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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和摇了摇头,爱莫能助:“这个,我不知道,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有事的。”
傅卿和话语中的敷衍,连皇后都听出来了,蒋太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再没有刚才的惬意。
傅卿和见了,心里就觉得畅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吓死你!
“你呀,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皇后笑着嗔怪了一句,然后道:“你中午吃了桂花酒,等会晚上就不要吃酒了,免得到时候猜灯谜猜不出来。你们在外面猜灯谜,我与贵妃、贤妃、德妃、淑妃还有延平郡王老太妃、几位夫人太夫人就在这大殿里面猜前三甲,我下了五十两银子的注,赌你一定能进前三甲,你可一定要给我争气才是,千万不能让我白白输了银子。”
傅卿和不由讶然,同时也感觉到有些压力:“是,娘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尽全力,争取进前三。”
“不是争取,是一定。”皇后笑道:“你加油,要是赢了,这五十两银子都是你的,我还另外有赏。”
“是,我一定加油,一定进前三甲。”
酉时初(下午17点)开宴,戌时中(下午20点)开始猜灯谜。
年轻闺秀的宴席摆在一个侧殿,侧殿里灯火辉煌,挂满了彩灯。
傅卿和在宫女的引领下入了席,来参加赏灯宴年轻闺秀很多,把侧殿里七八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的。
在用膳的时候,傅卿和看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个子高挑容颜出众的女孩子,被其他人众星捧月地围在了一起。
那个女孩子,俨然就是蒋如玉。
“蒋姐姐,咱们这里这么多人,你看谁最有希望进入前三甲啊。”一个穿粉色对襟衫的闺秀笑嘻嘻地跟蒋如玉说话:“听说今年不光像往年一样前三甲可以挑选奖品,连皇后娘娘与另外几位娘娘都下了注呢。”
傅卿和认得她,之前镇国公太夫人过寿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越过傅卿娇跟傅卿璃好上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其中一个。
蒋如玉听了,对粉衫女孩子微微一笑:“赵家姐姐,我已经知道了,我祖母也下注了。”
另外一个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女孩子道:“蒋太夫人也下注了啊,蒋太夫人一定是压蒋姐姐你赢了。”
这个浅绿色裙子的女孩子,便是那天另外一个女孩,那天傅卿娇称呼她们“赵家姐姐、马家姐姐”
既然那个粉衫女孩子姓赵,那这个绿裙女孩子就姓马了。
不知道她们是谁家的闺秀。
正在傅卿和思虑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是傅家五小姐傅卿宝,不、如今应该叫襄城伯世子夫人了。
她穿着大红色的蝴蝶穿花妆花褙子,梳着妇人头,表示她已经出嫁的身份,她戴着赤金的头面,唇红齿白,跟蒋如玉站在一起,春花秋月,不分伯仲。
她笑着对蒋如玉说:“蒋首辅学识渊博,满腹经纶,蒋姐姐出自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今年的灯谜状元非蒋姐姐莫属了。”
蒋如玉看了她一眼,笑得有几分矜持:“不光光是咱们闺中女孩儿,还有很多公子也一起参加呢,你快别胡说了,仔细让人听了笑话我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话虽然这样说,她脸上却丝毫没有不高兴的神色,反而,还很是得意。
傅卿宝听了,咯咯一笑:“蒋姐姐,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千万别不好意思。”
她笑得时候娇如春花,傅卿和见了,觉得这笑容有几分熟悉,又感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
不过,傅卿和却感觉到,她邻座的女孩子看了傅卿宝一眼,又盯着自己看了一会。
傅卿和却装作不知道,沉默地用完了晚膳。
酉时末(下午19点)众人就从宴席上撤了下来,因离猜灯谜还有半个时辰,众人就开始自由活动。
侧殿里面的宴席已经撤去,换上了新沏的茶,一时间侧殿里面都是笑语盈盈说话的声音。
傅卿和觉得有些吵,就走了出去,见坤宁宫上挂着一排排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她就沿着灯笼一个一个看过去。
“咦,这不是傅三小姐?”
傅卿和一转身就看到史驸马跟公主并肩走了过来。
“原来是驸马跟公主。”傅卿和连忙快步向前,又站定行礼:“见过公主。”
“嗯,平身吧。”隆庆长公主见到傅卿和很不高兴,不过对方向自己行礼了,她也不能视而不见,她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这句话。
傅卿和抬头,见驸马眉头紧锁,一脸郁色,看向自己的时候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感觉,她就知道郑姨奶奶的病情一定不乐观。
不知道郑姨奶奶有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把药倒掉,如果倒掉了情况还会好一些,如果没有倒掉,那就危险了。
说来说去,都是隆庆长公主的不是!
自己跟傅卿娇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歉也道过了,郑姨奶奶还拿了更珍贵的牡丹花陪给她,结果她却还是不依不饶,这性子未免太跋扈了些。
像傅卿和这么不计较的人,到了此刻对隆庆长公主也有了几分埋怨。
这样想着,她不由朝公主看去。
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头顶,皎洁而明亮,跟灯光映在一起煞是好看,映的整个御花园亮如白昼。
傅卿和跟公主、驸马二人站得很近,别说对方身上的衣服配饰花纹,就连驸马紧紧蹙起的眉头傅卿和都看得一清二楚,公主的脸上的表情也是纤尘毕现。
傅卿和这一望,不由顿了顿,公主的脸色不对。
☆、第95章 挑衅(一更)
公主见傅卿和看她,就冷冷地瞪了傅卿和一眼,傅卿和没有说话,连忙低下头来。
“驸马,咱们到别处转转吧。”
“好。”驸马好脾气地点点头,虽然他笑了,可笑容里却带了几分忧愁。
傅卿和退到一边:“恭送公主。”
等公主走了,她才抬起头来,公主脸色不好,她最近这几天恐怕要生病。
傅卿和想提醒她一声,可是想着公主的性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在病没有发出来,她就是说了,公主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傅卿和故意咒她。
程少爷的例子就在眼前,像程六夫人这样的人还真的不止一个两个。如果是普通人,那么不信任自己,傅卿和也会提醒的,可是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她是公主,一个不高兴就要打板子给人治罪的公主。
她是仁心仁术,她也愿意给人治病,但前提是不惹祸上身。
所以,傅卿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进入秋天,御河中的荷花早就开败了,这里是皇宫,当然看不到残荷枯枝的景象,内侍们早就将那些枯枝拔去,整个河面上飘荡着或大或小的河灯,烛光随着河灯漂荡摇曳,好像梦幻中的世界。
傅卿和扶着白玉石雕砌而成的栏杆,沿着御河慢慢走。
才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三个闺秀,中间那个是蒋如玉,她左右两边分别是赵小姐跟马小姐。
对于蒋如玉,傅卿和没什么好感,是以,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没想到蒋如玉却蹬蹬两步,拦住了傅卿和的路:“这不是最近出尽风头的傅家三小姐吗?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真是巧的很呐!”
蒋如玉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骨碌碌在傅卿和身上来回打量个不停。
只见傅卿和穿了海棠红折枝牡丹纹圆领对襟衫,配了浅粉色的遥П咛粝呷棺樱弊由瞎易沤鹣庥衿壳吨楸ι汉髯沽欤飞洗髁讼馇蹲琶ㄑ哿鹆У慕鸱⒐俊�
丹唇皓齿,明眸善睐,皎洁的圆月与璀璨的河灯此刻都沦为她陪衬。
她不言不语,只是站在那里,却比还要牡丹端庄,比桃花还要娇媚,一双杏眼如星辰闪耀,整个人就是金玉盘里的明珠,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长得这么好看,偏偏像不知道自己的美丽似的,神色永远是那么平静那么自在,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去关注去在意似的。
蒋如玉见了,一股气愤漫过心头。
她自己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此刻见了傅卿和,还是忍不住觉得嫉妒。
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人见到自己都上来巴结,她傅卿和凭什么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比别人更漂亮一些吗?
这样想着,她又朝傅卿和面前走近了几步。
傅卿和脸上神色不变,轻轻对她颔首:“是啊,原来是蒋小姐,的确很巧。”
看着傅卿和神色从容,云淡风轻,蒋如玉就冷哼了一声:“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居然就讨到了皇后娘娘的青眼,这逢迎拍马的功夫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她的话刚落音,赵小姐跟马小姐就轻轻笑出了声音。
这笑声给了她信心,她像找到凭证似的,不屑地瞥了傅卿和一眼:“你真的会医术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说着,她一捋袖子,将雪白的胳膊伸到傅卿和面前,挑衅道:“你帮我诊脉,说说我有什么病症?”
蒋如玉皮肤很白,胳膊圆润如玉,她这番举动实际上是有几分不矜持的。虽然这里站的几个人都是女孩子,可她们站的地方毕竟是御花园,说不准马上就会有人走过来。
傅卿和看也不看一眼:“你身体好的好,一点病都没有。”
说完,她转身就走。
“傅卿和,你站住!”蒋如玉见傅卿和这样无视自己,不由气得牙根痒痒,她蹬蹬几步跑到傅卿和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人家都说你医术高明,其实也不过如此嘛!我最近总是肚子疼,你居然都没有诊断出来,可见你不过是沽名钓誉,根本没有真本事!”
她说话的时候,气哼哼地瞪着傅卿和。
没有想到她居然这样胡搅蛮缠,傅卿不耐烦道:“蒋小姐既然肚子疼,就应该请大夫看病,在府里多歇息才是,入了秋,天气越发冷了,这样出来可不利于养病。”
“我请不请大夫看病跟你有什么关系?”蒋如玉趾高气昂道:“反正你没有看出我的病症,就证明你医术根本不像大家说的那样好,只不过是个庸医而已。”
饶是傅卿和脾气好,听到庸医这两个字心里头的火气也上来了。
“蒋小姐,请慎言!”傅卿和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客气:“你有没有肚子疼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的医术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我治过的病人清楚,皇后娘娘也清楚,不需要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来评价。”
蒋如玉听了,就有几分心虚,她犹自争辩道:“我……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谁让你爱理不理的?”
“谁规定我一定要理你的?每天来找我问东问西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一一回答吗?”傅卿和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又厉声说道:“还有,我提醒蒋小姐一句,自己咒自己很灵的,特别是晚上,说不定你明天一早肚子就疼了呢。”
在蒋如玉眼里,傅卿和就像一个温润的玉,根本不会生气,没有想到傅卿和会突然发飙,她一下子就呆住了,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别人,都是别人捧着她,像这样被人毫不留情面地训斥,还是头一回。
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眼泪也浮了上来:“不想回答就算了,你……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等她这句话说出来,傅卿和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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