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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林清婉是寡妇,是忌讳这些事的。
林玉滨就看向卢灵,轻声道:“请先生吧。”
卢灵瞪眼,指着她自己问,“我娘?”
林玉滨点头,“先生德才兼备,又是我们的先生,你说她是不是最适合?”
“可这事我们不是要悄悄的办吗,告诉了我娘……”
尚丹兰就笑,“先生不会往外说的。”
“不错,只要先生同意了,她就不会往外说的,”林玉滨拍着她的肩膀道:“灵妹妹,这件事就靠你了。”
卢灵目瞪口呆,半响后才壮士断腕一般的豪壮道:“好,我去!”
尚丹竹就起身笑道:“那我去联络其他同窗,时间不多了,我们得给她准备出一个及笄礼来。”
大家高兴的散了,林玉滨晚上回家蹦蹦跳跳的将此事告诉了林清婉,跟她讨初九那天的文园使用权。
林清婉笑道:“这事不难,我让林安到时把场地腾出来给你们,只是你们人都准备好了,她的礼服,发笄这些东西怎么办呢?”
林玉滨一呆,显然没想到这点。
林清婉就调皮的眨眼,“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贵重之物,所费的钱可不少,你们打算怎么办?”
林玉滨苦着脸道:“让大家凑钱去买?只是大家手上也不富裕,而像金霜她们家境有些差的更拿不出来了,总不好为了四表妹的生辰就让她们难过。
那样同窗们只怕会抱怨,本来开心的一件事也要变不好了。”
林清婉颔首,“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林玉滨苦着脸想了半天,最后看向林清婉,“姑姑,四表妹过生,你就没有表示吗?”
林清婉哈哈大笑道:“有啊,那我送她一套礼服如何?”
林玉滨眼珠子就转了转,“那,她的发笄发钗就由我来准备吧。”
林清婉看着她但笑不语。
林玉滨就大着胆子道:“姑姑,您不是说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我用吗?那我从里面选些东西出来好不好?”
“那是你的东西,自然由你自己做主。”
林玉滨欢呼一声,转身就往她的院子里跑去,“那我去给四表妹选东西了。”
在林家,林玉滨最不缺的就是珠宝和各类首饰了。
林家几代的积累都留给了她和林清婉,而林清婉虽喜欢欣赏这些东西,却很少佩戴,所以都给了她。
不说府中的大库房,只她院子里的小库房就有不少好东西,她及笄时收到的钟如英送来的几匣子珠宝还没来得及放进大库房呢。
林玉滨叫人将几个大盒子找出来,从里面挑选了不少好东西,然后就开始打开她的钱匣子数。
呃,钱好像有点少。
林玉滨苦恼的问,“我每个月不是有五两的月银吗,怎么只剩下这点钱了?”
材料她有了,可打首饰也是有手工费的啊,而且精湛的工艺一般都不会便宜的。
映雁就好笑道:“小姐怎么忘了,您之前存的月钱去年多数捐出去赈济灾民了,还有出孝那会儿,您自己出钱在寺庙里点了长明灯,出年那会儿,您为了给老爷祈福,还把压岁钱都给了育善堂,现在的这些是您这三个月存下来的。”
映雁清点道:“不错,除去您平日的花销和给三表小姐的礼物,这就是您全部的积蓄了。”
林玉滨捏起那几颗碎银子,呆呆的问,“那你觉得这点钱能请到银匠打首饰吗?”
映雁扫了眼她选出来的材料,摇了摇头道:“要打这样贵重的首饰,还赶时间,这点钱是不可能的。”
碧容就笑,“大小姐不如去找姑奶奶帮帮忙。”
林玉滨蹙了蹙眉,摇头没说话。
第二天她就捧着盒子里的材料去找尚丹竹和尚丹兰,三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
尚丹兰将其中几样捡出来推到一边,轻声道:“发笄还是用玉的好,我那里有一根没戴过的,是我父亲以前的收藏,前几年我哥哥给我的,正好可以送给四妹妹。”
尚丹竹则道:“要请一个好的银匠,起码得二十两银子,我那儿有过年的压岁钱,连着这几个月存下的月钱,尽够了。”
林玉滨就松了一口气,“那下学后我们一起进城,时间不多了,得尽快订做。”
“可下学后我们姐妹三个是要一起走的,到时她岂不是就要知道了?”
林玉滨就转了转珠子道:“那就把她拉上,只说是给我打首饰,正好可以问问她首饰的样式。”
“好主意,对了,”尚丹兰轻声问,“礼服怎么办?”
“我姑姑说礼服她来送,我们家有上次做衣裳时她留下的数据,倒不用再丈量一次。”
“可除了最后的礼服,还有儒衫襦裙和曲裾深衣呢。”
“每年我们过生,家里都会给做一套衣裳,到时候我撺掇着她做曲裾深衣,”尚丹竹道:“至于儒衫襦裙,不如我们自己动手?”
尚丹竹说的不是很有自信,实在是她们虽学了刺绣和裁衣,可那手艺有些不好对人言。
尚丹兰和林玉滨也都没说话。
俩人默默地对视许久,最后林玉滨心中一动,轻声道:“或许可以问问吴姨娘。”
吴姨娘是尚丹菊的生母,她做衣裳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尚丹菊的很多衣服都是她做的。
尚丹兰和尚丹竹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亮。
至于布料,那完全不必担心,她们可以再凑钱买啊,布料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第198章 准备
尚丹菊看着三姐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没说话。
“小姐,我们回去吧,”丰秋扶住她道:“姨娘昨晚上就传了话过来,让您今天一下学就回去呢。”
尚丹菊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丰秋见她闷闷不乐的,不由不平道:“小姐何必伤怀,三小姐不跟您玩,不是还有二小姐吗?”
尚丹菊蹙眉,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是胡说了,以前大家都好好的,可她过了生辰就变了,这几日更甚,连下学都不跟小姐一起走了。”丰秋替尚丹菊不平,“这也就罢了,她竟还联络学里的小姐们一起排挤您,您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替她说话?”
尚丹菊警告的瞥了丰秋一眼,“这些话不要再说,三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尚丹菊虽不知道三姐这几天为何要避着她,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丰秋说的这样。
若如此,她前面的十四年岂不成了笑话?
何况一个人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变得这么彻底?
尚丹菊沸腾急躁的心慢慢宁静下来,算了,她既不欲她知道,她不问便是。
尚丹菊转身就走,丰秋连忙跟上。
“小姐,您去看姨娘吗?”
“嗯,”尚丹菊轻应了一声,去找吴姨娘。
而此时,尚丹竹正和卢灵她们布置文园,既然这场笄礼由她们准备,那自然要和大人们准备的有点儿不一样。
“花太少了,得多准备一些花。”
现在文园的果树都结了果,除了溪边养的花木就没花了,可她们总不能将笄礼安排在溪边吧。
所以还得把花搬来布置场地。
“最好是菊花。”
林玉滨就瞪眼,“这个时节让我去哪儿给你们找菊花?”
吴幼涵算了算时间道:“我家有两盆养在花棚里的春桃和小乔,估摸着端午会开,你们要到时我就借出来。”
说是借,其实就跟偷差不多。
大家面面相觑,周书雅就道:“我家花棚里也有几盆,只不知花期,回头我问问花匠。”
其他家里有花棚,正好养有菊花的也举手列举了一下,林玉滨见大家这么豁的出去,不由咬了咬牙道:“我家的温泉庄子也有花棚,回头我去看看。”
卢灵就咋舌道:“林姐姐,你家那花棚里的菊花是留到中秋去争花王的吧,我记得每年都有好多人家要跟林家买菊花。”
林江在时,林家花棚里出的花多是送到扬州给他品赏,以及交给他拿去送人。
等林清婉掌家后,因为缺钱便发展起了花木生意。以前林家的珍稀花木都有了去处,每年都培育出一批来,每到季节便放出,所赚的钱可也不少。
更何况菊花和兰草其中珍稀的品种,每年一个品种就出售一两盆便比得上地里百亩的产出了。
比如这两年很受人欢迎的绿菊。
去年中秋林家就卖了一盆,其中一盆得了菊花赛的榜眼,卖出了八百两的高价,还有一盆稍逊些,但也卖出了五百两。
其他人不知,但作为有个独爱菊花的爹,每年都花大量的金钱在花上的爹的卢灵却知道林家花棚里的那些菊花可都是珍稀品种,每一盆的价值都不在百两之下的。
“我去和老忠伯说。”这毕竟是尚丹菊的成年礼,既然有机会可以尽善尽美,自然努力一番。
不过会在这时节开的菊花很少,老忠伯很好的控制了花期,毕竟人都是秋天赏菊的,现在让花提早开放了,那中秋大家还赏什么,他还怎么卖出去?
不过花棚里也的确有几盆是近期要开的菊花,无一例外,都是林清婉爱的颜色。
老忠伯道:“大小姐早两个月告诉老奴,老奴还能多调几盆的花期,可现在就只有这几盆了,都是打算近日送去给姑奶奶暖屋的。”
林玉滨爱兰草和海棠,所以送她屋里的多是这两种花。
而林清婉什么花都爱,其中尤爱梅花和菊花,梅花不必说,林家可种了不少,就是花棚里都盆栽了不少。
菊花更好种,每个月老忠伯都会驾着牛车给林清婉送新的菊花去,摆在屋里偶尔看看。
所以林玉滨要,那就只能从这几盆里选。
而林玉滨向来喜欢颜色鲜艳的菊花,像绿菊,她就欣赏不来,虽然看久了也喜欢,可只要在它旁边放上一盆红的,黄的,粉的,哪怕是白的,林清婉的目光便会随之转开。
因为是生辰,除了那盆白色的菊花外,其他花期在五月的菊花她都要了。
老忠伯笑眯眯的和林玉滨推荐,“除了菊花,老奴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花呢,大小姐要不要也选几盆?”
林玉滨的目光就瞄向那几盆海棠花。
老忠伯立即让下人给她抬出去,“这海棠本来就是要送去给大小姐的,只是它还没完全开,所以就还留在花棚里,如今正对它的花期,倒不用特别照料,只要每日给它浇些水就行。”
林玉滨高兴的选了一车花回文园,林安看了抽着嘴角道:“大小姐,菊花也就罢了,海棠花园子里就有,何必舍近求远呢?”
文园也有花棚好不好,每年苏州花木市场近五分之一的花木都是从文园拉走的,现在正对海棠花期,他们院子里面怎么可能没这种花?
林玉滨闻言笑道,“既有,那我们再去选几盆好的来布置。”
于是在十四个小姑娘的努力下,被选做正堂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花海,以菊花为主,其他花众星拱月,仅看这景色便让人心怡了。
林清婉好奇的过来看了一眼,也不由心折,然后让林安将客人都安排到文园的另一边,以免打扰到她们。
如今文园声名远播,几乎每日都有文人墨客在这里相聚,或是十人以上的文会,或是二三好友相聚,反正每天都有人来定位置。
五月初九那天倒是空出来了,但现在文园却还是要接客的,而文园除了隔出来的院子外,其他地方并不限制人走。
不然若把区域限定在一个院子里,谁还会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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