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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一见两人坐下,便开门见山,对着晴宛道。“其实,这次我让你赶回来,是希望你去一趟罿戎!”
说着庄主不自觉地看了白潜一眼,白潜回给他一个白眼,自顾自走了开来。
“这个时候去罿戎?”晴宛不能理解庄主突然的指派,如果让她去罿戎办事,当时只要白潜在信中说明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她来临城再告知呢。
她看着庄主与白潜之间眼神闪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愿告诉她,她越发觉得奇怪。却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不知庄主命晴宛去罿戎。是要晴宛办何事,还请庄主明说!”
一旁的白潜咳嗽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下,并不再看庄主。
庄主微微带着笑意才道。“是这样的,我想你替我送一封信给罿戎的贺展廷。”
“贺展廷!”晴宛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贺展廷正是贺甄之子,而当年令大芫换主的事件中,罿戎的贺甄才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如今她得到了那杀死贺甄的凶器,把这凶器交给贺展廷,岂不算是一个顺水人情了。
一想到这里,晴宛不得不赞叹庄主的高明。她略略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庄主,可是想对贺展廷言明贺甄之死?”
庄主这时敛了笑意,成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正是如此。既然紫霄也在,你们一同前往便好!”
紫霄全程只是静静地听着庄主与晴宛对话,此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未做任何回应。
这令晴宛感觉到了一分不自在,但她仍然点了点头,能与紫霄同行,这对她来说,也是件美事,不是吗?
庄主说完,果真交给晴宛一封信,晴宛接下了之后,庄主又嘱咐两人多多小心,却不留两人在临城休息,只让他们绕道前往罿戎。
这次出门,令晴宛不免有些不安,不过再一想,这京夏与大芫之间形势正如此紧张,不绕道还真不行。
晴宛嘟嚷着向紫霄抱怨庄主无情,“我们两人赶了这么多路,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们,若是只要送信,只要当时随信鸽送来便好了!”
其实晴宛也只是随口一说来宣泄一下不满,紫霄却当了真,双眉紧蹙,“今日庄主看上去是有些怪异,你看,白潜始终在一边,也不答话,表情甚怪!”
晴宛没想到紫霄的感觉与她一样,忍不住看向紫霄的侧脸,此时的紫霄微蹙着双眉,像是陷入了沉思。奇怪,为何紫霄刚才不在庄主面前表明呢,还是紫霄有何顾虑?
两人沉默着走出许多路,紫霄才打破了沉默道,“不对,庄主定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晴宛被紫霄突然说的话给怔了一下,此时紫霄已经拉着她的手令她停下了步伐,“等等,不如我们留下来查探一番?”
晴宛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审视了紫霄的双眸,他的眸子清澈而富含一抹冷静,这令晴宛忍不住看着他点了点头。
晴宛思索了一阵子,才道,“我想去杨澈那里一趟!”
紫霄凝眉沉思,不一会儿点头道,“也好,结束之后,我们在客栈等!”
晴宛重重地点头,便与紫霄分头行动。
她到了杨澈在临城的住所,守门的官兵似乎认得她,并没有对她进行阻拦,她便径直入了院子。
一入院子,她就遇上了那日替杨澈送信的官兵,那官兵亦一眼便认出她来,直把她引到了杨澈所在的书房。
敲门声过后,杨澈略显疲惫地道,“进来!”
晴宛这才入内,这书房里微微飘散着药的香气,那张红木桌案上,放着一碗药,看上去已经凉了很久了,她眼神一移,发现杨澈的面容较她离开时憔悴了一些,但是看得出来,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他埋头在桌案之上,并没有抬头去看来人。
晴宛微微浅笑,轻轻走到杨澈身边,见他正准备用笔墨,便忆起了曾经在大芫太子府替太子研磨的情形,她忍不住来露一手了,便俯下身子,替他研磨。
杨澈听到动静,似乎才想起,刚刚有人进了书房,连忙抬头,晴宛的侧脸就正好映入他的眼帘。
他猛地起了身来,朗声道,“晴宛,怎么是你啊,之前你不辞而别,我还找的你好苦呢,来,坐坐坐!”
杨澈显得有些激动,直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晴宛叹了一口气,将杨澈按了回去,“我没病没痛的,何须坐,倒是你,几日不见憔悴地很,你倒说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杨澈爽朗一笑,拍了拍胸脯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晴宛知道杨澈受的伤并不像杨澈所说,是什么小伤,她说完,便将那桌案上的药端了起来,“就算是小伤,药还是要吃的,若那京夏此时攻打过来,你垮了,该怎么办!”
杨澈看到晴宛手中端着药,这才想起,他早把这喝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连忙从晴宛手中接过了药丸,一饮而尽。
杨澈放下了药碗,连忙道,“晴宛,话说回来,你怎么回来临城?现在临城并不安全呐!”
“我只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这几日就要离开的!”晴宛却并不敢提起残剑山庄的事,毕竟残剑山庄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危机之下,任何一个组织都有可能被当做是异类吧。
杨澈叹了一口气道,“还是离开的好,京夏这几日已经越发不规矩了,我想临城不会太平太久了!”
杨澈刚刚感叹完,就听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外传来,“将军,将军!”
杨澈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忍不住抬步向书房外走去。
而那声音越来越近,焦急地令人不免感到心焦,看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吧。
杨澈刚刚走到书房门口,一个士兵便单膝跪在了他的跟前,手中微微颤抖地托着一封信,“将军,急报!”
杨澈毫不犹豫地将信接下,展开一看,突然双手握拳,直把信也给捏成了团状,低咒一声,“可恶!”
晴宛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去问,“发生了何事?”
杨澈回转头来,强压抑住自己的气愤道,“太子殿下果真在萧瑾睿手中,萧瑾睿要我大芫用虎门关与这临城,与他换太子殿下!”
晴宛不得不佩服萧瑾睿的未雨绸缪,早在太子与杨澈在京夏境内时,他恐怕就已经谋划到了今天这一步吧,纵观这大芫版图,就属虎门关与临城在军事上起着重要地位,一旦京夏将虎门关于临城掌握在手心,那对大芫的大片土地,真可谓是狠狠插了一支利箭。
太子殿下对这大芫,对这大芫皇帝很是重要,而这虎门关于临城又是军事要地,这两样根本就不能缺其中一样,究竟孰轻孰重,恐怕很难考量吧。
很显然,杨澈被这封信难到了,他的一双眉紧紧揪着,几乎就快挤到一块儿了,他思索良久,才快速来到桌案跟前,提起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下了第一笔。
晴宛并没有去看杨澈写什么,她只知道,这样被动的局面,恐怕很难圆满解决的。
看来这萧瑾睿为了这一天定是已经筹谋了许久了吧,既然他选现在出手,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晴宛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切将会如何发展呢?
280混乱思绪
晴宛还记得杨澈跟她说过,萧瑾睿曾向他警告说,萧瑾睿会使用两张王牌,那这大芫太子很显然是其中一张王牌了,而另一张王牌究竟是什么呢?
思索至此,晴宛不得不想起一个人,凌子远,她记得清清楚楚,凌子远是紫霄蛊毒发作时亲自带走的,以那时紫霄的表现来看,凌子远十有八九在萧瑾睿的手中,萧瑾睿所说的第二张王牌会不会就是凌子远呢?
晴宛思索至此,也全部只是猜测了。
杨澈将信写完,将信小心翼翼地塞到了信封里,这才将信递给刚才传消息来的官兵手中,并嘱咐那官兵,务必将信尽快呈给皇上。
那官兵得令走后,书房之内只剩下了晴宛与杨澈两人,气氛显得有些凝滞,杨澈的脸上阴郁莫测。
晴宛知道杨澈对大芫是鞠躬尽瘁的,对于太子,他更是有一份亲情,出了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心里定不是那么舒服的。
晴宛思索了许久,才走上前去安慰,“杨澈,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
杨澈听到晴宛的话,转了头去,脸上却始终没有笑意,“晴宛,我想这临城不会平静太久,你还是快离开吧!”
其实若不是庄主交给了她任务,她恐怕会留下来一直陪着杨澈,毕竟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发生战争。
想到自己不得不离开,她会感到有些不安,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不自觉地有了一份精神气。
十几年前贺甄将军的死,很有可能是京夏人干的,而庄主让她去给贺甄的儿子贺展廷送信,她若是再将她得到的盒子也给贺展廷看,那十几年前的真相就彻彻底底呈现在贺展廷眼前了。
她知道贺展廷一直在查贺甄死亡的真相,她亦知道贺展廷定是要报这个仇的。她若是利用这点,令贺展廷祝她一臂之力。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阻止萧瑾睿的如意算盘呢?
想到这里,晴宛几乎没再做任何停留,马上与杨澈道了别,到了与紫霄约好的客栈等候。
闲来无事,再加上对以后发生的事抱有极大的好奇心,晴宛忍不住又将御灵天书拿了出来,也不知为何,她突然发觉自己对御灵天书有了越来越强的依赖感,而御灵天书每一次开启放出的光也变得越发强烈,她隐隐地觉得。御灵天书的力量是不是正在一点点强大。而这种强大。是不是就是正在吸取她身上的本源呢?
晴宛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力量驱策着她去看御灵天书,她忍不住开启了天书。
御灵天书的蓝光闪烁着极强的光芒。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光亮多了,晴宛紧紧眯着眼睛,看向天书的中心,那原本如玉般的表面现在像极了镜子。
光洁的表面,正一点点呈现出画面。
晴宛屏息看着,这一次的画面应该是在虎门关外,她似乎站在了虎门关的城楼之上,向外眺望,这一次她甚至能感觉到城楼上刮擦着强烈的风。
真的没想到御灵天书竟然能让她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她凝神眺望,周围的蓝光早已消失不见,整个视线就如站在虎门关城楼上一般,城楼下是京夏军队,带头的正是萧瑾睿。萧瑾睿身着金色铠甲,坐于一匹黑色骏马之上,眸色冷冽,伸手向着他身后的方位一指。
晴宛的眼神跟着过去,是几根矗立在地面的柱子,柱子上绑着几个人,那几个被绑的人周围是堆得满满的木堆,那木堆旁站着几个手拿火把的士兵。
可是距离太远了,晴宛根本看不清那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萧瑾睿定是用那柱子上的人来要挟大芫。
晴宛定睛再看,可还是看不清,她只能猜测,那柱子上的人是大芫太子凌哲思。
可就在她猜测的时候,画面便消失了,御灵天书在刹那间变回了它原来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疲累,将御灵天书收好后,便闭目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天已经擦黑,紫霄也正好出现。
紫霄见到晴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