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诺一虽然是男一号,可他却站在了角落里。主持人特意提醒让他站在显要的位置,没一会儿他又隐匿在导演和其他演员的身后了。他一直都不安宁,好像在等着什么。终于,口袋里的手机有了动静。顾诺一并没有接电话,而是偷偷溜下台从安全出口闪了出去。阿华正在那里等着他。
“找到了?”
阿华点点头:“我看着像,但是没敢惊动,怕她又跑了,这不赶紧来通知你了。”
“她现在在哪儿?”
阿华说了地址,竟然在一所大学的礼堂里。顾诺一冷笑了两声,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幵始捉迷藏了。
阿华见顾诺一表情不大好,便忙幵导着:“消消气,首映礼还没结束呢,我在那儿帮你看着。”
顾诺一顺手扯掉了领结:“算了,我和你一起去,省得她又跑了。”
他们还没走出影城,Vivi就追了出釆:“你上哪儿去?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提前走呢?”
顾诺一把握在手里的领结丢到Vivi手里:“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把合同给她干什么?你看她现在满世界地跑,我想捉都捉不到!”
Vivi哑□无言地看着顾诺一开车离开,这时若兰也追了出来:“Vivi姐,随他去吧。”
Vivi胸□有些闷:“亲生儿子也养不熟,对他怎幺好都是那副脸色,到头来只有怨言。”
“他能出演这部片子就是好的,以后路还长着呢。毕竟是母子,哪有解不开的结。”
顾诺一和阿华七拐八拐绕了很多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那个礼堂。歌舞剧已经开始了,礼堂里漆黑一片。两人推门进去,随便找了座位坐下。观众并不是很多,还有三分之一的座位空着。顾诺一没有心情观赏表演,他在华丽的舞台上努力地找寻。怎奈化了妆之后的演员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阿华挠着头皮也在四处张望:“她到底是哪个啊?刚才看见她的时候还没化妆呢。”
顾诺一心烦意乱,他撇下阿华出了礼堂。下过雪的空气很好,站在外面很清爽。梧桐树上的积雪融化了,雪水落在他的羊绒大衣上。顾诺一用手指弹掉落在肩头的水珠,再抬起头时,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她穿得并不多,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像个松鼠。
顾诺一没有丝毫犹豫便认出了她,阎小朵竟然没有上台,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他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阎小朵!”
听到熟悉的声音,阎小朵的脚步有些滞缓。可还未等顾诺一反应过来,阎小朵就一溜烟地跑了。顾诺一怎能允许她又消失?他赶忙去追,没想到那个灵巧的身体跑得很快。顾诺一追得有些费力:“你跑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说,何必躲着?!”
一声斥责令阎小朵不跑了,可她却只给了顾诺一一个背影:“别……别过来……”
顾诺一最讨厌阎小朵的扭扭捏捏:“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阎小朵微微侧过头,顾诺一看见她戴了白色的□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搞不懂她到底在干些什幺。阎小朵忽然弯了弯眼眸,好像是在笑:“那个……我还有事,过两天会回家的。”
“阎小朵,你已经把我对你的耐心都消磨光了。我发誓,这是最后—次来找你。”
阎小朵虽然能正常说话了,但顾诺一听得出来,她的嗓音和以前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顾诺一等着她回头,等着她道歉。阎小朵扶了扶口罩,却始终没有回转身。
“阎小朵你抽什幺疯啊,知不知道大家找了你很久?!”阿华也从小礼堂中追了出来。
阎小朵就像一块木头站在那里,不反驳不辩解。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顾诺一终于心灰意冷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对阿华说:“我们走。”
阿华想去追阎小朵,可眨眼的工夫,阎小朵就没了影。阿华赶忙追上顾诺一:“这是为什幺啊?小朵那么喜欢你,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顾诺一上了车:“我明天要去南京做宣传,你去我的别墅把她的东西处理一下。”
阿华楞了: “别啊,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和小朵都不容易。既然已经知道她在哪个剧团了,我去问问团长小朵的情况。”“不必了。”
阿华见他好像真的下了决心‘便坐不住了:“你忙吧,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团长。”
顾诺一在后视镜里看着阿华跑远,心里憋着一口气喘不匀。阿华走I得太急,在副驾上留下意义一盒姻。顾诺一拾起抽出一根,点燃的香姻在黑I暗中亮着微弱的火光。他猛地吸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没法字,只得把姻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晚上有些塞车,顾诺一堵在长龙里思绪万千。阎小朵真的是个狼心的人,只留给他一条短信便消失得无影无腙,这一走就是一年。他找她找得抓狂,到头来却还是这祥的结局。
半个小时后,阿华来了电话。电话里阿华欲言又止:“顾诺一,你安心去做宣传。团长说……阎小乐最近在治病。她司能是怕传染给你,所以才躲着你,过……过两天她病好了就回去了。”
怕传染?阿华到底还是和阎小呆一伙的。虽然他借钱给阿华,但显然呵华还是向着阎小朵。顾诺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工作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不想再增顺恼。
接连作宣传,到处游走不知不觉竟又过了一个月。每天阿华都会打电话替阎小呆说情,可顾诺一也只是听听。剧组的人总是从早忙到晚,那天总算有了些闹余,大家便集体去酒肥放松。顾诺一最讨厌的就是泡吧,他应付了两个小时便出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在此遇见了薇安。薇安很久没有出现在经纪公司了,看样子她过得很不错。
薇安彻底抛弃了媒体前的清纯形象,爆乳短裙扭着水蛇腰从他身边经过,身上混合的香水味很浓烈:“这不是小—哥隐?最近在忙什幺?还在找阎小朵吗?啧啧,你怎么找了这么不靠谱的一个女人!”她边和顾诺一说着话,边晃着那串有保时捷车标的钥匙。
薇安一直觉得飞天娱乐不重视她,心里颇有怨言。最近她靠上了一棵大树,所以在和飞天娱乐打解约官司。顾诺一见她这副样子,不免看不起:“还跟那个60岁的爷爷鬼混呢?”
薇安一听来了气:“他除了年纪大点儿,哪儿都比你强!别以为我还喜欢你!我未婚夫说了,明年要投资拍电影,让我做女一号。”
这祌话唬外人还差不多,顾诺一却很清楚,那个60岁的老头有伴儿有儿女,怎么可能娶薇安?她只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掉了架子才故意那幺说的。他看了看表,已经11点,便想着回酒店去。
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惹怒了薇安:“顾诺一,这就是你不爱我的代价!现在不幸福了肥?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爽快!”
说到底,薇安不过是个可悲又可怜,为了上位爬上别人床的女人。顾诺一瞟了一眼薇安的保时捷,淡定地说道:“幸福不是秀给别人看的,所以我幸不幸福你永远不会知道。”
回到酒店,顾诺一冲了一个凉水澡。他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该死的阎小朵,今天自己被嘲笑可都是她造成的后果。除了阿华的电话,前两天阎小朵也开始和他联系了。顾诺―赌气地把她的号码设置在昉火墙之外,不想接她的电话,也不想回她的短信。幸福不仅不能作秀,而且也仅仅是两个人的事,缺了谁都不行。—年了,他费力地找她,可阎小朵无动于衷。现在她想补救了,他也懒得配合。
顾诺一睡不着,他开着灯在席上躺到天亮。头微微有些疼,虽然这—年并不是很辛苦,但因为长期失眠,顾诺一的偏头痛又复发了。今天的通告在晚上,他吃了一片安定准备补觉。他刚媳灯便有人来敲门,声音不是很大但却不间断,敲得顾诺一脑袋嗡嗡作响。安定在慢慢起他还是挣扎着起来去开门。
本想着是哪个不懂事的服务员,顾诺一正要发作却发现是阎小朵她戴着黑色的口罩站在门外,因为太瘦,身储一直在厚实的羽统腺里晃来晃去。顾诺一以为是幻觉,揺了揺发蒙的头,眼前果真是她。
顾诺一没想到她会来,他冷笑着:“你的传染病好了?肯见我了?
但你最好不要靠近我,我怕传染。“他要关门,可阎小朵挡在那里。阎小朵摘下了硕大的黑色口罩,抬起了头,给了顾诺一一个微笑:“你还要我吗?”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顾诺一看着眼前的阎小朵,一年的时间,她的眸光少了些浮躁,多了几分安宁。可阎小朵的变化并不仅仅是内在的,顾诺一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待他看明白了,却没有了刚才的伶牙俐齿:“你……”
阎小朵去掉了面部的假体!
“我……重新做了手术,但下巴和眼睛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你还能接受吗?”
顾诺一动了动唇,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阎小朵擅自进了房,她脱掉羽绒服,拉开了紧闭的窗帘。顾诺一发现,阎小朵的胸也缩了不少水。
顾诺一住的是套房,不仅有会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阎小朵挽着衣袖在冰箱里翻找:“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做。”
“知不知道你打扰我睡觉了?我现在不想吃早餐。”
阎小朵关上了冰箱,尴尬地笑着:“我不知道你要休息。那……你睡吧,正好我去超市买点儿吃的回来。”
她重新穿好羽绒服戴上口罩,并帮顾诺一拉好窗帘。
“你到底什么意思?分手就要彻底一些,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阎小朵没有回答,只是轻关门出去了。阿华适时地打来了电话。顾诺一知道他们一定串通好了,接起,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怎么?你得知我拒绝她的消息了?”
阿华嬉皮笑脸:“你应该知道了,阎小朵做了去假体的手术。前两天躲着不见你是因为没消肿,女孩子要面子嘛!现在她来找你了,你也该消消气了。”
“别说了,我要睡觉了,你让她回去吧。”
第一眼看到阎小朵那个模样,顾诺一很震撼,可她的不告而别就能因此抵消吗?因为曾经的在乎,顾诺一做不到立即原谅。
安定的作用持续了很久,顾诺一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而且还是被工作人员叫醒的。顾诺一换好衣服出了门,这才发现阎小朵蹲在门口。阎小朵见他出来了,忙提着购物袋站起。
“你怎么还不走?”
“说好了……给你做饭的……”
“我要参加通告。”
“哦。”
顾诺一最见不得阎小朵的可怜巴巴了,便把房卡扔给了她:“你先进去吧。”
晚上的通告顾诺一并不上心。这是待在南京的最后一天,剧组又准备去酒吧,顾诺一这回直接推辞了。服务员替他打开房门时,阎小朵正歪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他打开一盏地灯,柔和的灯光映在阎小朵的脸颊上。现在的她远没有一年前漂亮,但现在看上去更舒服。
阎小朵还是醒了,她慌乱地坐起,捋顺杂乱的长发:“你饿吗,我给你做饭。”
说着她便向厨房走去,却被顾诺一拦下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我说过的,小礼堂那一次是最后的机会。”
即使他这样说,阎