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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南叹道:“唐仁,你是不是忘了?距离下一次外门弟子大比也就只有八个月了?外门弟子大比之后便是内门弟子比试,这一次,我们青玄门只怕还是难以获得任何一个第一。”
那胖子顿时大惊:“原来如此!那要怎么办才好?”
厉同等人听他们两个一唱一和、长吁短叹,听到这里便也都明白了:此次共商要事的正题来了,这于江南要说的原来是八个月之后的外门弟子大比内门弟子比试。
至于他想要做什么,又要提出什么办法,又准备要众人做什么,这就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不明白,那就继续听,反正两人已经唱和起来,只差下场演一场戏了……
在场之中,清醒过来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冷目相对。
于江南似乎对这些目光恍然未觉,开口说道:“我常想,我们青玄门弟子个个出众,可谓人杰地灵,本该是六大门派首屈一指的那个门派,为何偏偏在外门弟子大比和内门弟子比试中不能获得第一?这其中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那胖子流畅又自然地接上了于江南的话,让别人想要插口说话也难。
“那就是不够团结!”于江南沉声说道,看上去极为痛心疾首。
“不够团结?那我们要怎么办?”那胖子问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团结合力,一起做出谋划,针对其余五大门派的弟子,在外门弟子大比上获得第一。”于江南兴致勃勃地说道,“譬如说,有一个极为厉害的符甲派弟子,我们这边恐怕很难抵挡,那么为了不让他进入到决赛之中,我们青玄门在这之前出场和这名符甲派弟子战斗的弟子就要多出一点力气,尽力消耗对方的精气神,叫他再也不能全力战斗……”
听到这里,厉同低下头去,发出一个无声的嗤笑。
至此厉同便完全看清楚了于江南想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外门弟子大比这种凭借本身修为的战斗,需要什么团结可言?所谓的团结,无非就是众人都要听他于江南指挥罢了。
到时候,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结束的战斗,只怕就要被他插手,搅得血雨腥风。或许在他于江南的所谓团结、所谓门派的荣誉之下,这外门弟子第一的名头的确落在了青玄门某一个弟子手中,但是这个弟子却绝不会感激门派对他的培养,更不会感激其他人为了他而付出的“团结的努力”,他只会感激于江南一人!
这算是什么团结?顶多只能够算是野心罢了!还是他于江南一个人的自私野心。
这所谓的团结,听听也就罢了,真要因此被于江南绑在了一起,到时候就是厉同为了他于江南流血流汗的开始。
“这种阴谋诡计,就是拿到了第一,又有什么意思?”
内门弟子中一个剑眉星目的俊雅少年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对着于江南拱了拱手,道一声告辞便转身走出门去。
于江南的面上笑容微微扯动了一下,但是却丝毫不改,继续笑着说道:“蓝师弟是蓝师叔后裔,一向特立独行,我们也都习惯了。接下来,我们继续说一说关于这个团结大家来获得第一的办法……”
“嘿嘿……于江南,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请我过来呀?”
这一声声音忽然响起,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尖锐入耳,叫人只感觉耳膜发疼,顿时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想要起身告辞的厉同也缓了一缓,要看一看这说话之人是谁。
这说话之人还未现身,就已经叫人感觉十分古怪这声音之中带着阴柔气息,但又全然不同女子嗓音,说话却又跟女子娇嗔一般,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于江南霍然站起,沉声喝道:“来者何人?有本事站出来说话!就凭阁下这偷偷摸摸的本事,本人的请柬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给你这种人!”
“好!”那胖子高声叫道。
那黑色劲装的苏师妹也站起身来,喝道:“于师兄说的好极了,正是这个道理……”
话还没有说完,就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已经按在了脖子上,苏师妹剩下的话便只能留在咽喉之中。
微微低头看去,那手掌洁白光滑,冷冰冰地带着女子的香气,竟是一只绝世难见、宛如白玉一般的美人手臂!
苏师妹顿时便在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这人是谁?在青玄门内的女性弟子之中,我修为可算是第一高,什么人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接近我而不被我察觉?”
“莫非……说话的人居然是蓝师叔不成?”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苏师妹便又听到那人说话:“姐姐啊,刚刚是你说,这于江南说话好极了吗?我可感觉他说话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呢!”
声音尖锐,带着阴柔之气,绝不是蓝雅芝蓝师叔的声音!蓝师叔更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苏师妹不敢多动弹,其他人却是瞧得明白了,一个眉目如画,身上穿着粉色衣衫,腰间悬着长剑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用那尖锐难听的声音说着话,手中还扣着苏师妹的咽喉,似乎来者不善。
于江南怒声喝道:“这位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宴席之上捣乱?我可从未在青玄门之内见过你!”
第462章 再见江流鹤
听于江南这样说,那粉衣女子顿时面带薄怒,粉面含娇:“你这就错了呢,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的!”
她的声音依旧尖锐至极、难以入耳,但是话语落在众人耳中便不由叫众人都生出恍然大悟之感。
这女人对于江南这样说话,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嗔怒,说来说去却是于江南以前认识的人。一个女子,和内门第一弟子于江南这样不清不楚的,只怕两人的关系殊不简单。
那位之前和于江南一起说笑的苏师妹听到这里,也不由心中稍稍轻松:“这恶女人原来是于师兄的以往情人,怕是误会了我和于师兄的私交关系,所以才对我首先动手。只要于师兄开口解释,自然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想到这里,苏师妹说道:“这位师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于师兄并无多少深交,只是佩服他修为高深,在门派之内行事大公无私罢了。”
那粉衣女子闻言,咯咯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你和于江南有什么关系管我什么事?我这次来就是要问一问于江南,这次宴席为什么没有邀请我?”
苏师妹愕然:“这位师妹,你莫非并不是……”
“她和我没有关系!”于江南盯着粉衣女子,沉声说道。
这一下,大殿内的人又都在心中好奇起来:这女子和于江南没有什么关系?那也就是说,她真的是来找麻烦的?
之前一直追捧于江南的那个胖子顿时喝了一声,说道:“呔!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可知道于师兄是何等人物?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今日于师兄和诸位师兄弟们在此共商大事,你这女人不知好歹前来打扰,若是识趣的,快点给我速速告罪退下!若是不识趣,惹恼了我,小心你的……”
“我的什么?”
胖子还没说完,苏师妹便感觉自己脖子上冰凉的手掌忽然消失,而那女子的声音就这么凭空响起。
那胖子尚未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又出现在了他的咽喉处,那粉衣女子轻轻将面孔倚在他的肩膀上,如同那胖子是背着她的情人一样,口中轻声笑了起来:“你倒是说呀,小心我的什么?性命吗?”
那胖子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勉强做个虎死不倒威的架子,口中说道:“好你个女人,你可知道这么做是要激怒多少人?在场所有人,都不会饶过你!”
“我才不在乎哩……”
那粉衣女子身子伏在这名叫唐仁的胖子背上,冰凉又白皙的手掌却握着他的咽喉,行为极不庄重,带着一股媚意若是她的声音不是那么尖锐难听,只怕更叫人为之倾倒。
“放了唐师弟!”于江南站起身来走出案桌,沉声说道。
第一次他还有些不太确定,第二次之时他就能够确定了,这是一个高手,连他自己也未必有把握能够胜过的高手。
苏师妹和唐仁两人都是内门弟子,也都是筑基境界九层的武者,修为比普通的筑基境界九层深厚不说,更有自己的独特战斗之法。如今在这粉衣女子手中两人居然走不过一个回合便束手就擒,这种事情,即便是于江南都做不到,可见这粉衣女子的武道修为之强。
面对这样的高手和强敌,于江南心知自己绝不能再把她当做一个古怪的女人,而是要作为平生第一强敌来谨慎对待。
“你还没有解释这一次宴席为何不给我送请柬,我又怎么会原谅你?既然不会原谅你,自然也就说不上放开唐仁了。”
那粉衣女子手中握着唐仁的喉咙,尖声说道。
于江南不知她究竟有何目的,更不知她究竟是什么人,听她还在说宴席的事情,便沉声喝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不报上名来?既然想要我于江南的请柬,首先要通名道姓吧?难道我的请柬只写上送给某一人吗?”
那粉衣女子闻言,便轻声笑道:“哎呀,于江南,这么说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于江南虽然一贯涵养不错,此时也被她纠缠的心中烦乱,而旁边众人的眼神都随着这粉衣女子的一言一行变得古怪而意味深长,便怒声说道:“简直一派胡言!阁下武功不逊于我,又何必这样自轻自贱地来说话?我从未见过你,也从未认识过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有什么指教,我也都听着,请不必这样藏头露尾!”
话说到这里,只见末位席位上一人站了起来,开口言道:“这人我倒是认识,诸位师兄只怕也都认识……”
于江南看了一眼,见到说话那人极为年轻,神色平静自若,脸上带着一点玩味的笑容,便也说道:“原来是厉同厉师弟!厉师弟认得这女人?”
厉同微微颔首,说道:“这人不单单是我认识,只怕在座诸位都曾经认识。”
众人听闻这说话,都大为好奇:都曾经认识此人?
于江南也心中奇怪,问道:“我们都认识?厉师弟会不会说错了?在我记忆之中,绝无和此人来往的印象。”
那粉衣女子听到这里,对厉同说道:“哎,这么多人都不记得我,厉师弟,也就是你一个最有良心!”
言语之中竟是承认了厉同的说法,众人心中更是惊讶,心中暗想:我们何时认识过这个修为颇高的女子?
厉同说道:“你们之所以不认识她,只是因为当初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男子,名字叫做江流鹤……”
“啊!”
被那粉衣女子握着咽喉的胖子唐仁听到这里,再也顾不上什么,发出一声惨叫声,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去。
那粉衣女子却对他“娇媚”一笑,轻轻松开了自己手掌:“哎呀,这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厉师弟,你倒不如不说,看他们心急一番也好呢!”
她的声音尖锐难听,阴阳难辨,之前尚未觉得,如今被厉同说破了,众人越听越是男中有女、女中有男的古怪嗓音。
再看她的面孔线条轮廓,抛去涂脂抹粉之外,果真和原来的江流鹤有八九分相似。
这粉衣女子竟然真的是昔日的内门弟子江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