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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喘过气来,手柱楸木棒,冲王龙咧嘴一笑,说道:“这不是威风八面的王龙少爷吗?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呢?”
王龙心中五味杂陈,面色涨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仗着家中钱财和父辈荫宠,平日里,王龙带领一帮小伙伴,把附近几个村庄中一般大小的孩童,欺负了个遍,唯一能折了自己面子,让自己在玩伴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只有眼前这名皮肤幽黑的不起眼小童。
在自己心中,早已把此童当成了生平大敌,提起来时,就是一番切齿痛骂,没想到,正是这日日诅咒的“坏蛋”,今日从狼口中救了自己。
看到水生目光炯炯地望过来,一时间,父辈们关于礼义廉耻的教导在心中占了上风,顾不得右臂钻心般疼痛,顾不得所谓的面子,走上前来,冲水生弯腰深施一礼,说道:“水生兄弟,以前经常骂你,是我的错,请你原谅!今日你能救我性命,等我回家中禀明父亲,一定登门重谢!”
水生却没想到平日里心高气傲的王龙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禁一怔,空着的左手搔了搔头皮,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道:“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看这恶狼不顺眼!”看王龙还要开口,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骂过我,我也搸过你,今日我们两个就算两清,对了,我大哥在哪里呢?”
话音未落,天空中远远传来一声鹰啼,水生面色一变,抓牢木棒,转身跳到路边草丛,嘴里叫道:“敢快躲开,这两只老鹞子疯了,见人就啄。”
两只鹞鹰扑扇着翅膀向水生追去,王龙大叫道:“大牛在树上爬着呢,安全的很,你不要过去溪边,那里还有四只恶狼。”草丛一阵晃动,水生身影已经不见。
扑了个空的鹞鹰,在空中一个盘旋,冲王龙飞来,带起一阵劲风。痛失爱子,屡屡上当,这两只猛禽已愤怒到了极点,见到王龙身高与水生差不太多,顿时迁怒过来。
王龙暗自叫苦,刚从狼口下脱得小命,手臂上还是鲜血淋漓锥心刺痛,却又莫名其妙遭到鹞鹰袭击。好在水生早已提醒,想也不想,掉头向路畔草丛中跑去,暗自琢磨一向不主动攻击人类的鹞鹰,为何会突然发疯。
鹞鹰虽凶,却不如恶狼奸狡凶残,对躲进浓密草丛中,执意要做缩头乌龟的王龙没有任何办法。廋猴、二柱昏倒在地,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一般,更加引不起鹞鹰的兴趣。
那只四肢断折的恶狼却在此时哀嚎连连。愤怒的鹞鹰马上转移目标,轮番从天上扑下,利喙钢爪狠狠的蹂躏站不起身的恶狼。
不多时,原本只是瞎了一只眼睛的恶狼,双目皆残,全身更是血肉模糊,残不忍睹。直至彻底断气,再也叫不出声音来,两只鹞鹰才不甘心地远远飞走。
王龙躲在草丛中目睹了鹞鹰“行凶”的全过程,心中暗自叫好,却不敢打扰。一边担心其它几只恶狼会不会闻声追过来,另一边又担心水生这个“坏蛋”万一和四只恶狼相遇,又会是怎样的情景?不知不觉间,竟然对水生生出一丝莫名的担心和亲切之感!
第九章 罗秀英
待鹞鹰振翅飞远,王龙这才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跑回路中间,蹲到瘦猴身畔,伸手到他鼻子下试了试呼吸,又摸了摸他心跳,正想查看他背上伤势,寒泉村方向却传来一阵阵犬吠和杂乱的脚步声。王龙心中顿时一松,张口大叫道:“快来人啊,我们在这里!”
一条大黄狗飞快跑来,围着狼尸转了几圈,汪汪狂吠,紧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紫衫妇人大步流星奔了过来。
那妇人身高七尺,双眉斜飞入鬓,一双单凤眼英气逼人,满头青丝被一枚金环束到脑后,再挽出一个乌黑的发髻。肩头上背着一张金漆长弓,腰间悬着一壶长箭,整个人显得是英姿飒然,若不是肤色稍稍黝黑,定然是一名绝色美人。
妇人止住脚步,望了一眼面前的情景,眉头微皱,冲王龙问道:“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其它的孩子们又在哪里?一共有几只恶狼?”
王龙识得这名妇人是大牛、水生的母亲罗秀英,慌忙站起身来,指着寒泉村小童筑坝方向,答道:“秀英姑,那里还有四只恶狼,大牛和水生都在那边呢!”低下头,望了一眼瘦猴和二柱,又说道:“他们两个只是昏了过去,要不,我给你带路吧!”
妇人微微一笑,拍了拍王龙肩头,说道:“好孩子,你就看着他们两个,呆在这里别动,等下有人过来,自然会帮你把他们救醒。”
倾耳细听了下溪畔动静,冲大黄狗说道:“大黄,前头带路!”大黄狗摇了摇尾巴,箭一般向前奔去,妇人紧随其后。
溪畔老柳下,两只本来活蹦乱跳的小狼中,有一只已经躺倒在地,四条腿断了三条,再也无法爬起。而那只带头的母狼,倒在血泊之中,进气多,出气少,叫不出声来,自然也不会招来同类。
只剩下一只四肢完好的恶狼,嗷嗷狂叫着围绕一株老柳树转来转去。柳树上,水生背靠树干,坐在一根粗大的树丫上,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容,不但没有一丝惧意,还把赤裸的双脚垂下来,不停抖动,诱惑恶狼一次次向上扑起。
伸手指着上窜下跳的恶狼,嘻笑着说道:“若不是楸木棍断了,早就把你四条腿敲断!快滚蛋!咦,不听话是吧!叫你走不走?不得了了耶,还敢叫唤?哼哼,等我娘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拉动弓弦的响声从小路方向传来,随着响声,一枚四尺长的利箭呼啸着飞来,眨眼就到了恶狼身后,血光迸现!随着一声凄厉的狼嚎,利箭从恶狼的后侧脖颈处穿入,从面颊上透出,残余的力道带动着恶狼身躯向前扑出一丈多远,这才重重摔在地上。
躺倒在地的恶狼,四肢抽搐,腥红的鲜血从嘴中汩汩流出,眼看不能再活。
水生双目一亮,抓住一根鸡蛋粗的柳枝,纵身从柳树上跳下,三步两步跑到恶狼身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恶狼的头颅之上,说道:“看什么看,死了还不服气?早告诉你不要惹到我娘了,就是不听!”
大黄狗摇晃着尾巴跑到水生身边,瞪着狗眼歪起头颅看了又看,仿佛在鉴定那恶狼死了没死,恶狼一只前腿一动,大黄狗猛扑上去,狠狠咬了几口,见那恶狼停止动作,这才止住扑咬,表功一般地望向出现在水生身后的紫衫妇人,叫了两声。
紫衫妇人把目光望向溪畔的几只狼尸,最后投向骑在柳树上的十几名小童。
水生嘿嘿一笑,说道:“娘,不用看了,那三只恶狼都已经死了。还是娘的箭法厉害,一箭就把这只恶狼射死,要是爹爹在这里,恐怕要射上两箭才行!”
紫衫妇人听到另外几只恶狼已死,心中松了一口气,一眼看到水生背上的伤痕,一阵心痛,伸手在水生脑袋上敲了个爆粟,说道:“少拍马屁,你爹不在家就敢胡作非为是吧?谁让你和大牛带着小娟跑到溪边来玩的?要是被恶狼伤了怎么办?”
水生揉了揉脑门,委屈地说道:“娘,我最听你话了,我可没敢跑到溪边来,只是后来听到这里有狼,怕大哥受伤,才跑了过来。”
“哦!这么说我该夸夸你了?”紫衫妇人面容上似笑非笑。
水生咧嘴一笑,说道:“那倒不用,少罚我一天练功就行!”偷看了一眼母亲脸色,似乎并不生气,拍了拍小胸脯,又说道:“娘这么历厉害,天天教我们学功夫,你儿子什么人呀,几只恶狼又算什么?根本就伤不到我们两个!”
紫衫妇人面色一板,一把抓住水生左耳,提溜起来,说道:“是吗,原来我儿子都这么历害,可以上山屠狼了?等你爹下次出门,是不是要把你们兄弟两个给带上啊?”
水生连连呼痛:“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吹牛说大话,你千万别告诉爹爹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哼哼,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做,我问你,那两只小鹞子怎么惹到你了,你又干吗把它们捉下来?”
“那老鹞子敢把刘奶奶家的一窝小鸡吃的一只不剩,我就不能把小鹞子捉下来送给刘奶奶?”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顶嘴?我就不信你捉了小鹞子是要送给你刘奶奶?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带来多大危险?那老鹞子要是守在村口,见小孩就啄,伤了人怎么办?”
“娘,娘,我错了,你就松开吧,要是不小心把我耳朵扯掉,还得去请大夫,多不划算呀?不如这样,娘,你先把我松开,等下我把两只小鹞子送回去还不行吗?”水生呲牙咧嘴,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眼看大牛和其它几个小童跑了过来,紫衫妇人这才松开水生的耳朵,冲着水生屁股踹了一脚,说道:“是你说得哦,马上就去做,要是今晚以前没有做到,出了什么事,我打断你的腿!”
水生揉了揉红肿的耳朵,愁眉苦脸地答应道:“是!”想到辛辛苦苦费尽心机抓来的小鹞子转眼就要送回去,一阵不甘心,又想到那两只老鹞子的凶相,暗暗叫苦,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引开老鹞子,然后再爬上大杨树。
十几名村民手持叉棒,陆陆续续跑了过来。当看到两个村庄有五名小童惨死在恶狼爪牙之下,一个个心中难过,议论纷纷,好在那五名小童中,只有那名肥胖的小童是寒泉村人,而且父母皆未前来,村民们倒也不怎么伤痛。
大牛的母亲罗秋英,眉头却是暗皱。
劫后余生的众小童,看到亲人来到,纷纷扑入怀抱,有的是哇哇大哭,有的则兴奋地冲着家人说个不停,更多的是沉默不语,依然沉浸在后怕之中。
王庄离此有三四里路,死了四人,伤了三人,罗秋英只好让八名村民先把王庄的一众小童护送回村。自己则带着另外几名村民,背起死去的那名肥胖小童,抬起五只狼尸,回转寒泉村。
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想不通,这五只恶狼为何会跑到离村庄如此近的此方行凶。
地处深山,村民们经常会在深涧密林中遇到恶狼,在夜间,恶狼也会时不时地流窜到村子中,咬伤牛羊鸡犬,可象这般大白天地出现在离村庄如此近的地方,还真不多见。
因为这五只恶狼的肆虐,两个村庄陷入短暂的悲痛和混乱之中。
第二日,寒泉村西头,一间土窑洞里传来一男一女的激烈争吵。
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哭道:“就你老实,就你是好人,就你会为别人着想,要不是大牛那杀才把咱家胖墩带到溪边玩耍,怎会出这样的事?胖墩啊,我的儿啊,你命好苦!”
“好了,不要哭了,你这婆娘讲不讲理?都是一般大小的娃娃,咱孩子比人家大牛还大上一岁,怎好意思说是人家带你出去玩的,再说了,大牛不是还从树上跳下来救人了吗?”
“救人?你是猪啊?他救得是别人,又不是咱家胖墩。现在全村里只有咱儿子死了,别人都在看笑话呢,你不去找罗秀英那丫头算帐,冲我吼什么?要不是她这当娘的没有管好儿子,要不是大牛和水生在一旁窜唆,咱胖墩有那么大胆子,敢到溪边去玩耍吗?”
“你胡说些什么,那么多孩子都在溪水里玩,又不是咱家胖墩一个,要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