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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高兴的坐在小家伙的身边,伸手点了点熊猫鼻子,“糖芯好,熊猫妹妹好。”
非宸在一边纠正,“爷爷,这个熊猫是公的,是熊猫弟弟。”
秦沛哈哈大笑,“好好好,熊猫弟弟。”
他研究起非宸几乎不离身的玩具狙击枪,“小宸,你的枪法准不准?”
非宸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穿杨叔叔说我还小,需要不断的练习,等我长大后就可以像他一样厉害了。”
老人家陪着孩子说着话,车子缓缓的爬上大路。
陆笙拿过一边的奶瓶递到糖芯面前,在瓶子上划了一个界限,“只可以喝到这里,要不然一会该上卫生间了。”
他连这种细微的时间都算好了,一旁的秦沛微微侧目,心中暗暗赞赏了一番。
糖芯捧着奶瓶喝奶,喝完了,陆笙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她往他的怀里一拱,“爸爸,妈妈的车开得好,还是你的车开得好?”
罗希自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抢先回答,“当然是我啦,我学车票那会儿,教练都夸我天资聪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开车奇才。”
小糖芯表示听不懂,“妈妈,什么是奇才?”
非宸在一边嘿嘿的乐,简单的解释,“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小家伙听了就开始鼓掌,“妈妈好厉害。”
陆笙看了那洋洋得意的小女人一眼,宠溺的摇了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在孩子面前臭显摆,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在附和她,“是啊,你们妈妈很厉害,爸爸甘拜下风。”
这下更开心了吧,他可是给足了面子。
罗希咯咯的笑,边开车边开心的哼起小曲。
秦沛大笑,“我说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刁钻,原来是被人给惯坏了。”
“师傅,我哪里刁钻了?”罗希不服,“我可是每天都在刻苦学习,虚心求教呢。”
她已经很久没去练功了,所以说到最后便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
“外面有好多小鸟哦。”糖芯忽然趴在窗子上喊,非宸也急忙凑过来。
茫茫的雪地之上,一群灰色的麻雀正在空中盘旋,最后整齐的落在高高的电线杆上。
车子在大路上驰骋,路边的景致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闹,越来越多的平原草木,因为是回乡高峰期,道上的车辆也不少,罗希开得不慢,从A市中心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才抵达汽车站。
“妈妈,我们是去哪儿啊?”小糖芯看到车站黑压压的人群终于忍不住好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山人海的场面,偌大的休息大厅里早就人满为患,有些人无处可坐便坐在自己的行李堆上面,有些人聚在一起玩着打发时间的扑克牌。
罗希眨眨眼睛表示保密,不过她看到一旁那个男人的脸已经明显有丝变色,望着车站的检票口暗自出神。
秦沛和非宸对于去哪里并不感兴趣,非宸望着眼前的人,瞪大了眼睛,拉着秦沛的手问:“爷爷,这些人也是跟我们一样去旅行吗?”
“是啊,这叫做回乡大潮,那些在外地打工的人每到过年的时候就要坐上各种交通工具返回自己的家乡。”
无论家有多么遥远,无论路途有多艰难,也无法阻挡他们回家的脚步,过年就是回家,回家就是团聚,一年一次,经历也是一种艰辛的美。
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报车次,虽然大厅里很吵,但是广播员的声音依然清晰悦耳。
听到那个熟悉的地名,陆笙的心头猛地一震,好像有人在上面重重捏了一把,疼痛与无奈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边,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转过头,她的目光充满了鼓励与自信,冲着目瞪口呆的他点了下头,不出声音的,只用口型说道:“相信我。”
车站里人来人往,他还抱着女儿,不时有人擦着他的肩膀走过,他就那样看着她,忽然想要拥她入怀,她送他的这份惊喜彻彻底底的感动了他。
“要上车了,师傅,你拿行李,我领着非宸。”
罗希重重捏了下男人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对啊,回家。
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他是有多久没有回去了,每当过年的时候,他总是留在部队,当大家一起高声唱着“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他就猛灌一杯酒,浇熄的是心头执着的想念与浓浓的失落,那个他出生的小村庄,那个一手养大他的妈妈。
“快点啦。”罗希又拉了他一把,他这才恢复正常,随着人流大步向检票口走去。
一大家子五口人拎着大包小卷很快就加入到春运的大潮当中,这个时候,没有官阶,没有富贵,有的只是一颗热切的回家的心。
小家伙搂着陆笙的脖子,悄悄问:“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他笑着亲亲她的小脸,“回家,看奶奶。”
小家伙不解的眨着眼睛,“奶奶?是张奶奶吗?”
“不,是爸爸的妈妈,也是你的奶奶。”
小家伙脑筋转得很快,立刻笑盈盈的说:“那我还没有给奶奶准备礼物呢。”
“不用,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回家
更新时间:2014…5…9 10:42:39 本章字数:4106
糖芯和非宸都是第一次坐这种长途大巴,两个好看的像是娃娃一样的小人立刻惹得全车人围观。
“唉呀,好漂亮的小孩儿,多大了?”
“这两个是小童星吧,白白嫩嫩,好招人喜欢啊。”
罗希十分耐心的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对于别人的夸赞,她很受用,哪有人不喜欢听关于自己孩子的好话。
相反,陆笙的脸一直是冷的,有人过来看孩子,他就把糖芯往里抱一抱,生怕这些人会抢了他的宝贝女儿一样,小家伙跟她爹不一样,非常热情礼貌的打招呼,一口一个阿姨叔叔的,甜到这些人的心里去。
罗希偷偷扯了下男人的衣襟,低声说:“陆笙同志,你别总是绷着脸,大家只是觉得你的女儿可爱嘛。”
他不声不响的,让糖芯坐在他的腿上,独自跟女儿玩猜卡片的游戏,好像没听见她的话。
他这种排外的态度让罗希很是不理解,比如说除了在幼儿园,他从不准糖芯到外面玩,也不准她接触陌生人,简直就像是水晶屋里的公主,所有人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设计这次旅行,她也想要让糖芯锻炼一下,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实也有艰辛痛苦的一面,可这个男人明显不配合的态度让她的信心大为受挫。
她总结出四个字:溺爱过度。
只是今天是过年回家,所以她不想跟他生气,还好车开了,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散去,她一回头就看见陆笙给糖芯戴上了白色的口罩,天哪,要不要这么夸张。
他解释,“人太杂了,避免交叉感染。”
幼苗如果一直长在温室里不去经历风雨,以后离开了温室的庇护,它要怎样去生长,不过看到他认真仔细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其实这样也好,如果她离开了,他又要独自一个人照顾糖芯了,只有双倍的爱才能弥补这份缺憾。
罗希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眼睛。
“妈妈困了吗?”糖芯伸出小手轻轻摸着罗希的脸。
罗希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说:“还有好长的路,糖芯要不要也睡一觉?”
“糖芯不困。”她转过头,透过前后两排座椅中间的缝隙往后看,“哥哥,你在干嘛?”
非宸的身子往前探了一下,“我在听爷爷讲故事。”
“爷爷在讲什么好听的故事?”
“晚上我讲给你听。”
“好啊。”
她重新窝到陆笙的胸前,两只悬在半空的小脚轻轻摇晃着,“爸爸,你唱歌给我听。”
闻言,罗希立刻睁开一只眼睛,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来没听过陆笙唱歌,顿时,一只耳朵就坚了起来。
陆笙捏捏女儿的小脸,“爸爸不会唱,让妈妈唱。”
罗希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糖芯不依,小脑袋在他的怀里拱啊拱,“妈妈睡着了,爸爸唱嘛。”
他一向最宠女儿,有求必应,有一次,糖芯只是看到动画片里的人在吃一种稀有水果,她便跟陆笙说想吃,结果他开着车转了半个城市的超市才总算买到,等他回家的时候,糖芯早就睡着了,他便把水果用细绳吊在床前的天棚上,让她第二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所以,对于这样的要求,他推诿了一下后便没有拒绝,“你想听什么?”
糖芯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听孙悟空的歌。”
罗希将脸往一边埋了埋,忍不住偷笑,这个好,齐天大圣之歌。
他想了想歌词,最后贴着女儿的耳边轻轻的吟唱,“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它怎么就这么多。”声音很小,罗希不得不把脑袋用力往他那边靠。
他唱歌很好听,声音又磁性,几乎有专业水准,除了故意在压低音量,简直就是原版再现。
罗希听得如痴如醉,一兴奋就跟着哼了出来,立刻,他便不唱了,父女俩齐齐看向她。
糖芯天真的摸她的脸,“妈妈醒了。”
陆笙则冷哼一声,醒了?根本就没睡过,一直在偷听呢。
罗希干笑两声,不得不睁开眼睛,“你们继续,继续。”
非宸在后面好奇的问:“妈妈,继续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呵呵。”罗希讪笑,往他的肩膀上一倒,逃避现实状,“这次我真的睡了,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糖芯天真的相信了,抱着陆笙的脖子还让他唱,可陆笙很快用一种更吸引人的东西将糖芯的注意力从唱歌上面引开。
罗希等了半天只等来他们父女俩低低的笑声,她撇了撇嘴巴,小气鬼。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终点站,一下车便有人来接站,手里举着大牌子,上面写着“罗希”两个字。
“郝村长。”罗希老远就招了招手。
郝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又浓又黑,皮肤因为风吹日晒,颜色格外的深。
他露出一个既热情又腼腆的笑容,“罗小姐,你好。”
看到她身边的陆笙,郝村长愣了下便惊呼出声,“阿笙,是阿笙吗?”
陆笙其实一早就把他认出来了,他们的村子很小,总共才那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认识,而且这个郝村长对他们家也是格外关照,农忙的时候经常偷偷的帮陆母干田地活儿。
“郝叔,是我,我回来了。”
郝村长握着他的手,激动的眼泛热泪,“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五六年了吧,唉。”
罗希最看不得这种伤心的场面,急忙说:“郝村长,车呢,我们快走吧,还要赶着回去包饺子呢。”
郝村长一抹眼泪,笑说:“是啊,是啊,快上车。”
一路上,两个小的都在好奇的东张西望,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感到既兴奋又神秘。
秦沛问:“陆笙,这是你的家乡?”
“是,我的家乡。”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的脸上便时不时流露出一种低落的情绪,或许是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多的自信,毕竟,他曾经数年被拒之门外。
车子进了村落,陆笙顿觉眼前一亮,平时崎岖不平的山路已经铺成了柏油路,那些起起伏伏的土房瓦房也变成了清一色的崭新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