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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毕竟是龙阳城守城将军,虽说只把“金刚诀”修炼到了第二层境界,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之人,知道修道之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怪癖,当下也不再客气,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前辈请!晚辈这就给前辈带路!”
“对了,你几名叔祖可否都在府中?”
化天羽不慌不忙地跟在秦宓身后,沿着铺地红毯向前走去,目光在一桌桌酒席之上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目光却是一下子落在了院内西侧的一间大厅之内。
大厅内,正是寿堂,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些寿桃、寿果以及几味清淡的小菜,几壶水酒。
秦虎坐在面朝大厅门口的主位之上,秦豹、秦雄、秦彪三兄弟陪坐在其左侧。
右侧,端坐着一名相貌年轻的青袍道士和一名青袍儒生。
道士二十七八岁年纪,浓眉大眼,相貌端正,白玉道冠中间插着一枚青玉簪,身周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笼罩。
青袍儒生似乎比道士还要年轻两岁,头带文生巾,面皮白静,身形廋削,目光灵动,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明皓和秦剑二人。
几人饮酒说话,相谈甚欢!
似乎发现了化天羽的到来,明皓、秦剑扭过头来,同时把目光望向了厅室门口。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明皓师兄和秦剑师弟,真是难得一见啊,师兄几十年来似乎没有回过山门吧?”
化天羽身影未至,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秦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一空,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站起身来。
明皓同样站了起来。
秦氏四兄弟看到二人的动作,虽说还未弄清楚来的究竟是何人,却也不敢怠慢,先后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化师叔客气了,师叔如今已经是元婴境界,你我之间已经不能再沿用往日的称呼了,对了,师叔怎么有闲到这饮马镇来?”
明皓神情自若地冲着大步走来的化天羽拱手施了一礼,丝毫没有因为化天羽这名昔日的练气期弟子突然成了元婴前辈而尴尬。
秦剑紧随其后,也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秦虎、秦豹兄弟四人听到“化师叔”三字,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一个个上前施礼问好,秦虎更是慌忙让出自己的位置,想要把主位让给化天羽。
化天羽微微一笑,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大大方方地拉开一张空椅,背朝着大厅门口坐了下来,说道:“秦道友客气了,请坐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对了,听说神农山前段时间被妖兽围攻,可有此事?”
后一句话,却是冲着明皓而问。
“回师叔,那几只高阶妖兽虽说难缠,还好并没有八级妖兽存在,半个月前已经退去,否则的话,弟子二人又如何敢远道而来呢?”
“我说呢,玄叶师兄几次邀请玄光师兄和玄元、玄弋两位师兄前来玉鼎门一聚,却始终没有回信,原来真的有妖兽作祟。按理说,化某做为后学未进,有些话不该多说,可是玄光师兄为何不向玉鼎山求援呢,毕竟玉鼎门掌教如今是玄叶师伯,大家还是同属玉鼎门,如此生分实在是有悖常理!”
听到化天羽的言语,明皓心头不由火冒三丈。
神农山离着益州的距离比玉鼎山要近上几千里,自从万兽谷被妖兽占据之后,几年间,神农山接连三次被高阶妖兽率领妖兽群围攻,三次求助,玄叶道人从未派出过一人前去支援。
几个月前,化天雨进阶元婴境界之时,神农山正被数千只妖兽围个水泄不通,玄叶道人不但不派人救援,反而传令驻守神农山的金丹、元婴期修士回山庆贺,听化天羽现在的意思,似乎是有所不满,想要倒打一耙起来。
想到此处,不由冷声说道:“师叔说得是,玄叶师伯是应该到神农山走上一遭,亲口告知大家,他才是玉鼎门的掌教!对了,敢问师叔今日此来,有什么要务?”
化天羽对明皓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仿如未闻,微微一笑,把目光望向秦虎,说道:“如果化某没弄错的话,秦道友今天是在庆贺百岁寿诞吧?啧啧啧,一百岁,活的可真够长的!”
第二章 报仇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秦虎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秦豹、秦雄、秦彪三人同样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体内却是各自冲出一团金光,一个个神情戒备地望向化天羽,尤其是秦豹,想起一事,心中暗自一紧,手中乌光一闪,多出来一杆丈长的漆黑长矛。
笼罩在明皓体表的淡淡白光同样强了几分,右手中悄然多出来一枚小小银剑。
秦剑白净的面皮突然变成了淡金之色,一股寒意从体内冲出。
“看来,你已经老糊涂了,活在这世上也真是多余!”
化天羽却是安然端坐,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滑过,落在了秦虎的面容之上,嘴角边的笑容变成了冷笑,温文尔雅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冷声说道:“好吧,本座就提醒你一下,五十年前,龙阳城守备化天鹏可是被你兄弟几人杀死?”
秦虎眉心一阵狂跳,脸上的怒容却淡了几分,嗡声说道:“不错,化天鹏确实是老夫所杀,那又怎样?此人平日里盘剥百姓,鱼肉乡亲,娶了九房姨太太,大战临头,却放着满城百姓的性命不顾,想要拱手把龙阳城让给狄人,独自带着金银逃生,老夫杀他,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要报仇,冲着老夫来就是,此事和我兄弟无关!”
嗡嗡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远远传了出去。
听到秦虎的声音,离得近的宾客都是一怔,不约而回地把目光望向敞开的厅室。
厅外不远处,秦宓心中一惊,面色顿变,站起身来,大步向厅室中走去。
就在此时,一团赤红色烈焰无声无息地在厅室门口升腾而起,堵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秦宓刚刚靠近厅堂,呼地一下,一团烈焰飞了过来,把秦宓从头到脚给裹了起来,惨叫声中,秦宓只是挣扎了三五下,就倒在了地上,化为一堆焦炭。
随着火墙的出现,整个大厅内外的温度顿时变得炙热无比。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声刺耳的惊叫声响起,那些离得近的宾客一个个推桌拉椅地站起身来,惊惶失措地向远处逃开,有几名胆小之人竟然瘫倒在地,尿湿了裤裆。
秦虎的几名弟子,秦雄、秦宓的亲随校尉却是冲着厅室所在的扑向扑来。
厅室门口的火墙突然动了,熊熊烈焰如同有灵性一般,化为几条碗口般粗细的火焰蟒蛇,缠在了几人的身上,几人想要躲闪,却哪里能躲得开,反而祸及其它宾朋,惨叫声中,纷纷化为一具具焦炭。
“都给本座听好了,胆敢逃离秦家大院者,格杀勿论!”
化天羽冰冷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清晰响起,整个大院之内早已乱作一团,离着门口较近的几名宾客仿佛受到了提醒一般,慌忙向着院外逃去。
只看到一枚七尺长的青色飞剑突然从寿堂之内冲出,只是一闪,已到了大院门口,几声惨叫过后,那几名逃跑的宾客顿时伏尸在地,血光飞溅。
惊叫声,嚎哭声,桌椅翻倒声在整个大院内此起彼伏。
“化天羽,别忘了你是一名修道者,怎可对世俗凡人下手呢,你就不怕门规处置吗?”
明皓双眉一扬,厉声说道。
“门规处置?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当年死在你剑下的狄族大军成千上万,他们难道不是世俗凡人吗?可有人用门规处置你?”
光影一闪,化天羽连带着身下的檀木椅同时向厅室门口滑去,身影堵在了厅室门口,缓缓站了起来,好整以瑕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轻轻一晃,一团烈焰从掌心之中腾起,呼地一下,化作一枚七尺来高的赤红色长剑。
撇了一眼明皓,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冷说道:“看你的样子,还想以下犯上和本座动手是吧?也罢,本座正想试试本门的真火驭剑神通威力如何?”
明皓缓缓站起身来,手中银光闪烁之间,长剑化作七尺来长,体内真气瞬间沸腾,向着剑身之内狂注而入,口中却不卑不亢地说道:“狄族铁骑烧杀抢掠死有余辜,玉虚祖师当年创立玉鼎门之时,立下的门规就是降妖除魔,卫我正义,贫道杀他们乃是理所当然,只恨杀得太少,你现在收手倒还罢了,否则的话,即便你是本门长老,贫道也只有得罪了!”
“蠢货,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和周水生一样逞强吹牛,难怪修炼了二百多年还是金丹后期境界!当日杀我兄长之事,你也有份,本座今日前来,就是要血债血偿,正好省得再去费心寻找,本座等了你们五十年时间,就是等着你秦家兄弟团聚,总算老天有眼,只可惜铁翼那老匹夫今日没来!说吧,尔等是自杀呢,还是本座动手?”
随着话语,一团滚烫的烈焰从化天羽体内扑天盖地飞出,整个厅室之内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秦氏四兄弟中,只有秦虎一人是“金刚诀”第二层顶峰境界,法力最低,眼看着烈焰扑来,却是无力抵挡,护体灵光瞬间溃散,一身寿袍化为乌有,须眉瞬间被烈焰点燃。
“秦剑,带他们走!”
明皓冷声说道,话音未落,左手反手一掌击在了厅室墙壁之上,右手银剑一阵阵剧烈颤抖,嗡嗡作响。
秦豹手中长矛腾起一团乌光,如同怪蟒出洞一般刺向化天羽,口中同样叫道:“三弟、四弟,带大哥走,我来助道长一臂之力!”
秦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意,右手袍袖一抖,金光闪过,秦虎身周的烈焰四散而去,袍袖连带着一股大力卷起秦虎,身影向后飞退,撞向墙壁,嘴巴一张,三道金光从口中飞出,化作三枚金剑,同时向化天羽刺去。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偌大个厅堂坍塌下来半边,一团团滚滚烈焰向着四周飞去。
“姓化的,爷爷和你拼了!”
秦彪双目血红,手中光华一闪,多出来一枚厚背斩山刀,不顾头顶之上飞下来的砖瓦木石,向着化天羽扑了过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本座……”
大院之内,惨叫声此时彼伏,那枚守在门口的青色飞剑,不知何时已经自行在空中飞舞起来,一化二,二化四,顷刻之间,已是漫天剑影闪烁!
昆仑之巅,琼华宫中,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以琼华宫为中心,整个昆仑神山四周,方圆数百里内的天地原气从山脚之下飞腾而起,窜起千丈之高,浩浩荡荡地向着峰顶白玉般的宫殿中扑去。
天际头,一轮散发着璀璨光芒的五色骄阳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一道道五色光丝向着四周扩散开来,纵横交错,把堆满皑皑白雪的万丈巨峰给照得光怪陆离。
琼华宫上千间宫殿中,气势最是雄伟的一座之内,水生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修长的身影被一团变幻不定的五色光影包裹在内,低眉顺目,口中念念有词。
宫殿之外宽阔的广场之上,蝶衣时而坐下,时而站立,满脸都是紧张之色,黑虎趴在其身侧,却是呼呼大睡,仿佛对水生进阶一点都不担心。
金目独角犀静静站在蝶衣身后,一对碗口般大小的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一会儿盯着禁制森严的大殿看上两眼,一会儿又把目光望向天空中越来越亮的五色彩云。
山腰之间,一座山势平缓的子峰之上,遨烈高大的身影临风而立,举目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