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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晴宛刚走了两步,就被太子妃叫住了。
晴宛暗叫不好,极不情愿地转身,低头问道,“太子妃,还有何吩咐?”
“过来!”太子妃上上下下打量着晴宛。
那眼神看得晴宛心里阵阵发毛,只好慢慢地走向太子妃,心里不祥的预感更甚。
太子妃的眼神始终在晴宛脸上流连,打量了许久才说道,“你是新来的婢女吗,好眼生啊!”
“回太子妃话,奴婢是新招的婢女!负责打扫外院。”晴宛略福了福身,低着头说道。
“莫不是那个破例收下的婢女?”
想不到这件事太子妃也知道,晴宛略一惊,轻点了点头,“是的!正是奴婢。”
“好一张水灵的脸,就算穿着下人的衣服,依旧这般令人难忘啊!难怪……”太子妃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酸意,还有一种浓浓的嫉妒。
可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这让晴宛觉得越发坐立难安了,想要说点什么,却怕说多错多,只好一直沉默不语,静静观察太子妃的动静。
“打扫庭院实在太委屈了你,这样吧,明日,不,现在就去洗衣房吧!”太子妃说着便招了招手,她身边的婢女便上了前。
什么,打扫庭院算是委屈了,难道洗衣房就不委屈吗,她可曾经经过洗衣房向内看,那些洗衣房婢女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要洗,不仅如此,还少了很多走动的机会,这太子妃真是好恶毒啊。
晴宛心里正抱怨着,只听得太子妃不依不饶地又继续说着。
“月吟,马上去跟王海知会一声,把她送去洗衣房!”太子妃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子,再没看她一眼,便扭着腰向内院走去。
月吟等太子妃走远,才朗声道,“你都听到了,太子妃让你去洗衣房,这就跟我去吧!”
“是”晴宛愤愤地看着太子妃远去,心里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应了一声,谁让她是婢女呢。
而后她便跟着月吟去王海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啊,像太子妃和其他侧妃,一般都不太出现在外院的,这么难得的事都让她碰上,真是倒了大霉了,最倒霉的是,这太子妃莫名其妙就对她有了敌意,还把她调到洗衣房。对了还有那个丁二顺,要不是他……气死了。
023成了浣衣女
下午晴宛便到了洗衣房,接着就有数不完的衣服时不时送来,她根本没有时间离开自己的位置,甚至连上茅厕的时间都快没有了。而之前偷偷看她的家丁,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一个也没有,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都跑出来,她用力地搓着衣服,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天呐,在这洗衣房,她何时才能收集到消息,怕是每天都被这么多衣服给绊住了,何时才能熬到头啊,如果收集不到消息,白潜会不会让她待在这太子府一辈子,而且是一辈子洗衣服啊。
不行,绝对不行啊,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颤,不断告诉自己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要想办法。
之后的日子,晴宛每天在洗衣房累得半死不活的,哪里还有时间精力去套消息,至于办法也没有想出一个,每天回到房里,倒头就睡,十指也肿了。
更糟糕的是,与她同房的另外五人,因为晴宛是破例入府的,所以那五人一同排挤她,现在又被送入了洗衣房,简直成了这屋里的最下等婢女,回来时常常连饭都没地吃。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半个月,她实在憋闷地厉害,手指也疼得厉害,最糟糕的是,她的被褥竟被同房的人给弄湿了,连睡觉都成了问题,她气愤难当,把被子一掀,对着同屋的五个人一个一个质问过去。“喂,是谁把我的被褥弄湿的!”
可那五人,谁理她呀,五个人只是一一别过脸去围在一起哈哈地笑着。
她越想越觉得这五人过分,可是在这太子府里,若她再搞出点事来,说不定会被太子妃借故给赶出府去。那任务,还有族人的消息都会成为一场空。
她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现在的她需要冷静,再冷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被褥一扔,在床板上盘膝而坐,那五人见她沉默了,便也觉得无趣,没多久都睡下了,她见那五人都睡下了,才暗自施展轻功跃上了屋顶,想不到白潜教她轻功的时间不长,她却练就了不错的轻功,竟没有惊动这外院的守卫。
这夜,月色正浓,如银盘挂在天空,在众多星辰的包围下,越发清亮。空气中微微拂过清凉的风,抚摸着她的皮肤,凉凉的,很舒服。
晴宛躺在屋顶看着这月色,就想起了久极山玉灵峰的月影。玉灵峰极高,那月影好像触手可及般又圆又大,像极了一块大玉盘。山顶刮擦的风,冰冷而狂傲,却令人难以忘怀。那是她一生最爱的景色,好想回去,好想回去。
陷入思念的晴宛,莫名感到一阵怪异的风刮过,思绪猛然被打断了,她好奇地坐起身,发现了一个黑影一跃而过,直向内院而去。
“这是什么人?”晴宛低低地自言自语,眼神始终跟着那黑影,不自觉地运起了轻功,想要跟随黑影入内院,可她才运轻功,就见一队内院的守卫巡逻出来,她连忙退回原处。
都怪这巡逻出来地不是时候,她只能远远地看着那黑影落在了内院某处,消失不见。
看来这个太子府的水很深呢,晴宛站在屋顶张望了许久,都没有再发现那个黑影,而夜色渐深,她望了望那月色,已经三更了,看来只好先行回屋,思忖着还要找个机会用心查探才是。
这夜,晴宛回了房,躺在床板上,辗转难眠,等到天亮,她都没有合眼,一早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还没踏出房门,这外院的紫燕姑姑便来召集所有的婢女训话。
“今日太子将要回府,洗衣房的婢女都去内院帮忙打扫!”紫燕朗声说完,内院的紫竹姑姑也来了,“洗衣房的姐妹,跟我走吧!”
“是!”晴宛见了那紫竹姑姑,原来正是婢女遴选第一场的考官,她暗暗地多看了几眼便与大家一起跟着紫竹姑姑前行,她还记得当时紫竹姑姑可是挺同情她的身世的,说不定能找到机会离开这洗衣房也说不定。或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啊,她可不愿意一直待在洗衣房永无天日,不过可以的话她应该想办法留在内院才是。
“这内院可不比外院,主子们可都在内院呢,记住,只打扫,别乱说话,也别乱看乱走!”紫竹姑姑边走,边提醒着大家,众人同声称是。
没多久就入了垂花门,入了内院。刚入内院,就听得内院管事姚德海朗声道,“好生打扫着,下午太子爷就回府了,可不能出半点纰漏!”。
这内院确比外院复杂许多,倒不是仅仅只是因为内院比外院大,而是因为这内院里的女人们麻烦。
这不,还没开始打扫,就见太子妃和一个侧妃,在池塘边相遇,假惺惺地互相虚寒为暖。
太子妃今日穿着大红牡丹镶金边裙褂,戴着金步摇,拿丝巾捂着口鼻,显然是嫌恶扬起的灰尘,太子妃的对面站着一个穿水蓝云纹锦袍的女子,肚子微微隆起,面容比太子妃更漂亮些,想来定是那个得宠的赵侧妃了。
只见太子妃慢慢走上前,握住了赵侧妃的手道,“这院子正打扫呢,妹妹,怎不在房中歇息?”
“太子爷今日就要回府,我这不出来督促下人好好打扫嘛!”赵侧妃轻轻抚了抚肚子,不时轻轻一笑,“呦,他踢我呢!”
“妹妹,这外边人多,若不小心伤了胎儿可就不好了呢!”太子妃看似担心地上前。
“可不是嘛,可是我的屋子下人们正打扫着呢,人手又不够,啊呀,热死了!”赵侧妃说着还不忘用丝巾抹了抹额头,眼神透着无辜着实令人怜惜,又继续说道,“我是不要紧,就是怕他受不了!”
太子妃看那赵侧妃指了指肚子,脸色沉了片刻,却马上堆上笑意,手一指“你们几个,还不去赵侧妃屋里帮忙!”
就因为太子妃这一指,晴宛和其他几个外院的粗使婢女又被招进了赵侧妃屋里打扫。晴宛在经过太子妃身边时,将头低地不能再低,生怕被太子妃认出来。
“月吟,还不扶赵侧妃回屋!”太子妃向月吟使了个眼色,月吟便上前扶住了赵侧妃,小心翼翼地扶着赵侧妃向院子走去。
晴宛和其他粗使婢女只好一同跟在其后,心想这可是一个观察内院的好机会呢。她小心翼翼地望着沿路的风景,内院很大,从二门往里,先是一段石子路,中央一个池塘,现在正值夏季,荷花开得正好,绿色的荷叶衬着那粉嫩的花朵,水淋淋地立在池子中央,池塘两旁各横跨一座桥廊,一直往内绵延。
再往内,是一座假山,假山?晴宛脑中突然闪现了昨夜的情景,那黑影似乎曾越过这座假山,不过昨夜天色太暗,她又只是站在房顶远远地看着,看得不太清楚,无法确定,唯有决定再多观望观望。
在内院中央的花园走了一阵子,晴宛还没有看够,可众人已经绕到抄手游廊行走,由于太子府较大,而抄手游廊又几乎全是一样的,绕了一阵子,她已经有些找不到北了。
直到来到梅雪院,众人才停了下来,入了院中。晴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跨入梅雪院。
“赵侧妃,您仔细身子,奴婢这就向太子妃回话啦!”月吟福了福身,见赵侧妃点了点头。
赵侧妃慵懒地点了点头,便拿着丝巾擦了擦汗,也不理月吟。
月吟始终微笑着,只在路过晴宛等人身边时,不忘提醒着,“你们好生打扫着!”
“是!”晴宛跟着众人一同回话,而后开始打扫。
月吟只不过走了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身着鹅黄撒花罗衫的女子,身后跟着婢女,趾高气扬地走来,看来定是太子的秦侧妃吧,晴宛这样想着,月吟便福了福身道,“秦侧妃!”。
“月吟,你怎么也在这儿?”秦侧妃眼神扫过梅雪院,才看向月吟。
“太子妃见赵侧妃院里打扫的人少,让奴婢带了几个人来梅雪院帮忙,这不人都带到了,正准备向太子妃回话呐!”
“秦姐姐不在自己院里张罗,出来干什么?”赵侧妃挺着肚子,扬了扬眉,走向了正在说话的秦侧妃和月吟。
秦侧妃眉目微拧望着月吟,“我院里人也不够,还有几个偷懒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完,秦侧妃眼眸一转,她身后的一个品级高的婢女大步跨出朗声道,“心莲、心芙、心姝你们怎么在这里呐?”
正在打扫的心莲、心芙、心姝三人面色一僵,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快步来到秦侧妃跟前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啊,是赵侧妃说院里忙,让我们来帮忙!”
“呦,秦姐姐,这不我院里婢女太少,见姐姐院里人多,所以借了几个!”赵侧妃挺着肚子,微笑着上前。
秦侧妃脸色一变,略显激动地道,“借,你又没有跟我说过!”
“这点小事,妹妹可不敢打扰姐姐呢!”赵侧妃扬了扬眉,脸上一直挂着笑。
“月吟?”秦侧妃气得脸上微红,眼神一扫,看向一旁的月吟。
“奴婢在”月吟哪敢耽搁,赶忙上前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