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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我抓起自己的长发放到刀边,用力一划……
黑发被横着割断 ; 我留了整整三年的长发,就这么被我毁了。
我抓着被割断的头发,动作缓慢的把手伸到了安辰的墓碑前,然后,把手张开了。
手张开的那一刹,不知是安辰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听到了我说的话,还是巧合,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我的头发迎风飞起。
待最后一根头发离开我的手掌后 ; 我对安辰微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了墓地。
我要去找谭以琛 ; 我已经找到答案了,我终于可以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我坐在驾驶位上 ; 动作利索的发动了车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谭以琛,等我!
章节目录 第219章 她欠他一个解释
谭以琛是在郁可可离开邹越风的葬礼后离开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的就开着车尾随了郁可可。
妈的!谭以琛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现在的自己,简直就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
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该潇洒转身 ; 现在却穷追不舍。
爱情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明明已经得到了她的人,貌似也得到了她的心 ; 可总觉得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更多……想把她禁锢在身边 ; 想把她融进血肉里,想让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
谭以琛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算不算正常,可他知道的是 ; 现在的郁可可 ; 并不完全属于他。
有什么东西挡在他们之间 ; 他奋力的想要把这东西击破,而他心爱的女人,却一次一次的把它重新建起 ; 冷冰冰的将他拒之门外。
他满心沧桑 ; 她却分毫不退。
鬼使神差的 ; 他开车跟在郁可可身后,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驶上川流不息的高速,最后停到了郊区的公共墓地前。
停车的时候谭以琛愣了一下 ; 因为他认得这个地方。
——这里是埋葬那个男人的地方。
谭以琛的拳头无声无息的攥紧了。
此时此刻 ; 郁可可已经下车进了墓地 ; 谭以琛把车停在墓地的门口 ; 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他觉得很糟糕……简直糟糕透了!
他变态跟踪狂般的跟踪了他心爱的女人 ; 为的就是看他心爱的女人过来给她心爱的前男友上坟。
这剧情,可真他妈的狗血。
要怎么去超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谭以琛把头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伸手按着自己刺痛不已的太阳穴。
这很难,真的很难,因为活着会产生无数的误会和分歧,而死了 ; 就只剩美好的回忆了。
自此他成了她心头的朱砂痣,他却只能慢慢的变成她墙上的苍蝇血 ; 他永远是她心底的白月光 ; 他可能沦为她衣角的白米粒。
糟糕透了!
谭以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在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居然没出车祸 ; 真是奇迹。
家里他的大哥正坐在天台发愣,他大哥的脚边摆着一眼数不清的酒瓶。
他想他得打起精神来安慰他大哥 ; 毕竟他日子过得再不顺郁可可也还活着,可南宫薰却死了。
死的还这么的突然。
于是他走到了谭慕龙旁边 ; 坐下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卡开了一罐啤酒,默默的干掉了大半瓶。
难得的是,他一向喜欢保持缄默的大哥竟率先开了口。
“她喜欢高的地方。”他大哥说:“她说如果非要死的话,她想从悬崖上或高楼上摔下来,然后死掉,因为这样可以飞一会儿。”
他大哥说话的语气很平缓也很冷静,可这平缓和冷静却让人莫名的难过。
他本该安慰他的,他坐过来就是想要安慰他的 ; 可该死的是,一向巧舌如簧的他 ; 此刻居然一句像样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愤懑的翻出烟盒来,想拿香烟却抽了三次才把那可恶的香烟抽出来 ; 想点烟却打了五次火也没把火打燃。
糟糕透了!
他愤恨的把打火机和烟盒全都丢到了楼下,却因为房子太高没能亲眼看到它们被摔个粉身碎骨。
“你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他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渐渐的好像也开始知道该怎么开导他家大哥了:“南宫家黑料太多 ; 走向灭亡是必然的……她不过是先走了一步而已。”
他大哥沉闷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他继续开导他:“起码你不用手刃她了。”
闻言,他大哥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是啊。”他大哥说,嗓音暗哑 ; 像是刚哭过:“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他明显言不由衷 ; 可谭以琛却不想拆穿他。
谭以琛能听出谭慕龙语气里的失落和悲凉 ; 这一点儿也不像在说这是一件好事儿。
片刻的沉默后,谭慕龙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咬牙道:“可她不能现在死……”
她不能现在死,她还欠他一个解释。
或许她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解释 ; 可不知为何 ; 他却固执的认为 ; 这个解释是存在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她,当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爱她的时候,她对他死缠烂打。
他终于爱上了,她却背叛了他。
背叛就背叛吧 ; 正邪不两立嘛 ; 他放她走好不好 ; 资料给你了 ; 自由也给你了,把爱情留给我吧……
然后 ; 她给了他一枪。
谭慕龙想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她欠他一个解释,她真的欠。
可能谭以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失魂落魄的大哥了吧,于是,他给谭慕龙递过来一瓶啤酒。
谭慕龙接过那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她不是好人。”谭慕龙说:“自私,薄凉 ; 任性,狡猾 ; 爱撒谎……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 ; 我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像一只伪装成羊的狼,外表乖巧可危险的气息却一直萦绕在羊皮的外面。
他早就嗅到了这气息 ; 却还是落入了她美丽的陷阱里。
他现在都还能记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坐在酒吧褐红色的沙发上 ; 她抱着吉他在酒吧的表演区唱歌。
平心而论,她唱歌其实挺好听的 ; 有种吉普赛流浪女孩儿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这女孩儿长得也过分的漂亮吧,他的朋友们嚷嚷着要打赌,看谁能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于是他朋友们一个个的过去试,最后,又一个个的扫兴而归。
本以为电话号码肯定是要不来了,谁料,小美人儿却放下吉他自己过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这有着一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的小美人儿想做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小美人儿径直向他走来 ; 抬腿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朋友们一阵唏嘘,起哄声几乎能把酒吧的屋顶掀翻。
可小美人儿去不在乎 ; 她伸手蛇一般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嫣红的斜向上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他们都来要我的电话号码 ; 为什么你不来?”美人问他。
这若是换成了谭以琛,一定能从容而优雅的把事情处理的漂亮,风趣的回一两句情话 ; 然后郎情妾意,就可以上楼开房去了。
可惜的是,这是谭慕龙。
“滚开。”
——这是谭慕龙跟南宫薰说的第一句话。
章节目录 第220章 他将去远方
其实谭慕龙对南宫薰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这坏印象倒不是因为谭慕龙过度的呆板 ; 对穿着暴露又在酒吧卖唱的女孩儿有偏见。
——他只是对穿着暴露在酒吧卖唱还动不动就往他腿上坐的女孩儿有偏见。
“难闻。”他伸手南宫薰凑到他跟前的脸推开了,满目嫌弃:“离我远点儿。”
他不喜欢香水味 ; 无论这香水多名贵,他闻着都觉得头疼。
而南宫薰身上就萦绕着一股香水味,那好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这味道让谭慕龙头疼。
可能是因为谭慕龙手劲儿太大 ; 也可能是因为南宫薰没料到谭慕龙会突然推开她,谭慕龙这随手一推,竟直接把南宫薰给推倒在地。
南宫薰从谭慕龙的腿上摔了下来,光洁白皙的后背碰到了琉璃桌坚硬的桌表 ; 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你他妈的神经病吧?”南宫薰炸毛了 ; 拎起桌上的酒瓶就冲谭慕龙扔了过去 ; 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表情:“不喜欢就不喜欢,推人干什么?”
谭慕龙轻巧一躲,便将那来势汹汹的酒瓶躲开了,鹰一般锐利的眸子 ; 紧接着便锁到了南宫薰身上。
南宫薰可能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当然 ; 现在回想一下 ; 她当时的害怕应该是装的,毕竟她可是恶贯满盈的黑手党,世上应该没人能吓唬得了她。
总之,那时候的南宫薰打了个哆嗦 ; 一副欺软怕硬的小流氓遇到真硬汉时立马怂了的表情。
“神经病!”她又骂了一句 ; 细长的狐狸眼恼怒的瞪着谭慕龙:“不是同性恋,就他妈的是性无能!”
言罢 ; 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 作势要走。
谭慕龙的朋友却拦住她 ; 嬉笑着逗她道:“别走嘛美人儿,他是性无能我们不是啊,要不哥哥陪你玩玩?”
南宫薰冲他比了个中指:“滚!死兵痞!”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他在她眼里是没情趣,没风度而且还性无能的蠢木头,她在他眼里是没节操,没礼貌满嘴脏话披着美人皮的行尸走肉。
并不是偶然的相遇 ; 可这相遇一点儿也不漂亮。
谭慕龙喝掉桌上最后一杯铁观音,转身离开了酒吧。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旋转 ; 谁也不会想到 ; 他下一秒会开启一段盛大悲壮到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爱情。
“我准备去一趟泰国。”思绪飘远之际,谭以琛低沉落寞的声音突然响起 ; 将谭慕龙的思绪又拉扯了回来。
谭慕龙满目不解:“你去泰国做什么?”
谭以琛默默的喝完了酒瓶里最后一口啤酒,一脸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帮乔远黛安排一下黑暗背景啊……南宫薰死了 ; 现在正是乔远黛介入邹家黑暗势力的最好时机,我得帮她把暗线搭好。”
这是表面原因 ; 真正的原因他不想说。
谭慕龙这才猛然想起:哦,对了,他们还有工作要做。
于是他问他弟弟:“你打算去多久?”
“不清楚。”谭以琛回答说:“具体要看那边儿的黑手党好不好对付了。”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也稀疏平常,你很难通过这些表面的东西猜透他此刻的心情……他本身就是一个极难被人琢磨透的男人。
谭慕龙沉闷的点了点头,稍作停顿后,他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下午。”谭以琛回答的很快。
谭慕龙吃了一惊,锋利的眉不受控制的往下压了压:“这么急?”
谭以琛突然有些想抽烟,可该死的是,他刚刚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股脑的都丢到了楼下。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