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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地任他抱着,直到他把我带到屋子里那张餐桌前时,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云,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桌的菜啊?”
在他的屋子里会出现整桌的饭菜绝对是个奇迹。
“我只不过对陈管家说想吃些东西而已,他就给我弄了这桌菜了。”云一脸无奈地耸耸肩。
我一听,了然于胸:“那当然啦,你想吃东西的时间可是罕有的啊。”
就算是曾经我亲手做的饭菜,也不曾听到云开口说想吃什么东西过。
“陈管家听到你说想吃东西时,一定呆掉了吧?”
“看他那样子——”云侧过头回忆,“比较像喜极而泣。”
“我能想像。”我笑着点头。
——对了,这件事——陈管家一定会跟那个男人说起吧——
“他一定会很高兴。”我自言自语。
“谁,谁高兴?”云听不清楚我的话。
我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高兴啊,你终于愿意吃饭了!”
“嗯哼!”云神秘一笑,把我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不是我想吃,是因为我想给你吃。”
“咦?”我满心疑惑。
他笑容可掬地指着整桌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吃的菜肴继续说:“风响,这桌菜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把它吃完,吃不完我喂你。”
“咦?!”看到整整一桌的菜肴的我目瞪口呆。
这、这么一大桌——我一个人吃——怎么可能吃得完!
“——云,如果你不吃,那我就坚决不吃!”我义正辞严。
“这里也有素菜,你吃素菜就可以了。”没忘记他不喜欢吃荤腥的我迅速接上。
“嗯……”他低头思考。
“这么一大桌的菜,你难道想看到我吃到撑吗?”我一看,既而改用哀兵政策。
“好吧。”云总算点头,而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一瞄桌上的菜——嘿嘿!知道云喜欢吃素的陈管家准备的素菜可不少呢!
能够让云吃下这么多的东西,也够让我乐的了。
“不过——”正在我偷着乐的时候,云慢吞吞地加了个问题。
“不过什么?”我眉开眼笑地回头看他。
“你在我的膝上,让我喂你吃东西。”
“咦?”我呆了一下,因为他眼里不断跳动的某个闪光点。
“你不能动手,我喂的东西你一定要吃下去。”
我皱眉低头。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不吃了。”原先蹲在我面前的他站了起来。
我一听,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我答应,我答应!”
让云吃东西的事情比较重要啦!
——再说,让他抱着喂东西吃,除了有点不好意思外,没有什么的。
盯着他眼里越闪越亮的光点,我如此对自己说。
没有、什么——才怪!
最后,那一大桌的菜几乎都是我吃完的——撑得我——叫苦不迭啊!
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我抱着微微涨痛的肚子在床上辗转反侧。
“还很难受吗?”躺在我身边的云向wk了过来。
我瞥了身后从头到尾只吃了几根青菜的人一眼,怨忿地回答:“我都说吃不下了,你还拼命喂……”
他抿起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把我的身子放平后,只手盖在我略微凸起的小腹上。
不消片刻,一股暖流缓慢地在我涨疼的肚子上散开,之后,疼痛不再,我甚至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我不怎么相信你。”清静的房间,他的声间轻柔地响起,“你从来都不曾爱惜自己——一心想着的,都是别人。”
这么说,是我自己造成的喽。我张开眼睛望着他。
对望片刻后,我开口打破我们之间的宁静:“云,可以了,不痛了。”
他只笑不语,再过了一阵子后才收手。
想起他方才的话,我有些微词:“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还不一样。我成天都在为你担心,担心你天天不吃不喝的,身子到底受不受得了。”
“……所以,风响——我们不会为自己着想,那我们就相互关心彼此吧。”
他呢喃般说着,俯下身子把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额上。
原来……还有这种办法的……
在他的温情抚慰中,我的意识变得浑浊。
“风响……”
“嗯?”
“困吗?”
“不……”
“去外面好不好……今夜,星空好美。”
“……云,可以在树上看吗?”
“……好,你想去哪,都好。”
春天的夜,风有些凄冷。
坐在高高的树上,我们相拥在那张白色的毯子中,让夜变得火热。
——任何寒风都侵袭不进的温情。
……“那个由七个星星组成,像勺子一样的星星就叫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
“对,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由前面开始依次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
“——哦,那、那边那颗是什么星?”
“在那个很多星星组成,像一条河流一样的星河那边的那颗星星吗?”
“对,就是那个。”
“它叫牛郎星。”
“牛郎星?”
“嗯。——风响,你再看看这条星河的另一边,看到那颗闪亮的星星没有,它就叫织女星。”
“牛郎织女?——啊,我有听过这个故事!”
“是嘛。说说看,我想听你说。”云把脸轻轻地,贴在我的脸上。
我仰望天河两旁的两颗闪亮的星星,一边回忆,一边轻述:
“放牛的牛郎爱上了下凡沐浴的七仙女中的织女,他偷走了织女的羽衣,让她回不了天庭,只能留在凡间。最后,她爱上了牛郎并嫁给了他,从此不再想着回到天庭。可是,他们的事情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一气之下把他们分开了。”
“回到天庭的织女整天郁郁寡欢,而牛郎因为织女的离开,再也无心干活。最后,他在神牛的帮助下,用剥下的神牛皮上到了天庭。可是,这件事又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要把牛郎处死。”
“织女哭着为牛郎求情,她的其他姊妹们也苦苦哀求——王母娘娘退步了,她不再处死牛郎。她把天梭丢在天空变成了一条银河,让牛郎和织女分隔在银河的两旁,允许他们在每年七夕的时候相见一次。”
“到那个时候,喜鹊们就会飞到天上,在银河中搭起一座天桥,让分隔了一年的牛郎织女相会。”
“好美的故事,好美的结局。”把故事说完后,我感慨万千。
“你认为——”云抬起了头,眼含深意地看着我,“一年只能相见一次是个美好的结局?
“是啊。”我点头,“虽然他们每年只能见一次面,但是他们还有来年啊,见完今年还有明年,明年之后还有后年——一年一年、接着接着,就是永远啊。”
“一年的相见之后,他们就开始继续没有顾虑地等待下一次的会面了。”
“他们拥有不止息的相见时间,拥有希望,拥有未来——”
“他们这样,还不幸福吗?”
比起我们,他们不知幸福了多少倍。
——我们,尽管拥有了现在,那未来呢?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云把脸埋入我的颈窝——是我心理作用吗?
在他用力抱紧我的那一霎,我似乎听到了他在说:
“一定会有的,我们的未来。”
“一定。”
第十章
天将明,云把我带回去之前,他给了我一样东西。
“这是?”我双手捧着一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佩,呆呆瞪着它,头也不抬地问云。
云伸手拿起我一直只是捧着,都不敢多碰一下的玉佩,把它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给的,避邪护身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了。”
“这、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干嘛。”我一听,急急地欲要摘下。
“你戴着。”他拦住了我的动作。
他抬起我的脸,让我得以直视他眼里的情意。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只有它是我在青崖山庄里唯一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它,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它代表了我的心,也代表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一听,眼睛一热,感动得想哭。
我把垂挂在我胸前的玉佩放在手心,捧到脸上贴住。
“可、可,我该给你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犹记得,定情信物是要相互交换的。
“傻瓜。”他怜爱地用手轻触我的脸,“你不是给了我你最重要的东西了吗?”
“你的心——”他温热的手移到我的胸前,“还有你的人。”
他一说完,把我搂入怀中:“我已经拥有了整个的你,就足够了。”
我伸手抱住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
“我也是——足够了。”
再贪心,会遭天谴的。
日子过得快,特别是幸福的日子。
一眨眼,春天就要过去了。
在春天将要过去的最后一天,云不再来找我——连续几天。
——那个男人来了。
心空荡荡地,魂魄离开了躯壳。
只能埋头干活,借予驱逐一切动荡不安。
阳光很好,透过枝叶泼散在草地醒目的绿意上。
空气有些沉闷,不消片刻,人已经是汗流浃背。
气氛很清静,偏僻的柴房附近只有我一个人。
宁静中,我劈柴的声音规律节奏的响起。
突然,一阵急遽的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张管事。
没有到午餐时间,张管事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
望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我手中的斧头“咣当”一声掉在木桩上头。
是不是……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全身冰冷,盯着他们渐渐靠近。
待张管事在我面前站定之后,他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看便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都说了这里不用搜查了的。柴房不但离连云阁最远,更鲜少有人会来。”
看到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我还没松下一口气,就又是一愣。
站在张管事身后的一群人身着统一的服饰,肃冷的银色配着略淡的金黄色。
——我从未在青崖山庄见过穿这样衣服的人。
而且,刚才张管事在说的——连云阁?!
这时,这一群人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向张管事回道:“我们也是遵照皇上的旨意,撅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这个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皇上?!皇上——那就是说这次那个男人是以天子的身份来这里的?
还有,找、找什么?
我满心困惑,却没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看过来。
“也罢。”张管事叹息,“找就找吧,大不了之后多花点时间整理。”
张管事说完后挪开了位置让这群人走过。
当这群人步履紧骤地冲我站的地方而来时,我吓得连连倒退。
他们并没有理睬我,只是径直冲入了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柴房。
我呆在原地听着自从这群人进去后,就不停响起的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的目光一点点地移到在一旁皱眉的张管事身上,犹豫半晌,我最后还是壮着胆子问他:“张、张管事——到、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管事抬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草草回答:“连云阁里丢东西了,皇上传令一定要把东西找出来。”
“丢什么了?”
“你烦不烦。”张管事冲我甩袖,“反正又不关你的事,好好干你的活就成了。”
“是、是。”我只能畏缩地不停点头。
正在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斧头正要开始再劈柴时,那群人从柴房里出来了。
“没有吧,你们就是爱费工夫。”张管事冷哼。
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回答,快步走过我的身边。
“这个人是谁?”突然,有人问道。
知道是在问我,我的身体一僵。
“他,你们就更不用怀疑了,他可是连青崖山庄北面的这块地方都没出去过的人。专门在柴房干活的。”
张管事嗤之以鼻地回答。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