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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纵使在昏迷中,她依旧可以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若那画面不是她的错觉,那么她看到的一切可能将与紫霄的身世大有关系,亦与大芫的皇室血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虽然之前在萧瑾睿的密室中看到过那封有关紫霄身世的信件,但是除了信件,便再无佐证。
她仿佛正用自己的意识主导着自己的梦境般,一步一步向着她好奇的蓝光不断接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画面终于出现眼前,她倒抽一口冷气,画面之中一个背影隐隐约约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看着好生熟悉,却始终不敢肯定。
那个身影身处一艘大船之上,他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身披斗篷,却始终背对她而站,他时不时咳嗽,而那随水流飘荡的木盆子里,婴孩的啼哭将他的视线吸引,他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那啼哭的婴孩煞是可怜。
他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将那木盆子捞上了船来,晴宛屏气看着一切,只待看到他的正面。
晴宛看着他从木盆中将婴孩抱了起来,她不断在心里呐喊,转过来,转过来,可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只给了她一个侧脸,她看得心脏起伏,只想快快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她,感觉到双腿不自觉地轮换着,向前而去,可是脚步却虚浮不着地,那画面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无法接近,没多久她便精疲力尽。
可“子霄”二字,在一个木牌上清晰可见,正是他从那婴孩身上找到的。
子霄,紫霄,莫非这婴孩正是紫霄?终于他在此时转过脸来,正是她之前一直猜测的残剑山庄庄主朱乾,那时的朱乾还是一个年轻男子,眉目间依稀有现在的影子。
晴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看来这可能是御灵天书正向她诉说着紫霄的身世。这一番画面虽然只是出现在梦境,但事实上确是她记忆的重现,这样看来,紫霄真的是大芫的皇子凌子霄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她仍然觉得惊诧,蓦地便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的纱帐,轻飘飘地随着微风而动,阳光斜斜地射进来,房间光线很好,她忆起失去意识之前有一个黑影遮挡住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转头,一双眼眸正紧紧盯着她看。
“三皇子!”晴宛看到萧瑾傑的笑脸,便用力撑起了身子。
萧瑾傑一脸笑意俯身上前,扶了晴宛一把,“你醒了!”
晴宛环顾了四周,可以看得出来摆设与萧瑾睿府邸的不同,她可以确定这是萧瑾傑的府邸,浅笑着道,“是你救了我!谢谢!”
萧瑾傑淡淡一笑,“不用言谢,我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若真要谢,恐怕这也不够!”
晴宛点了点头,总觉得与萧瑾傑非亲非故,又没有交集,萧瑾傑几次三番相救,定不是这么简单,再联想到他送他们出城,就更显奇怪,先不说他说过的帮他们的原因是如何牵强,那厢,他们刚出城,紫霄就跃上城楼,萧瑾睿的士兵就开始搜捕,这一点令她不得不觉得萧瑾傑是别有用心的。
可是萧瑾傑又确实救了她几次,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三皇子,若你有什么要晴宛做的,也大可提出来,只要晴宛能力之内,必定会帮忙!”晴宛思索了一阵子,她并不是那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更何况是这毫无交情可言的萧瑾傑了。
“突然发觉你这人也挺有趣,难怪二哥对你这般上心!”萧瑾傑敛了笑意,显得越发认真起来道,“其实你是个聪明人,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会被同一个人伤两次!”
萧瑾傑的此番话仿佛如一把利刃插入晴宛的心脏,她明白萧瑾傑说的人正是紫霄,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那个纵使在她失去意识时,也满脑子想的人,她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为何会被紫霄伤害两次。
晴宛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盯着萧瑾傑发呆许久才略显懊恼地道,“这些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的确不用我管,好了,我不管你了,你走吧!”萧瑾傑说完,拍了拍膝盖,便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这倒令晴宛突然一怔,完全看不明白萧瑾傑的用意。
不过这里是萧瑾傑的家,萧瑾傑让她走,她还能赖在这里不成,就算她受了伤,也没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她吸了一口气,勉力起了身来,“既然如此,那晴宛告辞了!”
萧瑾傑此时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倔强,站在原地,看着晴宛有些吃力地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萧瑾傑突然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救你?”
晴宛双腿一顿,转了头来,看向萧瑾傑,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当时萧瑾傑在宵禁的大街上救下他们时也问过这个问题,如今,她虽然好奇,却有些不想知道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往往不会真实,若是真实的,那恐怕会可怕地令人不愿去相信。
晴宛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萧瑾傑那与萧瑾睿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不知不觉两张脸在脑中重叠轮换,她几乎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又莫名摇了摇头,只是一双眸子里,闪现出一道流光。
萧瑾傑缓缓上前,来到晴宛身前,直视她的双眸,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狠戾,而后消失不见,徒留一抹笑意,“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打败我二哥的人,所以我才要救你!”
晴宛听完萧瑾傑的话,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她不相信这是从萧瑾睿弟弟的口中说出来的话,眼前的萧瑾傑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心,她根本无从知晓,她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萧瑾傑似乎比萧瑾睿更可怕,更难懂。
当她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萧瑾傑的府邸的,她站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看着人流从身边涌过,心里莫名感到失落与不安,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自由,是她在萧瑾睿府里不断索求的,可现在呢,她没了紫霄,没了珠颜,就连杨澈、凌哲思还有杨澈也与她失散,此时的她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要离开京夏吗,可那城门的守备是否还严密,萧瑾睿是否还在追捕她,她亦不得而知。
247回家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城门边上,出乎意料的是,城门的守备异乎寻常地松懈,她只觉得极为奇怪,一打听她才知,原来离她们逃离城门的那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这么说来她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
那日在萧瑾睿府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对外传开来,至于罿戎大芫来使的离开,萧瑾睿也并没有提及更多,至于他的大婚,也算是昭告了天下,珠颜成了他唯一的妃。
晴宛不免唏嘘,萧瑾睿想尽办法将她带来京夏,想要与她成婚,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变得不是他们之前所设想的样子。而萧瑾睿终于还是娶了正妃,珠颜也算是达成了她的愿望,成了萧瑾睿的正式妻子,只是为何萧瑾睿会有如此决定,晴宛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成为萧瑾睿的妃是珠颜的心愿,如今看她心愿达成,晴宛却不知该不该为她感到高兴,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至于珠颜受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
晴宛思索一阵后,只觉得头疼难忍,不过说来也怪,几日前她中了紫宵一掌,虽然胸口仍然隐隐作痛,但气息顺畅,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大影响,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觉昏迷了这么久。
这样想着,她已经不自觉地向着城门走去,这城门守备似乎是真的松懈了下来,想来她昏迷这几日萧瑾睿可能以为她早已出了城了。
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那自是离开京夏的好时机,她有意加快了脚步。就在出城的刹那,她突然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她,似乎夹杂着一股杀意,令她浑身一寒。她抽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张望,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她暗自思索。又迈开了步伐。
不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她遗忘了,她收回了脚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站定,看着百姓在城门处进出,她只觉得眼前一晃,究竟是什么被她遗忘了,她不断地问自己,突然她伸手往怀里一摸。之前揣在怀里的御灵天书不见了。
她几乎第一时间往萧瑾桀的府邸奔去。可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思索事情。根本没来得及看路,这一下令她感到无比的无助。
她真没用,那御灵天书是御灵族最重要的宝物。她怎么可以弄丢了,而那萧瑾桀也着实可恶。想来他救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御灵天书。
她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她自嘲地笑着,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却无法展露笑颜。
离开紫宵是她心中难以承受的痛,如今她又弄丢了御灵天书,这让她感到无比颓然,这天大地大,她似乎只是个没用的人,怀揣着赛珍族长的嘱托,掌握族人命运的怎么会是她这个没用的人?
她突然感到无力,被紫宵打伤的胸口此时隐隐作痛,令她无法动弹,她只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背靠着墙面,倚靠着低头沉默。
她第一次感到无比无助,只想停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让她回到久极山上的无忧无虑该多好。
可时光不能倒回,发生的事情犹如石头上刻下的划痕,一旦刻上了就永远抹不掉,哪怕随着时间被慢慢磨平,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只觉得头疼难忍,胸口也渐渐窜起锥心的痛来。她缓缓得蹲至地面,看着地面上自己颓废的身影,深深吸了几口气也始终无法减轻半分,渐渐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不甘地用手抹去那刚刚溢出的泪花,她突然发现自己颓废的倒影被另一个影子覆盖。
“没想到你也会哭!”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的上空回荡,她看着白色锦袍的边沿正向着她的视线接近,她猛地一抬头,一双朦胧的眼睛对上白潜璀璨的眸子,阳光照在他整洁的发丝上,微微闪着光芒,他浅浅笑着,像在看一个迷路的孩童,脸上带着一抹欣慰,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调皮的孩子般语重心长,她顿时眼眶湿润。
她哑着声音道,“没想到,被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你狼狈的样子我看得少吗?”白潜伸手就抓住了晴宛的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顺势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撇了撇嘴,唇便覆上了她的。
晴宛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准备,慌乱间就被白潜攻陷了唇齿,白潜的吻带着惩罚意味,霸气地像是要驯服眼前这个倔强女子。
晴宛只觉得胸口的疼痛渐渐因为这个吻而减轻不少,仿佛将她空洞的心填满了一样,而她残破的思绪和情感也在此时彻底沉沦,她知道她并不爱白潜,可她急需为自己心口的伤找一个依托,她竟不自觉地回应白潜的吻。
白潜显然是被晴宛突来的热情给怔住了,可也不过片刻,他便回过神来,用唇齿翻搅出另一阵狂潮。
这一吻结束,这僻静处只余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而晴宛却在看清白潜的脸庞时整张脸黯淡下来。
白潜却顾不得这些,只牵起了晴宛的手,便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一带,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腰,便在京夏都城的上空运起轻功来。
“你胆子还真大,在京夏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