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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姓老者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还能是谁?你们真以为跟过去有乐子可瞧?”
另一名银甲卫士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闹出动静的是方才那几位高人?”
“好了,好了,大长老既然已经安排我们守在这里,我们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张道友,付道友,你二人先去把防御大阵给关闭起来吧,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孙道友、柴道友,你二人就负责守在……”
柳姓老者并不直接回答此人的疑问,反而面容一板,冲着五人吩咐起来。
灵猿峰附近,已然围了几十名修士,还有更多的修士冲着此处飞遁而来,四名银甲卫士聚在灵猿峰外一百多丈远,不敢靠前,望向灵猿峰上水生所居的洞府,一个个面色难看,目光中有惊惧,有愤怒,却也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更没有一人敢到洞府之前去看上一眼。
离着洞府几十丈远,两名银甲卫士被人用利刃给斜着切削成了两半,就连身上银甲的裂口也是齐齐整整,诡异的是,两半截尸身之上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伤口处似乎被一层蓝色冰晶给包裹住。
隔着五六丈远,另一名银甲卫士和三名黑甲卫士却变成了四尊湛蓝色的冰雕,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其中一人还保持着抬脚走路的姿势,阳光照射之下,雕塑闪闪发光,诡异之极。
不远处的碎石地面上,躺着两名黄袍修士的尸体,两人的脑袋撞得稀烂,一人四仰八叉,另一人头上脚下地挂在一根两丈多高的石笋上面,看这两人的样子,似乎是被人抓住后颈,脑袋对撞而死,然后直接从洞府中丢了出来。
洞府之中,锦袍胖子除了脑袋无恙,身躯整个被一团厚厚的蓝色冰块包裹的结结实实,手脚无法动弹分毫,面如死灰,眼神中透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此人的全身法力都被禁锢,就连元婴都无法出窍,独独留下一个脑袋,也只是为了方便水生对其进行询问。
龟妖背着双手走来走去,愤愤不平地说道:“看到了没,这些人类修士有多无耻,你和他们无怨无仇,却被他们处处算计,照我说,周道友就不应该和这些人类修士住在一块。不如这样,我等四人直接去坊市之中走上一遭,周道友需要什么材料只管开口,本圣帮你抢来!”
水生对龟妖的抱怨全不理会,心中却在暗自腹诽,这哪里是在帮自己,分明是在害自己,真要这样做,只怕再也无法在广陵城中待上一天,星辰沙、青金石两种灵料可就别想到手了。
目光扫过面前玉桌上精致的杯盏之物,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没有开封的酒坛,拍开泥封,闻了一闻,随手放在桌上,又拿出另一坛,拍开来,闻了闻,啧啧赞叹两声,扭头瞥了一眼龟妖,说道:“无论是人是妖,还不都是一样,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修仙界之所以不会安宁,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贪欲横流且自以为是的家伙,神仙卷,轩辕静,嘿嘿,他们还真以为这人界内会有许多神通广大的仙人出现。”
遨烈站在水生身后不远处,目光望向洞府外越聚越多的修士,眉头越皱越紧。
蝶衣则在洞府之中几间石室之内好奇地四处观看,水生离开洞府之时,已经把洞府之中的有用物品全部带走,如今,却又多出来了许多物品。
特别是那间炼器室内,堆满了炼器所用的杂物,玉简、典籍、鼎炉、灵料以及各种半成品的炼器材料,看来,这名身具火属性神通的锦袍胖子还是一名“勤奋”之人,一边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轩辕静”,一边还不忘炼制法宝。
“此人热情好客,给我们准备了上佳的美酒,岂能浪费,龟道友且来饮上一盏,放心吧,打了狗,主人总会出现的。”水生拿起两只金盏,倒上美酒,淡淡一笑,举起手中金盏,冲着龟妖晃了晃,随手收起从那名胖子身上取下的两只储物袋。
随后,口唇微动,冲着蝶衣、遨烈二人无声吩咐几句。
听到传音,蝶衣目光中闪过一丝会意之色,从石室中走出,和遨烈对视一眼,二人大步向洞府外走去。
看到二人从洞府中出来,远远围在洞府之外的众修士顿时齐刷刷把目光望了过来,遨烈左右观望了一番,嘿嘿一笑,大袖一挥,身形腾空而起,纵身向着围观人数最多的一处所在扑去,蝶衣紧随其后,随着一团浓浓的黑雾从遨烈体内爆出,二人的身影已是被浓雾裹在其内。
第三十四章 围观
围观的众修士看到黑雾滚滚而来,一阵骚乱,纷纷向着四周躲闪,就连那四名银甲卫士都是面色大变,慌忙向着远处飞退,及时避开黑雾。
遨烈走出洞府之时,四名银甲卫士已然用神识扫过,都能看出遨烈是一名拥有元婴境界的修士,对于元婴修士,这些金丹期修为的银甲卫士自然不敢去加以拦阻,反正求援信号已经发出,马上会有神通广大的金甲卫士赶来增援。
好在,黑雾来的快,去得也快,并没有对这些围观的修士造成任何伤害,黑雾散开,遨烈、蝶衣二人的踪影已是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借着黑雾逃走了,还是躲在了其它地方。
从四面八方跑来围观的修士,看到就连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银甲卫士都被人给冻成了一尊蓝色冰雕,自然知道灵猿峰洞府之中的出手的修士绝非常人,都不敢离得太近,却也不舍得离开。
无数年来,广陵城中,杀人越货之事时有发生,屡见不鲜,却少有人敢在城中公然和广陵城卫士对抗。
一道道遁光从远处飞来,听到那声尖锐哨音闻讯而来的修士越来越多,赶过来增援的广陵城卫士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名金甲卫士驾驭着遁光从远处飞了过来。
这名中年男子身材虽然廋小,却是满面精悍,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十足。冰冷的双目扫过灵猿峰外发生的一切,随后望向敞开的洞府,神识扫过洞府之内正在对坐饮酒的水生和龟妖二人,瞳仁不由猛然一缩,面色顿变。
几名银甲卫士慌忙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着金甲卫士解说着什么。
金甲卫士随后把目光望向附近围观的一众修士,冷声说道:“都散开吧,有什么可看的?除了本城卫士,无关之人若是敢靠近灵猿峰千丈之内,杀无赦!”
冰冷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远远传出几千丈远,听闻此言,那些闻风而来的练气期修士一个个面色大变,四散退走,有些人干脆直接就离开了现场。
元婴期的金甲卫士已经出现,真个争斗起来,被殃及到性命,那可就划不来了,再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还不是早晚要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看不看也没有多少区别。
至于几名金丹期修士,却一个个不情愿地向后飞遁,估摸着和灵猿峰的距离超过了一千多丈,这才停下身来,不舍得离开,对于这些金丹期修士来说,看个热闹倒还是其次,若真有高阶修士在眼前斗法,远远观摩一下争斗,那才真是大开眼界。
金甲卫士大步向着洞府走去,拱手冲着洞府方向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金琅,添为广陵城卫士,敢问道友,为何要在城中杀人?”
“哦,听这个意思金道友能代表广陵城长老会了?”年轻男子的声音从洞府之中缓缓传出。
金琅微微一怔,脚步不由放慢了少许,沉吟着说道:“金某虽是长老会成员,却只是一名卫士,尽其职守而已,岂能代表整个长老会?道友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过长老会解决,不妨随金某一起去拜见天谈子大长老。”
“既然如此,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动,看到那两名银甲卫士的尸体了吗,若是你双脚敢于踏过他们身前,就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另一名男子的声音从洞府之中传出,在金琅耳畔嗡嗡作响,随着声音,金琅体内的气血一阵沸腾。
金琅顿时怔在了当场,众目睽睽之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广陵城中四座城门、三座坊市以及城中几处重要秘地附近都有禁制大阵可以引动,偏偏这些散修所居住的洞府附近并没有什么禁制法阵可以供卫士使用。
沉吟了片刻,金琅终究没敢再次上前,此人能够凭借一道声音引得体内气血沸腾,法力该有多浑厚,敢于当众杀人,摆出一副不惧整个长老会的姿态,若是硬要上前,岂不是自取其辱?心中飞快地转着念头,再次拱手施了一礼,说道:“道友既然如此说,金某这就通知长老会其它道友,一起来处理此事。”
说罢,也不等洞府口人开口,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传讯灵玉,缓缓注入一丝法力……
一道道遁光从远处接连不断地飞来,仅仅小半个时辰,灵猿峰外已然聚集了上百名卫士,其中就有另外两名金甲卫士和十几名银甲卫士。
直到灰袍老者带领四名金甲卫士驾驭遁光而来,守在灵猿峰附近的三名金甲卫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琅慌忙迎上前去,向灰袍老者介绍起情况,随着灰袍老者而来的四名金甲卫士看到那几尊冰雕,哪里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着灰袍老者说着什么,随着众人的讲述,灰袍老者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那名紫袍高冠的中年男子和黑袍修士各自驾驭遁光,不远不近地跟在灰袍老者和广陵城卫士身后。
一路走来,紫袍男子面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也变得犹豫不决起来,看清灵猿峰前情形,再看看地面之上几具尸体,放开神识扫过敞开的洞府,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血,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黑袍修士却嘿嘿一笑,身形一动,拦在紫袍男子面前,大声说道:“公治乾,这就走吗,在下记得这座洞府中居住的好像是贵宗的蔡錾道友,你二人份属同门,难道不想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灰袍老者一边听着几名金甲卫士的讲述,一边放在神识扫过敞开的洞府,察觉到龟妖身上透出的强大灵压,心中早已沉到了谷底,听闻此言,顿时把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沉声说道:“公治道友,既然此处洞府属于贵宗蔡道友所有,自然要弄个清楚,道友不如随老夫走上一趟如何?”
看到灰袍老者开口,紫袍男子骑虎难下,虽然心中畏惧,却也只得点了点头,跟了过去,阴冷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黑袍修士。
黑袍男子却丝毫都不在意,嘴角边反而浮出一丝笑意,随后,把目光望向洞府之中,神识扫过,同样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灵鳌岛上,此人在那头蓝蛟追杀之下,虽是仓皇逃命之中,却也发现了水生的踪影,也知道正是因为水生和蓝蛟的争斗,自己才得以保住性命,可惜当时法力大损,已经失去了勇气,不敢回头而已。
此时骤然发现水生端坐在洞府之中,心中自然疑惑不解,自己落荒而逃,直奔东坦岛,一路上并无丝毫耽搁,到了现在才回到城中,水生不但杀了蓝蛟,而且还先一步到了广陵城中,难道说,水生的法力神通远较自己要强上许多?
灰袍老者目光在那两具银甲卫士的尸身以及几尊冰雕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一众金甲卫士身上,沉声说道:“你们几个就守在这里,没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处洞府。”
众卫士齐声答是,老者这才把目光望向敞开的洞府,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老夫天谈子,不知道能否能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