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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鵺是见过玉飞舞哭的,但是从来没有看到她哭得和孩子一样。偏巧,怀里的小东西也似乎有了感应,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他对小孩子最没有办法,手忙脚乱的去哄却怎么也不行,小天佑哭得很伤心。
玉飞舞见了立刻想起这次回来的目的,她拉着师父的手焦急道:“师父,你要救救这个孩子。”
师父果然是妙手回春,不出几日小天佑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
屋外是师父和商鵺在谈话,屋内是师娘和玉飞舞在带孩子。
师娘抱着孩子眉眼带笑的,就好像这个小娃娃是她的孙子一样。玉飞舞想也不想就说:“师娘,小孩子不能一直抱着,会被宠坏的。”
她也不想想自己也是那么照顾小天佑的,许是小天佑出现后,师娘没以前那么在意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照顾孩子身上。她是知道小天佑眼下是最需要照顾的,但是师娘也不能对她这个两年多不见的徒弟不闻不问啊!
“胡说!”师娘呵呵笑着,“傻丫头,自己徒弟的醋也吃?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天上雷声滚滚你怎么都不肯睡,还是师娘整夜抱着你,你才睡得美美的。”
她当然记得,天底下没有人会比师父和师娘对她更好的了。她坐到师娘身边,依偎在她身边,撒娇道:“师娘,琬琬以后就陪在你身边不离开了,好不好?”
师娘作势要推开她,却又心疼的摸了摸她消瘦许多的脸蛋,初出师门的时候这张脸可圆润了,才多久没见就瘦得都快看不到肉了。她说:“傻孩子,你长大了总要嫁人的,怎么能陪着师娘一辈子。”
听师娘这么一说,玉飞舞心里一酸,执拗道:“不嫁了,就要陪师娘。”
师娘笑着,说她是傻,放着那么好的对象不要非要陪她老太婆,赔了大好青春不值得。玉飞舞不说什么,只是哼了哼。师娘低头一看,小徒弟脸红了。
屋外一阵马蹄和嘶叫,玉飞舞好奇出去一看,便看到一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在和商鵺对峙着。自己的师父老神在在喝着茶,似乎对那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视而不见,他喝一口茶摆弄一下茶具,逍遥自在得很。
那人长身玉立穿着一身白衣宛如出尘,可偏那凌厉的双眼看着叫人害怕。然而商鵺并不畏惧,他向他颔首到了招呼,那人也向他点了点头。等看到玉飞舞的时候,他皱起眉头来,低喝一声,“琬琬,给我过来!”
起初商鵺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这一句话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天下没有几个人叫她作“琬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神情,能出现在这里,商鵺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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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看了看她,出乎意料的,她低着头乖乖走了过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头也不敢抬。商鵺心里纳闷,玉飞舞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怕那人。
那人瞪着他,一身不吭往前走,玉飞舞也跟着她。
师娘抱着孩子低声叹气,商鵺更是莫名。
那一边,玉飞舞谄媚地唤了一声,“师兄,其实我……”
“琬琬,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的神情很吓人,声音更是威严,“我以为这些年来你该长进了些,把重要的事托付于你。你怎么就那想不开,居然去趟那档子浑水。”
玉飞舞撇了撇嘴,立马换来曲千夜抵叱,“不许撇嘴,像什么样子!”
玉飞舞抿着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他身边,听他教训,“师父护着你不说你什么,但是我身为师兄绝对不会看着你往一条危险的路上走。江湖本就险恶,朝廷上更是凶险万分。就你这样,还不让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师兄看不起我。”她低低道,知道师兄很关心自己,但这样说太伤人了。
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曲千夜气不打一处来,怒其不争地点着她的脑袋,“你真是出息了!”
玉飞舞知道要怎么对付自己的师兄,眼泪汪汪看着他,“师兄,我想帮你。”
“你……”曲千夜最见不得女人哭。他们师兄妹亲同手足,他在意她的安危,她想为他排忧艰难。他并非真的要数落她,实在是气她太不爱惜自己,将自己一次次陷入危险中。如果哪天走错一步,他不敢去想那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琬琬很好,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有事。”商鵺见她委屈得很,忍不住走过来替她解围。
曲千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飞舞,随后又问商鵺,“兄台是……”
商鵺作揖,“在下商鵺。”
“宣和王,久仰。”曲千夜也回礼。
突然,他越过商鵺看到师娘怀里的孩子,猛地眯起眼睛。玉飞舞看他这样,立马狡辩,“我发誓,不是我生的。”
“我知道不是你生的。”她离开无痕山庄的时是什么时候,那孩子多大,她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来,他问,“那小鬼哪里来的。”
“我徒弟,你师侄。”
曲千夜能猜到这个小鬼是她带回来的,但没能料到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他睁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这个处处要靠自己善后的师妹居然收起徒弟来了,他的辈分一下子变高叫他很不能适应。
未了,玉飞舞还补充了一句,“玉天佑,他和我姓。”
“什么?”曲千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憋出一个字,“你……”
看着师兄无语的样子,玉飞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决定脚底抹油算了。她偷偷从他身边走过,对商鵺笑了笑回
62、有徒天佑(二) 。。。
到师娘的身边。有师父和师娘在,师兄就不敢再凶她了。
曲千夜想要追上去,却被商鵺揽住。两个男人视线相对,电光火石间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商鵺转过身对玉飞舞说:“琬琬先回房,天佑还小吹不得风。”
“好。”玉飞舞知道他们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在她面前说,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听话地和师娘回房里。
屋外,师父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负手走到他们身边,神情凝重,他看着两个人,“琬琬的事我都知道了,有些事也该是时候说明了。王爷也跟来吧,往后的日子,琬琬还需要靠你照顾。”
前一句是对曲千夜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商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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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有徒天佑(三) 。。。
男人们有重要的事商量,女人们只好待在屋子里带孩子。
玉飞舞倚在窗前,双手托腮望着远方天空红霞满天,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师娘看在眼里,她问:“琬琬,这是怎么了?”
“师娘,我……”
从小带到大的徒弟是怎么样一副脾气她清楚。玉飞舞总是努力做得让所有人都认可,在玄尊死后,为了无痕山庄的安宁她不得不暂时假扮玄尊,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去扮演这个角色。后来为了名册,不惜以身犯险弄得自己抽离不了那个漩涡。
师娘心疼她也最是纵容她,“琬琬,如果想回来就回来,没有人会责怪你。”
“师娘,我也想。”她性格中有着一股子韧劲,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反悔,“名册还没有拿到,答应了那人的事没有做到,现在收手就算能脱身,纵使别人不说什么,我也会看不起我自己。”
“琬琬……”
玉飞舞微微一笑,淡然得有些模糊,“不碍事的,师娘。”
师娘知道左右不了她的决定,也只能期盼她能平安归来。她怀里抱着小天佑道:“这孩子你打算带在身边照顾?”
师娘的话提醒了玉飞舞,她现在日子挺悠闲的,但终究要回到京城,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根本不可能把孩子带过去,更何况她要怎么向贺玉书解释?
就目前情况看来,他最在意的是华芸萝一事,这件事事关重大,虽然她心里有另一番计较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可以胡来。想要把小天佑带在身边似乎不可能,她连自己都不能保全怎么去保护他呢?
她望着师娘,“我想把孩子暂时留在山里,等我回来后再好好照顾他。”
师娘微笑答应着,心里泛着苦。
天上的红霞渐渐退去,夜幕也已经降临。山里的夜晚透露着些许寒意,玉飞舞准备关上窗门时看了对门一眼。师父、师兄还有商鵺从进去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饭菜是师娘送的。她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她知道师父和师兄不会害自己,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总认为他们在讨论自己的事。
要不然有什么天大的事,必须瞒着她?
商鵺呢?如果她去问他会不会告诉她?
也许,不会吧。
第二天一早,曲千夜简单嘱咐了玉飞舞要多注意安全,因着山庄还有事就先赶回去了。师父还是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商鵺坐在一旁和他下棋。师娘说她不会照顾孩子,既然都决定把小天佑留在山上,也就不麻烦她照顾了。
她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准备早饭。
淡淡的米香由锅内飘出,她分别盛了四碗出来,随后又准备一碗米汤。切了些酱菜,拌了些野菜,又准备了一些其他的早点,全部搬到屋外的一张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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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间一到,师父也顾不得下了一半的棋,拉着商鵺喝起粥来。刚一口下去,就特别满足,“琬琬的手艺见长,这粥煮得非常好吃。”
师娘也笑道:“琬琬回来帮了我不少忙。”
是啊,平时都只有师父和师娘住。他们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做不了。曲千夜曾想要派些人来照顾他们,可二老不愿意,不想有外人打扰他们清闲的生活。他无奈,只好抽空回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玉飞舞觉得心酸,他们都是二老一手带大的。徒弟长大了总有自己该做的事,没法像儿时那般成天依赖他们。他们早已习惯了山里的生活,曲千夜想要接他们去无痕山庄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大家都明白,他们希望弟子常伴膝下,却又怕耽误了弟子的前程。渴望团圆,偏偏又不敢说。世人都只知道师父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在晚年希望又晚辈陪着说说话的老人罢了。
昨天夜里,师娘还留在她屋子里,两人说了一个晚上的话。玉飞舞把这些年来遇到的事全部都告诉了师娘,她没挑好的说,也不隐瞒自己的苦难。因为她知道,师娘关心她,在意她。师娘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师娘看不到她的成长,她就告诉她。
回到山里,她帮着师娘洗衣服,晒被子,劈柴挑水都是她来做。她不知道等自己离开后,还要多久才能再回来。
玉飞舞给师父添着粥,乖巧道:“师父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以后我就天天给师父做。”
奇)师父哈哈大笑,“琬琬真孝顺。”
书)商鵺给玉飞舞夹了一块点心,她对他笑了笑,却见师父和师娘带着特别的眼神看着他俩,她有些明白那神情中的意思,低下头默默喝着粥不敢看他们。
网)她听师父说:“如此一来我也放心把琬琬交给你了。”
“师父……”
刚刚师父说什么,说他放心把自己交给商鵺。这算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继续喝粥。
商鵺狠很定,“老爷子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琬琬。”
再傻再白痴也该懂了,莫不是昨天他们都在讨论这个。可也没见师兄早上有和她提起啊,除了保重也没什么了。想到师兄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从大家的表情来看,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师父师娘是肯定不会和她说,商鵺也不是一个轻易松口的人。唯一能问的只有师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