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看向零神仆,陈羲笑道:“比我惨多了吧。”
少女见陈羲还能开玩笑,问他那个小圆筒怎么用。陈羲让她拉开下面的细绳,对着天空。
嘭的一声轻响,那么小的一个东西,居然把一大团烟花打上了数百米的高空,形成了一个直径足有百米左右的巨大花团。光华闪烁之后,那花团的颜色变成了赤色,中间有一柄蓝色的长剑,看起来格外的耀眼夺目。少女抬起头看着那漂亮的烟花,知道光芒消散颜色褪去才收回目光。
可是她再看陈羲的时候,陈羲已经昏迷了过去。
少女有些茫然失措的蹲在陈羲身边,想帮忙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说到底她还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女孩,突然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坚持着就已经殊为不易了。她想轻轻的摇晃陈羲喊他醒来,但是陈羲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又不敢去触碰,唯恐让陈羲的伤势更重。
然后她看到了落在远处的天戮剑,她起身快步过去,将天戮剑捡回来。那剑极为沉重,上次她刺死仇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居然就把剑高高举起了。现在她的惊恐和愤怒已经平息了不少,再想把天戮剑拿起来已经很难。她双手握着剑柄拖着长剑走回到陈羲身边,看了一眼不远处六翅神仆的尸体,她吓得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的坚毅起来。
少女双手握着剑,站在陈羲身边,紧紧的抿着嘴唇。那种姿态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这个时候谁要是敢靠近陈羲,她就会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扑上去。
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远处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迅速的变大。少女似乎是感觉到了异样,回头看过去,看到那黑洞出现在天空上之后她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看向陈羲,把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那黑洞很快就变的有百米直径,几乎从半空连接到了地面。
紧跟着,一艘巨大的战舰从黑洞里冲了出来。
少女的视线恍惚了一下,那巨大的黑色战舰就已经到了近前。从战舰上有上百个身穿白色锦衣背缚长剑的修行者掠下来,迅速的在四周布置了防线。紧跟着一个黑大个和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绝美少女冲过来。从那个冲过来的少女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种叫爱情的感觉。
藤儿冲到陈羲身边,看到陈羲此时惨烈的模样眼睛就红了。魔在她身后赶来,拍了拍藤儿的肩膀声音温厚地说道:“没事的,他的身体比任何人的都要强大,你看伤口已经自动的止血,而且有愈合的趋势,相对他的外伤来说,倒是太过疲劳精力和修为之力耗尽更麻烦些。”
魔俯身,想把陈羲抱起来。
那个少女拼了命的举起手里的天戮剑就要砍过去:“不许你们碰他!”
藤儿一招手,天戮剑就飞到了她手里:“你放心,我们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的家人,你是谁?”
“我?”
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颓然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陈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终南山的结界里。这次回来,天府大陆的危机只剩下天空上的那个裂口了。不过神仆已经被杀,裂口扩大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这十来天,从裂口外面冲进来的宇宙烈风,已经把方圆近万里的一大片地方变成了绝对荒漠。
这种荒漠和天府大陆本身存在的沙漠不一样,普通的沙漠经过治理,还有可能变回绿洲。但是这种被宇宙烈风摧毁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恢复了。那地方的细沙好像灰尘一样,彻底死透了。
蓝星城的人在不久之前去检查过,即便是把水泼在那死地上,居然不会渗透到细沙里去。水在那细沙的表面上流淌,然后被蒸发干净,一滴都没有融入进去。那种感觉就好像细沙的表面上有一层油,水根本就无法渗透。
“我得去把那裂口堵上。”
这是陈羲醒来的第一句话。
“不,已经不用去了。”
藤儿坐在陈羲身边,握着陈羲的手回答:“那个裂口在昨天已经被补上了,这是前方神司斥候不久之前发回来的消息。”
“谁?”
陈羲忍不住问。
藤儿摇了摇头:“一只足有万里的大鹏鸟,化作了和那裂口一样大的绿色光芒,将裂口堵上。”
陈羲心里一动……原来,他也有大勇气。
……
……
“你应该多休息。”
子桑小朵为陈羲检查了伤势之后严肃地说道:“就算你现在已经很强很强了,但是伤就在你身上,就是那么重。天下那么多事,你却都要管,有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
陈羲歉然的笑了笑:“有些事,就得我来做。现在我是天府大陆最强的那个人,责任就在我肩膀上。来自域外的威胁暂时已经消除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将来百离奴会不会再派人来。别忘了还有渊兽,它们在坐享其成。”
最近几天,在确定神域的军队全军覆没之后,渊兽本来打算和人类联盟的计划却没有就此停下来。来自大渊帝国的强大王者还在四处活动,靠着胡苏道人留下的空间法器寻找人类修行者的藏身处。找到之后,就逼迫修行者和他们合作。
这种合作是可怕的,谁也不知道渊兽会不会早就出来一支比神域军队也不弱的大军来。如果不尽快解决了渊兽的麻烦,陈羲没办法安心离开。其实陈羲想去神域的事一直都没有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说,他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不会得到支持的。
可是百离奴不死,天府大陆就不会有真正的安宁。从六翅神仆的反应来看,百离奴还在惦记着无尽深渊能带给他的力量。而且百离奴还发现了地球,这是陈羲更加无法忍受的。虽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二十年,算算时间前世父母尚在,陈羲怎么可能让百离奴再去破坏另一个家园,杀害自己的至亲。
“我把神司收集起来的情报看看。”
陈羲笑着对子桑小朵说道:“放心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做,很爱惜自己身体的。最近渊兽的动作太频繁了,它们是想趁机把天府大陆更多的地方据为己有,然后培养出一支人类无法抵抗的强大军队。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等我把消息处理一下,伤好一些,我回去无尽深渊看看。”
子桑小朵知道自己劝不住的,叮嘱了几句随即离开。
陈羲在终南山养了六七天的伤势,神司的密谍把渊兽的行踪也差不多打探出来了。现在天府大陆的局势乱的一塌糊涂,陈羲在离开之前必须整顿好。那些原本在神域军队到来的时候躲藏起来的大家族大势力,在看到神域军队消失之后,开始小心翼翼出来试探,确定没有危险,他们开始疯狂的抢夺地盘。
其中最凶狠的,是天机教和大楚的那些大家族。他们互不相让,争夺大城。在圣王发动计划的时候,很多大城的人都被圣王杀光了。那些大城却没有被破坏,这些地方就成了大家族大势力的必争之地。和渊兽战争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疯狂过,杀的昏天暗地。
倒是渊兽变得更为冷静和聪明,它们眼睁睁的看着人类自相残杀,然后趁着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将两边全都打压下去,趁机把大城抢走。短短六七天的时间,人类的修行界简直乱的没法说。这段时间死在争夺地盘厮杀里的修行者,甚至比和渊兽大战的时候还要多。
第七天,陈羲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先离开了终南山去了天空裂口的那地方,神司有专门的人在这里看护,一旦有什么异变立刻就会传递消息。看到陈羲到来,那些神司的人连忙上前相见。
“有什么问题吗?”
陈羲问。
神司的人摇头:“没有,很安宁。不少修行者过来看天裂开的地方,不过看到咱们蓝星城的旗帜在这插着,谁也不敢胡乱造次。天机教的人来过一次,也不知道图谋什么,被咱们的人发现之后追杀了一阵,大部分人都被诛杀,剩下一小部分逃走了,没有再来。”
“渊兽的王者也来过,不过它们也不敢招惹咱们蓝星城的人,看到咱们的旗帜之后就远远的避开了。”
陈羲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裂口的位置。之所以还能发现那位置,是因为补上去的部分颜色不太一样。天空是蔚蓝蔚蓝的,但是那块天空是淡绿色的。那绿色算不上多醒目,却似乎有一种象征着未来生机的东西在其中,让人心里很舒服。
那是龙脉精魄最后的力量了。
陈羲抬起头的时候,似乎在那片淡绿色之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中年男子的面容。他在天空上,朝着陈羲微笑。
陈羲也对他微笑,然后他消失不见。
“他一直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灵。他始终都没有放弃,哪怕在最后时刻也一样。”
陈羲喃喃自语了一句,手下人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地方长期要保护下去,蓝星城的旗帜就在这飘着。那些来的人也好渊兽也好,对裂口的兴趣不大,他们感兴趣的是天空之外的力量。他们到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变得更强。还会有一些疯子,觉得天空之外才是自由,如果有人捣乱就别客气,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都没有心慈手软过,咱们也没必要替他们怜惜生命。蓝星城的强者会轮流在这坐镇,谁捣乱,杀。”
陈羲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而行。
是该解决最后一些麻烦的时候了。
第700章 不包括你们
这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这也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完美,不漂亮,但是在废墟之中总是能看到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城堡里提剑刺死仇敌的少女,天空裂口处那淡绿色的补痕,这些都是希望,有关于未来,无关于私欲。
陈羲走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不远处是一个村子的废墟,那本就是个不大的村子,此时坍塌在地上的灰黑色好像是一种过去,不能遗忘。
天空裂口对天府大陆的环境造成的影响远不止被沙化的地方,这样的天气正常的环境下绝对不会出现。众所周知,沙漠大多炎热,然而在距离宇宙烈风造成的沙化地带几千里范围之内,都放佛进入了寒冬。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寒冷,而是一种放佛能让一切坠入冰窟永不复苏的寒冷。
这地方,包括沙化的地方,也许在未来极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复苏,又或者永远都不会复苏。将来其他地方一片春绿的时候,这大片区域就好像斑秃一样那么刺眼那么丑陋。可有心的人或许会把这斑秃看成一块纪念碑,纪念曾经的繁华锦绣,纪念曾经的血流成河。
陈羲似乎并不着急,他一路走一路看,因为他想记住更多。就要暂时离开这个世界了,为的还是保护这个世界。也许有人说,到了陈羲这个境界应该把视线放的更远些,可是家里不安宁,如何远行?路边出现了一截已经大部分趴伏在地上的篱笆墙,墙里面是一片同样坍塌了的茅屋。陈羲驻足,视线被篱笆墙下那冒出来一点新绿吸引。
这样寒冷的环境之中,居然还有小草的幼苗顽强的从冻的坚硬的泥土里伸出头,令人感慨。
陈羲蹲下来看了看,发现那应该是一颗蔷薇的幼苗。在瑟瑟的寒风之中,那幼苗显得如此的无助。可是它依然把腰身挺的很直,纵然随风摇摆,却那么的坚强。陈羲看着这幼苗,嘴角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很释然,很放松。
他站起来,没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