦!”这位老人大笑道。
武松来到老人住的山洞里,挨个拿出那些破的不能再破的木桶,一趟又一趟的替老人担水。
他新会了那几种妙绝天下的武功,浑身上下感觉有使不完的劲,不一会就把十桶水担满了。
“多谢行者师父,哈哈。”老人喜笑颜开道:“你真是个大善人哪……大冬天马上就到了,我……我最近生了一场大病,身体特别差,咳咳……”
“老人家,你想说什么?”武松见他还想提要求,便提前问道。
“大冬天马上就到了……”老人似乎在和武松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瑟缩着身子,可怜巴巴道:“大金国的冬天,好冷啊……我身体虚弱,唉,都是让这场大病给闹的……我……我过冬的食物不多了……”
武松心道:“干脆给他些钱吧。”
想到这,武松掏了一锭银子,重十两,对他道:“老人家,我这行路之人,也不是很富裕,这点钱您别嫌少,拿去买些过冬的食物吧。”
其实武松做了皇帝后,身上本来不随身携带银子了,但他这个行者包裹,是他的扈皇妃给他收拾的,她知道这件行者衣服是她男人的心爱之物,毕竟她男人未得大业之前,特别爱穿这身衣服,无论是行者江湖还是上阵打仗,肯定是一身行者打扮。这身衣服特别轻便,格斗起来特别轻松。扈皇妃把这个行者包裹打包好后,发现只放一件衣服显得这个包裹太空了,于是便往里面放了一些金银,这样拿起来就有些趁手了。
没想到,扈皇妃这个无意之间的举动,竟然在梁帝武松落难之后,帮了他一个大忙,有钱,就可以保证武松吃住不愁了!
本以为给老人这么多钱,老人一定会感动,没想到老人眉头一皱,道:“行者师父,我……我腿脚实在不利落呀……再说了,我实在不方便去大街上……这里是边塞,最近的市集在大散关北面的来雁镇……那里有很多人认识我,我如果去大街上买吃的,就是犯了死罪呀!”
老人的话让武松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武松不解道:“老人家,那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你是想让我去大街上给你买来吃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人脸上出现恐惧之色,连连摆手道:“你一个出家人,买完东西往我这送,太惹人怀疑了,我会连累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武松有点不耐烦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点猎物?我每天省得点吃,呶,你看我这有个小冰窖,可以储藏这些肉的。”老人指了指身后一个简易的由几块破冰组成的破烂小冰窖。
听着老人那沧桑的话语,看着老人打满补丁的衣服,武松立刻就想起了当年他大哥为了给他弄一口好吃的,每日早出晚归辛苦劳作的情形。
其实武松根本就不必问老人的身份,因为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老人的身份是什么,他处境这么凄惨,百分之百是犯了重罪被发配过来的罪犯!
光是发配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也就罢了,而且还只能住这脏了叭叽的破烂山洞,而且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么冷的冬天也只能吃些能把牙冰倒的冰冷食物,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每活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这件事最令人痛心的地方就在于,大金国皇帝都把人折磨成这样了,还偏偏要再侮辱他一次,让他当守山犬!公然把人当狗来作践!
“行,我去给老人家打点猎物。”武松道。
“嘿嘿,你这人真善良。”老人说着,取出一张破旧的大弓和一些箭支,道:“你多帮我打点猎物好吗?我腿脚不利索,如果走路太多,会让我的伤口裂开。这样吧,不管你打到什么猎物,给我打来三十只即可。”
从老人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枯黄手掌中接过弓箭,武松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他现在已经没空去责备老人的贪婪了。
不用说,老人肯定对无数个到北山附近那座巨大的密林之中上打猎的人提出过同样的要求,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管他的闲事。
这也难怪,大家为了生计,和野兽搏斗,在这个人与野兽互为菜谱的世界中,稍有失误,便有性命之忧,谁愿意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人呢?
更何况,这位老人的行为也确实跟个神经病差不多,他狮子大开口,遇到陌生人他都敢让人替他担十桶水,而且一分钱的报酬都没有,这兵荒马乱连像条狗一样活着都是一种奢望的年头,你上哪找那么伟大的人去?
好不容易碰到个武松这种肯替他打满十桶水并且不要丝毫报酬的,他倒好,又让人家替他打猎!
而且还不管什么猎物,打满三十只即可!
这老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他要是知道武松的真实身份,非吓出屎来不可,人家堂堂一代帝王,一代开国之君,能像个驴一样听你使唤?
脑袋秀逗了吧你!
但现在他不知道武松的真实身份,再加上他病的太厉害,于是他扯着老脸,硬着头皮,反正求了这位行者师父一次,何不求第二次呢?
老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武松,竟然还肯继续帮他!(未完待续。。)
第272章 守山犬完颜雍(下)
武松拿上沾满灰尘的弓箭,刚走到北山附近的密林中,只听“呼啦啦”一阵拍动翅膀的声音,几只飞禽见有生人来,飞走了。
会飞的刚飞出不远,武松低下头,竟然看到一只野免在奔跑!
敢情这这林子里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鸟兽还真是不少啊!
武松自从当了皇帝后,梁国两大神射手赛温侯史文恭和九天飞龙庞万春都曾教习他过射技,他学武学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令他的老师们感到恐怖的程度!
教完了武松,史文恭和庞万春曾有过如下对话。
史文恭:“庞老哥,你说实话,当年练到陛下这样的射技的时候,你用了几年?”
庞万春:“差不多五年吧。”
史文恭:“我差不多用了七年!而陛下只用了半年,就已经拥有这样强悍的射技了!”
庞万春:“陛下什么都精,真是天纵圣才啊!”
今天,武松看到飞奔的野兔后,立即拉箭,弦起箭落,正中野兔脑袋!野兔脑袋一歪,死了!
“第一只猎物。”武松自嘲道:“这个老人也真敢使唤人,居然让朕为他打三十只猎物,唉,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别和他计较了,朕就当行善积德了。”
之后,武松又射了一只獐,一只野黄羊……后来为了凑够这三十只猎物的数量,还从一个过路的鱼贩子手中买了三条鱼。
其实武松本想多买点鱼的,但那鱼贩子坚持说,在这天寒地冻的鸟地方。破冰捉鱼实在太让人生不如死了。搞不好还会掉下去。剩下的这点鱼,我还指望多卖点钱,给我老娘多买点猪蹄,鹿茸,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补身子呢。
鱼贩子一边说话,一边哆嗦着身子,这里的北风。太冷了。
武松的行者衣服里面,有厚厚的天蚕宝甲,还有一件厚袄,那是刘皇妃亲手给他缝制的,所以他并不觉得冷。
武松见这位辛苦的鱼贩子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了,于是,他又射杀了一条蛇,还捉了一只北地蛙,又射了一只老鹰。这才凑够了老人要求的数量。
就这样,武松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午饭都没吃,这才帮老人打完三十件猎物。
这么多猎物,没法一次全运回去,武松怕自己走后,有人来捡现成的,便把这些猎物挂在高高的浓密树枝上,乍一看,外人很难发现这上面有东西。
武松把猎物运回去的时候,老人已经不在山洞里了,不知他去了哪里。
武松没理会这事,他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武松第二次运回猎物,老人仍然没回来,这三十只猎物,武松整整搬运了六次,才全部运回到老人那破旧的山洞外,但直到这时,老人也没回来。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武松拿出四个白天在树林中摘的野果,擦了擦,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野果子还挺香甜,真是裹腹的好东西。
又等了半个时辰,老人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这时天已经黑了。
他的头上全是汗,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痛苦,武松见他这么劳累,便把他扶过来坐下,老人看见山洞外全是杂七杂八的猎物,有鱼,有鹰,有蛇,有蛙,有兔子,有獐,有麻雀,有鹌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老人呆呆的武松武松,然后又悉心数了数,果然够三十只猎物。
老人数完猎物,又转头看着武松,浑浊的双眼中,流出了热泪。
“行者师父,我白天明明告诉你我不方便外出,而现在我又外出了,你就不问问我,去哪里了?”老人道。
“一部老人,就是一部书。老前辈一定经过了许多大风大浪才到了这里,对于老前辈的**,晚辈是不敢多问的。”武松冷静道。
“哈哈哈哈!”老人突然发狂一般的大笑起来。
“可是,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故事,行者师父,你愿意听吗?既然你已经吃了东西,想必现在已经不饿了,你忙了一天了,现在还愿意拿出一点时间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吗?”老人看着地上的野果核,满脸沧桑。
武松道:“前辈愿意说,晚辈当然洗耳恭听。”
老人痛苦的闭上了眼,满泪浊泪流了下来,流在他全是沟壑的老脸上。直觉告诉武松,他的年纪好像也就是五十多岁的样子,但苦难的风霜将他折磨的活像一个六十多岁的人。
“我叫完颜雍,是大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孙,女真贵族,在大金国广有田产。在朝廷里,我是地位显赫的大将军,在天满教之中,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我有一个贤惠美丽的妻子,她比我小二十岁,我还有一个儿子,年纪轻轻的,便成了天满教的佼佼者,他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老人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脸上老泪横流,痛不欲生。
老人一提到儿子,“呜呜呜”的痛哭着,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老人这才重新调整了情绪,继续道:“我们一家人,过的特别幸福,可是这幸福的日子,在完颜亮这个暴君当上皇帝后,就结束了……完颜亮肆意杀戮忠臣良将,残虐百姓,我身为贵族,对他的暴政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七次犯颜直谏,劝谏他不要对百姓施行暴政,不要征过多的赋税,每次都把他惹的火冒三丈,最后更是彻底激怒了他,龙颜大怒之下,我被连降七级!”
老人热泪横流,在向武松这个陌生人诉说着心里的痛楚:“后来,我被天满教派到大宋执行一次刺杀任务,因为没能完成任务。回国后。我被完颜亮革去所有军职。发配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还让我当守山犬!他不允许我去附近的来雁镇买吃的,只允许我自己打猎为生,并且每天下午到黄昏这段时间,他还让我去来雁镇的军营中教金兵练习枪棒,晚上,天又冷又黑,他偏偏不允许我在军营中留宿。无论多晚,都得再往返几十里的山路,重回荒山之上,住在山洞里,继续做守山犬!这个暴君,之所以如此折辱于我,一方面由于我犯颜直谏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