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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诸葛道:“草民几个是登州人氏,也知道诬告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但是草民没有诬告。”
陈重道:“那你把史不悔的恶行详细的讲来,若是真的,本官自会替你做主。”他一副父母官的架势,不过是借着公仆的名义了自己的恩怨。
赛诸葛道:“谢大人,我一要告史不悔作为一县之长,政令不明,对汤阴管制松散无章,致使有人能够假借赏杀令,抓走太子殿下。二告他欺君犯上,太子失踪,竟然稳坐县衙,不出动一兵一卒,寻找太子殿下。三告他……”
“等等,”陈重喝道:“你说什么,你就告这个?”
赛诸葛道:“这个不可以告吗?”
陈重语塞,想了想道:“非是不可以告,太子失踪了吗?”
赛诸葛道:“是的,绝无虚言,并且有人亲眼所见,抓走太子的人是知州大人你的兵士,所以我再告那史不悔与恶为友,他和那些兵士沆瀣一气,太子在汤阴失踪,他难逃罪责,若不是他教唆纵容,执法无章,怎会有人大胆敢抓当朝太子……”
“等等,”陈重又喊道,“你说什么,谁看见是我的兵抓走了太子,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治你的罪。”
赛诸葛道:“一个是太子的随身侍从麻六,还有几百个丐帮弟子,他们都曾亲眼目睹是知州大人的兵士抓走了太子殿下,他们已把这件事到处宣说,汤阴的老百姓都知道,但我想,抓太子之事与知州大人无关,是史不悔串通你的那些兵士干的,因为你的兵士并不知道太子在铁府暂居,可是几天前,太子为了救出被冤枉的铁老大,去拜访过史不悔,只有他知道太子在铁府居住,所以我肯定,就是他教唆知州大人的兵士干的,他们为的是那所谓的万两赏金,而史不悔,为的是所谓的加官进爵。”
陈重道:“我的兵士怎么会听他调遣。”
赛诸葛道:“那大人你说,你的兵士不是他调遣的,会是谁调遣派去铁府抓太子的?”
陈重被他噎的上不来气,心说这个人是谁呀,一个半老不老的干巴老头,口齿这般凌厉,和三国时的诸葛亮有一比。他答不出来,此时才明白,这个所谓来告史不悔的家伙,原来是向我要人的,讲不出理来,唯有恼羞成怒,他喊了声,“把他们轰出去,竟然敢污蔑本官。”
几个兵士过来就要打人,薛三好嘡啷一声亮出大砍刀,啪嚓一声,手起刀落,砍掉了旁边的一个桌角,吼道:“谁敢来。”
张埝抓起一个兵士就举了起来,兵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妈呀妈呀的大叫。
齐小宝嗖的窜到陈重面前,又嗖的回到原地,手里,多了陈重的帽子。
陈重吓的一哆嗦,气道:“你个大胆刁民,竟然敢来驿馆寻衅闹事,把他们抓起来,全部打进大牢。”
赛诸葛也火了,喝道:“等等,知州大人,我这几个兄弟可以随时取你性命,或是以你为人质,来换太子殿下,但是,我不这么做,因为我知道知州大人你是爱民如子,公正廉明的好官,你一定会接了我的状子。而且我早已飞鸽传书给兵部尚书卢大人,你若是不肯接受我状告史不悔,卢大人就会进宫向皇上上书,告你身为朝臣,竟然纵容下属胡作非为,皇上就会罢你的官。”
陈重又吓的一哆嗦,连兵部尚书卢大人都惊动了,这可不好,皇上一向很宠信这个姓卢的,他真要去皇上哪里说我几句不好的话,别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讨好一个武威侯,把官混丢了。还有,若我说不接这个案子,这几个人都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亡命徒,别惹恼了丢了我的性命。既然他说此事与我无关,那就与我无关,我不如就先接了这个案子,拖延一时是一时,再去找曲无由商量对策,他想到这里说道:“这个案子我可以接,但是太子不是我派人抓的。”
赛诸葛道:“我信知州大人的话是真的,我现在告的不是大人你,而是史不悔,你只管审案便可,赏杀令一无朝廷文书,二无皇榜张贴,陈大人,你说会是真的吗?”
他这一问,把陈重问傻了,想说赏杀令是真的,那文书在哪里,想说赏杀令是假的,那你的兵为何要抓太子。没有合适的话答,只能道:“应该是假的。”
赛诸葛道:“既是假的,史不悔为何纵容你的兵士去抓太子,若他是冤枉的,那抓太子的人不是他操纵的。若他不是冤枉的,那太子就是你的人抓的。”赛诸葛用的这招,叫做诡辩术,怎么说都是陈重输。赛诸葛来时,伊风已经迅回到客栈,把史不悔去传陈重的事情对他讲了一遍,赛诸葛一看,这史不悔确实是个清官好官,所以,赛诸葛既要救出太子,又要保护史不悔,毕竟史不悔因为太子的事才要审知州大人。所以赛诸葛这招诡辩术,你陈重若想治罪史不悔,那就说明史不悔是真的偕同你的人抓了太子,我就向你要人。你若说史不悔没有偕同你的人抓了太子,那史不悔就是冤枉的,无罪的,而是你的兵士擅自抓了太子,有罪的就是你的兵士。
赛诸葛为何要状告史不悔,若是直来直去的向陈重要人,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所以就迂回而行,用状告史不悔这个策略,来表明太子就是你陈重的人抓的,而他这招诡辩术,一般的脑袋还转不过弯来,此时陈重就被他搞懵了,理不出个头绪。唯有点兵前去县衙,他要审知县史不悔。他对赛诸葛道:“稍等,我去内室一下。”
赛诸葛给了薛三好丢了个眼色,薛三好立即把陈重拦住。
赛诸葛道:“陈大人,你官服在身,只需喊人集合兵士即可。”
陈重一看,这是要挟我,就后悔让他们进来,如今这个大个子瞪着公牛般的大眼睛瞪着我,一看此人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事也极易冲动,别一冲动扭断了我的脖子。
铜锣开道,仪仗威严,知州陈重前往县衙,驿馆不是公堂,审案自然要去县衙。赛诸葛、薛三好、张埝、齐小宝在一边紧紧跟随,薛三好时不时的晃动一下他的大砍刀,吓唬陈重,意思是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随时能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离县衙有一箭之地,前面的兵士过来报:“大人,前面碰到知县史大人的轿子。”
第八十六章双审官
知州和知县狭路相逢,陈重听到兵士的禀报,嗯了一声,既不下轿,也不说话,一干人僵在那里。
史不悔此时业已知道对面来了知州大人的官轿,衙差问,绕回去吗?史不悔摇摇头,喊了声:“落轿。”走下来,整整官服,正正纱帽,帽翅颤颤悠悠,迈着方步走上前,和陈重见礼。即使要审,人家也是自己的上司,礼节还得尊重。
“陈大人,真是巧了,下官正要去驿馆找您。”史不悔道。
兵士掀起轿帘,陈重也不下轿,对史不悔更是目不斜视,冷冷说道:“史大人,不是巧,本州正往你的县衙而去。”
史不悔心里奇怪,难道陈重想通了,主动到堂?若真如此,他肯配合,也省了自己的麻烦和尴尬。
“下官也是无奈,不悔身为地方父母官,有状子自然要接,多谢大人屈尊配合。”史不悔非常客气。
陈重听他此言,蓦地侧头看向史不悔,冷冷的哼了一声:“史大人你错了,本州前来,是因为有人将你告了,我是审你的。”
史不悔吃了一惊,这不可能,有人将自己告了,我一直克己奉公,两袖清风,告我什么?在汤阴做知县,口碑一向都很好,从不欺凌弱小,也不畏惧权柄,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别是陈重搞的什么花样,因为自己要传他到案,他要反咬一口?也不怕,没有的事情,你还能凭空捏造不成。他说道:“既然如此,下官也正想去找知州大人,不如就一同回去县衙,是非黑白,一问便知。”
陈重道:“好,史大人前边请。”
史不悔道:“下官不敢,陈大人先请。”他退到路边,又吩咐自己的人让开,让陈重等人过去。
赛诸葛在齐小宝耳边低语几句,齐小宝飞也似的跑了,他去找麻六。麻六和红姑去铁老大的府第,刚好看到欢子,询问了铁老大是否在府里,欢子摇头,“不是一起抓走了吗?”
麻六也不懂二先生让自己来此是何意,总之他一定有道理,既然铁老大不在,那就回去报信。碰巧在街上遇见前去寻他的齐小宝。
“五爷,你怎么来了?”麻六问。
齐小宝道:“麻六,太子平时最宠你,如今太子有难,你一定要帮忙。”
麻六心道,那还用说吗,我和简旭是什么关系,左手和右手,再说当时简旭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那些官兵根本追不上他,麻六道:“五爷,你有话就直说,我头拱地也要办成,只要能救简旭太子。”他习惯了叫简旭,当着别人,还想给简旭一个高高的位置,所以叫简旭太子。
齐小宝道:“二哥说,知州和知县两个大人一会儿要当堂互审,一定会问谁看见太子是官兵抓走的。”
“我知道啊,我亲眼看见的,我去作证。”麻六截住齐小宝的话,拍着胸脯,呼呼就走,着急。被齐小宝拽住,“你一个人力量单薄,不是还有那些丐帮弟子吗,你能不能动他们都来作证,我知道很难。”
麻六想想,是难,这是见官,得罪人的事,而且得罪的是知州大人,不过为了救简旭,磕头作揖,叫爷爷我也要把他们请来,“好,五爷放心,我一定办成。”
齐小宝道:“事情紧急,我们话不多说,你快去快回。”说完又飞也似的的跑了。
麻六拉着红姑一边走一边说道:“红姑,简旭太子对你怎样?”他开始忽悠红姑。
红姑回答的非常干脆:“太子对我当然好,我除了淳于将军,就听太子的,情愿为奴为婢。”
麻六道:“为奴为婢就不用了,现在太子有难,你帮不帮?”他先学现卖,用齐小宝对他说话的口吻。
红姑道:“帮,只要能把太子殿下救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红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好!女中豪杰,大事面前不含糊,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用,就是需要出卖一点点色相,就一点点。”麻六道。
若是换了平时,红姑回一巴掌拍过去,但今日不同,是为了救太子,她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一点点局限在哪里,瞪着大眼睛看着麻六。
麻六道:“别担心,说好一点点就一点点,太多你肯我还不肯呢,一会儿我们这样这样……”两个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重新回到铁府。
欢子也正在闹心,刚刚认识个太子,得意没多久,被抓了,在兄弟们心中的地位,怕是又打折扣了。忽然看见麻六和红姑回来了,急忙迎上去问:“是不是有好消息,太子出来了?”
麻六看他担心简旭的样子,心道,还行,还有点良心,有良心就好办,他一把抱住欢子,是放声大哭,“欢子,太子对你怎么样?太子有难你帮不帮?”他又开始忽悠欢子。
欢子道:“帮啊,只是我能帮上什么,我就一个叫花子。”
麻六听他说帮,立即不哭,说道:“来抓太子的兵士全部都是知州大人的,现在他们抵赖,我们要去作证,就是指证知州大人,你敢不敢?”
欢子啊了一声惊呼,指证知州大人,这个难度有点高,知州大人还不得把我宰了,他为难的样子,不回答。
红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