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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佳感到心一点点的往下坠,她轻轻的回了一句,“你又什么时候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呢?”她无法忘记刚才看到的那四目柔情相对的一幕。
“严佳,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跟华梅见面是为了工作。”
严佳咬住下唇,不再辩解。
到底没有在外面吃晚餐,两人毫无食欲的回到家里,方振乾进了书房,关上了门。严佳在卧室呆着生闷气。
这是结婚三年来第一次的冷战。严佳想,到底是谁出了问题,是方振乾,还是自己?
当终于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严佳进厨房准备泡面吃,她拿出来两包面,想了想,狠狠心,又放回去一包,自顾自弄熟了吃得一屋子的浓香四溢。
吃毕,严佳重又回到房间,心里空空落落的。她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主动去找一下方振乾。
客厅的电话陡然铃声大作,严佳没有心情听,忍住不接。可电话执着的响着,五声,六声。
严佳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嫂子吗?我是振坤,我哥在吗?”
原来是方振乾的弟弟,听声音挺兴奋,不知有什么好事。
严佳走到书房门前,重重的敲了两记,瓮声瓮气的说:“听电话,是振坤来的。”
门打开了,先飘出来的是浓重的烟味,他居然又在里面抽烟了。严佳气鼓鼓的一扭身,回了房间。
方振乾走到客厅,拿起了电话。
弟弟在那头高兴的告诉他,自己从派出所转去市公安局当刑警了。
“刑警?会不会很危险?”方振乾担忧的问。
“刑警总会有点风险的,不过一辈子在派出所当个管管户籍档案的片儿警太没意思了,只有当了刑警才算是真做了警察。”振坤说。
方振乾也知道他这个弟弟虽然很老实听话,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不是肯轻易改变的,也只好随他,嘱他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
挂了电话,他去卫生间擦把脸。
镜中的自己面色青白,十分生硬难看,他用手接了水,狠狠的搓了两下。用面巾擦干。
走进卧室,看到严佳已经合衣睡在床上了,蜷曲的身子益发的瘦弱,很无助的样子。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严佳的头发。
“睡着了吗?”他柔声问。
严佳一下坐起来,抱住了他。
方振乾暗暗叹息一声,将她温柔的拥住。
“对不起,今天不该对你这么凶。”他由衷的道歉。
严佳只一味的搂住他,“老公,我好害怕,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方振乾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轻声道:“怎么会呢,我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
严佳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方振乾,很认真的说:“老公,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守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过日子。”
方振乾怔住了。他看着严佳那犹有稚气的脸上浮现的坚毅,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她。
“傻姑娘。”他搂过严佳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在心里发誓不再让她伤心。
16
周末,方振乾临出门和严佳说好下班去接她,然后一起去酒会。
严佳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裙,她在镜前端详良久,最后把平时总喜欢扎起的头发盘到了脑后,淡施脂粉,这样看起来成熟多了,她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飞眼。
鞋子也换成了尖头细高跟,走起来有点咯脚,这是美丽的代价。
到了公司,肖燕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啧,啧,小母鸡变凤凰了。”肖燕瞪着眼睛看她,然后走上一步,轻轻问,“搞这么妖艳,真想红杏出墙啦。”
严佳弯腰揉了揉有点红肿的脚踝,这双鞋买了之后,是第二次穿,实在不习惯,低声自语,“只怕这红杏要被他出了去。”
“你在嘀咕什么?”肖燕噼里啪啦的整着文件。
“哦,没什么。”严佳忍住倾诉的欲望,怎么说肖燕也是华梅的妹妹,有些话只怕越说越乱。
五点半,方振乾的车准时停在了门口,当他看到严佳娉娉婷婷的扭出来时,多少有点错愕。
“好看吗?”严佳微笑着晃到他面前,期待的望着他。
方振乾咧嘴一笑,“绝了。上车吧。”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当他们来到酒会举办的地点威尼斯花园酒店时,已经错过了开幕式。
一进大厅,到处晃动着叮叮当当的酒杯,觥踌交错,让严佳眼花缭乱。
“嗨,方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来,方振乾含笑迎上去,是杂志社的戴总。
两人热情的寒暄。
“这位是……”戴总打量着站在方振乾身边左顾右盼的严佳。
“哦,我太太,严佳。”方振乾忙把严佳搂过来。
严佳矜持的一笑。
“才子佳人,才子佳人。”戴总笑呵呵的称赞。
陈立伟早就到了,跟戴正荣聊得很热闹,好像已经冰释前嫌得样子。看到严佳,打趣道:“佳佳,又长大一些了嘛!我们老方看着傻呵呵的,其实精得很,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藏得滴水不漏,要不是戴总邀请,我今年估计都看不到小佳佳一面喽。”
方振乾搂着严佳的手略紧一紧,坦然道,“别人倒也罢了,你我当然要提防着点,若放松警惕,后院起火了怎么办?”
严佳偷偷拧了方振乾一把,低语道:“你胡说什么?”
方振乾凑近她耳朵,“你不是想喇叭花出墙吗,我不得看紧点?”
“戴总你面子好大啊,方总连太太都带来了!”华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笑吟吟的虚倚着戴正荣,她长发披肩,一件深红的丝质礼服贴切的衬托出妖娆的曲线,既成熟又有蛊惑力。
严佳一见到她,浑身就不自觉的绷紧了,目光闪亮的盯着她。方振乾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警惕,礼貌的打完招呼就跨着严佳闪过。
找方振乾聊天的人太多,他渐渐松开了严佳,她杵在他后面,看着他自如的与人交流,忽然觉得自己木讷得多余。她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停留在华梅的身上。
华梅也在与人说着话,眼神时不时往这里瞥一下。她混身上下散发出的自信与干练让严佳多少有点自惭形秽。
她看看方振乾,又看看华梅,有个念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从心里冒出来,“他们两个真般配啊!”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身体里有处地方在隐隐作痛。
严佳悄悄的退到角落。在自助餐台前逗留,虽然很饿,但居然没有胃口。
一只装的实实在在的盘子端到她面前,她惊讶的转过头去,看到了麦克。
“你好像一直没吃东西,不饿吗?”麦克微笑着问。
严佳勉强笑了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落寞,于是大方的接过盘子,跟着麦克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你怎么不去找人聊天?”严佳边吃边问,麦克拿的东西还真合她胃口,吃着吃着,食欲就来了。
“我跟他们都不熟,纯粹是被老总逼着来凑热闹而已。”麦克看着她吃,自己却在品一杯酒。
“你喝的什么?”严佳好奇。
“香槟。”麦克扬一下手中的杯子。
严佳很少喝酒,只在必要的场合浅尝辄止,所以对酒了解不多。
“好喝吗?”此刻她倒是很有兴趣作一下尝试。
麦克喝一口,微眯起眼睛咂摸了一下,然后道:“香槟最早是法国的一位修道士发明的,法国对香槟的品牌保护很严格,只有香槟地区出产的酒才能叫香槟酒,它只使用三种葡萄酿造,分别叫Pinot Meunier,Pinot Noir,Chardonnay,其他地区即使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葡萄生产出来的酒也只能叫‘发泡葡萄酒’。”
严佳听他熟练的吐出那几个法文词,感觉十分新鲜。
麦克继续道:“香槟到了中国 ,远没有那么讲究了,所谓的香槟酒,其实不过是用香料,酒精和加压二氧化碳制成的汽水而已,和真正的香槟就差远了。”
“你懂得可真多。”严佳羡慕道。
麦克顽皮的笑笑,“都是上学的时候从书上看来的。我看过很多这方面的闲书,简直可以算学富五车了,所以每到太阳好的时候,我都要撩开衣服好好让我的肚子见见阳光。”
“这又是作什么?”严佳肯定知道他说的不是正经事。
“晒晒我的书呗。”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严佳吃得差不多了。
“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吗?”她问。
“听说有舞会。”麦克四下看看,主席台那边有人在忙碌着。
“早知道这么无聊,我就不来了。”严佳垂头丧气的说。她的战斗力在看到华梅时就已经偃旗息鼓了。再说,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看到方振乾和华梅说过话,两人都是聊天得中心,被好些个人围着。
音乐应声而起。
“想跳吗?”麦克含笑问她。
严佳摇头,然后凑近麦克一个字一个字得说,“我想喝酒。”
17
方振乾一个转身,发现身边的严佳已经不知所踪,他的目光四下穿梭,然后看到严佳和麦克正坐在角落的桌子边吃东西,脸立刻难看起来。
正要过去找她,又一拨兄弟单位的人过来把他捉到人堆里去,热情的探问。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的兴致从聊天转到了跳舞,原来组成的大大小小的聊天方阵也逐渐解散。
方振乾终于摆脱了所有干扰,他穿过人流,往角落走去。
“方总!”华梅从旁边婀娜的走来,不由分说,拉起方振乾的手,甩了一个漂亮的圆弧,身体很灵巧的贴合了上去。
“陪我跳个舞吧。”华梅笑靥如花。
“我还有事。”方振乾想要摆脱。
华梅手一用劲,将他收得更紧。
“你对你们公司的广告折扣应该不会不感兴趣吧。”
方振乾只得投降,任由她拉着自己滑向舞池深处。
华梅优雅的舞着,不紧不慢的说:“其实,即使价格不能改变,我还是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让你们不受损失。”
方振乾低头看她,“怎么说?”
华梅道:“给你们免费开一个动态信息专栏,这也是我们今年想尝试的一个板块。”
方振乾点头,“不错的主意。为什么就挑中了我们?”
华梅灼灼的目光毫不避嫌的投向他,“你应该明白原因吧。”
方振乾避开她热烈的眼神,低语道:“华梅,你没变,还是那么执着,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你何苦。”
华梅含笑反击,“不试怎么会知道,我向来敢于挑战任何困境。你又为什么这么紧张?”她能感到他背部的肌肉块块紧绷,搂住他的双臂轻轻的加重力道。
方振乾心神一乱,无奈的说:“怕了你。”
“你知道怕字的背后是什么吗?”华梅的眼里燃烧着两簇小火焰。
方振乾一凛,仿佛被触摸到坚硬的外壳。
“你也没变,还是那个傻瓜。”华梅突然柔声说。
这句话让方振乾神思恍惚起来,脑海里飘来遥远时空的一片温柔记忆,他望着华梅,眼神逐渐迷离,为什么他的免疫力总是在遇见华梅时失效呢,难道内心深处他还无法将她彻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