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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花轿一时间左右摇晃,晃得她一时间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晕眩感一下子席卷二来,而凤冠上的珠链随着花轿的晃动,发出很轻的“咚咚……”声。
她原本很想抿唇一笑,可这花轿晃的厉害,令她没了笑意。
两方花轿正对面相遇,经过同一条街,街道虽不窄,但是若要两方花轿同时相对而过,却又显得狭窄了。
一方是丞相府的人,一方是将军府和宫中的人,两方都有头有脸,又都赶着吉时,两方人又都不愿意停下来避让,你往左,他也往左,你往右,他也往右,将一整条街都给挡住了。
两个送亲队伍在街上左右走着,谁都走不了,最后索性相对而站。
两方花轿一下子便在这大街上相对停了下来。送亲队伍中的人大多不明所以,晴宛掀了帘子轻声询问,一直跟在花轿旁的嬷嬷蹙了蹙眉,“姑娘,前面还有一队送亲队伍,正好与我们的在大街上相遇了!”
“是吗!”晴宛装作一脸惊讶,其实是她之前研究了好久的路线,再加之韩姿的帮助,将路程时间掐算得刚刚好,这才能造成这样的局面,造成混乱,她才可乘乱行事啊。
正想着,那嬷嬷继续道来,“这要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也真是的,怎么走的这条道呢!”
“嬷嬷,吉时就快到了,这可怎么办呢?”
嬷嬷听晴宛如是一问,一脸为难“让老身前去看个究竟吧!”
晴宛点了点头,回想着她的计划,准备偷偷溜出花轿之中。
谁料嬷嬷走出没多远,就听到队伍里的喧闹声一下子停滞了。晴宛也管不了这么多,仍然在做努力,可这嫁衣实在太过繁重,脑袋上顶的凤冠极重,她刚准备将凤冠摘了,却见到花轿之中投进一大束光线,花轿帘子被整个掀了开来。
晴宛一抬眼,正看到琴?公主正带着怒意看她。
晴宛根本来不及惊讶,只想到这是天赐良机啊,这琴?公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得来全不费工夫。
“从三皇子府去丞相府,送亲队伍本可以不走这条路,为何你们要舍近求远,故意拦我去路?”琴?公主显然是气极了,也顾不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晴宛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伸手便点了琴?公主的穴道,将琴?公主拉进了花轿之中,自己则下了花轿,花轿外的空气带着一股冷意,却清新非常,令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放眼望去,送亲队伍的下人们已全部跪倒在路旁,中间徒留一条通道,显然是琴?公主经过时大家让出的道来。
晴宛心中暗喜,这不是天助她也吗?她四处张望,见应该没被人发现,便将花轿帘子放了下来朗声说带,“请公主回花轿,我们的送亲队伍自当让您的送亲队伍先过!”
“嗯!”她又装模作样,自己应答了一声。
随后又朗声对着丞相府的送亲队伍朗声道,“待公主的花轿先过这大街,我们等会儿便是!”
只听得跪在地上的人们朗声回应称是,晴宛才缓缓走向琴?公主的花轿,因为盖着头盖,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看着地面,两旁跪倒在地的膝盖,才能找到路前行。原本不远的路也走得异常艰难。
她之前想过好几种掉包的方法,就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种,这琴?公主估计是恨她入骨,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来,不过对她来说,真的再好不过了,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一想到事情比想象中进展地还要顺利,晴宛就露出了笑意。
正当此时,只感觉街道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晴宛着实紧张,死命得拉着头上的红盖头,生怕红盖头掀开会被人识穿了。
晴宛边走边想,大芫太子府的人不会准备乘现在动手吧?她一边死命扯着红盖头,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听那街道两旁的动静。听了半天只有呼呼刮过的风声,却没有动手的声音。
她大舒一口气,竟也不显得那么轻松,反而有了一丝担忧,只是担忧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离那琴?公主的花轿越发近了,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那阵怪风也渐渐平息下来,待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到花轿的门时,她才真正舒了一大口气。
坐上花轿没多久,那送亲的礼乐又吹吹打打起来,街道又变得热闹起来。那坐在晴宛花轿中的琴?公主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奈何被人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无法动弹一下。
琴?甚至有些期许,如今她坐进了嫁去丞相府的花轿之中,难不成韩简哥哥给她安排了一个惊喜也未可知呢。琴?这样想着,脸上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晴宛知道因为丞相府的送嫁队伍这么一挡,琴?公主的花轿只能改道,之后就会进入她规划的区域,那么大芫太子府的人才能误会丞相府的花轿是要抬入将军府的,而她现在所在的琴?公主的花轿才是他们要劫的花轿,这样等大芫太子府的人将花轿劫了去后,她再想办法脱身便好。这样琴?公主被神不知鬼不觉得送入丞相府里,而她则作为琴?公主被劫走。
想到这里,晴宛还有些紧张,待会儿她可是要应对大芫太子府的高手的,虽然有人会帮她,但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她又怕大芫太子府的人太过精明。这样想着,花轿已经起行,想来琴?已坐着她的花轿远去。
118劫花轿
花轿内只听得凤冠的珠子互相碰撞的声音,花轿外除了礼乐声声,显得异常平静。
晴宛默默等待着花轿路过其中一条极窄的街道,她在心中默默地描绘花轿外街道的情况,感受着花轿的左右倾斜,通过这倾斜度来判断花轿所走的街道。
只觉得花轿一个转弯,她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劫花轿的应该就要出现了吧。
刚刚这样一想,她只觉得花轿的顶部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给撞了一下,花轿一下子停顿下来,不再前进。之后花轿便落了地,晴宛在花轿中感觉到这极大的冲击力,差点就没坐稳。
来了,终于来了。
她听得花轿外的礼乐声停了下来,剩下的是杂乱的刀剑相碰声。
她静静地端坐在花轿中,不敢动弹,因为她的计划就是要她,不,是琴?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劫走,而劫花轿的人是大芫的人,跟丞相府全无关系,那么要追查起来,也不会与丞相府又任何瓜葛。
这样想着,她紧紧攥了攥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将那红盖头稍稍掀起,眼神注视着花轿帘子,整个人都戒备起来,她需要在被大芫太子府的人劫走后逃脱,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丞相府。
花轿外的打斗声越发激烈,想来这次大芫太子府派了许多人来劫她,这倒让她莫名感到一分感动,想不到太子竟然如此对她,只可惜她的心早已给了紫霄,其他人给的再多,也不及紫霄的一笑。
紫霄的脸庞回到了她的脑海中,纵使是冰冷没有表情的他也令她心动,可是究竟喜欢他什么呢,他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原来喜欢就是喜欢,根本没有原因,只是因为他是他。
花轿的帘子被人猛然掀开,原本极暗的空间变得亮堂起来,一抬眼,挑开帘子的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怎么回事?这个面具男子不正是那个掳走琴?公主的男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晴宛正疑惑间,就被那面具男子给拉出了花轿之外。
晴宛只觉得那凤冠上的珠链在眼前重重地一晃,她透过那珠链的缝隙依稀可以看到几个身影正激烈地缠斗着。
那面具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伸手将晴宛的腰搂住,运了轻功,往花轿的顶上一借力,便一跃而去。
晴宛眼前微微掀开的红盖头也因为这一下飘了起来,随着劲风缓缓飘远,那些正在打斗的人们,还有慌乱的送嫁人马全数尽收眼底。
此时晴宛心中尽是疑惑,她微微抬头看了看面具男子,因为这男子的脸全被面具遮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从面具中透出一双晶亮的眼睛。
莫非这人也是大芫太子府的人吗?若是,为何他要几次三番地去掳劫琴?公主?若不是,难道是这人根本没中她设的视觉迷宫,而他此次要劫的正是真正的琴?公主?
晴宛正想着,之前跟送嫁护卫颤抖的黑衣人有几个追了上来。
对着这面具男子拔剑相向,看来她猜的没错,这面具男子要劫的是真正的琴?公主,而他对这大街的规划及其熟悉,她设的那些把戏只能糊弄糊弄不熟悉?戎的大芫人。
没想到她的这一计划竟然引了两方人马同来劫她,这下可热闹了,不过这也使她的计划更为自然,这样便能与丞相府的关系撇地更干净。
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她看了看那面具男子,经过以前的几次,她虽然没与这面具男子正面交过手,但是他知道这面具男子武功甚高,本来她要从大芫太子府的手里逃脱并不是难事,但是现在可能要从这面具男子手中逃脱就显得有些难了。
大芫太子府的人一追上来,面具男子马上加快了速度,晴宛向后一望送嫁队伍之中也有人跟了上来。
晴宛眨巴了下眼睛,只觉得这场面混乱不堪,街道上送嫁的人逃的逃,慌乱的慌乱,花轿也被掀翻了去,还有一些与黑衣人打在一起。
不过面具男子轻功极好,根本没有人追得上来,晴宛只觉得一阵阵劲风不停刮擦着脸颊,刮得脸颊生疼。
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起,身后的追喊声一点点便远。
“你是谁?”晴宛见已经远离了刚才的街道,到了僻静处,便看着面具男子的侧面。
晴宛话音刚落,面具男子明显一惊,速度也慢了下来,惊讶地道,“你不是琴?,你是谁?”
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不过因为声音隔着面具,显得有些模糊,晴宛细细回想,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面具男子微微一愣,将揽着晴宛的手松了开来,晴宛顺势便跃起,上了一间房子的屋顶。
“你把琴?弄到哪里去了?”那男子的眼神一眯,显得有些惊诧,往前跃了一步,便在晴宛身前站定。
“我为何要将琴?公主的行踪告诉你?”晴宛将手移向腰间的匕首,蓄势待发。
“由不得你不说!”说完那面具男子便一掌打来。
晴宛后撤几步躲开了这一掌,只感觉到一股劲力刮擦着脸颊而去。晴宛明显感觉到对面男子的内功极为厉害,但她并不害怕,只觉得身体里一股气流不自觉地便运了起来。
她向上跳起一个跟头翻去,便出掌往那男子的脑门上拍去。
面具男子显得一脸惊异,根本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好的内力。向后一跃,躲开了晴宛的掌力,那掌力便落在了屋顶之上,被打出了一个窟窿。
“你学的是何内力?”面具男子跃下了屋顶,在地面站定。
晴宛将脑袋上的凤冠给摘了去,“不告诉你!”
晴宛暗自碎了一句,都怪这嫁衣,要不然刚才她定能正中面具男子。正想着,往前一步,想要下了这屋顶,却不料,这可恶的嫁衣将她自己给绊了一下,狼狈地向地面跌去。
晴宛默默地想,真是丢人啊,还在敌人面前如此丢人,都怪这嫁衣。
119拜堂
晴宛极其没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