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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猜出凶手是谁——但这个电视剧出人意料地让人入戏。
冯简一口气看到了第五集,还意犹未尽地准备继续,抬头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因为没开灯,整个房间仍然是暗暗然,看不清楚摆设。
这在这时,旁边有个女声提醒他:“怎么不放了?”
冯简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宛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房,此刻正抱膝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样子时间已经不短。
看清是她,冯简才气沉丹田,随后简直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日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走路没声吗?”
宛云依旧一眼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示出敷衍神色,连声催促他:“我回来时打过招呼,但你没听见——快播下一集。”
冯简皱眉:“你怎么也喜欢看这个?”
宛云这才朝他笑了笑:“我一直喜欢侦探片,你不知道吗?”
冯简闭上嘴,他已经没机会不知道。而看下一集的过程里,冯简显然不再专心。偶尔怀疑地看着宛云。对方正盯着电视,全神贯注地盯着沉浸在剧情里。
怪胎。他暗暗道。
看完六集连续剧,冯简从浴室里冲完澡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宛云已经坐在之前他的沙发位置上,兴致勃勃地开始从第一集开始补看。
冯简没说话,只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站着。
而等某位慈祥的老太太出现在荧屏上,某人开腔:“看到她了吗?”他居然在笑,情况有些诡异,宛云不由看冯简一眼,“她就是第一二集的幕后凶手,她的凶器是绳子。而她死了以后,她儿子在第三集第四集替她报仇。”
说完后,冯简便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身走进卧室。
宛云久久地盯着屏幕,半晌后关了电视,再怎么样也装不出心情很好的样子,随后道“真没人性”。
总统套房很大,床更大,足够冯简翻滚三圈还不会碰到另一边的女人。不过这些距离不足矣他完美避开她,因为套间里只有一个宽屏液晶3D电视机。
第二日两人若无其事地起床,在屋子里吃完饭,随后等冯简处理完公事,宛云散步回来,他们又都双双空闲下来。
于是再花费了半天时间,默不出声一集不落地把这整部恶俗电视剧全部看完。而换台的时候,宛云不小心地调出电视里的计分打飞机游戏。冯简在夺回遥控器主权之前,不小心手贱和她玩了一局。
于是剩下的蜜月之旅过得非常之快。
何泷接到线人举报,说新婚夫妻已经关在套房里72个小时,整整三天三夜,中间只叫了两次外卖。而且据账单显示,两人把所有“收费节目”都看了个遍,即使何泷那颗饱经世故又未曾苍老的心,不由再抖了抖,随后深深皱眉。
年轻人么,偶尔的放纵是好的,但连续的放纵是不好的。新婚燕尔甜蜜如胶是可以的,但时时刻刻索取和欲求不满就不好了。再说她家云云身体不那么好,冯简年轻力壮——何泷有些懊丧之前她给半山别墅送大补之物过多。
倒霉的经理被赋予监视重任,第一次苦着脸敲门。身后跟着空闲已久的摄影师。
门铃响了很久,男人才开门,不耐烦地一张脸。
“我没订客房服务。”说完后直接把门拍在鼻子上。
第二次长了教训,借着客房服务挤进来。经理本人强自镇定地推着清洁车,探出头来查看。
客厅里很静,宛云满脸都被贴着一条一条的白纸,随着清浅的呼吸略微吹起,正躺在沙发睡得正香。而在她脚下,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青色牛仔裤,脑门上只贴了一张白条,坐在地面背靠沙发也在酣睡当中。
睡梦中,两人双手依旧都紧紧抱着各自的游戏手柄。
电视关闭,而地面上是一沓一沓的钱……
这也许就是小年轻的夫妻情趣么,也许吧,但肯定和想象中不同就是。经理实在理解不能,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把房间的照片拍下来给何泷发过去。再默默地把地面一些脏物略微收拾干净,把前几天的盘子收走。
最后从那一沓钱中抽出一张当作自己小费,闭门离去。
☆、第七章:同房
蜜月之旅结束在少了五十块钱的口头争执上。
这件事情始终是未解之谜。
但这些微小事无法影响冯简的心情。和宛云在度假村门口合照,他破天荒地配合,露出微笑。
旁观人都觉得这是应该的。
蜜月期间嘛,妻子那么美貌,前途那么光明,正常男人都会觉得万事顺心、容光焕发,上帝明耀之手朝他来回地摇摆。
反观宛云在旁边倒不那么开心,略微皱着秀眉。
原因无它。
这几天她输的——宛云有些懊丧的想——如果不是两人早已结婚——恐怕自己迟早也会卖身给冯简。
刚开始只是电视游戏,宛云还可以解释女人对此方面缺少天赋。但随后两人开始玩桌上麻将、捉金花、斗地主、德州扑克。冯简最开始甚至连规则都不怎么会,还是宛云给他讲了两遍后才缓慢上手。
然后就是宛云遭受连续的、稳定的、一成不变的输。
她那种性格都开始闷闷不乐。
按理说不应该。
李大小姐的桥牌、麻将和扑克在圈中女客如果称第二,没有人称第一。宛灵都玩不过她,各类贵妇从不允许她帮着何泷压阵……但居然就输给眼前这家伙。
宛云不由再抬眉看着冯简,没太想好自己是阴沟翻船还是棋逢对手。
冯简依旧板着他那张冷清到阴沉的脸,把她输的一笔笔账单算得门清,面目颇可憎。
而临走的那天,他一大清早就起床,亲自叫醒了宛云。
“做个交易吧,”这句话近来的频繁程度已经成为两人的口头禅,冯简此刻挑眉道,“给你500块,帮我穿衣服。”
宛云坐在床上,抬头望了望他。
冯简的脚这时已经自在些,兼一直在宛云那里源源不断地赢钱,赌场得意,心情更舒畅。此刻寻旧仇备感恶意的愉快。
宛云站起身,镇定地说:“好啊。”
冯简深觉没达到用钱侮辱她的效果,但话说出口也不好收回。
宛云说:“先给钱。”
在冯简努力不动声色又僵硬地动作中,她自然地帮他穿上衬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时候,宛云垫脚拍拍他胸口:“身子低下一点。”
冯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懒得睬她。
宛云这两天最熟悉的感受就是被眼前人彻底忽略,她平素是最不以为然的,一笑而过。偏偏这两天连续输钱,心浮气躁,就略微用大了点力把他的头拽下来。
冯简猝不及防,重心失衡,低头的瞬间,牙瞬时磕在了宛云的脑门上。
他捂着嘴,退后一步,极其恼火:“你!”
宛云也揉着额头,迎着冯简难掩厌恶和烦躁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快。她沉默片刻,却若有所悟,随即方道:“冯简,你……”顿了顿,试探道,“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话一落地,冯简瞬间露出种堪称狰狞的震惊神情。
不是被说中真相的恼羞,纯粹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冯简简直觉得宛云是不可理喻的,他绷着下颚,冷笑道:〃看来李小姐你的侦探片没白看,因为你的大脑已经小到只适合处理那些没用而无耻的信息。“
宛云观察他一会,再否决:“不,你应该不是同性恋。”她说,“如果你是同性恋,你穿衣的品味会更好些。所以呢,你是单单的很讨厌我,还是对别的女人都这样的厌恶态度?”又想起来,“但你之前曾告诉我,你从没有交过别的女朋友啊,所以——”
她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冯简的心跳顿时也快了一拍。
“你并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对女人有意见——你说你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交往过,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
处男这个词到底没有说。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比说了更糟。宛云是真真正正没联想到这个,表情一时也有点呆。
冯简被掀了老底,彻底被激怒。他瞪着宛云,被这女人逼婚的屈辱和挫败感再次重现,胸口的怒气和羞愧感翻滚涌上。
他反手就粗鲁地把宛云推倒到床上,再从上方轻易压住她,冷笑:“好得很,但你是真知道我是不是处男,还是笃定我不会拿你试?那我现在也已经准备好,要不要——”
“冯先生,您和夫人准备好行程,要不要——呃呃呃……”
经理进门时看到的,便是床上这男上女下的**一幕。
这场景倒很符合他对蜜月的预期,可惜在床上那两个人皆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诡异眼神里,经理感觉自己背后的冷汗流得异常欢快。
他默默咽了口血,往后指说:“门开着——”
蜜月之行圆满结束于另一场尴尬与沉默当中。
火车上,每一个路过冯简的人,都略微瞻仰了下他堪比青花石的脸色。宛云的脸则固执地看着窗外,手不离唇。
接站的雷恩是冯简的手下,他是跟着冯简创业起来的老部下,说话就比较随便。
“老大,你怎么坐火车啊?坐飞机多好,我多等了你两个小时。”话没说完却看到他身后走过的宛云,瞬间忘了词。
宛云和冯简相处的时间过长,因为对方完全不怜香惜玉,她也都忘记自己的脸长什么样。此刻重新接触到别人那种好奇且带有各种浓厚主观色彩的眼神,宛云略微蹙眉,躲在了冯简身后。
雷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咳嗽声说:“这就是夫人?大嫂?”他在报纸上见过宛云照片,然而没想到丽人在生活中如此惊艳。
冯简因为他的称呼再皱眉,随即冷冷道:”你已经等了我两个小时,现在还要继续浪费时间说这些废话?“
雷恩和冯简关系比上下级亲密些,所以此刻也抛开他,只对着宛云笑道:“夫人,我们老大就是嘴坏些,但的确是真汉子!”
冯简嘴都扭曲,他不知道在宛云面前,还有人敢擅称”嘴坏“,而在”处男“面前,”真汉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褒义词。
宛云却温言道:“我懂。”
冯简忍无可忍,他把宛云捞过来,胁着她往前走:“我公事上的人物,你也不要插手。”
雷恩在他们身后提着行李,只看到冯简搂着宛云的腰快步前进,不由再啧啧感叹。
☆、7。2
宛云在收拾行李时,重新看到冯简赠自己的小刀。前几日的赌钱当中,男人连她的胸针和手表都毫不客气地赢走,至今没有归还的愿望。但是,冯简没有提出把这把刀收回。
小小匕首在灯光下重看,和那晚在黑暗中一样,平淡无奇,无甚出彩,拿在手里才有明显重量和凉感。
宛云遵守着冯简的嘱托,没有让它随意出刃。她想了片刻,把它收到自己日常的包里。
如果说蜜月之行让他们亲密了一点,但显然,他们的关系又停滞在那个点上。
冯简回城后,重新散发了他对生命的活力。不知是否刻意为之,两人从此每天只能在早晨碰面,通常是冯简清早神采奕奕地准备工作,见到她后略微点点头,随即出门。而等他披星戴月的回来,宛云已经睡觉。
珍妈不止一次暗示了对姑爷工作过于繁忙和两人仍旧分房的现状不满,何泷不知道听没听到消息,但按兵不动。
宛云认为她已经对冯简表明态度,实际上,她的立场很明显,既然选择了把冯简拖入婚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