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 ; 谭以琛虽然禽兽,但也还算仗义 ; 把兄弟赶出去吹冷风,自己却在车里上女人这种事儿 ; 他暂时还干不出来。
所以他谢绝了郎一笑的美意:“郎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人你都给我送来了,我岂能再霸了你的车?”
“咳!一辆车而已 ; 有什么大不了的?谭少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郎一笑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他俩还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着,我却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不对。
听他俩说话这口气,不像是至交,倒像是酒肉朋友。
可若他们只是酒肉朋友的话,贪狼怎么可能为了谭以琛得罪南宫世家?
我心里一阵狐疑,奈何贪狼在场,我又不好把这事儿搬到台面儿上去问谭以琛,只能憋在心里,自己琢磨。
好在很快贪狼就把我们送到家了,下车后 ; 谭以琛和郎一笑又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最后郎一笑别有意味的跟谭以琛说:“谭少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
“放心!”谭以琛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根烟:“我你还信不过吗?”
听到这里,郎一笑爽朗的笑了出来:“那我就静候谭少的佳音了!”
言罢 ; 他冲谭以琛挥了挥手,开车离开了。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谭以琛该不会为了救我答应郎一笑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吧?
胡思乱想中 ; 谭以琛转身向我走了过来,他拿修长而略显苍白的食指颇为不悦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骂我道:“我这才离开几分钟啊 ; 你就被绑架了。”
我满腹委屈的伸手捂住了自己被戳的额头,撇嘴道:“我怎么知道南宫薰会突然派人来绑我……再说了,我又没走远……”
“幸亏绑你的是南宫薰。”谭以琛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若真是遇到了什么流氓色胚,你说你怎么办?”
“我会防狼术!”我握起小拳头来,颇有气势的冲谭以琛挥舞了一下:“你哥以前教过我,什么小擒拿 ; 什么挣脱术……我厉害着呢。”
谭以琛明显不信 ; 狭长的眼眸里写满了鄙夷:“是吗?那你怎么没把劫匪打趴在地,反倒被人家活捉了呢?”
我心虚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 不敢去看谭以琛的眼睛:“这……这是有原因的!他……他……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嘛!”
谭以琛忍笑忍的很辛苦,忍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 ; 笑出了声。
我自尊心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 恼羞成怒的瞪了谭以琛一眼 ; 不再理他。
“好了,不逗你了。”谭以琛胡乱的揉了下我的脑袋,轻声问我:“话说南宫薰为什么要绑架你?想拿你威胁我哥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没点明,但我感觉她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闻言 ; 谭以琛英气的眉明显向下压了压 ; 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安心啦。”我挽住了谭以琛的胳膊 ; 笑着安慰他道:“我已经稳住她了 ; 不过我的黑背景那块儿你得跟你哥抓紧时间完善了 ; 经郎一笑这么一闹,南宫薰事后肯定会去查我的底细的,若是被她查出破绽来,那可就麻烦了。”
谭以琛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稍作停顿后,我突然又想起了郎一笑临走前跟谭以琛说过的话了 ; 于是我扭头看向谭以琛,凝眉问他:“对了,你怎么想起来去请郎一笑了?你俩以前有交情?还是说你答应了他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
谭以琛被“丧权辱国”这四个字给逗笑了 ; 他拍了下我的头,哭笑不得道:“你乱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会割地赔款的人吗?”
恩……我摸着下巴深思了两秒 ; 然后果断的回答谭以琛:“不像,你像侵华的八国联军 ; 专门让别人割地赔款。”
“这不就得了。”谭以琛垂下眼帘,眸底骤然闪过几分阴冷:“区区一个郎一笑 ; 我哪儿用割地赔款啊,忽悠他两句 ; 他就心甘情愿为我办事了。”
我装出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来,拿眼梢儿极为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吹,接着吹,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本以为被我这么一激,谭以琛会恼羞成怒,当即便把他忽悠郎一笑的全过程主动讲给我听,但我显然小看了谭以琛,这老狐狸从来不吃激将法。
“不信是吧?”谭以琛不怒反笑:“那我问你,为什么你刚一提自己有黑背景,我就给你送来了郎一笑呢?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满目震惊的看向谭以琛:“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南宫薰面前提我有黑背景了?”
谭以琛笑而不语,只是悠哉游哉的向大厅走去 ; 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提着裙子追了过去,小迷妹一般的围着谭以琛转来转去:“你别走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什么窃听器?还是你在南宫薰家里按了什么窃听器?给我讲讲嘛……”
谭以琛似乎很享受我围着他转的感觉 ; 我越是想知道,他越是不回答我。
问了半天他什么也不说 ; 我有些恼了,正欲发火,这时 ; 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适时的打断了我和谭以琛的对话。
我和谭以琛对视一眼,片刻后,谭以琛把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掏了出来。
他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两秒 ; 目光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正欲问他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 还未开口他以按下了接听键。
我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癖好 ; 所以谭以琛通电话的时候,我大步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瘫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大概玩儿了不到五分钟吧 ; 谭以琛进来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谭以琛 ; 这一看却彻底僵住了。
谭以琛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 他眉头紧锁着,看向我的目光复杂极了。
我很形容那是怎样一种目光,那目光里掺杂着犹豫、愧意、担忧……还有很多我也描述不出来的情绪。
我能说,那目光就像……
——就像你亲人逝去的时候,过来给你报丧的人看向你的目光一样。
章节目录 第201章 我在老地方等你
对上谭以琛深沉似海的眼眸,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笼上我的心头。
我甚至没有勇气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说实话 ; 他的眼神吓到了我。
冷静,郁可可!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你的亲人已经全部死光了 ; 你早就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失去了。
我满心自嘲:原来举目无亲,也是有好处的嘛。
起码痛过了,就不会再痛了。
我稳了稳心神 ; 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谭以琛满脸的欲言又止,他纠结了片刻,然后坐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可可,你一定要记得 ;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 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 你永远可以依靠我。”谭以琛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很温暖,这么覆盖在我的手背上,莫名的给了我一种安心感。
我点头 ; 轻声回答他:“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谭以琛好看的眉皱的又深了一些 ; 我能感觉到他的为难 ; 所以我想他即将告诉我的一定不是个好消息。
可我又实在猜不出这坏到让谭以琛都无法启齿的坏消息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郁达天死了?
死就死嘛,我对那老人渣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死了我反倒落个清静。
别骂我狠心,你若有一个从小打你打到大 ; 次次都把你打的头破血流 ; 奄奄一息 ; 即将成年之际还打主意想把你卖到人贩子窝去做小姐的爹 ; 你也会恨他恨到骨子里。
我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坏消息能够动摇我了,所以我满不在乎的问谭以琛:“到底怎么了?你有话直说嘛!我像那种扛不住事儿的人吗?”
闻言 ; 谭以琛突然笑了,那笑容甚是苦涩。
“正是因为你太扛得住事儿了,所以我才心疼啊。”谭以琛伸手勾了下我的鼻尖,眸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的脸不由的变红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好意思。
谭以琛伸手把我抱进了怀里 ; 温存了片刻后,他开导我说:“可可 ; 生死各有天命 ; 其实死亡并不全都意味着悲伤和痛苦,有时候 ; 对某些人来说,它也可能是种解脱。”
死亡……我不动声色的压低了眼眉:果然是有人去世了吗?
“琛哥哥。”我仰起头来 ; 眼眉含笑的看向谭以琛:“你安慰人的方法,真是糟糕透了。”
谭以琛苦笑了一下:“以前没安慰过人 ; 你将就着听吧。”
我直起身来,正视着谭以琛染墨般的眼眸,沉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安慰我呢?”
谭以琛大概也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公布了答案:“安辰的妈妈前天晚上九点零五分的时候……走了。”
我猛然一僵。
安伯母她……走了?
谭以琛说的话明明每个字我都认得,可为什么当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我却听不懂了呢?
开玩笑的吧?我想:安伯母只是精神有问题,她身体一直都很硬朗啊。
而且……而且她就住在医院里,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医生和护士立马就能赶到她身边。
她……她……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可可,你没事吧?”谭以琛凝视着我 ; 说话时语气里盛满了担忧和紧张。
我回了回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没……没事儿。”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 ; 哭腔不需要仔细去听就能听得出来。
可该死的是,我怎么哭不出来呢?
明明我是杀人凶手,可我连鳄鱼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谭以琛再次把我抱紧了怀里 ; 他按着我的头,闷声跟我说:“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 我一直都在。”
我想告诉谭以琛我不是不想哭,我是真的哭不出来,我的心里一片酸涩,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我想 ; 或许我的心已经冷了吧 ; 以往能让我嚎啕大哭的事儿 ; 现在我却无动于衷。
我终于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她是怎么死的?”我问谭以琛。
谭以琛僵了一下,脸上虽有些迟疑 ; 却还是如实回答了我:“白云医院的医生说她半夜病发 ; 从楼顶摔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死法。
其实很久以前安伯母的主治医生就给我反应过这个情况了 ; 他说安伯母一发病就往楼顶跑,嘴里喊着什么“儿子别怕,妈来救你了”……
是我害死了她,我本该好好照顾她的,可我没做到。
我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 先是害死了安伯伯 ; 又害得安辰跳楼,最后安伯母也被我害死了……安辰他们家到底造什么孽了摊上我这么一个祸害?
“可可?”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谭以琛忍不住又问了我一遍:“你还好吗?”
我点头:“好……很好。”
我明明告诉他我很好 ; 他却像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好的回答一样 ; 眸底盛满了担忧和不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