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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好住了手,大和尚跑上岸,可是岸上还有张埝和齐小宝拉开架势等着他。
大和尚一上岸,两个人就奔了过来,大和尚回头高喊:“简旭,这是你的人吧,我不打了,你喊他们住手。”
简旭急忙使劲喊张埝和齐小宝住手。
大和尚绕开张埝和齐小宝,匆匆跑了。
薛三好又奔向船,船家停下来正等他,薛三好上了船,就埋怨简旭:“公子,为何不打,他要刺杀于你。”
简旭道:“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胜之不武。”
薛三好脱下衣服拧着,嘟嘟囔囔的去一边坐了。
淳于凤对简旭道:“公子,这个和尚,公子可有印象?”
简旭摇摇头,然后看看船家,示意淳于凤不要多说话,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一个船家遇到两下里厮杀会如此镇定的,这荒僻之地的百姓,深居大山之内,看到刀剑齐拔,一般正常的,应该吓的不是喊叫就是往后躲,可这个船家,就是手握竹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所以,简旭觉得这个船家,绝非一般的摆渡人。
是啊,那和尚为何一听我是简旭就出手杀我?究竟简旭这个名字犯了什么毛病?江小郎的人?除了江小郎,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和我过不去。
船家也不讲话,只顾撑他的船,船到河中央,简旭用眼睛的余光盯着船家,他若是有动作,该是此时,只怕这个人也是江小郎的化身。
突然噗通一声响,船摇晃一下,伊风和淳于凤本能的拔出宝剑,那船家哎呦一声叫:“好大的一条鱼”然后回头看看坐着的简旭。
简旭无丝毫惊慌,就静静的坐在船上看风景,还顺口吟咏道:“欲寄两行迎尔泪,长江不肯向西流。”听船家说有鱼,简旭起身过来看,“这河水看来也不深,会有很大的鱼,我倒是有些好奇,在哪里?”
船家边撑船边道:“打了船一下,又跑了,哪里还能看得到。”
伊风和淳于凤把剑收入剑鞘,看了看简旭。
上了岸,船家又绕回去载赛诸葛等人,简旭命令伊风和淳于凤跟回去,伊风和淳于凤不解,简旭悄声说道:“你们只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不知道挟臣子也可以令皇上吗?”
伊风和淳于凤两个人互相看看,明白,皇上是不放心赛诸葛等人,毕竟张埝和齐小宝的功夫比不上伊风和淳于凤。
船家却不干了,“这是干嘛?来回的载。”
简旭道:“你载一次多少,就按多少算。”
船家见有钱赚,便不再说话。
对岸还有五个人,这样又跑了两趟,才把人完全运过来。
算了钱,船家就要撑船回去,简旭道:“你不在这里等客吗,难道此岸就没有到对岸的人吗?”
船家哈哈一笑,上了船,竹竿点水,小船嗖的一声,射出好远,只听他高声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简旭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江小郎”
船家又是哈哈大笑。
第三十八章 赛诸葛的因缘
第三十八章赛诸葛的因缘
简旭气的抓起一块石子抛到水里,“江小郎,你在侮辱我不成,几次三番的在我面前出现,然后也不杀我,走时还这样唱着歌走,很得意是吧,你等着,我要对你七擒七纵,侮辱你一番。(”
麻六在一边帮腔骂道:“你丫狂妄个屁,只会偷偷摸摸,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干一场。”他一边骂,一边跳起,又跺脚,完全是个撒泼的骂街妇女。
简旭被他的样子逗笑,说道:“干一场你行吗?”
麻六咔吧咔吧小眼睛,“那也说不定,咱阳刚不足,咱玩阴的。”
赛诸葛也惊奇,说道:“当时只感觉这个人哪里不对,却没有想到还是江小郎,如今他连我们这边多少人都知道了,想取胜,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他的意思是,想取胜,很难,但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没有说明,毕竟这样溜溜达达来打仗的,是皇上的主意,谁能说什么。
简旭也开始心情沉重,输了是小事,丢人是大事。
来到巨崖镇的时候,太阳西坠,弃马登舟,如今是只能凭两条腿走路,所以到镇上走了好久。
巨崖镇,一个硬邦邦的名字,四周全是山,山路难行,交通闭塞,镇子里的人也很纯朴,穿的都是粗布的衣衫,头上缠着粗布的头巾,身上习惯背个竹篓,就像现在的女人出门时必备的手袋一样。
简旭一伙人的到来,街上居民纷纷侧目,只见简旭,身穿银丝刺绣的月白的长衫,发束银冠,脚蹬镶着绿玉的云鞋,手里摇一柄折扇,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非常扎眼。而他身边的人,也是个个穿戴不俗。麻六更是,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想把所有的金子都叮叮当当的挂在身上,以显示自己身份尊贵,他穿着紫红的长衫,腰扎大红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各种玛瑙翡翠,俗不可耐,就像一个土财主,他却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简旭故意避开大路,专门捡荒僻的小路走,为的是躲开对手的耳目,才来到这个大山之中的巨崖镇。巨崖镇平时少有客商来往,客店也就少,这些人招摇过市,到处寻,寻到一家,石头砌成的房子,规模很小,进到屋子里,房间也小,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装潢,简单的床铺桌椅。
麻六就非常不满意,简旭反倒过来劝他,“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这里就是这样的条件,还有,我刚刚走在街上,想到一件事,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装束,到哪里就按哪里民风穿戴,别太张扬。”
麻六忽然想起什么:“老大,那江小郎不停的出现,我们不是就要找他吗,那还干嘛一直往前走?”
简旭道:“首先,那是不是江小郎,还不确定,他又没有露了真面目,其次,即使是他,我们也不要理,南巡之前,我已经问过先前熟悉江小郎,就是和他打过交道的官员,他的老巢应该不是这里,要想把他捉住,就得灭了他的老巢,等他成了丧家犬,我再抓他,不然,现在和他玩捉迷藏,我们不是对手,毕竟,这虽然是朕的天下,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地盘,我刚刚又琢磨了一下,他时不时的在我面前出现,大概就是想我抓他,他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抓他费尽,到时把我们拖垮,他好出手,我才不傻,不理他,而且我猜想,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等会是这几个人来打他,他这样的和我玩,一方面是想看我能不能出兵,查我的底,哼哼,休想。”
赛诸葛等不停的点头,皇上英明。麻六竖起大拇指,“老大,高,实在是高,江小郎不是你的对手。”
简旭笑笑,“不能轻敌,但要自信。”
在这个客店住下,准备吃晚饭,店家把舌头尽量伸直了说话,去点菜的麻六还是一头雾水,他咔吧着小眼睛,指着店家道:“咱俩也别唠了,我说什么你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懂,咱俩就是蛤蟆跳水——不懂(扑通)。”他然后就拿起筷子和碗,做了一个往嘴里拔饭的动作。
店家懂了,回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店家和他的老婆,一大碗一大碗的端出来很多吃食,除了米饭,都是菜。
麻六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挑起来一看,没切断,是整个菜棵,连根都在,再搅动一下烫,清水一般,麻六啪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老板,你们家吃素吗?”
店家听到喊,但听不明白麻六的话,见麻六咔吧眼睛,他也咔吧,两个人相对咔吧了半天眼睛,愣是不吱声。
麻六一摆手,“服了。”然后端起碗吃饭,刚把菜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火人:“你们家没水吗,不洗菜啊”
店家用双手不停的比划,口里叽里呱啦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简旭知道自己是头,凡事他要按下,而不是激起,可是现在他也忍不住了,米饭夹生,菜牙碜,没法吃。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身上也背个竹篓,穿着短短的小衫,腰下是长长的纱裙,头发绾着很利落的发髻,面颊通红,想是长久被太阳晒的,眼睛不大,配上小巧的嘴巴和鼻子,也是分外的动人。
她本来是从客店门口经过,客店大门敞开,紧挨路边,所以里面的争吵被她听到。
“这是怎么了?”她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把身上的竹篓摘下,放到手里拎着。
赛诸葛急忙解释道:“小事,我们是来此经商的北方人,吃不惯这家的饭菜。”
女子看看赛诸葛,文质彬彬,青衣青帽,儒生的打扮。
店家过来和那女子用方言对话,叽里呱啦的一阵,女子就火了,朝赛诸葛喊道:“跟我走,去我那里,别说我抢谁的客,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开客店。”
赛诸葛问道:“姑娘家也开客店?”
女子道:“梅家客店,就在不远,你们这些人,都是大大的眼睛,却看不到。”又把赛诸葛等人批评了一番。
淳于凤在简旭耳边道:“公子,谨防有诈。”
简旭道:“就去这位大姐家,这人,说起话来透亮,在这里住,憋的慌。”
这个店家就不高兴了,叽里呱啦的声音更大了,还用手捂着身上。
简旭明白,他是不想退房钱,看他穿的很是破旧,说道:“银子不要了,也耽误了你做生意。”
这句他却听懂了似的,直接往里面走,不再搭理简旭等人。
麻六不干,“干嘛不要,和他又不是亲戚。”
红姑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去要,你一个人在这里住。”
麻六撇撇嘴,“我才不干。”
一干人又收拾东西,搬到梅家客店。进了店里,大家就乐了,果然不一样,干净,宽敞。
女子自我介绍道:“叫我梅子就可,有事尽管找我。”
安排好房间,梅子的饭菜就做好了,往桌子上一端,麻六先乐了,白米饭嫩嫩的,虽然菜也是大碗装,但看上去就有胃口了,卤肉,腊鱼,有色有样有香气。
大家急忙动手开吃,赛诸葛问道:“梅掌柜,听你说话像是北方人,因何来到这里?”
梅子一边收拾旁边桌子一边说道:“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嫁到鲁地,谁知命苦,不到两年丈夫就死了,婆家说我克夫,就不准我留在那里,通知娘家把我接了回来,无以为生,就开了这家客店,赚些小钱度日,谁说我克夫,我去找个先生看,我的命好着呢,是那个冤家命不好,他两脚一蹬去了,留下我来受罪,是他克我才对。”
简旭啪啪的鼓掌,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古代女子这样潇洒的看厄运,这样自爱的谈自己,大多女子,若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定是哭哭啼啼,自怨自艾,所以,简旭佩服她。
梅子见简旭鼓掌,知道他赞赏自己,有些害羞,笑道:“我这个人,直爽,有话就说,喂喂,你们谁没有成家,就和我梅子搭伙,我做的一手好菜,管保把男人养的肥肥的。”
她这番话,把众人逗乐,饭也吃得格外的香,麻六用手一指赛诸葛,“他他,二先生没有老婆,二先生非常有才,二先生满肚子都是什么孔子孟子老子,反正好多子,二先生……”
“麻六”还没说完,被赛诸葛喊住。
薛三好也喊道:“梅子,我们都是鲁地之人,想来你是和鲁地有缘,我二哥,人好呢。”
简旭也道:“二先生,可以考虑,梅子这个人真不错。”
赛诸葛急忙低头,有些尴尬,“连公子都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