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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意去特种部队,去建功立业,晓玉不会反对,更不会阻拦,尽管心里多少会失落与舍不得,可是她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意见。
他现在工作调动回到她身边,她虽然欣喜也不会对他多透露一个字,因为不想干涉他的决定。
“不一样的。”路重庆握着毛巾的手顿了一顿,眼中有片刻的失神。不一样的,西南边陲的密林中,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卷起满天的落叶,夜晚,匍匐在掩体中,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静静地谛听着细微的声音,虫鸣,动物的脚步声以及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队友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在机关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写报告,开大会的军人,所能感受到的。
但这些他都不能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想想如果出生在战争年代,可能会更适合我一点,比如抗战时期,我这样的军人,一定会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是,可是……”谌晓玉说了一半住了口,她想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还是没说出口。
路重庆瞥了她一眼,道:“我这军事理论与技术水平,绝对是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成果。”
谌晓玉接了毛巾擦脸,也是一笑。(糯 。米。论。 坛)
☆、第279章
路重庆忙完之后,刚刚给自己洗了一把脸,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着,他用两根指头从裤兜了里夹出了手机,一条未读的短信在收件箱里,是章先礼的。
点开一看:果然又是提醒他别忘记了时间。
他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八点半。
章先礼做事一贯小心谨慎,处处周到,八面玲珑,要不然也不会得到首长的信任;只是时间久了,不免看人下菜,之前路重庆不受首长的待见,章先礼对他也是淡淡的,客气归客气,礼貌归礼貌,再也没有对路红卫那样热络。
这两年路红卫受了冷落,首长慢慢把眼光放在了路重庆身上,章先礼对他的态度热络起来,处处提点着,十分周到。
他蹙了蹙眉,回复了“知道了,谢谢章叔。”就把手机放在了洗脸池边上,卷了卷袖子,又洗了手,抬头看着毛巾架,毛巾架上放了两条毛巾,一条是粉蓝色,还有一条深蓝色的,是新的。
他拿起那条深蓝色的毛巾擦了擦手,重新把手机揣回了裤兜,吸了一口气,才回到卧室。
谌晓玉这会儿正靠在床头看书,灯光散发着橘黄色光晕,照在她柔弱的身影上,温暖宁静,平添了几分娴静的书卷气。
见他进来,晓玉放下了手里书,微笑道:“你早点回去吧,忙了一天早点休息。”
她刚出了汗,透明的皮肤是绯红的颜色,如同春天里的桃花花瓣,晶莹剔透,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更像是早晨的露珠,新鲜水嫩。
路重庆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臂揽着她,附身欲吻她的唇。
谌晓玉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嘴:“不亲了,传染。”
路重庆撅了撅嘴,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不甚满意:“不好。”
谌晓玉拍了拍他的脸:“没什么不好,快回去吧。有空了再来。”
路重庆闭了眼睛,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说:“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会儿要赶我走?”
谌晓玉把他的脑袋扶正了,伸了一个懒腰,道:“这会儿也是好好的,只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再这儿,我们两个都休息不好。”
路重庆侧脸睨着她:“你什么意思?”
谌晓玉:“我的意思是,我生着病,身体很重要,不能劳累了。”说完,红着脸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无辜。
又补充了一句:“你懂得。”
路重庆摇了摇头,一本正经:我不懂。”说完手掌又摸着她的腰。
经过这么一段时时间,谌晓玉的身体密码已经被他掌握,轻拢慢挑就将她折得面红耳赤。
“好了,别闹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那现在舒服了了吗?”
谌晓玉用腿蹬他:“好了,再闹我就恼了……”
路重庆这才住了手,摸了摸下巴,无奈地笑了一下,“正好,家里让我回去一趟。”他说。
既然都说过了,需要共同去面对,就不想彼此隐瞒太多,当然,该隐瞒的事情他还是隐瞒。
“那就快去吧,你上次回来就没见过你的家人吧,快点回去吧……”谌晓玉推他的肩膀。
路重庆站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犹豫地低声叫了一声:“晓玉……”
谌晓玉笑着抬眼,“怎么磨磨蹭蹭的,欸……你这小表情不对啊,怎么跟做了亏心事满怀愧疚的样子……说啊,你到底是回家还是有别的名堂?不说就不给让走了啊。”
“不走就不走,正好不想走。先歇一会儿。”路重庆说,干脆斜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闭起了桃花眼。
谌晓玉趴在一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角下撒下细细阴影,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线条刚毅的下巴。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睡了?”
“嗯。”
“不许睡……”
“走也不给走,睡也不许睡,你要干嘛?”路重庆依然闭着眼。
“我不要干嘛,你还是回去吧。”谌晓玉说,低低地叹了口气。
路重庆倏然睁开了眼,转过脸看着她:“没事,别想太多。”
谌晓玉低了头玩着枕头套上的线条:“没想什么……。”
“这次调到后勤部做参谋,老头子总要交代几句,没什么大事,再说特种部那边的事情,也要有个说法,少不得会找我回去教训几句……他就那样……哥不在家,他只能找我摆家长威风……”
“嗯。”谌晓玉嗯了一声:“也别这么说,毕竟是你爸爸。”
“我爸爸是我爸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算了,以后再说吧。”他说着起身,“我回去了,明天晚上下班再来看你……明天就别去上班了。”
“明天还有事呢……”
路重庆皱眉,白了她一眼,敲了敲她的脑袋。“都烧成这样了,还想去上班,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吧。”又掖了掖她的被子,“不许去,听见了?”
“知道了,真啰嗦。”
听到他在外面锁好了门,谌晓玉才慢慢地躺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渐渐淡薄下来,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
是路重庆临走的时候,那留恋缱绻的眼神,却无端端让她感到悲哀。
他又被重新调了回来,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理由,依然在控制在原先的轨道之内,不过,普天之下,她与路重庆又能争得过那些人吗?
就像去而又返,不就是在警告他,不管你的如何蹦跶,还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而路重庆想要争取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重生而来,发现有很多事情依然是不能提前知道,
也好,人生总要有点未知,要不然也真的是没了一点乐趣。
一切总归会有结果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既然如此,就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她翻了一个身,不一会儿,感冒药的药性上了头,困意袭来,意识渐渐有点模糊。
渐渐地,晓玉做了一个梦,朦胧中,眼前是火红的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在暗夜中燃烧着,如同霞光,映照在黯蓝色的天幕上,通红一片。
火星四溅,有劈理剥落的声音,仿佛什么被烧毁,焦木摇摇欲坠,就在自己的头顶要坍塌下来,砸向自己,谌晓玉悚然一惊,抱着自己的脑袋,转身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脚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拔不动,眼看着那火苗就要烧到自己身上,她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倏然一用力,猛然惊醒,发现又是一场梦,身上又出了汗,身上的衣服又是一片湿漉漉的。(糯 。米。论。 坛)
☆、第280章
路重庆回到在家中,刘婶正在厨房里收拾着桌上的饭菜。
看到他进门,眼睛一亮,连忙拉着问道:“我早上就听说你要调回来,还不敢相信,你真的调回来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没错,是调回来了。”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红烧肉,辣椒炒土豆,清蒸鱼,都没有动过,蹙眉问道:“首长还没有回来?”
“回来了,唉……刘婶叹了一口气,“原来说是要回来吃饭的,可是回来了,进门一脚就去了书房,章主任刚刚出来说不吃了,让我收起来。”又四下看了没人,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看着进屋时候的脸色不太好。你可要小心一点。”
路重庆嗯了一声。
心想着,晚上不是开的时候汇报会吗?又能有什么事情让他不高兴,心计重的人怎么活着都是累,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自己。
他耸了耸肩,索性在餐桌前面坐了下来。
“刘婶,帮我装一碗饭。”
“好,好”刘婶一听他要吃饭,赶紧去盛饭,一边又问:“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你这样不饿吗?小心身体弄坏了。”
“一小碗就够了。我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会儿看着你烧的菜,又饿了。”重庆说着,接过了刘婶递过来的碗,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他在晓玉那里忙了半天,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早就饿了。
刘婶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又拿了双干净筷子给他加菜,“哎呀,多吃一点,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你看你的脸都廋了。”
路重庆说:“刘婶,你烧得红烧肉最好吃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在外面想着都馋……”
“这红烧肉的做法还是你妈妈以前教我的……”刘婶说了又想起了路重庆的妈妈,”你妈要是在的话……”话说了一半,摇头叹息。
路重庆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一停,楞了几秒钟,又埋头吃饭。
楼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口漂亮的京片子柔和地说:“哟,重庆回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首长的妻子石兰从楼上缓缓下来,石兰年纪四十多岁,身材微丰,皮肤白皙,保养得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如今更是一派贵妇气派的风度,人未至,淡淡的香水气息已经袭来。
路重庆淡淡地叫了一声:“阿姨。”
石兰缓步走到餐厅,看了看桌上的菜:含笑问刘婶:“刘婶,首长还没吃饭?”
刘婶嗫嚅地应道:“刚才章主任出来说不吃了,让把饭收了,我看重庆说饿,就给他装了一碗。”
石兰点了点头:“首长说不定忙了还要吃,你先放着吧,不用收了。”又看了看路重庆,和蔼地说:“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这样对胃不好。”
路重庆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见刘婶烧的菜香,特意再吃一点。”
石兰笑了笑,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刘婶,下次不要再给首长烧红烧揉了,他的心血管不太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菜要清淡,不要总是黑乎乎的,一看就没有食欲,而且重油重糖重盐对身体不好,又不是过去困难时期,肚子里少油水,现在谁还吃大鱼大肉呢?”
刘婶低了头,不敢看她,唯唯诺诺。
石兰又看着路重庆,“首长年纪大了,饮食方面都要注意,他工作太忙,又不注重小节,我不盯着不行。”
路重庆淡淡地说:“阿姨辛苦了,阿姨是专业的,在这方面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