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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的家吗?这套房子他记得自己来看过,当时父母的意思是先帮他给一个首付,然后接下来由他自己还款,是作为他结婚的新房用的。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第一次来看房的时候,却没想到今天就已经看到一个装饰的温暖的家。
客厅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两个人都笑的那么甜蜜,眼神之中的幸福无法掩饰。他彻底相信,自己当初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只不过,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会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
范越西习惯性的先给阿司匹林倒了水喝,然后将它放出来溜达放松。这个家伙,一看见舒亦丞回来了,急急的跑过来,一路摇着尾巴讨好他,那谄媚的样子非但不讨人厌,还显得十足的可爱。
舒亦丞不记得自己有养过这样一条狗,皱着眉头,看着这小家伙热情的在自己身边打转,尾巴摇得呼呼起风,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自己,咧着嘴就像是在笑一般。
“它叫‘阿司匹林’,是一条流浪狗,你看它可怜,就抱回来送给我,我们一起养着,有好几个月了。”范越西知道舒亦丞一定不认识它,可是这条狗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失忆”呢?它是太久没看到男主人,所以才会如此热情和激动。
小家伙实在是太激动,看主人半天不给个反应,就跳起来要往舒亦丞怀里扑,他这才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阿司匹林的头:“这名字是你给取得吧。”他看着阿司匹林在自己的抚摸下满足的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他没有养宠物的习惯,小时候最多养过一只乌龟,却没想到和她结婚,居然养了一条狗,而且还相处的如此融洽。
他说的分明是个陈述句,是啊,这名字也只有离经叛道的自己才会想出来的吧。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医生说,你每天还得坚持吃药,水给你倒好了,你记得吃啊。”
舒亦丞看了一眼水杯,是个蓝色的陶瓷杯子,显得有些可爱,看来也是她的杰作了。范越西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需要给BOSS那边发一个文件,就先折身进了书房。舒亦丞吃了药,把杯子拿去厨房,才看见一旁的茶盘里还放着一个杯子,和自己的这个不同的是,那一个是粉色的,两只杯子,放在一起,一模一样,俨然是一对。
他环顾四周,厨房里成双成对的不仅仅是这一对杯子,还有碗筷,甚至是围裙,都是一人一个,紧紧的靠在一起,恩爱甜蜜。这就是他们的家,处处都是两个人的痕迹,无一不告诉他,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爱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
他端着一杯温牛奶,推开书房的门,范越西还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看着他进来,抬起头来,她带着大框眼镜,在灯光下一张脸微微泛白,脂粉未施,她的头发长了,也没有再去剪过,这时候随意的挽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有些稚气,像是个大学生。
“那个……我一会儿把被子抱过来,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住在书房了。我很快就做好事了,你等等我。”范越西低下头去做事,嘴上还不忘向他解释。
又搬回到书房,事情真的好像退回到了原点,最初的日子里,他也是住在这里的。
“我不急,你忙。你告诉我被子在哪儿,我自己去拿就好了。”舒亦丞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是个女强人,年纪轻轻就做了“范兴”的董事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给你倒的牛奶,你快喝了吧,一会儿凉了,腥。”
“被子就在我们房间靠左边的那个柜子,所有东西都在那儿。”范越西确实有点儿忙,说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他过。她只想快点儿忙完,可以多点儿时间和他说说话。
“好。”
听见了他出去的关门声,范越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是“我们房间”,有些习惯不知不觉也就深入骨髓了。看着桌上那杯牛奶,恰好的温度,即便是他失忆了,可是这份温柔一如既往,是不是给自己准备牛奶这种习惯,哪怕是忘记了记忆,但是,还是保留着习惯呢。
舒亦丞打开了卧室的门,屋子里厚重的窗帘这时候拉上了,所以显得很黑,他习惯的按开了卧室的灯。不禁笑了出来,真是奇妙,明明自己根本不记得开关在哪儿,可是,伸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看来,有些东西,以为自己不记得了,但是身体的感觉还在。
好不讶异,屋子里有一整面的照片墙,上面全是他们的照片,春夏秋冬,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两个人的笑靥。整整一面墙,全部都是照片。他轻轻的抚摸那些相片,脑海里对于这些画面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和她在山中小住,不记得和她打过雪仗,不记得和她去海边散心,不记得……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他有时候也在想,老天是不是要和他开一个大大的玩笑,来考验他是不是真心爱一个人,不然,为什么他记得全世界,却唯独忘记了她?
范越西。
这三个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有些压抑。脑子里好像又两个人声音在互相叫嚣,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随手打开柜子,才想起来她说的明明是靠左手边的,怎么就开了右手边的呢?可是,他看见眼前的情形,手却迟疑了。衣服整齐的挂着,一边是她五颜六色的衣裙,一边是他颜色单调的衣服。但是,所有的衣服都挂在了一起,一点儿也不违和,反而那么融洽。就像是自己开始在厨房里看见的那些杯碗一样,这些衣服一件挨着一件,他的和她的,那么的温暖。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衣柜,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是不是没找到啊?我忙完了,我来找吧。”范越西已经推开门进来,看见他站在衣柜前。看来他确实是失忆了,这些细节都忘记了。
“啊……”被范越西这么一说,舒亦丞回过神来,看见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是,我没找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开错柜子了嘛。是左边啦。”范越西笑着将右边的柜子合上,打开了左边的柜子,那些被子褥子都折叠的规规矩矩的放在里面。她取了一床杯子,又拿了床单、被套和枕头,一一的清点好,笑盈盈的对他说:“好了,齐了。你自己抱过去还是我帮你啊?”
他看着所有被子下面露出的红色一角,那个颜色显得十分夺目。范越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说:“你可别说,你想套那床红色的被套。你忘了,那可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才用的,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太红了。”每家人结婚都会有一床全红的床上用品,他们当然也有,当初买的时候,范越西倒是一点儿没觉得俗气,只是后来结婚了,用了一段儿时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太扎眼了,才收了起来,放在了柜子下面,压箱底。
“噢,没有。我只是看看。”舒亦丞将目光收了回来,起初别人告诉他,他们是夫妻,他觉得太不实际,又听说两个人结婚的始末,始终是对于两人的感情心存疑虑的,但是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对于他的冲击太大,让他不得不相信。“我自己来吧,你不方便。”舒亦丞掩饰着将被子抱了起来。
范越西看着他的背影,坐在床边上,心里有些难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了,可是,她还是忍着,没有让它滚落。
舒亦丞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床给整理好了,他也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默着不说话。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如何面对范越西,看见她期待的眼神,自己却不能做出任何回应,看见她失落的神情,却又不能给予一个怀抱。
两个人在两间屋子里,各自坐着,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没有人懂得他们内心的滋味。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不在了?
如果这是一场考验,那么什么时候才是终点,如果永远到不了终点,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生活就像是一部精彩纷呈的戏剧,每一次你以为这已经是高潮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浪花,而后面还有更大的巨浪等着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让你措手不及。
------题外话------
明天应该会参加一个比赛,可能更不了了。而且没有存稿了~悲剧的我…。
所里所里~
第十一章 华丽回归(6)
没想到时间那么快,转眼又到了莫子妤的生日,范越西直到这天早晨都没想好究竟要给她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久了,什么样的礼物都送了个够,特别的,庸俗的,大的小的……范越西估计自己在送莫子妤生日礼物这件事上下的功夫,比讨好舒亦丞都来的多的多。
一想到今天这个日子,范越西才想起来,沈泉的演唱会也是在今天,可是,拉开左边抽屉之后,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两张票,莫不是它们自己不翼而飞了?
李特助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范越西顶这个大肚子弓着腰,吃力的翻看着整张办公桌:“范总,是什么找不到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看见我桌上的两张票啊,就是演唱会的门票。”真是奇怪了,那天她就随手一放,怎么会不见了呢?不会是老天爷也觉得她不适合去看沈泉的演唱会吧。
门票?李特助在脑海里过了一圈,“没有啊,我从没在范总你的桌子上看见过。”
她猫着腰也有些累了,干脆坐直了身子,往靠椅上一靠,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她还喘着粗气,不过是稍微动了一下嘛,就这么累,怀孩子还真是体力活呢。
原本打算如果实在是想不出来好的主意,就把这两张票做个顺水人情给了莫子妤和高杨,让他们去看一场演唱会的。可是……票找不到了,这个念头只能打消掉。范越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办公桌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烦躁的心情一直拖到了家里,这段儿时间舒亦丞都没有复职,还在休假,每天都呆在家里,这时候看见范越西回来了,把目光从书上转了过来。
他还在看那本《百年孤独》,是啊,他看着书就不孤独了,剩下她“百年孤独”。阿司匹林听见门响,从睡梦中醒过来,屁颠儿屁颠儿的就朝着范越西跑了过来,一副谄媚的样子。这个狗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套,见人就笑得花枝乱颤的,又不是传说中的萨摩耶,笑什么笑啊。
见在范越西这儿讨不到半点儿好,阿司匹林选择了回到舒亦丞身边去讨巧,范越西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这条狗一番。
“你回来了?妈说,晚上回去吃饭,一会儿派车过来接我们。”他大病初愈不易开车,范越西更是不方便,现在都是车送车往的。
“嗯嗯。”她含糊的点了点头,去卧室里换了一套家居服,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抓起桌上的遥控器,也不管舒亦丞是不是在看书,她这会儿子脑子乱,需要一个点刺激一下,让她有一个绝佳的idea出来应对莫子妤。
接连着换了几个台,就是哭来哭去的电视剧,看的她额角痛,心情越发不爽。干脆把电视一关,将遥控器随手扔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好大一阵声响。
舒亦丞终于将手里的书合上,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只手撑着头,一双眉蹙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