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把目光齐聚简旭身上,大夫人更是忘了威。
简旭道:“夜明珠有两种来历,一种来自于深海之中千年老贝,一种来自于千年修行的巨蟒,所以它才会有一股腥气,夜明珠乃是它们千年修行所得的本元。”其实这都是他信口胡诌的,一般的夜明珠无非是一种矿石。他继续道:“凡是经常接触夜明珠的人,身上自然就会有一股腥气。”
大夫人身边的婆子嗅了几嗅,然后放心的说道:“哪里有。”被大夫人使劲的瞪了一眼,闭嘴一边呆着去了。
简旭嘴巴说着,眼睛溜着,现些端倪,又道:“这种气味会随着接触时间的长而越来越浓,需要用各种带有香料的风干的花瓣和药材才能清洗掉。”
大夫人见他说的生灵活现,忍不住问道:“你这样说来,这个夜明珠岂不是很麻烦。”
简旭笑笑,“一点都不麻烦,夜明珠既是神奇之物,想拥有它就需志诚心通,并懂得与灵物对话,人与物相容,这种腥气自然会消除,反之,那深海老贝或是深山巨蟒,丢了自己的本元,怎能轻易罢休。”他说着,忽然吸吸鼻子,然后哎呀一声:“这腥气分明就是在这个屋子里。”他走到小夫人身边,往她身上闻了闻,小夫人害羞的低下头。他又去朝杜兰影闻闻,杜兰影天真无邪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很是好奇的样子。他继续闻,朝大夫人走去,刚要闻,大夫人忽地坐起,“放肆,真是个登徒子,老爷怎会请这样的人来府里,李妈,我们走。”
大夫人气哄哄的走了,简旭心里暗笑。
小夫人朝简旭道了个万福:“谢谢先生。”
简旭一听,她很聪明,知道我刚刚是为了救她,摆摆手,“小夫人多礼了,怎么,在此过的还好吧?”
他这一句问候,竟让小夫人愁云突然又堆满面上,淡淡的说道:“还好吧。”
简旭知道她说这句话很勉强,开解道:“你现在是杜府的夫人,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恕在下多言,我看那杜员外很是疼你,从古至今,女子到后来都有个归宿,嫁一个好相公,吃穿不愁,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是,你们年龄上有差距,但俗话说,嫁个老的吃馒头,嫁个小的吃拳头,找一个年貌相当的未必疼你,你也看到,民间百姓疾苦者多,别说你这样锦衣玉食,一把谷糠能吃饱也并非人人都是,还有沿路乞讨背井离乡之人,被卖到烟花之地者也有,被卖到勾栏者也有。”
小夫人道:“我懂的。”
简旭继续攻克:“你现在是杜员外的夫人,有很多人尊敬你。”
“那倒未必。”小夫人幽幽的说道。
简旭明白,她所指的是大夫人,“你是指大夫人吧,她多大年龄,你多大年龄,她熬不过你,再者,我见小夫人你很聪慧的样子,若何连这点小事情都摆不明白,大夫人无非是想让你以她为尊,争个老大,即使在年龄上讲,你尊敬她也是应该的,还有,这个家是杜员外做主,有他护着你,谁敢怎样,只是,你为何就不肯给他一个笑脸,别忘了,你是他的夫人,你要在这个家过一辈子的,还是那句话,愁也是过,笑也是过,为何不能多看看好的方面,哦,在下打扰多时,告辞。”说完走了出去。
小夫人反复回味简旭的话,却也不无道理,她身边的丫鬟也过来说道:“夫人啊,这个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老爷真的很疼你。”丫鬟自然有丫鬟的用意,她是小夫人这房的,主子的兴衰,直接影响到她是否过的舒坦。
简旭还惦记杜员外的访客,他又悄悄溜到前面,那些官兵依旧守在门口,忽然,从前厅里出来几个人,正是那知州陈重,还有一个不认识,但见他穿的官服,应该是知县的身份。杜员外送了出来,抱拳道:“陈大人,杜某向来都是安分守己,既为名门之后,更不能有僭越礼法规矩之事,不如请陈大人搜查一下,也还杜某一个清白。”
陈重哈哈一笑:“杜员外说笑了,本官今日只是来拜访一下,我怎会听那些道听途说,你杜员外的府宅,怎能窝藏逃犯,本官就不打扰了,告辞。”
杜员外也报以哈哈一笑,“杜旺,送陈大人。”
听他们这番对话,简旭心里一惊,搜查,难道是来搜查自己?难道有人现自己在此藏匿?天啊,那客栈里伊风等人,会不会危险?
还真让他猜到了,曲无由料到太子几个人不能这么快离开此地,叫陈重派兵逐个客栈酒楼的搜查可疑之人。
薛三好从街上回来,把官兵到处搜捕之事说了,赛诸葛深感宽慰又有些不安,宽慰的是,当日去过驿馆的三个人幸好都不在此,客栈乃公众场所,官兵定会来搜查,不安的是,又怕简旭几个在别处出事。急忙找淳于凤、伊风等人商量,伊风不在客栈,不知去了哪里。此时就听外面闹哄哄的,有人高喊,“奉知州陈大人之命搜查逆党,所有房客都呆在自己房间,不许乱动。”
兵士们叫嚷着,推搡着,命令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查问。赛诸葛看了看淳于凤,知道她的危险最大,一时之间苦无良计,即使有,也来不及说,唯有匆匆交代淳于凤几句,又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
淳于凤捏了捏藏在身上的宝剑,红姑把她拉到一边坐下,又从包裹里拿出女子服饰,给她换上,解开淳于凤的头,一边说道:“将军你向来都是男装,现在换个装束,会好点。”
这时,一个军头带着两个兵踢开房门,走了进来。
只见淳于凤歪靠在床头,披散着长,像是正休息,红姑在一边给她捶着腿。见他们进来,惊慌站起。
“奉知州大人之命,前来调查,说出你们的身份,来自哪里,去往何处?”军头吆喝道。
淳于凤对着军头福了一下:“奴家朱氏,登州人,远嫁荆州,几月前去登州探望兄长,现今返回。”这是他们早已编撰好的台词,只说赛诸葛是兄长,因为“赛诸葛”这个名字被简旭拿去用了,赛诸葛唯有暂时变成“朱显真”。
军头看看她,又看看红姑,都是女流,没多想,刚想转身出去,另一个兵眼尖,现了一边的包裹,红姑适才心急,没有系好,露出衣服的一只袖子,那兵士走过去,突然抖开包裹,扯出那件淳于凤的男装。
“头,看看这个。”当兵的把那件男装送到军头眼前。
军头抖开看看,冷笑一声,“你们主仆都是女流,何来这男子服饰,定是你乔装之用,来人,这个人有可疑之处,把她抓起来。”
第七十五章兵不厌诈
呼啦,冲进来五六个官兵,红姑就要亮兵器,淳于凤看了她一眼,表示不要轻举妄动,红姑把手缩回去。
淳于凤笑盈盈的拿起那件衣服道:“奴家既已嫁人,这衣服当然是我相公的,有何奇怪。”
军头道:“你相公的,他在哪儿?”
淳于凤当时一愣,哪里有什么相公,想说相公在家,这衣服是才买给相公的,看那衣服又旧了,那么无端的出门带着相公的衣服做事?后悔刚刚还不如说是为了出行方便时而乔装用的,正思索怎样对付官兵,这时,伊风走了进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淳于凤和官兵。
“贤妻,这是如何?”
官兵把伊风周身打量个遍,再看看淳于凤,年貌倒是相当,但见伊风打扮甚是平常,不像是个有钱人,世人眼孔浅的多,只看人皮相,不看人骨相,对待平头百姓,官兵习惯吆五喝六,装大爷,刚要询问,这时,伊云又进来了,他穿着锦缎的棉袍,束的箍上镶嵌着一颗指甲大小的翠绿的宝石,面皮白白净净,模样斯斯文文,见屋里拥着好几个官兵,有些惊慌,对伊风道:“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一看,这家人奇怪,弟弟打扮的像个亲王,哥哥像个跑江湖的。
伊风道:“我亦不知,前去安阳访友,适才归来,不想遇到军爷搜房。”
军头看看那男装有些瘦小,而韩东君体型高大,心下疑惑,依旧诘问不止。
伊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鱼袋,递给那军头看了一眼,上面镶嵌着一个银鱼,随后便放进怀里。
那军士知道这鱼袋拥有者定是五品以上官员,连连抱歉,带领手下退了出来。
总算是有惊无险,淳于凤担心简旭几个人,赛诸葛道:“公子之智,非常人能及,应该没事。”
当然没事,杜员外的府宅,一般人是不敢搜查的,知州陈重也不过是来探探虚实。
杜旺这个人,心里鬼多,他对杜员外讲:“老爷,知州所说从驿馆跑出的人是三个,刚好我们府里就来了三个,会不会太巧。”
杜员外哼了一声:“我岂能不知,不过眼前即使这三个人是逃犯,我也不能让他们搜到,一来我还用得着这个赛诸葛,二来,若是让他们在我府里搜查到逃犯,我不是要连带个罪责,所以,绝不能让这三个人出事,你眼睛睁大点,盯着陈重,虽然他对我很是尊重,那不过是有所忌惮,一旦让他抓着我的把柄,这个人,不是君子,早垂涎我的家财,说不定就像疯狗似的咬我一口。”
杜旺答应着,他瞅瞅眼前没有其他人,把嘴巴凑到杜员外耳边说:“我昨天听小姐说……”他把简旭到小夫人房里大侃夜明珠之事说了一遍。
杜员外很高兴,“他真的闻到夜明珠的腥气,那就说明夜明珠真像他开始所说的没有走远,快把先生找来,不,是请来。”
简旭口内哼哼着小调,又是一步三晃的,往前厅来,迎面看到大夫人身边的婆子李妈步履匆匆的往府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她叫过躲在影壁后边的一个小厮,然后把一张纸交给他,又叮嘱了些什么,那小厮不停的点头。
简旭心下怀疑,从游廊的一边绕过去,怕被李妈现,小厮捏着那张纸,看了又看,就想往怀里揣,简旭突然挥手劈去,掌力只用了三层,只是一股风起,小厮手里的纸条忽忽悠悠的就飞了起来,简旭“嗖”的跑过去,拾起那张纸迅的扫了一眼,然后交给小厮,道:“怎么突然起风了,你拿好了。”小厮说了声谢谢,出了府门。
简旭迅扫视这一眼,只看到两个字:玫瑰。他呵呵一笑,玫瑰是有香气的,夜明珠,果然是她偷的。
来到前厅,宾主落座,杜员外问起夜明珠之事,简旭道:“我昨夜参星相,又掐算一下,夜明珠就在府里,而且不久就要出来,回归原主。”
杜员外大喜:“这是真的,太好了,不然我还担心我这脑袋呢。”
简旭一愣,杜员外知道语失,忙改口:“先生,那药可制好?”
简旭道:“制是制好了,但我看暂时用不着了,小夫人心里的鬼魅已被我驱逐,以后,她慢慢就会好起来,但是要有个过程,员外你就等着抱儿子吧。”
杜员外高兴的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太好了,没想到我将老之时,也能有儿子,这都要谢谢先生,先生真可谓是诸葛在世,任何难题,在先生这里都是小事一桩。”
简旭谦虚道:“那都是员外你恩德广厚。”他说到这里,现大门的门缝处突然一黑,像是有人走过,急忙掉转话题:“既然那夜明珠是大夫人房里丢的,那么她身边的人都可疑,丫鬟婆子,不如一个个抓起来拷问。”
杜员外道:“我正有此意,夫人说在放回去之时丢的,那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